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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還有，這件事我不喜歡他知道。」

在他的沉默中，她的手指摸上他的紐扣，從下向上，輕輕解開……

細微的開門響起、接著是關門聲，以及鎖門聲。

很快到了十九樓，周圍的一切頓時陷入一種快節奏的忙碌中。

「哦？什麼地方？」

「那個姓許的把他老爸的名號報出來，以為賠點錢就能了事，卻沒想到卓超越根本不給他面子，直接打電話報警……他們就開始動手打人，還口口聲聲要打死他，結果，姓許的被卓超越打殘了，據說現在走路還是跛的呢……」

「唉呀，你肯定是外地人，不了解內情。」

只是隨意的一瞥，他的腳步頓住，拿著文件的手也僵住……

走進卓越國際貿易公司，水晶吊燈七彩炫目，白玉紋理的大理石地面光潔耀眼，還有點綴著白玫瑰圖案的金色電梯，無不顯示著奢華和高貴。

見卓超越將手中的文件交給身邊的下屬，沐沐趕緊退後一步。為了以後在公司可以更好地打探消息，她非常恭敬地彎腰。「卓總，我馬上去您辦公室等您。」

為了好好了解內情，了解卓超越隻字和_圖_書片語背後的來龍去脈，沐沐生生壓下了反駁的衝動，非常誠懇地詢問：「什麼內情，能說給我聽聽嗎？」

她認真檢查了一番，尤其重點檢查了一下他裡間的休息室，任何地方都沒有女人用的東西，例如髮飾，衣扣，偏長的髮絲。

「蘇小姐？！」

寶藍色的全景玻璃折射著五彩繽紛的世界。

原來如此，看來卓超越是真的換了新助理。

簽好了賣身契，沐沐小心地收好。

沐沐有意無意瞥了幾眼經過的美女，當真是亂花迷人眼。特別是卓超越新任的助理，那美貌，那風韻，比起周汐有過之而無不及。

「是啊，最忙的還是老闆，忙得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不過……」她頓了頓，好像慎重考慮過，才開口。「他不管多忙，每個月都要擠出時間去一次西藏。」

因為某老闆正好開完會，一邊和下屬交代事情，一邊拿著手機往電梯的方向走，行色匆匆。「貨到了嗎？海關那邊……」

二十五天不見，於她，何嘗不是一種難耐的煎熬。

她仰起臉，幾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不過，我覺和_圖_書得還有個地方需要仔細檢查。」

秦言刻意加了重音的一個「擠」字，包含了太多的內容。

「什麼！」沐沐嚇得小臉煞白。

「好的。」

「謝謝！我沒什麼學歷，也沒什麼工作經驗，不過我會努力學的。」

她也好奇地看過去，然後，傻傻地定住了。

「得罪卓家？不是卓超越把人家打殘了嗎？」

「你對這樣的突擊檢查結果，滿意嗎？」略點笑意的重低音傳來。

沐沐氣得拚命拍胸口，她終於明白卓超然那麼溫和的男人為什麼會失控，要是她當時在場，估計也會跟他們拚命。

他側過臉，看著她。

「基本上是滿意的。」她走近他，終於又看見他的笑，終於又嗅到那種魂牽夢縈的味道。

「你調去人事部了嗎？」沐沐指了指她的胸牌，看似很隨意的問著。

三分鐘后，沐沐見到了匆匆而至秦言，她更加成熟，也更加幹練了。「好久不見了。」

沐沐定在原地，許久，才擠出點笑容。「你們是不是正在招聘新員工？有適合我的職位嗎？」

沐沐嘆了口氣，她以為見見卓超越不容易，沒想到見秦言也這麼難。「我姓蘇，蘇沐沐，麻煩你和圖書問問她什麼時候能有時間。」

「我明白。」

沐沐輕輕微酸的嗓子。「你們好像都挺忙的？」

「那超，卓超越受傷了嗎？」

「哦？！」她惦起腳，附在他耳邊輕聲說：「我不信，我要親自檢查一下……」

「當然受傷了，車都直接拖去報廢處理了，人怎麼可能不受傷，具體傷成什麼樣，我就不知道了。」

「哦，那我還不是不打擾他了，我可不可以先在公司里轉轉。」

一身正裝的卓超越，沒有了隨性的魅惑，更多了幾分成熟的男人味。

毫無疑問，他擁有了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一切，然，這樣的繁華，這樣的奢靡，在卓超越眼中，真的比第N師更讓他嚮往嗎？

卓超越的辦公室很寬敞，落地式的窗戶，採光很好。

「不如我們去辦公室詳談吧。」

「嗯，是啊。」秦言謹慎地回答。「卓總想在澳洲那邊建分公司，人事部這邊缺人手。」

秦言短暫的一怔，乾淨利落地回答。「當然有，很多。」

沐沐還想再問後來怎麼樣，車已經停在了S市最繁華的商業街，摩和_圖_書天的寫字樓巍然而立。

「那後來呢？」

「我拉過一個客人，他當時剛好經過現場……說是撞得特別嚴重，幸虧兩人的車都不錯，不然不死也肯定殘廢。」

她的手指落在他的胸膛上，溫暖而有彈性的觸覺一直是她最迷戀的。「這裏……不知道有沒有女人留下的齒痕……」

說完，不等卓超越反應，她飛速離開。

沐沐看看合同，待遇並不優厚，工作貌似也不太有深度，她忽然深刻體會到，卓超越是個非常知人善任的老闆。

她從小在S市長大好不好？

表情很有趣，有夢醒后的迷惘，有難以置信的驚喜，還有一點點，隱忍的小憤怒。

「對，可不就是他……」女司機略微壓了壓因亢奮而提高的嗓音。「得罪了卓家的人，他有好日子過就怪了！」

「你以為每個女人都像你，喜歡用咬的？」

「當然可以。」

沐沐轉過身。

「秦經理，在的，您有預約嗎？」

「您好，」前台美女禮貌地詢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

秦言一一向她介紹各個部門的情況，聲音很小，盡量只讓她一個人聽見。

「請問秦言在公司嗎？」

沐沐解釋說：「我是來找超越和*圖*書的，不過，我想如果預約的話，我可能會預約到一個月以後。」

「我想你只需要讓前台打個電話給他，一定能在三分鐘之內見到他。雖然卓總現在正在開電話會議。」

剛走出秦言的辦公室，她發現許多美女都在盯著某處，精神恍惚。

「許副市長不知道他兒子惹了誰，只以為是個普通的軍人，第二天就告到部隊，誣陷卓超越在交警未處理現場之前『濫用私刑』，要求部隊嚴肅處理。新聞媒體聽說了這件事，把醫院和交警部門圍得水泄不通，全程報道這件事。迫於輿論壓力，卓老爺子當即大義滅親，下令把兒子轟出部隊了……」

早已準備好細細道來的女司機關了對講機，繪聲繪色講了起來：「許副市長的那個兒子，S市沒人不知道，他出了名的混賬東西，仗勢欺人，拿著人民的幣胡吃海喝，喝醉了酒還開著豪車在大街上飆車，撞過不少車輛和行人，那天也該他遭報應，和一幫狐朋狗友飆車，竟然把卓超越的車給撞了……」

隨著電梯的上行，巨大落地玻璃將滿市的繁華和擁擠盡收眼底。

工作效率極高的秦言在半小時后，讓人迅速擬定好一份工作協議，給她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