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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誰的誰

作者:鮮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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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皮晦點頭:「對啊,只要不是一直迷一個人,他就不和我計較這些。」
皮晦還沒意識到危險,喀嚓了一口手中的蘋果,大咧咧地點頭:「嗯,那小子看著嘻嘻哈哈地,其實挺有深度的,我發現和他聊天特有收穫,他說得那些話我越諑磨越覺得有道理。」
「嘿!你還別說,別的不知道,就說咱們這幾個當中最懂情也就是他了,袁喜,你還別翻白眼,就你那情商絕對理解不了,別看你整的跟什麼都明白似的,其實你也就是個紙上談兵,你實戰經驗太少了!所以別看你在台下跟我說起來一套一套的頭頭是道,可一旦把你放台上,你跟傻子沒什麼分別。」
袁喜眯了眯眼睛,看著皮晦,貌似不經意地問:「我看這也不像是你的見識,跟張恆沒少交流吧?」
皮晦忙點頭:「對,就是這句話!」
袁喜被皮晦一本正經的語氣唬地有些傻,還真怔怔地搖了搖頭,後來看到皮晦眼角眉梢都藏不住的壞笑,這才明白過來她是在忽悠自己,咬著牙往她身上撲了過去,怒道:「死丫頭,連我都敢忽悠了,我看你好日子過得膩了!」
皮晦看袁喜半天不說話一副元神出殼的樣子,忍不住伸出手在袁喜面前畫了幾個圈,小心翼翼地叫:「袁喜?袁喜?」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袁喜猜測著問。
皮晦嘿嘿地笑,見袁喜並沒生氣就更得寸進尺了,用胳膊杵了杵袁喜,神秘兮兮地問:「你去醫院看過步懷宇,是不是?」
回到家裡,袁喜直直睡了一個對時才覺得緩過點勁來,給何適打了個電話問他那邊怎麼樣了,何適嘶啞著嗓子www•hetubook•com•com說還差不少,買家追得又緊,老徐都急紅了眼了,恨不得把大家都劈了算了。袁喜有些納悶,問劈了大家有什麼用啊,那幹活的人不是更少了么?何適暗啞地笑了兩聲,然後說袁喜笨,連數都不會算,當然是一個劈成兩個用唄!袁喜也笑了,又低聲囑咐何適要注意身體,不管怎麼忙都不能把飯給耽誤了,何適只是低聲「嗯」著,聽得出來他也是疲憊到了極點。
皮晦的表情很嚴肅,論點很學術。
「肖墨亭真偉大!」袁喜由衷地讚歎。
正說著,就聽見話筒那邊有人喊:「何,該吃飯了。」何適對著那邊應了一聲,又小聲對袁喜說道:「我先掛了,等我忙完了就過去找你。」
皮晦視線都沒從雜誌上離開,聳了聳肩很無所謂地說:「他習慣了。」
袁喜聽得十分無奈,到後來實在聽不下去了,問皮晦:「你整天這麼對著帥哥流口水,你們家肖墨亭都一點不惱么?」
袁喜掛了電話有些愣神,剛才喊何適吃飯的那個聲音還是上次叫何適去調bug的那個女聲,只不過沒了上次的清脆,聽起來也有些沙啞。何適的那些女同事她都見過,文靜的叫他「師兄」,爽朗的直接喊他「牛人」,這一聲「何」讓袁喜心裏隱隱有些不安,就像是有一些不可避免的事情正在發生,沒有什麼理由,只是女人的第六感,袁喜自嘲地笑了笑,沒再多想,只把這種感覺歸結到女性多疑的這個特點上去了。
「嗯,」袁喜也跟著點頭,「我覺得他和你聊天也得挺有收穫,不然我說的什麼話怎麼和*圖*書會傳到步懷宇那裡去呢,是不是?皮晦?」
幾句話里這麼多的如果,換成別人也許早就聽糊塗了,步懷宇卻很明白,他怔了片刻后苦笑,是啊,哪裡有什麼如果,既然成了如果,那也就不是如果了。步懷宇沒再說什麼,上車離開。袁喜默默的看著車子尾燈消失在街道拐角處,心中並沒有意想中的輕鬆,反而有些空落落地,她自嘲地笑笑,小聲地嘟囔:「劣根性啊,劣根性,這就是女人的劣根性!不管說了多絕情的話,總希望對方還能把自己藏在心底。」
其實袁喜對皮晦也沒什麼轍,只能沒好氣地瞪皮晦:「你不是總想著改名么?我看你乾脆直接叫皮大嘴算了!」
袁喜白了皮晦一眼,撇了撇嘴,說道:「你這話張恆准愛聽,沒準還得對你感激地痛哭流涕的,抱著你大喊『知己』。」
「我就說你這情商理解不了吧!」皮晦斜她一眼,得意洋洋地說道:「張恆說了,現在和你說這些也是白說,你壓根兒聽不進去,所以說你想幹嗎就讓你幹嗎吧。不然我們越攔你就越叛逆,總想證明點什麼,證明你是一個長情的人,證明你的感情可以堅貞不渝。其實你對何適不過是種執念,在你內心深處你自己都已不能信任這份感情了,不然你為什麼不敢告訴他你家裡的事情?因為你潛意識裡就不信任他,不相信他能和你承擔生活中的一切,而感情里最最重要的就是信任。由於你的不信任,你根本無法投入你全部的感情,因為你不敢,所以在感情里走的每一步你都會提前想好了退路。何適早晚會發現這一點,當他發現自己和圖書全部的熱情只能換來你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感情時,他也會慢慢倦了,然後懷疑自己的歸來是否正確。他的猶豫更會加重你的不信任,如此循環下去,你們根本就走不遠,都就不需要第三者的摻和,他們只需要在一邊等著就可以。張恆早就說了,早晚有你回頭的時候,而且等你回頭的時候你會發現,你那命中之人,括弧——步懷宇,依然在燈火闌珊處。」
袁喜勸他別這麼辛苦,他聽了就會嘿嘿地笑,說男人么,不辛苦怎麼行?不辛苦怎麼來養家糊口?他又說,袁喜,等我忙完了這陣兒就送你份大禮好不好?你先答應我你會收下。袁喜笑了,說白送我東西我哪會不要呢,我是那麼傻的人么?何適也是笑,說那就這麼說定了啊,到時候不能反悔。袁喜笑著說不反悔,等擱了電話臉上就笑不下去了,愁眉苦臉地對著那一張張的表格,忍不住嘴裏念道:送吧,送吧,送我一百萬吧,這樣我就敢把這些爛玩意摔到他們臉上去了。
皮晦笑著討饒,姐姐妹妹地叫了半天才哄得袁喜放過了她,她笑著把雜誌從地上揀起來,說道:「袁喜,我也沒全哄你玩,有些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不是他偉大,而是他知道我長情,」皮晦抬起眼很嚴肅地看著袁喜,說道:「袁喜,我告訴你,這世界上最痴情的人反而是我們這些花心的人,你信不信?也許我們有百分之四十的感情被分成了很多份然後給了不同的人,但剩下的那百分之六十卻堅定地給了同一個人,而且不管那些小份之間如何變化都不會影響到那百分之六十的堅定,這就是長情。https://www.hetubook.com.com而你們這些所謂的專情種子會把所有的感情放到一個人身上,變一點則變全局了,懂么?妹妹。」
袁喜看著皮晦不說話,心裏只是驚訝,她怎麼會知道自己曾偷偷地去過醫院?皮晦看著袁喜的表情,得意地笑了笑,說道:「沒錯吧?別害怕,沒人跟蹤你,去過了就是去過了,有什麼啊,越是心虛越是說不清。張恆說了,你和步懷宇這麼折騰折騰挺好,這樣大家才能把所有的事情看清楚,才能認清彼此的感情。感情這玩意,就你們這種段位的壓根控制不了,他那話怎麼說的來著?什麼感情像流水滾滾往前流不分日夜——」
進了十月份天氣漸冷,皮晦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突然興起了要給肖墨亭織毛衣的念頭,在長假的最後一天跑過來拉著袁喜出去買了毛線,回來就窩在沙發里啃著蘋果翻《毛衣針織大全》,纖纖玉指在雜誌上不停地指指點點,一會的功夫就從毛衣的樣式評論到了男模特的長相。
眼看著假期都要過去了,袁喜才搗鼓利索了那一大堆各式各樣的數據報表,暈頭轉向地報到總管那裡,那主管還算是有良心,看著那摞報表點了點頭,又對著袁喜說了句「辛苦了」,袁喜長舒一口氣,總算是交了差。
接下來幾天都是加班,像是到了這個時候大家都忙,就連接下來的國慶長假都沒能閑下來,不光是袁喜,何適也一連好幾天都在加班,忙得連過來看袁喜一眼的時間都沒有了,只是會在晚上的時候給袁喜打個電話訴訴辛苦,說他們在趕一個項目,一夥子人都快連軸轉了,累得不行的時候在辦公室里隨便打個地鋪躺下就www.hetubook.com.com能睡著。
皮晦翻了翻白眼:「他知道我這人沒耐性,對同一個帥哥頂多迷上三個月。」
袁喜臉上的五官不禁有些扭曲:「就這也能習慣?」
袁喜有些哭笑不得:「這都是哪跟哪啊!」同時又有些佩服自己,皮晦這種解釋都能被自己猜出來。
袁喜聽得有些呆了,怔怔的看著皮晦,仔細地想著她說的每句話,難道是她在心底就不能相信何適么?為什麼?因為何適曾經拋下過她一次么?所以就不肯去相信他現在的真誠么?既然張恆都能看出來她對何適的不信任,那麼何適自己呢?他是否也已經感覺出來了呢?那他為什麼還會對這份感情這麼執著?袁喜沉默了,她想不到張恆會把她和何適之間的問題看得如此透徹……
袁喜一愣,反應過來后便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氣,知道皮晦那個大嘴婆把她的話全都透了出去,也終於知道步懷宇今天的反常是為什麼了。她低頭沉默了片刻,終於抬頭直視著步懷宇,雖知道他和她一樣都看不清彼此臉上的表情,可是她還是放緩了緊繃的嘴角,輕聲說道:「沒有如果,從來就沒有過如果,如果有了,那也就不是如果了,如果有了,我就會選擇四年前不放手,你也會早在幾年前就選擇不放手。」
袁喜努力保持著面部表情的平靜,又問:「所以他就很放心?」
皮晦終於警覺地閉了嘴,看袁喜正抱著胳膊看著自己,又忙扯著嘴角乾笑了兩聲:「嘿嘿,袁喜,你看看我們也沒什麼惡意不是?再說了,我也沒想到張恆那小子嘴也這麼不嚴啊,要是知道他會和步懷宇說,就是打死我也得閉著嘴死啊,我絕對比江姐的嘴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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