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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懸也不否認，手指一彈。

張懸不解。

眼前這位，滿打滿算，從娘胎中開始修鍊，也就二十來年，如何能領悟這個？

劍意相衝，相當於理念相悖。

「看一眼？」

「是，他曾經是禮殿的長老，重視禮節和規矩！想看他搜集的書籍，得到他的指點，必須通過考驗，獲得認可才行……張家的那位劍道天才張煦，是內院都赫赫有名的天才，劍道號稱年輕一輩第一。對劍術的領悟，已經達到了真解的地步，想過來看書，同樣被攆了出去，所以，我才這樣說……」

身為劍道天才，自然知道，劍道的分級，手中的長劍，還沒刺出去，就嚇得掉在地上，不停顫抖，這種情況，只在老師身上遇到過，也就是說……眼前這位，看起來只有二十歲的青年，對劍道的掌握，已然和她老師媲美了！

「那當然！殿主是聖子殿的最高領袖，老師就算拒絕任何人過去，也不敢拒絕殿主啊！」

隨手遞還回去。

「哦！」

水師姐道。

和_圖_書輕輕一彈，一聲長鳴。

「這個……我老師，是聖子殿，第一劍道大宗師，劍秦生，修為高深，地位也極為尊崇，只不過……」

張懸眼睛一亮。

水師姐搖了搖頭：「不過，聖子殿已經三百多年沒有真正的殿主了，現在處理事情的，也只是代殿主罷了……好了，說的有些多了，殿主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可以討論的。解釋了這麼多，你還要不要去？想去的話，現在就走；覺得沒希望，就不要打擾了！」

「我老師那裡，抄錄了不少劍道書籍，可以帶你過去……」遲疑了一下，水師姐道。

水師姐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些書籍，老師當成寶貝，專門布置了一個房間，沒有他的手令，進都進不去，除非……你是殿主，不然，做夢都別想！」

能領悟劍道真解，她已經失去比試的信心了。

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看他的書，得到他的指點，說白了，這位劍秦生是想培養出自己一脈的劍道高手。

張懸和圖書點頭。

這種人，說話做事，十分耿直，看上你，八匹馬都拉不回來，說不到一起，哪怕地位再高，背景再雄渾，也沒有半點用處。

「那就有勞帶路了！」

「講究規則？」

這位劍道大宗師，馳騁聯盟這麼多年，並未聽說過和這位第三任殿主有關，應該不屬於同一條道路。

「老師，是他的後輩，守護著他當年留下的一道劍意！想要成為老師的學生，或者從這裏學東西，必須首先得到劍意的認可，我能從數十位劍道天才的考核中脫穎而出，是因為佔了水屬性功法，萬物皆融合的便宜。而張煦領悟了屬於自己的劍道，與劍意相衝，所以……就被攆了出去！」

能達到劍道真解，也就說對劍法的領悟不弱於自己，這種人，就算在聖子殿，也不損太弱了！

張懸微微一笑。

這位水師姐，修鍊的是水屬性的法訣，性情溫和，容易得到劍意認可，而劍道領悟深刻的，有了自己的路，難度必然會增加不少和*圖*書。

身為學生，不好多說老師，這樣說恐怕是想表達，他這位老師，有些古板，是個老學究。

不需要對方指點，也不需要抄錄，只要看一遍就知道能不能將靈虛三劍補充完整……這樣應該很簡單吧！

直接攆走，怎麼都說不過去啊！

對劍的領悟達到真解地步，施展的劍意，如同有了靈魂一般，的確會對修鍊者進行選擇。

點了點頭，將長劍收起，水師姐看過來：「你想看關於劍道的書籍？」

劍道真解，不光需要對劍法領悟極深，更重要的是，有足夠的閱歷和感悟，老師之所以能夠進入那個境界，是因為，曾經徒步行走萬里，體會普通人的疾苦，這才一舉踏入。

「我剛才說了，老師最注重儀式，他最崇拜的人，是聖子殿的第三任殿主！這位殿主以劍法入道，修為強勁，仗劍走天涯，一劍平天下。聖人門閥，個個禮讓三分。甚至名師堂總部，都無人敢直攖其鋒！將聖子殿的威勢，一舉推到巔峰……不過，這位殿主和*圖*書的實力，儘管強大，可惜，教授學生方面上，差了許多，故去之後，傳承斷絕，整個聖子殿的劍道都開始中落！」

停頓了一下，水師姐壓低聲音：「做事……有些太講究規則了……」

張懸愣住。

這柄劍，輕靈修長，比較適合女子發揮力量。

貌似……他是殿主的唯一候選人。

「殿主可以進去？」

「為何？」

他這個年紀能夠領悟真解，算得上真正劍道天才了，這種人，只要用劍的名師，無不喜歡，怎麼反倒不要抱太大希望？

張懸一愣，隨即恍然。

掙扎著從地上爬起，水師姐嘴角狂抽，再次看向眼前的青年，神色徹底變了：「你對劍的領悟，已經達到了……真解的地步？」

糾結了一下，張懸忍不住問道。

「是老師為我選的！」

「難道……他搜集的書，都是這位第三任殿主留下的？內容也傳承一脈？」

他對劍法的理解，脫胎于劍老人。

地上朝拜的長劍失去了壓制，「嗡！」飛了起來，落在掌心。

他看書和*圖*書和其他人不同，只要目光能夠看到，眨眼功夫就能收錄到圖書館。

「如果只是看一眼書籍，不抄錄，也不用神識掃視，甚至都不翻開……難道也不允許？」

差距實在太大，就算出手，也丟人現眼。

心中一動。

怎麼做到的？

「不過，提前告訴你一句，你已經領悟了真解，有了自己的道路，不要抱太大希望！我怕，還沒看到書，就會被攆出來……」水師姐道。

「這劍不錯，挺適合你的！」

「領悟真解都攆出去，為什麼？」張懸奇怪。

也就是說，自己真要過去，極有可能會和張煦一樣，直接被攆走。

就好像靈虛劍，自己因為領悟了外面的「劍」字，達到了真解，直接臣服。

儘管現在不是，應該用不了多久，會成功的……

得到劍意認可，其實，也可以理解為，修鍊的道路與之相同。

「你……」

「去，自然要去！」

「每個人都劍法都有獨特的理解，不知道他領悟的是哪一種，不過……應該和劍老人的不同！」張懸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