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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鍋·我和罪犯玩命的日子

作者:常書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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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四面皆楚歌 第三十八章 越挫越有勇

第四卷 四面皆楚歌

第三十八章 越挫越有勇

「呵呵……早該這樣了。」簡凡樂了,笑著應了句:「在我沒有脫警服之前,你不敢把我怎麼樣?不光你,唐大頭、李威都不敢明目張胆對一個警察動手吧?……好啊,把唐大頭和你的手下叫進來,我承認,我耍流氓了,看看他們想折胳膊呢還是斷腿……想告我是嗎?好啊,沒問題,我也承認,我強制猥褻了,能判個什麼?開除公職,夠重了吧?哈哈……我想啊,肯定有人不願意看到我出事,一定是給我圓場,上次打于躍龍那麼大的事都有人給我擦屁股,耍流氓這麼件小事,沒人在乎,沒準還有人鼓勵我呢……要不這樣吧,我先給李威打個電話,把咱們之間的事說透徹一點,怎麼樣?」
「太簡單了,只有他會跟我合作。利益驅動而已。嚴格地說對他我也是借勢而已,而他得到的比我更多,對於根本沒有什麼威脅卻可以獲利的事,他不會不幹的。」
「目的,我有什麼目的?」簡凡一怔。
「不可以。」
相視了很久,曾楠嘴唇翕動著:「簡凡,你猜到很多,可不知道的還有很多,其實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告訴你,如果你有耐心的話,我現在就告訴你……其實我是……」
「可這些,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為什麼要針對我呢?」曾楠問道,看著簡凡又是解釋了句:「或者,你發現了什麼關於我的證據嗎?嚴格地說,我也是個局外人。」
「既然你知道他不黑不白,你就不怕陷進去?」
下樓的時候簡凡看看表,下午三點四十分,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像經歷了一場大的變故,心情釋然的同時卻多著幾分失落,剛從電梯里出來就見得唐大頭從樓梯口奔出來了,還高興地打著招呼,敢情在保安室監控上看到人了,來送送。簡凡剛一站定,上來的唐大頭傻眼了,笑容僵到了臉上。
那一聲苦笑像在自嘲,像是自諷,在和楊紅杏發現射擊訓練場里的問題之後,簡凡看樣已經細細回顧了一遍從警的生活,或許每一件不經意的小事現在看來似乎都有深意。說著的時候注意地看著曾楠,只不過曾楠似乎根本不屑於這個細節,只是不以為然地辨了句:「哼,這又能說明什麼,警察里能有幾個好人,在這兒拿錢的、沾便宜的、甚至找小姐發泄的多得是。」
話里像是生氣,非常地生氣,唐大頭自然不願失去這位能出餿主意的哥們,跑上來要勸幾句,不料簡凡搖上車窗,揮著手走了。車一走,唐大頭愣了下,不過想想前後原委,卻是不介意簡凡的態度了,再想想這小子的糗相,八成是被曾楠打慘了,越想越可笑,乾脆一個人站在門廳外自顧自地哈哈笑上了。誰也不知道唐大頭髮什麼神經。
曾楠一怔,拿著手機一看,果然是自己的號碼赫然在眼前,這才省得又被玩了一把,忿忿地把手機扔到了簡凡的懷裡,叉手而立腳成八字形,頗有雌威地叱了句:「簡凡,你今天是非逼著我撕破臉是嗎?」
此時燦爛的笑容綻放在剛剛被扁的臉上,一點也不可愛,反而有點可笑。這麼一笑頓讓曾楠心生凜然,知道自己自露馬腳了,不過轉念得快,話鋒一轉幾近輕蔑地說道:「草包一個,你把秦高峰抬出來又怎麼樣?敢在我身上耍流氓,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話里透著幾分痞氣,曾楠悻悻地瞪了一眼,偏偏還無話可說,抿著嘴看著簡凡,似想挽留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現在才感覺到,從一進門開始,主動權已經易手了。看著曾楠沒有什麼反應,簡凡起身走到了門邊,嗒地一開門上保險,曾楠說了句:「喂,你會後悔的,反正你已經黑了,洗得白嗎?」
兩個人,再一次四目對接,近在咫尺,卻覺得已經隔了一條無法逾越的天塹,曾楠的眼中是那張傷跡觸目的臉,不再帥氣,不過眼中卻含著不屑,似乎對一切都不屑一顧,包括眼前的美人;而簡凡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眼中,這張嬌艷的臉上,寫著太多的謎,美麗掩蓋的真相還不知道要有多少,那卻是自己不願觸及到的。
「哎……其實我想知道真相,你也想知道我都知道了些什麼,對嗎?」簡凡嘆了口氣說道,看著曾楠點點頭,緩緩地說道:
以退為進了,這倒將著曾楠了,秀厴上閃過一絲不悅,卻是靠著門,口氣更冷了下來,一字一頓地說道:「今天你走不了了,敢在盛唐里耍流氓你算第一人了,于公于私我現在決定不放過你了……想動手你試過了,你不是對手;即便是通公你也討不到便宜,搬倒你這麼個無品無位的小警察太容易了……」
神色飛舞地說著,唐大頭倒不覺得這摸得有什麼不對,反而很八卦地想套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者具體點,摸到哪兒了?出了門廳恰遇到了輛計程車送人來,簡凡招著手上了車,像是很沒意思般說了句:「老唐……咱們以後少打交道啊,自從認識你,我他媽真夠倒霉的……」
不簡單和更不簡單的事都發生在一個看似簡單的人身上,就有點詭異了,特別是曾楠被激了一句反鎖了門,驚聲一問「你還知道什麼」的時候,簡凡驀地笑了,笑著恰如玩笑一般地說道:「我什麼也不知道,你不準備告訴我嗎?」
確實像一件藝術品,細膩、雪白、溫潤甚至於可以聞到淡淡香味的乳間,讓簡凡的手在顫抖,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著。
像在掩飾,又像在辨白著,簡凡聽得話里的意思,悻悻地嘆了句:「這個我不否認,只是覺得有點可惜,好像我們從認識開始,從來就沒有聽到過你說一句真話。」
噢,不對,是曾楠起身站到了簡凡的眼前。看著簡凡被打腫的臉,臉上傷痕猶新,眼中卻閃爍過了垂涎,曾楠像是非常滿意一般地說道:「每個男人都有對強|暴的一種性幻想,這難道不是你的目的嗎?告訴我你知道什麼?我滿足你這個目的,不但滿足,而且讓你非常滿意……嗯!?相信嗎,一定會是一種你沒有體驗過的快|感?」
曾楠說著又坐到了簡凡的身側,不料此時卻被簡凡毫不客氣地拒絕了,而那杯水簡凡只是抿了一口,漱漱口,又吐回了杯子,清清的水中帶上了幾分血色,看來剛剛那幾個耳光打得著實不輕,緩過來了,才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痛著,漱了一遍,又起身換了杯子,又漱了一遍,隨意地把杯子扔進了垃圾桶,就像在自己家裡一般隨便,幹完了這些,回頭看了看在沙發上稍有發怔的曾楠,面無表情地說著:「看你也沒膽量通知唐大頭和李威,也不準備告我,那我自便了啊。」
「沒錯,你已經脫穎而出了。」曾楠笑著說道,揭開了謎底,卻是幾分揶揄地笑著,似乎根本不再介意,恢復了那份曖昧的口氣說道:「你今天進門就扯我的衣服掀我的裙子,就為了證明這些?那如果我沒有反抗呢?」
……
簡凡說干就干,摸著口袋裡的手機準備拔號了,這又將了曾楠一軍,看著簡凡滴滴嗒嗒地按鍵,曾楠意外地沖了上來,一把奪走了手機,拿在手裡,呲目瞪著簡凡,不料簡凡似乎已經預料到了這個動作一般,笑著指指手機道:「你好像很緊張哦,我拔的是你的號碼。」
被人打了還能笑出聲來,不簡單;特別是被女人揍了一頓還能笑出聲來,就更不簡單了。
「瞎咋唬什麼呀?我摸了她一下,她揍了我一頓,唐大頭,你看怎麼辦吧啊,我可在你這兒吃得虧啊。你得給我作主吧?」簡凡像要賴上唐大頭一般。
「誰呀,我靠,盛唐里居然有人敢動我兄弟。」
「不配。」簡凡倒老實,伸著手示意:「請讓開,我滾。」
對了,回到正題上,開始我想一定是隊長通過舉報信發現了玄機幫我,可後來一細想不對,那一周我根本就沒有出大隊的和_圖_書門,只是周六當天當面說了這個計劃,在此之前無人知曉,秦高峰肯定也無從知道我要幹什麼,可為什麼周一他就知道了呢?就我們三個人,這太好找了吧,我是出餿主意的人,我肯定不敢說;唐大頭收爛債的,他敢說嗎?那你解釋解釋,不是你是誰呀?」
只見得簡凡兩個腮幫子腫著,T恤上幾處沾著血,順著領著到肩膀被撕開了一大片,慘兮兮的樣子著實可憐,看得唐大頭一怔一愣,驚聲喊著:「喲喲……這,這咋拉?」
「你一定知道什麼。」
而簡凡,有點無奈、有點釋然,或者更有幾分知道真相以後的憤怒,口氣成了如同秦高峰說話一般地陰陽怪氣,只聽得他說道:「你不用委曲求全了,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一個女人,嘴可以撒謊,可她的吻撒不了謊,被強吻的女人有兩種反應,一種是接受、一種是從不接受到接受;第一種是確有喜歡、第二種是有所抗拒,但也有所喜歡……而你呢,從頭到尾一直在抗拒,這隻能說明一點,對我你不過是在虛以委蛇、在逢場作戲,從見面起,你就不斷地拋著誘惑,其實這一切,都是假的……包括你父親殉職都是假的,我查了近二十年大原殉職的警察記錄,沒有曾姓的,按照你的身份資料我順口問過萬柏林派出所,現任的李所長知道有個叫曾國偉的十幾年前在哪兒當過所長,後來調到市局的當時的證物科,不過後來和一樣什麼重要證物一起消失了,聽說那東西是什麼來著,挺值錢的……這事給人感覺怎麼像你父親也是個黑警察噯。」
「是嗎?」曾楠也怪怪地問,兩眼閃爍著看著簡凡,不屑地嗤道:「你說得對,不該認識你。」
「是嗎?」簡凡怪怪地聲音,雙手輕輕的抹著臉,臉上火辣辣地疼痛,一摸過去凸凹不平,即便是看不到也知道腫了,不過卻是沒有怎麼生氣,也同樣示之以輕蔑道了句:「呵呵,我從小就撒謊成性,對於謊言我有異於常人的直覺,你的表情、動作、包括你剛才打我的手,都出賣了你……秦高峰實在不怎麼樣,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是接了一個特殊的任務來查究盛唐,而你順理成章地出現在我面前,好像我們就是偶遇,不過後來想想,這裏面的漏洞太大了點吧?」
「四十萬。」曾楠順口答了句。
回頭見得簡凡悻悻然站著,又是攬著簡凡肩膀邊朝外走邊安慰道:「兄弟,這事哥可幫不了你啊,你自己處理吧啊……哦喲,這死丫頭,打得忒狠,這可讓兄弟咋見人涅?……哎你摸人家哪兒了?你要是摸到了正地兒,也不算吃虧,楠楠可不是一般人碰得到的啊……我怎麼沒看出來,你小子也是個猴急的主啊,怎麼?沒地兒泄火,給你找個妞放放?」
曾楠被那聲輕響驚得全身顫了顫,過了許久還不相信似地拉開門,已經不見人影,回身關上門,背靠著門,虛脫一般地緩緩地蹲下了身子,閉著眼胸前起伏著,像是喘著大氣,不知道是遭遇了強|暴的心驚還是被揭了秘密的心驚,良久才心神初定,摸著電話拔了個號,輕輕放在耳邊說了句:「伍叔叔,他發現了……」
話軟了,透著濃濃的妥協味道,要說和了。只不過簡凡不領情了,抹著嘴角,抬眼不屑地說了句:「又是一句謊言,看來我不配聽你說真話了。」
兩問兩答,簡凡話里不顯得有什麼客氣,不過恢復了以往說話噎人的得性,說話著摸索著口袋,手一伸,赫然是那張上午曾楠送上了銀行卡,就見得簡凡手指把玩著,怪怪地問:「這裏面有多少錢?」
「我一直活得很衰也很鬱悶,當學生時候是學無所長、畢了業又是身無所長,我估計我一輩子就那樣了,混吃等死,可邪了啊,自從當了警察就邪了,豪紳大賈、地痞流氓加上你這種多金美女,追著我捧著我倒貼,警隊里也是處處和*圖*書給行方便,我蔫不拉嘰了二十幾年,突然一下子轉運了,喲,錢有了、房子有了、倒貼的美女也有了,我開始還沾沾自喜,現在想想真可笑,自己當了傻瓜還偷著樂呵呢?……坦白地說,遇到你之後,我還真有過很多次非份之想啊,你裝過很多樣子,清純、嬌蠻、深沉、還有撫媚,可現在我明白,這丫都是假的,你為的就是讓我動心,讓我接近你,然後你再有意識地把我往李威面前送,是么?就像今天,你一直挽著我,表現的特別親密,這估計是做給李威看的吧?
「偽裝就像你的衣服一樣,已經被撕破了;真相就像你的身體,我已經摸過了。不是我碰不到,只是我不願意再去碰而已。」簡凡怪怪地說了句,看著曾楠稍有蹙眉,笑著解釋道:「我只說一件事,是我的敗筆,也是你們最大的敗筆,在向四方討債的時候,我是出於私心想掙一筆裝修費用,所以絞盡腦汁想著怎麼打壓四方收回這筆錢來,按我的計劃,這件事最快也要一月多甚至更長,其實在後續我還設計了很多辦法讓四方無法正常經營,逼他們就範……但是很意外,只用了一周,不過一份小小的舉報信就挾制住了治安隊,而治安隊也蒙在鼓裡向四方施壓,我偶然間發現,向四方出手的第一天秦高峰就在杏花嶺,綜合以前發生的事,這事不用說,又是他在推波助瀾了……包括把我送進射擊訓練場、把我從督察手裡撈出來、包括安排我認識你、甚至於包括和仁通暗鬥時候他作了什麼手腳我都不知道,一切都進行得太過順利了,事有反常必為妖,這個妖,我偶然的發現,居然是我最相信的人。我現在也明白了,為什麼隊長對我們一干小隊友都是喝斥叫囂,卻偏偏對我和聲悅色,處處鼓勵,現在明白,是把我往溝里引呢?
「你配么?」曾楠嗤著鼻子,瞪了一眼。
「被人打了唄。」
「那你想怎麼樣?」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曾楠正色地聽著,揪住話頭問道:「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找他合作。」
女式職業裝的裏面,是被撕扯的內衫、縷空的衫兒順著手勢緩緩地落下來,斜斜地露白一片,相觸的瞬間頓讓簡凡有所過電的感覺,手微微的顫著,看著曾楠的臉上像在誘惑,像在鼓勵,卻不知何故,那五指卻有點僵,再不似剛剛肆意揉搓一般,而是像在撫著一件完美無瑕的藝術品。
只不過這幾句讓曾楠心裏的震驚大了幾分,長舒了一口壓抑在心裏的濁氣,細細地打量著簡凡,任憑怎麼也看不出這是剛剛急色地要撕自己衣服的那個小流氓,緩了緩,故伎重演了,眼睛里的怒氣消了幾分,像是釋然地說道:「簡凡,你意圖不軌、我出手傷了你,咱們扯平了,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怎麼樣?……從我們認識起,其實我一直很喜歡你,不過接受不了你這種方式,你總不能這樣對待一個喜歡你的女人吧?」
「錯,是有人安排我們認識。」簡凡緩緩地說道:「你們夜總會的上班規律是從下午直到第二天凌晨,你的生活規律是午後起床,那天我來的時候是上午九點,而你呢,就像故意等在這裏一般,而且第一次送了我兩千塊錢的超市卡,我當時很高興,肖成鋼無意說了句,平時兩三個人來這裏就是搞條好煙揣瓶好酒,一般像我們這種底層的小警察,沒有正眼瞧我們,也沒有多少好處,能混個吃喝煙酒就不錯了。而那天,他一次就拿了兩條芙蓉王,我得了兩千塊,嘶,好像你們沒什麼把柄讓我們揪著吧,為什麼這麼破費呢?……你是不是忘了我有一次提醒你,黑白顛倒的生活對健康不好,而你說已經習慣了?既然已經習慣了,那一天又為什麼打破了這個習慣呢?,好像是有人故意讓我知道這裏油水可撈,而且還奇怪的是,每次好事都讓我碰到……呵呵,我當時還傻不拉嘰以為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長得帥吸引到你了。」
「即便是知道,也是猜測。」
「你還知道什麼?」曾楠問著。
說著說著簡凡又有點弔兒郎當了,不過對著曾楠眼中無意中流露出來的憐色甚至於近似哀求的目光,簡凡卻再不覺得有什麼動心,說了幾句,側過了臉。曾楠抿抿嘴,嘴唇翕動著,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問什麼,好像這些事,都錯在自己似的心裏開始揣揣不安,頓了頓,上前幾步,倒了杯水,款款地上前遞到了簡凡面前,簡凡抬眼時,倆個人四目相接,從曾楠眼中透出來的是幾分哀怨,像棄婦般地哀怨,或許再一次聽到了從簡凡嘴裏說出的話讓她有所感觸。而她所看到的眼前這位,腫著臉的小警察,眼神里透著的是清澈而不是淫邪,這麼久了,幹了那事還能坦然地坐在這裏,好像今天不像簡簡單單的強|暴那麼簡單。
曾楠聽到此處,卻是不再試圖隱瞞了,感覺到簡凡的話里並沒有惡意,嘴角翹翹笑著道:「看來是畫蛇添足了啊,沒錯,是我。」
「呵呵……後來再一想,恐怕這些事進行的這麼順利,是要讓我迅速地脫穎而出,對嗎?」簡凡問了句。
「這怎麼可能是謊言,難道女人心裏想什麼,你都知道嗎?」曾楠的口氣緩下來了,款款了坐下來,就坐在剛剛自己差點被強|暴的位置,扯了張紙巾試圖表現一份女人的溫柔,不過剛伸過手來要替簡凡擦擦嘴角,卻被簡凡一巴掌打過一邊了。
……
「我覺悟沒那麼高,大原市八千警察,誰覺悟高你找誰去啊。」
「你知道我準備幹什麼嗎?」簡凡揚著頭,看著曾楠有點迷惑,很拽地說著:「你沒有什麼可要挾我的,房子是九鼎給的,裝修錢不到十萬,單據在我這裏,平時的小錢嘛,我估計你們也不會留什麼證據吧?李威給的十萬現金,我估計你不敢拿出這事來要挾我,就你要挾,沒準李威也不會承認……這銀行卡就是個大問題了,我萬一一轉賬一取錢沒準就掉坑裡了,這我可不敢嘗試去。你也不虧,白賺了五十萬,也沒有失身還揍了我一頓,賺大了。咱們之間就這麼多事,從今天開始,了結了。有意見么?」
曾楠微微一怔,詫異道:「那你今天毫無徵兆地這樣,又是為什麼?我們相處得不一直挺好嗎?為什麼非要這樣?」
唐大頭傻不愣瞪地看著,聽得這原委,兩眼眯著不相信地看著簡凡,這傷卻是歷歷在目,假不了,腮幫子腫得幾道塄都是指印,細看這架勢,猛地嘻嘻哈哈地爆著大笑,直笑得前俯後仰捂著肚子彎了腰,幾個保安和服務員圍著來看笑話,唐大頭猛地省得這事有點不宜外傳,揮著手攆雞趕狗一般:「去去……看個毛呀?打架沒見過呀……走啦走啦,有啥看的……」
在曾楠覺得他彷彿已經心神迷失的時候,卻不料又發生了意外,簡凡很意外地沒有順著撕開的衣襟摸下去,反而很小心翼翼地拉起衣衫,幫著曾楠整整衣領,在曾楠頗覺詫異的眼光中漸漸恢復了正色,就聽得簡凡像是無緣親近一般地說道:「其實你不必這樣,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男人可以無情,但不可以太過無恥,要挾一個女人比強|暴她更卑鄙無恥,我可不想你什麼時候想起我來都噁心到嘔吐。」
簡凡很釋然地說道,自從從射擊訓練場發現了其中的問題,看樣已經把前後的事想得清楚分了明白了,可這其中的每每細節串到了一起也算是孰為不易了,在設計別人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一直在被別設計著,說起來也覺得好笑了幾分,說完了,臉上帶著淡淡地苦笑,一直以為時來運轉,卻不曾想到運氣都是別人故意給的,實在是有點滑稽了。
簡凡心裏咯噔一下:壞了,居然摸著白虎了,怪不得老子這麼倒霉……
「那要是公事呢?」
「哇,不會是……你……你不會是……」唐大頭想到了十三樓那位,hetubook.com.com嚇了一跳。
車上的簡凡,卻是長舒著氣,低頭想了很久,不過卻不太關心真相到底是什麼,腦子裡縈繞的更多是驚懼一臉的曾楠,被撕扯的衣服,被掀起的裙子、被自己摁到了沙發上、衣衫凌亂、若隱若現的玉體掠過眼前,那個似是而非的場景,再想起來多有點血脈賁張的感覺,甚至於有一種快|感充斥在胸中,特別是肆意揉搓那隻乳部的快|感分外強烈,還有那兒……哇,簡凡看著自己的右手,突然想到了,又發現了一個大秘密,在摸進曾楠私處的時候,是光溜溜的一片,而不像其他女人那樣毛茸茸的感覺,莫非……
「說對了,那事我都敢幹,我就沒打算要臉。」
「呵呵……我這人做生意從不虧本,其實我那樣做會有兩種結果,你要麼現身、要麼失身。不管是什麼結果,我都賺定了……在那種情況下,喜歡和不喜歡看得最直接,做不了假的。既然喜歡都是假的,那麼其他還會是真的嗎?」簡凡笑著說道。
卻見得曾楠款款地起身來,叉在胸前的雙手向下移了移,這一移不要緊,只是把胸前擠壓得更高了幾分,一半被撕的內襯彷彿故意往一邊掉了掉,雪白的頸項之下,是雪白的一片鴻溝,而且那溝順著簡凡的眼光直直地撲面而來,直到了眼前不遠才停下來。
曾楠媚惑眼神里已經無影無蹤,滿眼俱是輕蔑,像見了街頭乞討者一般那種不屑的眼神,雙手叉在胸前,不知道是在示威還是在保護著敏感的部位以防再出意外。
「你沒有達到目的,捨得走嗎?」曾楠突然開口了。
「我們能開誠布公地談談可以么?」
「那擔心什麼,我們根本不在一個重量級上,憑我根本威脅不到他。何況我是借勢從九鼎收的報酬,是贈予的形勢,合理合法,我怕什麼?」
「不知道了,也不想多知道了。」簡凡接過水,淡淡說了句。
「洗不脫的恐怕不是我,是你。」簡凡拉到了門,回首一笑,看著曾楠患得患失的表情,手一揚,薄薄的銀行卡飄起來,準確地落到了辦公桌上,啪地一聲輕響,門緩緩地閉上了,人消失了……
嘶……地一聲,是簡凡倒吸著涼氣,被曾楠的話和投射過來的來眼神電了一下,全身微微有點痙攣,看著曾楠亮如星辰黑白眼眸閃著誘惑,傲然而挺的胸前,鬼使神差地伸著手,不過這手呢,剛伸出來就覺得不對勁,訕訕地僵在空中,曾楠淺淺一笑,往前挺了挺,緩緩地抓著簡凡的手,輕輕地摁在自己胸前。
「你猜吧。我猜得到你,你未必猜得到我。」
此時的簡凡倒不起了,弔兒郎當地坐在沙發上,說話的時候感覺嘴有點疼,舌頭呶呶卻是嘴裏被打破了,呸地吐了一口,唾沫裡帶著血,邊說邊隨便抽了一張紙巾抹著嘴,就像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就像剛才自己根本沒有對曾楠做過什麼,說話的時候對於打自己的人更沒有什麼怨恨,就像一切和她、和自己都沒有多大關係一樣。
「呵呵……還真有。」
話被打斷了,簡凡伸著手打斷了,臉側過一邊,手伸手示意著停下來,明顯地不想再聽任何解釋,話裡帶著忿意說道:「我不關心你的私事。別跟我說,沒意思,你覺得把我玩來玩去有意思么?」
曾楠像在誘供一般,緩緩地把話題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李威是個什麼東西啊,查仁通的時候我捎帶著看了他公司的資料一眼,威盛的賬面幾年都是負債和虧損,房地產公司居然沒有什麼開發項目,只是經營過為數不多的一些二手房,像個小中介,偏偏這公司流動資金還大,稍有點常識的人就知道那是個皮包公司,和唐大頭掛個名開什麼昂達是一個性質,我估計他也是跟他姐夫學得,不過話反過來說了,連個什麼經營都沒有的威盛公司,在房地產業裏面還經常興風作浪,大大小小的公司還都買他的賬,這裏面水多深我不用猜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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