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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根凶簡

作者:尾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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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獵影豹聲 第八章

第六卷 獵影豹聲

第八章

希望鳳凰鸞扣這一次的提示,可以早些到來。
——小羅哥,道書上說,根據人的出生時辰,人的生命,是被七個星君掌管的,子時對應天樞,丑亥對應天璇,寅戌對應天璣,卯酉對應天權……每個人,根據自己的生辰,都能找到自己的主命星呢……
木代腦子裡靈光一閃。
——現在斗柄在五珠村一帶,不正好是「斗柄南指」嗎?指到浙江古鎮的時候,是「東指」吧?
這形狀是……
另一邊,曹嚴華正歪了腦袋看,嘀咕說,像把勺子。
逆時針轉90度之後,原先位於五珠村的搖光星位,正好……落在了浙江省境!
雲很低,壓著遠處的層疊山頭,土路上,樹的枝椏伸展的肆無忌憚,刮擦著車子,沙沙沙沙。
羅韌笑了笑,拿起筆,從小商河開始,一道橫線折到內蒙一帶,然後斜線往下,三門峽附近又打折,直接連到曹家村。
木代的心砰砰跳。
羅韌換了支不同顏色的記號筆,在浙江一帶打了個五角星。
於是嶄新的地圖上出現了一條帶四m.hetubook.com•com個節點的曲折折線,加遠處小商河的那個圓圈。
據說起先也不叫這名字,因為常年霧大,早晨,家裡男人早起時,屋裡頭還在躺著的女人會問:「當家的,今兒有霧沒啊?」
暫時還沒有,木代遲疑地搖頭。
久而久之,就叫有霧鎮了。
第二個圈圈在廣西,靠近北海,曹嚴華再熟悉不過:「這不是我三三兄老家嗎?五珠?」
——後來,神棍提醒他們,不能狐狸逮雞一樣亂撲騰,要去想其中的因果和規律。
打眼看過去,兩個北斗七星的形狀,走勢、偏向都一樣,只不過手機上是小的,地圖上是大的,像是切分了大陸腹地。
他顧不上交代什麼,冒著雨快步進店,木代等了一會,到底耐不住性子,喊上曹嚴華一起過去。
羅韌沒回答,但呼吸有些急促,第三個圈圈在黔貴交界,臨近四寨。
向前看,一條空寂到稍顯落寞的水泥路,沒人過路,也沒車搶道,羅韌為的什麼緊急停車?
——小m.hetubook.com.com羅哥,網上說,北斗七星,四季是變換位置的。還有歌謠呢,斗柄東指,天下皆春,斗柄南指,天下皆夏,斗柄西指,天下皆秋,斗柄北指,天下皆冬。
木代的師父住在哀牢山下,但哀牢山的山線很長,據說有500公里。
羅韌指著那個畫出的北斗,聲音壓的很低:「如果現在這個北斗,以自身中位為中心,逆時針轉90度呢?」
——八卦觀星台,觀的就是凶簡,水面上出現的北斗七星,其實是暗指七根凶簡的位置。
筆頭繼續往上走,湘、黔、渝交界附近有一個,那是南田。緊接著是川、渝、陝交界,這個地兒再熟悉不過,剛從那兒出來,曹家村。
北斗七星各自有名稱,與地圖上的地理名稱一一對得上:五珠對應搖光,四寨對應開陽,南田是玉衡,曹家村是天權,小商河是天樞,天璇和天璣雖然是羅韌補上去的,但木代覺得補的很有道理,因為天璣的位置在三門峽一帶,而三門峽附近就是函谷關——誰都心知肚明,函谷關https://m.hetubook.com.com在凶簡的傳聞中佔據至關重要的一環。
五個塗抹的黑圈,像五隻直勾勾的眼睛。
羅韌拔掉記號筆的筆蓋,沉吟片刻,在寧夏某處重重塗抹了個圈,木代看在眼裡,低聲說了句:「小商河。」
曹嚴華問木代,太師父住的地方,是什麼樣子的。
曹嚴華那邊,已經在網上搜索北斗七星了。
木代奇怪的看羅韌,他坐在駕駛座上,正盯著前方高處。
……
鎮的名字叫有霧。
——起初,他們只是根據指引,東一榔頭西一棒,滿世界去找凶簡,私心裏還怪凶簡分的太散,害他們舟車勞頓,沒法一鍋兒端。
木代和曹嚴華,一左一右的,在羅韌身邊蹲下來。
一直等到太陽升上三竿,那霧才會散。
什麼意思?艱深晦澀,聽的羅韌頭大如斗,木代也壓根沒去聽曹嚴華的照本宣科,她盯著地圖上,天璇和天璣的位置看,低聲問他:「羅韌,剩下的兩根凶簡,應該就在這裏吧?」
縣城很小,下雨的關係,街上幾乎沒什麼人,羅韌的車子在城裡轉和*圖*書了幾圈,最後在一家新華書店門口停下來。
順著羅韌的目光看過去,是高高架著的公路廣告牌,牌子上的內容是宣傳雲南旅遊的——一幅中國地圖,地圖上雲南的位置用紅色方塊高亮標出,旁邊一行廣告語:人間仙境,彩雲之南。
不好說,是個清靜的小鎮,雲南開發旅遊的風潮颳了好久,但凡熱門景點,就差掘地三尺,這個鎮子卻奇迹般的被忽略。
書店裡空空蕩蕩,只羅韌一個客人,他買了張中國地圖,正鋪開在書店的地上,半屈了膝盯著看,一隻手點著地圖紙面,另一隻手裡攥了支記號筆,邊上還擱了另一支不同顏色的,營業員似乎對什麼都不感興趣,自顧自坐在收銀處打毛衣。
他讓曹嚴華在網上找了一張北斗七星星點陣圖,然後調整手機的位置角度,放到地圖上。
羅韌攥著方向盤的指節發白,說:「我忽然想到一些事。」
羅韌說:「是啊,北斗七星。我們也是當局者迷,談了那麼多次北斗七星、八卦觀星台,居然沒有想到,收伏凶簡的地點,跟北斗七星的和-圖-書星位出奇重合。」
沒錯,曹嚴華點頭,他記得,當時羅韌還推測說,那根凶簡可能是不遠千里,從浙江遷徙到了五珠。
有霧?能有霧成什麼樣子?曹嚴華想不出來。
「浙江一個古鎮的橋上,出現了跟五珠村海底巨畫一樣的圖案,基本上可以斷定,跟五珠村那根簡言是『水』的凶簡是同一根。」
車子隨著導航走,下了省道,開進細雨綿密的縣道,有時候要走土路,坑坑窪窪。
很有可能,但地圖上的一個圈,現實中可能就會是讓人跑斷腿的廣袤區域。
羅韌用折線把五珠、四寨、南田和曹家村連成來。
這是一個在山川河嶽間鋪陳開的,巨大的七星北斗。
正講著,車身陡然停下,曹嚴華沒防備,一頭撞到前座靠背,捂著腦袋齜牙咧嘴,木代雖然系了安全帶,胸口還是被勒的好疼。
木代說,就是有霧啊,清早起來,小鎮就被霧裹著,都看不清邊上站的人——就像用霧裹了個包子,裡頭的房子啊人啊,都是包子餡兒。
羅韌抬頭看木代:「看出什麼來了嗎?」
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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