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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裁軍只涉及到減少兵力，重裝備是不帶走的，因此人數雖然減少，戰鬥力反而提高了。實際上石原莞爾根據考察報告和以往戰事總結，認為目前的師團制過龐大，尤其是滿編時2萬多兵力的甲等師團過於龐大而技術兵器不足，他有意尋求撤銷旅團一級建制組建新師團，正好也可以借裁軍這個當口進行調整。

東久邇宮稔彥王沒參加陸海軍4巨頭討論的酒會，不過再次裁軍5個師團的命令不可能不讓他知道，聽說石原莞爾用這5個師團換取了海軍方面對火箭技術開發的後續支援，雖然鬆了口氣，但心情還是很沉重的。

「堀君想要改革，自然希望擺脫一切掣肘，如果不能，那就用其他力量牽制之，否則他怎麼會輕易答應北上？為表誠意，他答應把夏威夷戰役中繳獲的坦克和火炮送部分給關東軍，折算下來至少可武裝2個機甲師團，南方軍優先補充了戰損。」

「下官在。」

斯大林派遣軍隊去新疆征糧后，引起盛世才極大不滿，由親蘇改為投靠重慶當局，國黨大喜過望，一方面對盛世才既往不咎還給予軍事援助，一方面又要求盛世才掐斷東俄與延安方面之間的交通線。

獨立后的三區完全接受鄂木斯克遙控指揮，盛世才雖有心剿滅卻實力不足，又不放心引三馬之兵，事態只好僵持不下，三區形成實際割據，彼此都拿對方沒辦法。

「我去了德國，目睹了歐洲的繁榮與富強，目睹了社會與科技之發達，再也忍不住了，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忍不住了。日本必須改變，必須走在新和_圖_書的道路上……」堀悌吉慨然道，「古人說，知我罪我，其惟春秋，我做的一切，後世之人必然會明白……兩位，拜託了！」

「應該讓他向海軍去要好處！」

一說起德國經驗，東久邇宮稔彥王就點頭稱是，旅歐考察團有過報告，明確闡述了德國如何裁軍——不是簡單地將一個番號部隊里的官兵全部遣散，而是劃定一個標準，將最差的幾支部隊大部遣散，其他部隊淘汰部分，然後再把遣散部隊中的精華補充到其他部隊中去，德國老兵退役年限從35、33到現在已劃到了29歲，日本一樣也能參考。

為強化自身實力，盛世才與甘肅三馬結盟，共同控制河西走廊，一方面驅逐親蘇分子，一方面在新疆少數民族中展開獻馬運動，斯大林對此極為不滿，一方面免去盛世才的聯共中央委員職務，一方面授意內務部展開報復。

「這是讓我們上下互相牽制……哼哼……」東久邇宮稔彥王氣得牙痒痒，「堀君手段越發高明了，他一個海軍樞密使，不但把手伸進陸軍，還搞風攪雨，長期下去如何是好？」

「不妥，不妥，關東軍一旦南下，滿蒙空虛，一旦俄國進攻將難以抵擋，但關東軍北上就不會面臨這個困難。」

「還能有誰，重慶當局。」石原莞爾解釋道，「目前中共佔了北方9省，勢力不小，兵員預計不小於150萬，重慶當局拿回武漢后，雙方基本隔江對峙，時而互相滲透，時而大打出手，總體而言戰線基本保持穩定，符合預期，為防意外發生，重慶當hｔtps://m.hｅｔｕｂooｋ.cｏｍ.coｍ局急需中、小噸位江防船隻，這批淘汰的舊船正好有用武之地，很多還是燒煤或油煤混燒鍋爐，使用不存在問題。至於人員，重慶方面原本有一批海軍，無船可用，現在正好！」

「削藩鎮之兵不是中樞喜聞樂見之事么？」

本來斯大林要直接發兵進攻，但因中亞8國已經獨立，同時還有德國軍隊入駐，為避免引起大規模事變，他只能使用其他方式，內務部貝利亞迅速組織大批人員趕往親自坐鎮指揮，以東俄駐伊犁領事館為核心，聯繫當地民族宗教勢力建立了組織，並於1944年12月在伊犁、塔城、阿山（今阿勒泰）組織暴動並成立獨立政權，對外理由是三區不堪壓迫挺身革命，實際是在東俄勢力向新疆滲透的先遣隊，組織、經費、教官都是蘇聯內務部提供的，只差直接提供軍事援助。

「賣給誰？」

「長官……是不是從長計議？」伊藤整一也勸說道。

至此，堀悌吉的決心已顯露無遺，山本五十六知道再也拉不回了。

「是不是亂來，不取決於步驟和程序，只取決於結果，只要帝國能夠強盛繁榮，我個人承擔些罪名何足掛齒？」堀悌吉戲謔道，「你當官當了這麼多年，還沒獨走過吧，不跟我試試看么？不然以後怎麼跟石原君吹牛，他可是獨走過的——有人怪他了么？」

「最起碼應該形成細則，然後深入討論，全面分析，形成一致意見后通行，再……」

「是，長官！」

堀悌吉反問道：「依你之見，應該怎麼處理？」

東久邇和_圖_書宮稔彥王眉頭一揚，問道：「他怎麼說？」

「中共不要麼？」

「也要，不過估計只能要一成，岡村允諾由他們先挑，價格會稍微貴點，對方也答應了，最後如果還賣不掉，那就放上海拆除武器當普通民船賣，總有人感興趣。」

「好，我們也裝作不知，屆時北上還能牽扯一部分俄軍精力。」東久邇宮稔彥王經過石原莞爾一番分析終於放下心來，「我已和陛下彙報過印度支那交割案，他本人不置可否，讓我們自己定，既然陸海軍觀點一致，就準備談判交割吧，也好早點用上火箭……」

「殿下，互相制約，不會有人跳出來做出頭鳥，何況堀君和他們談的也有道理，各藩鎮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這種撤退法一定是將刺頭師團、實力弱的師團往外推，客觀上起到統一和整肅作用。換成是我一定也這麼干，藩鎮兵力回到本土后我們正好加以重組，存優汏劣、去粗存精，這裡有德國現成的例子可學。」

「南方軍、印度軍無所謂，他們功勞已經足夠，不好再攔著關東軍和朝鮮軍，唯獨中國軍有些意見。」石原莞爾補充道，「一方面讓他們操辦寧渝合流，一方面又準備北進，這邏輯他們覺得好沒道理，還不如讓關東軍南下……」

「搜集今天參會之人關於改革的想法，對照你在美國、德國的考察成果形成報告，我相信你的能力！」

「殿下考慮的問題也是我最開始顧慮所在，前兩天我把這層意思和堀君挑明了，不過他的回答很有意思，很耐人尋味……」

「撲朔迷離，暫時看不清楚，各方勢力和-圖-書均有滲透，盛世才向我們買過一批武器，已完成交付，我預計是短暫的寧靜，遲早有一場暴風雨。」

「中國派遣軍做生意真是做出精來了……」東久邇宮稔彥王感慨一聲，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新疆情況目前如何？」

「堀君說，如果中樞這樣還控制不住局面，那就不能怪自己無能了。」

「差不多了，山本君還有什麼想法？」

「可是……這些兵力又回到中樞了呀！」

堀悌吉卻搖頭：「你這樣搞，改革不會成功的。」

「為何？」

「另外俄國還在向阿富汗滲透，德方雖然知曉卻睜眼閉眼，態度耐人尋味，我的分析是德國或許會引東俄威懾巴基斯坦……」

「這道理藩鎮難道看不出來？」

山本五十六終於被他這說法打敗了，氣呼呼地說道：「你這是亂來。」

只有單獨與石原莞爾會談時他才可以說些心裡話：「石原君，裁撤師團這件事會不會有問題？」

「你……」山本恨得牙痒痒，「這是一回事么？」

「殿下的顧慮是？」

「關於改革你算說完了？」

「我也把該想法告訴了岡村，然後他向我索要了一堆好處才作罷。」

「我……」山本五十六遲疑了一下，問道，「你不會把他們剛才的表態都當成是支持意見了吧？而且，你給他們看的和給我看的還是有很大區別，你確信他們都會繼續支持。」

「所謂全面分析其實就是權衡利弊，改革的思路怎麼可能照顧到方方面面？主體把握、方向明確就是要動手干，想的越多越會覺得不清楚的越多，約會覺得阻力越大，瞻前顧後之下，人httｐs://wwｗ.heｔｕｂｏｏｋ•ｃom•ｃｏｍ心怎麼統一？」堀悌吉臉色凝重地表示，「比如作戰，沒有一次是有全面把握的，如果全部考慮清楚，姑且不說時機和戰機會不會消逝，就是中途出現變故就會手忙腳亂，那還怎麼打？既然改革的意見是明確的，大家就是一起走下去，邁出第一步才是最要緊的，更何況，具體的改革策略我已讓諸君下去深入思考了，有好的意見隨時可以吸收。只要目標是一致的，前景是光明的，大家一起探索難道不比一個人劃定綱要操縱眾人強得多？」

「其他各軍鎮對此怎麼看？」

「總軍雖然實力不強，但畢竟控制在中樞手中，如果全部裁撤而代之以藩鎮之兵，一旦禍起蕭牆如何？」

「他說，藩鎮兵力是從哪裡來的？難道不是中樞派出去的么？難道還能就地徵兵么？兵在中樞則為中樞所制，兵在藩鎮則為藩鎮所用，中樞有大義名分，有人事職權，有兵力補充優勢，難道還怕藩鎮犯上作亂？如果連這點信心都沒有，乾脆退位讓賢好了。」

「伊藤整一！」

「有點意思，有點意思……」東久邇宮稔彥王用手指敲著桌子，急速思考著，堀悌吉話里話外意思很明顯：裁撤總軍代之以4大軍鎮的兵力固然削弱了中樞影響力，實際各軍鎮實力也在下降，這些部隊一到本土就受方方面面制約，要想團結起來與中樞抗衡難度不小，雖然不可能一回到本土就立即倒向中樞，但至少有不小機會。機會已創造出來了，就看如何把握了。

「海軍好處已經到位，海軍準備淘汰一批舊海防艇，全部交給中國軍發賣，賣掉的錢兩家對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