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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歐陽飛冷笑道：「虧你說得出如此不要臉的話，下地獄的是地藏，他一個人，不能代表整個佛門，他我倒是挺佩服，怎不見如來下地獄？怎不見你觀音下地獄？」

觀音覺得自己必須得說些什麼，若他們真的帶走孫悟空，將唐三藏打入輪迴，那佛門大計，可就全完了。

「等等，檀越若說我等有錯，貧僧不與你辯駁，可你說我佛門貪婪虛偽虛榮，這卻是毫無道理的污衊。」

「我佛門普渡眾生，為救眾生脫離苦海，不惜親下地獄，最後卻落得個貪婪虛偽虛榮的評價，貧僧不服。」

歐陽飛好笑的看著他，道：「你給我做隨從，與給觀音做手下有何區別？都是在人家手底下過活。」

歐靜妍甚至叫囂道：「依我看，乾脆把孫悟空的緊箍咒也給他解除了，再送唐三藏繼續轉世，佛門如此虛偽貪婪虛榮，那佛法想必也好不到哪去，我東土大唐，不要也罷。」

「你觀音身為阿彌陀佛的脅侍菩薩，原本也是個真正心懷眾生的菩薩，可跟著如來廝混久了，和*圖*書也忘了當初為救虎口蒼生，而錯過成佛時辰的慈悲，變得虛偽。」

「叮叮叮……」

紅孩兒看著地上的金箍，摸了摸脖子，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禁制就這麼被解除了。

歐陽飛卻是贊同的點點頭，道：「此議甚好，就這麼辦。」

歐陽飛收回了一身氣勢，觀音這才暗暗舒了口氣，剛剛她渾身緊繃，絲毫不敢隨意動彈，生怕一動，就會引來對方雷霆一擊。

慕曦與歐靜妍看著黑熊精那憨厚的熊臉，心下也有些不落忍，便對歐陽飛道：「要不，帶他走吧！反正救走聖嬰也已得罪如來，沒什麼區別了。」

她毫不懷疑對方一擊就能讓她灰飛煙滅，而看到歐陽飛隨手便打碎了如來親手煉製的金箍，她更是確信了這一點。

而黑熊精與紅孩兒更不必說，他們本就對佛門沒有半點好感，此時見觀音被問得啞口無言，一身氣息紊亂無比，心下不由大感痛快。

歐陽飛不屑的道：「那凡俗之物自是無用，所謂『佛爭一炷香』，你們要的和圖書，是那份香火願力，藉此可壯大幾身，增長修為，這不是貪？為何你們不靠自身努力修持，要去爭那份香火願力？」

「……」

觀音聽聞此言，頓時大吃一驚，這幫傢伙究竟是哪來的？為何就敢如此無法無天？

惠岸與龍女頓時慌了手腳。

「佛前一跪三千年，未見我佛心生憐。莫是塵埃遮佛眼，原是未獻香火錢。」

黑熊精連連搖頭，道：「那不同，跟著大仙，至少我還能四處走動，可做守山大神，就跟坐牢一樣，哪都不能去，只能在這一畝三分地待著，小妖實在受不了啊！」

歐陽飛見此，又冷笑問道：「你說佛不虛偽，我再問你，你佛門講究因果循環，一切皆有定數，是也不是？」

歐陽飛看著不敢動彈的觀音，冷哼道：「紅孩兒一家，我保下了，你佛門若敢對他們下手，我便殺上靈山，滅了你大雷音寺一脈，火焰山，你們自己想辦法，芭蕉扇就別打主意了。」

說完抬手一道紫幽箭射出，正中黑熊精頭頂金箍，那金箍也毫無意外的被就和圖書此打碎，「上來吧！」

便在三大一小四人踏上大劍時，一道歐陽飛預料之中的聲音響了起來。

歐陽飛喝道：「答得好，既然萬事萬物自有其定數，那就是說不能改，也不能變，世人受盡苦難，那也是命中注定。」

歐陽飛一連幾個問題，問得觀音啞口無言，連她修持多年，穩固無比的佛心都產生了動搖。

觀音不敢再貿然回答，歐陽飛也無須她回答，自顧自道：「可你佛門又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

觀音斷然道：「這是自然，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萬事萬物，自有其定數。」

觀音終於再也忍不住那口逆血，張口噴出，隨即仰天便倒。

「你佛門說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是也不是？」

說完揮手放出大劍，淡淡道：「我們走。」

他感覺到了，那是自由，只有當失去時，才會明白有多麼珍貴。

「菩薩……」

「你佛門之中，西方極樂世界的阿彌陀佛值https://m.hetubook.com.com得我敬佩，東方凈琉璃世界的藥師佛值得我敬佩，可中央婆娑世界，恕我直言，沒有一個值得我敬佩的。」

「……」

連她都如此，更不要說她身後的惠岸與龍女了，他們此刻，也對佛法產生了巨大的懷疑。

歐陽飛最後冷哼一聲，駕馭大劍，轉身飛走，空氣中只留下歐靜妍那嬌嬌脆脆的吟誦聲。

「……」觀音臉色木然的看著歐陽飛，喉嚨動了動，便似在強忍著什麼。

慕曦嘆道：「夫君，走吧！跟他們，我們又還有什麼好說的？」

只聽得幾聲脆鳴響起，那連觀音都無法破壞的金箍便就此破碎開來，碎片掉落一地。

觀音據理力爭，道：「要世人供奉跪拜，不過是一種信仰我佛的表現方式罷了，如何是貪婪虛榮？佛陀菩薩，不在五行之中，要那供奉有何用？」

歐陽飛打碎金箍后，紅孩兒便被慕曦放下了地，歐靜妍一把牽住，拉到自己身邊。

不過他此時並未開口，有些話，現在不適合問。

「大仙請留步。」

「既如此，你們又普渡的什麼眾生？m•ｈｅｔｕｂooｋ•ｃoｍ•ｃｏｍ既幫不了世人，那世人何必求神拜佛？你佛門的存在，又有何意義？」

「誒，多謝大仙，多謝大仙。」黑熊精欣喜若狂的縱身而起，蹦上了大劍。

「你說佛沒有貪婪虛偽虛榮，我且問你，佛若不貪，為何要世人供奉？佛若不虛榮，又為何要蒼生跪拜？」

「為何有的人一生行善，卻沒有成佛，而作了惡的人，不僅沒有得到惡報，反而只需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這又是何道理？那些被其所害之人，又該向誰訴冤？」

是黑熊精，他此時也不管觀音就在身側，疾走幾步，跑到大劍前，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拜求道：「大仙，一個也是救，兩個也是幫，求大仙也為小妖解除這頭上金箍吧！日後小妖願給大仙做個隨從，供大仙驅策。」

歐陽飛見此冷喝道：「怎麼？一個都答不出來？你還敢說佛們不虛偽？」

歐陽飛見狀，讚賞的看了慕曦一眼，隨即劍指一伸，殺破令的破殺之力瞬間凝聚于劍指之上，輕描淡寫的在紅孩兒四肢與脖子上一點。

「噗！」

「這……」觀音又是一滯，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