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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生香

作者:尤四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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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這時候最好別說話,多說一句就多一點尷尬。她伸手把他的嘴也捂住了,感覺到他熟能生巧,感覺到如火的掌又開始慢慢遊走,她知道這個白痴是不嫁也得嫁了。
「這是啥?」他一頭霧水,「女人也開花?」
未婚妻的身形雖高挑,但還是略顯瘦弱。他安撫式的,輕柔地撫摩她的背。那蝴蝶骨伶仃凸起,令主認定她之前一定過得很艱辛,心口驟痛起來。
她認命了,破罐子破摔式的感慨:「白准,如果你不說話,可能早就娶到媳婦了。」
令主微微垂首,一邊臉頰貼著她的額頭,姿勢相當溫情。他說:「娘子,你是不是垂涎我風流的身段?魘都以北有萬頃良田,早前我沒事幹了就去犁地,後來偶人多起來,不必我親力親為,我就找個沒有人煙的地方奔跑——脫|光了跑。極力舒展身體,每天跑上幾百由旬,這腰腹的力量,展示出來你都怕。」
她也不知道怎麼稀里糊塗走到這一步,功德積攢到最後,把自己賠進去了,聽上去實在不可思議。可是人到一個階段,就有一個階段的風景。還是蓮師透徹,他說跟了白准得和他一塊兒玩泥巴,她的宿命就是這樣的吧。
她咬咬牙,橫下心,牽引他的手,覆蓋在徐隆漸起那一處。愚蠢的令主大概沒想到幸福會突然降臨,滿臉獃滯,「這是啥?」一面問,一面了捏兩下。
骨骼小一些,手腳玲瓏一些,至於胸脯,他揉了兩個芝麻大的核藏在皮下,沖她一笑道:「發育后就有起勢了,會像你一樣的。」
無方不知道他又在盤算什麼,「可以說清楚嗎?」
無方好想賞他一個大嘴巴,「我不是你娘!」
她抬起腳來要踹他,他眼疾手快猛地摟住了,照著那肉乎乎的粉紅的腳趾上親了一口,「娘子的腳丫都是香的。」
「你……」她被他氣得不輕,咬牙切齒瞪了他半天,把他瞪得矮下去三寸,最後怒斥,「乾坤鏡里收錄的片段是幹什麼用的?看來你到現在還沒弄明白其中精髓,你這個笨蛋!」
剛才那蘭胸,想起來便讓他酥倒。他雖然是胎生,但母親生下他即離世了,他們這族母子是不能共存的。從骨子裡來說,對那裡的眷戀是天性,但更知道一旦她容許他碰觸,就是認可m.hetubook•com.com他們的關係了。令主大多時候糊塗,本能這種東西畢竟沒有喪失。情生愛,也生欲,未婚妻都這麼抱著他了,他再無動於衷,豈不該天打雷劈?
「你除了捏偶,還做別的體力活兒嗎?」她輕聲問,幾乎是氣音,害怕打破這刻的寧靜。
令主囁嚅:「我當然明白啊,就是陰陽相交嘛。」
無方甚感欣慰,因為他再不明白,她真的已經不知道怎麼和他講解了。她點點頭,臉上帶著慈愛的微笑,「好了,那我們就來做女偶吧!需要我幫忙嗎?」
令主張口結舌,未婚妻的傾囊相授,令他豁然開朗。他忽然發現不單女人的構造,連自己身體器官的作用,也達到了一個認識的新高度。
怎麼辦,她困窘不已。這不是豁不豁得出去的事,思量再三,伸手抽了他眼上的絲帶。
她嘆了口氣,盤腿在他對面坐下,「好了,你別冒傻氣,我們心平氣和來看。」指指那開啟的地方,「這是外部,不多,露出這一點兒,五分左右吧。剩下的是體內的,你看不見,但它確實存在。你得做進去,如果是實心的……那就不對了。」
她站立不穩摔下來,還好蓮瓣綿軟並沒有摔疼。倒是這令主,快讓她腦子炸開了。她又想揍他,他可憐巴巴望著她,瑩瑩的一雙眼,叫她下不去手。她忽然發現自己是太急進了,他沒見過,不能無師自通。如果一點就透,她才應該苦惱呢。
不過能正大光明揩油,想起來就好高興。可惜看不見,絲帶下的眼睛努力張大,不知那東西是什麼質地,居然怎麼看都看不|穿。
令主捧住耳朵怕她揍他,「你別動怒,我就是想問透徹,免得走彎路。」
令主專心致志的時候,會給人一種奇異的感覺。先前他目光如電,她總不敢仔細打量他。現在他被蒙住了雙眼,趺坐蓮上,紅衣如火,佛印煌煌,那妖而莊嚴的樣子,像大徹大悟后的魔。她終於可以不必自矜,好好審視他了。
他歡欣雀躍,一把抱住了她,「娘子,這下我全明白了。」
無方無地自容,低低喝了他一句,「你別說話可以嗎?」
無方撥開花瓣頂端,遞到他面前,「你就照著這個樣子做。」
她把手心貼在他www.hetubook.com.com坦露的前胸,聽著他隆隆的心跳,莫名安心。人總有惰性,疏懶了,鬆懈了,就不想再動了。奇怪,似乎這樣貼著已經不夠,她唾棄自己的貪婪,但還是悄悄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腰。
他氣息綿密,感覺她的手指蠕蠕劃過去,移到哪裡哪裡就起栗。令主心慌氣短,覺得今天多少應該發生點什麼。這麼好的機會,鏡海上除了還沒睜眼的泥胎,沒有外人,要是錯過了,事後肯定會被璃寬茶笑死。
可是他不加掩飾的描述,卻讓無方哭笑不得。脫|光了跑……那畫面太美她不敢想。為什麼這樣上佳的長相,智力卻缺斤短兩呢。害她好糾結,想與他訴一訴衷腸,又怕他蹦出莫名其妙的話來,滅了她的好興緻。
眼下這情節不久之前在金鋼圈裡上演過,只是換了角色而已。原來摸與被摸,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體驗。令主有點害羞,聽見自己匆促的氣息,在這靜謐的夜裡被擴散得老大。
她牽過那華麗的紅袍子,蓋住了他裸|露的胸膛,「我問你,除了障面,你還有別的事瞞騙我嗎?」
煉腰千日,用腰一時,他的力量蓄勢待發。她如此脈脈溫情地回饋他的愛,他怎麼能不讓她滿意?所以只要未婚妻願意嘗試,讓她哭爹喊娘絕對不是空話,他說到做到。
她惱羞成怒,「白准,你不要裝糊塗!」
他磨磨蹭蹭說完,無方驚得坐了起來。她知道性別確實靠那裡分辨,但真的要供他觀摩,這比洞房更讓人無措。
夜涼了,中陰鏡海是亡魂的樂土,較之剎土別的地方更陰冷。無方是煞,本來也不畏寒,但今天不知怎麼,特別怕冷。也許是以前沒有依靠,冷不冷沒有人關心。現在有了他,她便嬌氣起來,反正他會安慰她。
令主恍然大悟,只有夠優秀的人才有資格成為假想敵,一拍大腿,「娘子果然冰雪聰明!」
「既然明白為什麼想不通?」無方覺得自己現在一定很兇很醜,他真的太有本事,幾乎把她的煞氣都逼出來了。
令主還是懵懂的樣子,「空心的?要它幹嘛?」
他的視線受阻,無方知道他看不見,便在緋色的夜裡盡情紅了臉。
令主妖嬈的妙目含冤看了她一眼,「我比較想看娘子的……」被她狠狠和-圖-書敲了下腦袋,再不敢多嘴了,只管揉著後腦勺泫然欲泣。
無方面上一熱,催促他趕緊完成。於是他又捏了一個開口的花骨朵,在他認為對的地方埋了下去。
她簡直要大笑,不耍花槍?他?是誰一次又一次被她識穿?他根本不是不會,是沒有那個腦子維持罷了。當初雪頓山下璃寬茶給他作出場介紹,說他人狠話不多,她險些信了。誰知越相處,越看出他的短板來。他哪裡是什麼人狠話不多,明明是人蠢話還多。
他的手在翻山越嶺,每一個指節,每一寸肌理細細審度。她的身軀是世間最完美的傑作,他得好好控制,不能讓滿腦子綺念破壞這份聖潔——雖然他很想直接玷污她。於是令主一臉肅穆,正襟危坐,然而骨頭髮軟,彷彿已經支撐不住了,好想帶著她一起躺倒。
「娘子……」他嘴唇亂哆嗦,「胳膊已經量完了,可以換別的地方了。」
他羞答答的,「娘子,你迷戀我的肉體嗎?我可以借你玩一下。為了公平起見,我們交換好了,這樣就算歃血為盟,你看怎麼樣?」
還好還好,令主慶幸不已,虧他想出了這麼好的辦法,否則就算露了臉,也未必能同她親近。她太正派了,正派的未婚妻多令人哀傷啊。想當初守燈小仙就是先和別人上了車,才回過頭來悔婚的。如果無方有她一半開放,以他的手段,早就攻克她了。
令主不好意思地笑笑,「哪裡哪裡,男人一般都比較喜歡武俠類的東西。不瞞你說,我曾經想學俠士快意江湖,可惜到最後沒掙來什麼好名聲。奇怪,當初我弄死了九妖十三鬼,照理說是為民除害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剎土上的妖還是喜歡在背後抹黑我。」
美麗的夜,會催發滿腹柔情。令主覺得捏不捏泥人都是后話,他把手挪到她肩上,輕輕往懷裡帶,緊緊抱住了她。
令主消化不了,「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覺得我不好?我為人謙虛,誠實可靠,從來不耍花槍……」
她隨口敷衍他,「因為他們都把你當成假想敵了。」
細細揣摩了一圈的令主終於反應過來,很是驚惶,但手卻捨不得縮回來,保持著那個尷尬的姿勢,結結巴巴說:「娘……娘……娘……」
她往他懷裡縮了縮,重新圈起他的腰。本和_圖_書來應該是她供他做模板的,結果調轉過來,她眷戀那手感,摸上癮了。
也是,無方放心了,他的那點小奸小壞不傷原則,無非發現得晚一點,最終還是瞞不住她的。
他有長長的眉,稜角分明,斜飛入鬢。他的眸,當初曾給她不小的震撼。那深幽的,滿池碎芒迸散的眼瞳,是她見過最美的金輪。他的鼻子,他的嘴……她到底還是移開手,絲帶下鼻如懸膽,唇含朱丹,唇瓣輪廓那麼豐潤,他不是個薄情的人啊。
「希望令主仔細留意,機會只此一次,再沒有第二次了。」
他探過來觀察,花骨朵被她開啟了一個小小的口子。他把一隻眼睛貼在口子上,往裡看,裏面是中空的筒狀,谷底還有一小簇嫩黃的花蕊,幽幽的花壁,滿壁紅霞。
因為他有璃寬茶這個半瓶醋的行家作指導,璃寬說男人什麼都可以不好,唯獨不能腰不好。一段幸福的感情,全都系在這根腰上,只有腰好,才能過上美滋滋的夫妻生活。他還記得當初是如何加強鍛煉的,那時正值和守燈小仙的婚期臨近,他天天兩頭夠著木樁,璃寬茶在他腰上栓十桶水,他就那麼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好羞恥,但是非常管用。後來守燈小仙和人私奔了,他傷心了兩天,鍛煉就不那麼密集了,改成長跑。長跑其實是最適合他的運動,拋棄束縛,撒開四肢,任狂風從襠下猛烈穿過。涼快是涼快了點,但獸的形態和人不同,不會那麼不方便,也不擔心砸到或者磨破。
他是得意的,覺得萬無一失了。可無方看了半天發現不妥,照著胸部發育的邏輯推斷,這個位置將來極有可能開出一朵花來啊。
可是這種透徹,讓她有種被扒光的感覺。她已經很難堪了,為什麼他還不理解?她閉上眼勻了好幾口氣,重新平靜下來。管不了那麼多了,把那小荷嵌進了腿縫裡。
令主呃了聲,「就是那個……最要緊的地方。你也知道,我得給金累捏女偶,缺了那裡,就不成女人了。」
「看,這下懂了嗎?」
令主遲疑片刻,想起金累有點心虛,但立刻決定狡賴,「絕對沒有。」又諂媚地笑笑,「娘子你太聰明,我在你面前玩花樣,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令主說暫時不需要,從紅蓮的角落裡掏出一塊青hetubook.com.com泥來,仔仔細細雕琢。她看著那靈巧的指尖忙碌,很快有了面部輪廓,還是閉著眼的胖娃娃。因為將來長大是姑娘,他甚至為它點了一對酒窩。
令主的腰身曲線是無懈可擊的,她面紅耳赤地想。她從醫,對人形的身軀有較高的審美標準。令主的腰腹沒有一絲贅肉,她很難想象,一向隨波逐流的令主,怎麼會有那份閑心管理自己的身材。
現在可以繼續了嗎?她把他的手從頸項移到肩頭,然後是整條臂膀。
她吸了口氣,「令主淵博,連這麼冷門的學問都知道。」
「我比給你看。」她紅著臉說,揚臂甩出畫帛,一鉤一繞,摘回了一朵含苞的紅蓮。
他能感覺到她緊繃的線條,肌肉微微顫抖著,極其緊張。其實兩下里沉默,他也非常不安,畢竟他深深喜歡她,簡直成了一種信仰。從剛開始的敬若神明,到後來的想入非非,經過了不短不簡單的一番轉變。越喜歡越渴望,甚至在對著乾坤鏡觀摩學習的時候,眼前浮現的也是她溫柔的眼眸和曼妙的身姿。
心跳得雜亂無章,她只記得當初被道士追趕逃命時,才有過這樣的體驗。他說他是踏火而生的,所以所到之處電光火石,引發混戰。她在他指尖瑟縮,他大概感覺到了,微微抽回手,那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和她拉開了兩寸距離。她死命地盯著,彷彿下一刻他就要把她投進火堆里。
長期鍛煉,他喜歡奔跑,腰部越來越緊實。璃寬和他顯擺他的成果,露出壁壘分明的腹肌時,他別過臉嗤地一笑。腹肌有什麼了不起,他有鮫人線,還能拿腰砸核桃,他能嗎?
他終於緩過勁來,「我太激動了,娘子……」
他這一說,無方隱隱感覺到疼痛。此情此景談論這個真的合適嗎?所以令主這人奇就奇在這裏,他可以精心營造氣氛,也可以三言兩語讓人好感敗盡。她得學會不和他計較,計較下來無非把他痛揍一頓,到時候又哭又喊,她還是拿他沒辦法。
令主盤腿坐著,「花?那裡長這樣?」
令主立刻閉上了嘴,她的意思他明白,趁著現在她還情願,好好感受一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把時間浪費在扯閑篇上不值得,這種事對她來說相當吃虧,畢竟還沒有成親,她能做到這步,簡直大仁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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