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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尖的戀人啊

作者:葉落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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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章

見沐沐凝神聽他說話,他繼續說:「我跟他談了一下,他說可以試試催眠的方法。」
看見沐沐被逗的紅透了臉,白露笑得天花亂墜。
然後,越來越不和諧,赤~裸的男女在床上激烈的糾纏……
他沒有追究,俯身含住她嬌小的……
她也跟著喬宜傑去看過很多的醫生,外科、內科、精神科,全都去看過了。大夫的答案千篇一律,是她自己克服不了心理障礙,沒有人能幫她。
誰知她剛解開扣子,白露又把洗手間的門推開。
她每天都對著鏡子練習,累到快要窒息,卻還是發不出一點聲音,哪怕一個音節。她試著喝各種各樣的葯,中藥、西藥、偏方……沒用。
「你明天幾點有空?」他問。「我帶你去。」
「不行,這個有點太成熟了……哎呀,你別怕麻煩,在部隊演出的機會有多難得,你必須要做好準備。說不定你表現的好,還有機會留在部隊文工團呢。」
吃過午飯,喬宜傑拿出自己帶來的影碟塞進DVD機,儼然男主人的口吻招呼沐沐。「小寶貝兒,朋友借了我一個《色戒》未刪減版的碟,快過來看。」
喬宜傑敲過很多次門,她沒有開,只是獃獃坐在床上。
起初,沐沐也和樂隊其他人一樣,以為白露討厭穀雨。
沐沐才知道白露是喜歡穀雨的。
那一段過去,她真的不願面對第二次。
直到喬宜傑在門外說了句「對不起!」,離去,她也沒有出來。
「唉!傻丫頭,那就https://m.hetubook.com.com別成天惦記你的白手絹哥哥了,都這麼多年了,他早把你忘得一乾二淨了,說不定孩子都能醬油了……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傻呀,為了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苦等了這麼多年……」
直到遇到白露,她才驀然發現命運之神還是關照她的,送了件奢侈品給她。
再回到過去,再看一眼爸爸胸口飛濺的鮮血,濺在她臉上,由熱變冷……
略顯狹窄的卧室里,美女舉著件藕荷色的波西米亞風格長裙在沐沐眼前晃了晃。
「好像他們的鋼琴配樂臨時有事,不能演出。文工團的人認識白露,請她幫忙介紹個會彈鋼琴的,白露推薦我去。」
她隨手拿來桌上的紙和筆,寫下娟秀工整的字跡:「明天我有個試演,很重要。」
看看滿床五顏六色的衣服,再看看白露一片狼藉的衣櫃,沐沐搖頭,指指自己身上的裙子,堅定的點頭。
《色戒》是什麼東西?佛教片?
愛,不該勇敢地表達出來嗎?
「聽姐姐話,你去演出的時候,把眼睛睜大點,有好男人千萬不能錯過……」
因為她失聲了,開口也講不出一個字。
他說過,這世界不是沒有奇迹,要看你能不能創造奇迹……
「部隊演出?那不是部隊文工團的事嗎?」
「我聽王遙說,她認識個中校,才三十歲,帥得要人命……還是特種兵出身,據說做完百八十個俯卧撐,還能再跑一萬米。」白露似hetubook•com•com乎想起什麼,瞄瞄沐沐單薄的身子。「你還是算了吧,你這小身板,八成受不住他折騰……」
她嚇得咬緊嘴唇,忘記了她不用咬唇也發不出聲音。
自從十六歲那年,生活轉眼間天翻地覆,沐沐認為命運之神早已把她遺忘到黑暗的角落。
沐沐在浴室里洗得乾乾淨淨,徹徹底底,換了身清爽的T恤衫,肥肥牛仔短褲,半乾的頭髮隨意攏了攏,恢復了二十一歲女孩兒該有的清純和恬美,恰如初綻的白玫瑰。
其實,如果她可以開口講話,她早就大聲對他說:「喬大律師,不管你為我做了多少,我都不是你的財產,你無權對我享有佔有、使用、收益和處分的權利,更無權對外宣稱我是你的。」
沐沐毫不猶豫地一腳踹過去,正中某人的小腹,毫不含糊的十分力道。
沐沐尷尬地搖了搖頭,一把搶過被白露蹂躪成一團的裙子,躲進洗手間。
她抬眼,眼底澈如清泉。
她頭也不回走進房間,砰的一聲關上門,鎖緊。
喬宜傑也明白部隊里規矩多,不再堅持。「那我跟張醫生約下周一,等你回來,我帶你去……」
「這是張醫生的診斷。」喬宜傑把診斷書遞給她。「他說你這種病例他遇到過,有些方法可以嘗試。」
沐沐仰天長嘆,看來喬大律師最近很閑,跑到她家裡消磨周末。
他將她按在床上,扯開她的衣服,滾燙的手掌沿著她青澀的身體攀岩,攀上嬌小卻驕傲的峰巒…https://m.hetubook.com.com
沐沐笑了笑,在對面的鏡子上哈了口熱氣,在鏡子上的霧水裡寫了兩個字:「穀雨」
慘烈的叫聲伴隨著喬宜傑咬牙切齒的聲音:「蘇沐沐!你謀殺親夫啊!」
「小寶貝兒,你好像看得很投入,要不……我幫你體驗一下……」
她的身材高挑,棕色的長捲髮從她圓潤滑膩的香肩,一直垂至她細如水蛇的腰際。她的五官有種西方人的立體感,眼睛雖不是很大,笑起來卻透著股嫵媚勁兒,總笑得人心裏痒痒的。

他在她耳邊問,聲音沙啞:「你滿十八歲了嗎?」
可是,她不可以……
「沐沐,你再試試這件,這件好像更適合你。快換上我看看。」
她微怔,遂堅定地點頭。
白露笑著捏捏她的臉,「你不用急,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跟我在一塊,我懂……」
勾搭個軍官?
「……」
沐沐急忙搖頭,為了加強感情~色彩,她又搖了搖雙手。
「什麼演出?」
抹了半天還嫌抹得不幹凈,又用手指用力地擦。「別跟我提他,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
一看見這兩個字,白露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恨恨地抹掉鏡子上的名字。
她就是白露,沐沐唯一的閨蜜。
其實她有很多話想對他說,然而,沉默,是她能表達生氣的唯一方式。
每次樂隊表演,白露總是要和穀雨作對,三天兩頭和他吵架。
這些年她從來不學手語,因為她身邊能看懂的人不多。更和-圖-書重要原因是,她始終相信,她能開口講話,總有一天,她能做到。
「……」沐沐沒和他爭辯,抓過桌上的比薩就往嘴裏塞,大口大口地往下吞。
沐沐忙搖頭。
「……」她不想……
「咱們搞音樂的,機會比一切都重要。以你的條件,說不定能被文工團的團長看中,把你留在團里。那你以後就不用跟著我們四處飄了。」
可她不懂,愛一個人,不該讓他知道嗎?為什麼非要裝作不在意,裝作很討厭?
「嗯,要不,你好好表現,勾搭個軍官什麼的……」
是的,她的命運,沒有人能幫她,一切都只能她自己面對。
「快點快點,王遙馬上就要來了。」王遙是白露的大學同學,大學畢業后家裡幫她找人安排進了部隊演出隊,後來因為表現好,被調進了文工團。據白露說,她很漂亮,不知有多少軍官拜倒在她橄欖綠的軍裝下。
她不再搖頭,看著窗邊已經泛黃的白手絹,迎著風,飄飄蕩蕩。
「哦。我這幾天剛好沒有案子,明天我陪你去。」
她喜歡樂隊里每一個人,喜歡這種生活。

她知道喬宜傑擔心她,耐心地寫著:「給部隊慰問演出,很正式的表演。明天我過去試演一下,如果通過了,就能參加他們的演出,報酬還不錯。」
「他說,通過催眠的方法,能讓你再回到過去,重新經歷一次那個場景,也許你這一次可以克服心理障礙,發出聲音。」
她眨眨眼睛,表示謝謝。
喬宜傑一見美人出浴,和-圖-書如沐春風地深吸了口氣,淡淡的梔子香撩過鼻翼,清新宜人。「這才是我女朋友的感覺。」
她知道白露沒別的意思,她是北方女孩兒,直性子,熱心腸,說話不愛繞彎子,但字字句句都是真心為她好。
她能嗎?
看在他對她恩重如山的份上,她決定強忍著劇烈的頭痛和昏沉陪他看一會兒,誰知看著看著沐沐就發現電視上的鏡頭有點不和諧……
饒了她吧。她每次在街上見了穿制服的人都要心虛,恨不得繞道走。
「聽說軍人每天都要高強度體能訓練,體力超好的……」一提起軍人,白露情不自禁抱緊手中的裙子,一臉的神往。
「沐沐,我知道你不願意。」喬宜傑抓住顫抖的雙手,「這可能是你唯一的機會,你不想開口說話了?你想一輩子做個啞巴?!」
「慢慢吃,不急。」
沐沐更用力搖頭,小臉因為焦急漲的發紅。她要怎麼說白露才能明白,她對現在的生活已經非常滿足了。雖說,她在樂隊里只是個打雜的,但樂隊的人對她都很照顧她,偶爾有機會還讓她客串演奏段鋼琴。
一隻討厭的大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勾回她纏綿悱惻的遐想。
她的呼吸有些困難,臉頰滾燙,腦子裡不自覺又浮現出更加不和諧的畫面。
直到有一天,她在白露的柜子里發現了一件穀雨丟了的外罩,髒兮兮的外罩套在白露最喜歡的裙子上,溫馨浪漫,像極了某部電影里的鏡頭。
不,她拚命搖頭。
「……」沐沐垂下臉,白皙的小臉上盪起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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