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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鍋·我和罪犯玩命的日子

作者:常書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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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四面皆楚歌 第四十五章 黯然情卻濃

第四卷 四面皆楚歌

第四十五章 黯然情卻濃

「當然啦,自己找喜歡的料子DIY,只要剪裁出來,穿在身上絕對是獨一無二的。改天教教你。」
「給我呀。」
「呵呵……聽你的口氣就不確定,我沒必要騙你,其實我爸媽、我哥巴不得我能找個知心男朋友,可他們又怕所託非人,讓我再受罪,畢竟我不像正常人那麼完美,在你之前,山北大學里剛分配了一位研究生,比我大兩歲,他瘋狂地追求我,我爸也很看好他,說沒準會有一段完美姻緣,可當我媽媽告訴他蔣家所有財產都在我哥哥名下,不會給女兒繼承,知道了我有可能癱在床上之後,這個看似很完美很豁達的男人就再沒有進過我的家門……」蔣迪佳揶喻地說著。
「這……」
「沒有啊!」
「是不是呀?」
像在暗示著什麼,而不像在調情和挑逗,之前從何芳璐嘴裏知道了點端倪,簡凡心下一凜,伸在衣服里,緩緩、緩緩地順著腰際往上撫著,指間觸著輕滑的皮膚,感覺到從蔣姐身體里傳來的悸動,她有點悸動、而自己就有點雞動了……驀地,簡凡心顫了顫,手指抖著,蔣迪佳像害怕、像害羞般地攬緊了簡凡的脖子,頭深深地埋在簡凡的肩上。
良久,分開了,頭碰著頭,鼻尖相觸著鼻尖,蔣迪佳也似有不願一般捧著簡凡的臉,輕觸地吻了吻,輕輕地,拉著簡凡的手,輕輕地從衣服里、後背下滑了出來。不過簡凡半晌無語之後像是已經做了一個決定,很從容,很自然地攬著蔣迪佳,說了句:「姐,我要娶你。」
後背,胸際以上的後背不再光滑了,手指觸到的地方是隆起的皮膚、很糙……對,疤痕……從胸際直到肩上都有,很多……簡凡此時突然明白了,那一次在這裏激吻的時候,為什麼蔣迪佳死活不讓自己的手伸進來撫摸……為什麼會在激|情的時候嘎然而止,為什麼總是若即若離地保持著彼此間的距離……來回地撫摸著後背隱隱約約好幾條傷痕,簡凡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心疼,輕輕地問了句:「疼么?」
蔣迪佳說著,有點動情,膩在簡凡的肩膀上像找到了堅實的依靠,撒嬌一般地磨著蹭著,嬌柔的面頰在挪著,倆個人相互在暗中尋找著,像心有默契,一瞬間找到了彼此的唇,深深地、深深地吻在一起。
「你是不是聽到關於我的什麼事了?」
「那是因為,你最愛的還沒有出現……其實你很善良,還記得在五洲么?我被困在樓里的時候,就好像遭遇了噩夢的夢境一樣真實,黑乎乎的地方,什麼也沒有,我一個人,好害怕,喊也喊不出來、哭也和*圖*書哭不出來……我想我一定逃不過去了,可沒想到的是,因為有了你,那裡不再恐怖;因為有了你,最恐怖的事卻成了最溫馨的回憶,有時候我就怪怪地想,要是……要是這個世界上剩下我們倆人多好,你、我,都別無選擇了,只能選擇相依相偎永遠在一起……」
蔣迪佳問著,手指著就戳上來了,不過是笑吟吟地威脅,纖纖小手卻被簡凡一把握住了,乾脆來個歐式的吻手禮,吻著還評價著:「皮膚確實好,這可一點沒撒謊。」
咳……咳……咳……有人在咳嗽。
「其實你不必掩飾,從我這次回國就感覺到你有點變了,哄著順著關心我的時候多了,我們爭執的時候少了,你快和我身邊的人一樣了,關心裏都有點可憐的成份,對嗎?」蔣迪佳黯黯地說了句。
我行嗎?我能做得到嗎?
「是嗎?太好了,我正想設計一套瑜珈服呢。」
「是故意掩飾了,如果你不在,我大笤帚非把她趕出門去。因為你,我都已經很紳士了。」
輕輕地說著,放下了有點發獃的簡凡,下了車,招著手,縱有幾分留戀,身影,依然很快、很迅速地消失在樓里。
「什麼!?」蔣迪佳僵住了,好像嚇了一跳。
「沒有啊……蔣姐你怎麼胡思亂想,這樣不好嗎?那我以前老跟你彆扭吵嘴,你覺得舒服呀?」簡凡解釋了句,生怕蔣迪佳多心,想多說點,卻不知道這種事和這些話該怎麼說,或許從何芳璐嘴裏知道這事的時候,心裏就有了那種建立在憐憫之上的喜歡。
「真沒有。」
「沒有啊,我倒覺得你在故意掩飾。」
「討厭……」蔣迪佳覺得簡凡要拉的時候,一把抽回了手,卻不知道是真怒還是佯怒,很生氣地說道:「為什麼老是說謊話。」
「我該回去了。」蔣迪佳見簡凡半晌無語,嗒地一拉車門,不過手輕輕地被簡凡拽住了,好像是有所不忍、又好像是有所依戀,蔣迪佳一回身,輕輕拍拍簡凡的臉蛋,笑著婉拒著:「別遺憾了,美女多得是,你家裡不就有一位么?就把我當成個普通朋友吧,別太投入了,真到了沒法收拾的地步,會讓你、讓我都很難為的。」
「那敢情好,也教教我……」
蔣迪佳說著,像在說一個悲劇的故事,但口氣如此地輕鬆,彷彿不覺得自己就是悲劇的主角,而是一個旁觀者,就聽她說著:「……躺了足足一年多才勉強能翻身,後來我爸爸一直鼓勵我理療,做瑜珈,從床上開始做、做手指開始做、慢慢地能坐起來,能下地了,又和*圖*書過了三年才拄著拐下地勉強能走動了,上大學差不多一直是拄著拐上課的,一直用了差不多八年我才重新站了起來,而那個時候,對於一個女人一生中最青春、最美好的時光都已經過去了……我身邊的人一直很關心呵護我,開始給我的是感動,時間久了,我覺得大家裡眼神里都帶著深深的憐憫,這讓我很難堪,我其實一直憧憬的是像一個普通女人,會哭會笑、會吵會鬧、也像大學里的朋友一樣愛著和被愛著,可對於我,這些都成了不可企及的夢想,直到我遇見了你……」
「財產我可沒在乎過,只是我覺得越來越在乎你了。」簡凡道。
「你不是想非禮嗎?」蔣迪佳淺笑著,往簡凡的身側靠了靠,好像要任憑簡凡發落一般。簡凡卻是心頭狂跳,笑著說道:「姐,這也太簡單了吧,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姐,就你這身材,簡直就是個天生的衣服架子,做出來肯定漂亮……咦!?瑜珈,你會呀?」
「喲,那你就沒從我眼裡看出來,我根本不喜歡她!?」
所有的吻都是很美的,只不過這一次在美麗之後帶上一種凄婉,簡凡撫在蔣迪佳裸|露地後背之上,唇與舌的吸吮之中,不像以往任何一次會帶著幾分淫邪地肆意,反而覺得很恬靜,一種很幸福的恬靜,即便是感覺到了蔣姐的臉頰滑落了幾滴鹹鹹的淚,好像也是一種甜蜜的恬靜。
「不會吧?故意嚇唬我。」簡凡故作輕鬆地道,心裏有點打鼓。
「那當然,我都學了十年了,現在就在府西路瑜珈館當教練呢。」
……
「這個我相信,可其它呢?……我其實連你也不如,自立能力都沒有,還像個小女孩一樣,膩在爸媽身邊,想買什麼就去纏我哥,工作也是我媽的關係找的,其實就是個幌子,應個名而已,工資連買衣服都不夠……你養得起我這麼個寄生蟲嘛?……何況,何況還有可能要考驗你的心理承受能力,讓你賠上一輩子幸福,我可不願意把我的悲劇再帶給誰……何況還是我在乎的人。」蔣迪佳說著,緩緩地離開了,分著簡凡的手。黑暗裡簡凡嘴唇翕動著,不過卻是對於這個現實的存在無言以對。
……
曾楠背著簡凡,一回頭,卻是謔笑著撅撅嘴,對蔣迪佳做做小鬼臉說道:「姐,有人不高興了,對不起啊,打擾你們吃飯了。」
三樓的某一間窗戶上,窗幃之後,俏立的蔣迪佳看著樓下停著的那輛警車,過了很久才亮著燈駛出了小區,回味著車上的溫馨的甜蜜,心裏有點黯然,那是因為所有的甜蜜和幻想和-圖-書、所有的浪漫和溫馨,都像漸漸消失的車燈,眼界之中,只剩下了毫無溫情的夜色茫茫……
「那次我只是隨車想看看我爸爸下過鄉的地方,第一次進你家就被宰客了,又過了兩天,我又被你當賭注贏費仕青了,小費說你是個色狼,專騙美女……知道么?第一次讓我有了那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你又壞、說話又損人、又愛撒謊騙人,越處越發現你就像費仕青形容的一樣,整個就是一個大壞蛋……我們在一起,有時候讓我很失落、有時候很憤怒、有時候很感動,可更多的時候是高興,一高興起來就什麼都忘了,我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我很珍惜我們之間這種感覺,第一次有人把我當個普通人而不是一個需要呵護的人……」
「真沒有?」
「我對化妝品過敏,一般不用,偶而做個SPA而已。」
不管什麼女人,這八卦之心總是不缺,最好的應付辦法是少說,更好一點是別說,當著一個女人說另一個女人,話多了不失口才見鬼呢,簡凡對這個還是頗有心得的。
「其實這沒有什麼可隱瞞的,我身邊好多人都知道,瑜珈館的姐妹們都知道,我一直不敢對你說,就是怕看到你眼神里流露出來的那種可憐……」蔣迪佳幽幽地說著,聲音有點黯然和低沉。簡凡卻是巴不得儘快結束這種談話,側過頭:「女人就愛……這什麼胡思亂想,這什麼跟什麼呀?聽不懂,該下車了啊,再不下我可忍不住要非禮你了啊,這黑咕隆咚,你喊破喉嚨都沒用啊……」
「解釋!?好像不需要吧?夜總會生意在一隊轄區,走後門來了唄,我也幫不上她什麼忙。」簡凡臉不紅不黑地撒了一個謊。
手被蔣迪佳不容分說著拉走了,只覺得那隻軟軟潤潤溫溫的小手引導著自己放到了她的腰際,輕輕一拉一拽上衣,觸到了軟軟滑滑的肌膚,簡凡驚得一叫:「哇……幹什麼?」
「她能有什麼事?我送你吧蔣姐。」簡凡說著,站在客廳沒挪步子,兩眼盯著曾楠,眼光里頗有不善之意,曾楠一怔馬上省過來了:「對對,你去送送蔣姐,我沒什麼大事,小事,我在家等你行不?」
車停了,剛剛停穩,簡凡一側頭的光景,蔣迪佳正看著自己,這個姿勢不知道保持多長時間了,隱約的燈光中感覺那雙眸子格外地亮,而且口氣非常玩味地問著:「很少見你這麼沉默啊,不準備解釋點什麼?」
絕美的胸前、就在手邊,瑜珈館里讓自己動心無數次的美|腿蠻腰都在手邊,可彷彿有某種魔力一般,簡凡撫著手卻不敢再有褻瀆www•hetubook.com•com之心,只是吻著,吻著,擁吻著,在舌與唇的纏繞中,徘徊不去,久久地不願放開這個似乎將要逝去的幸福。
嘶……簡凡吸著涼氣,曾楠整個像女主人一般不把自個當外人了,想說兩句難聽話,不過礙得蔣迪佳在,又不好發做,悻悻地瞪了幾眼,曾楠似乎根本不覺似地,牽著蔣迪佳的手,又是殷勤地送人,倆個人好似還有沒完的話題一般,又扯了半天,蔣迪佳出了門,曾楠卻是站在門裡不挪步子了,簡凡悻悻地跟著出了門,回頭狠狠地剜了曾楠一眼,手指指著威脅,曾楠得意地看著,呶呶嘴,一看蔣迪佳下樓梯了,顧不上糾纏,趕緊地往樓下跑。
「胡思亂想。我是告訴你真相,不是懇求你可憐。」蔣迪佳笑著,摩娑著簡凡的臉蛋,戲謔了一句:「說不定有一天我還會癱在床上永遠都起不來了,你也要娶嗎?」
「姐,你皮膚真好,用得什麼潤膚牌子呀?」
好像都是,好像都不是。
「呵呵……是嗎?有這麼深的仇恨呀?曾楠挺不錯的嘛?」蔣迪佳掩嘴輕笑了,好似根本不介意一般,不過話鋒一轉卻是說道:「其實你理解錯了,我要的解釋不是針對其他人,而是我。」
蔣迪佳輕輕地說著,雙手互挽著吊在簡凡脖子上,說到了那次邂逅,簡凡只覺得濕濕的吻印在的自己的頸上,很輕,又很重,溫溫的感覺回蕩在心間,輕輕地頓了頓蔣迪佳像在回憶幸福一般回味著倆人的相遇。
「可我從她眼裡看出來她很在乎你,沒準喜歡上你了。」
蔣迪佳此時像溫順的羔羊,很軟很軟地靠上來攬著簡凡的脖子,耳邊輕聲說著:「後背……給你一次輕薄我的機會,只有一次哦。」
「什麼?」簡凡怪怪地說道。
一個小小的變故,讓簡凡喉嚨里跟卡了根魚刺般,話說得有點不利索了,不過蔣迪佳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一路上倒談笑風聲,話里倒對曾楠讚賞有加了,十句里倒有七八句和曾楠有關,像是頗為關心一般,簡凡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著,問得多了,乾脆保持沉默了。
靜靜地、幸福的說著,簡凡挪挪身子,攬得更緊了幾分,只覺得撫著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溫熱一片,好似彼此的體溫相互傳遞著溶入到了一起,聽著軟如溫玉的聲音響地耳朵,不由自主地輕吻著飄著香味的秀髮,有點尷尬地說著:「蔣姐,我……我其實是個很不堪的人,費仕青和我從小一塊長大,最了解我,我交過很多女朋友,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最愛那一個……」
倆個女人的話題從化妝品到了穿著、瞬間和圖書又到了裁縫又到了瑜珈,一個拉著另一個的手、一個整著另一個衣領,像故友重逢一般三兩句倒扯得沒邊沒沿了。曾楠這熱乎勁道八成是夜總會練就的、而蔣迪佳的親切和氣卻是天生的,說著說著就黏乎上了,一個親切、一個熱情;一個撫媚、一個妖媚;一個白衣清麗、一個艷若桃李;完全迥異卻又相互吸引著,說得咯咯直笑,得嘞,聯繫方式一留,你邀我去音樂茶座、我邀你來瑜珈館,熱乎得越來勁了。
「撒謊,再說……」
答案很明確,根本做不到。
「哇,羡慕死啦……」
「當時很疼,現在不疼了……」蔣迪佳小鳥依人一般地伏在簡凡的肩上,吹氣如蘭地在簡凡的耳邊輕輕說著,聲音幾近不聞,宛如天際而來……
「沒問題,說好了啊……」
「我……我不確定,我還是想……」簡凡說著,嘴被蔣迪佳捂上了,後面的話沒有說得出來,就聽得蔣迪佳說道:「如果愛是邂逅的話,那麼再往下就是責任了,我們之間我想了很久,到此為止是最好了,雖然我也有點捨不得……有時候放棄也是一種幸福,最起碼能把美好留給彼此,別再胡思亂想了,我活著每天差不多都是撿回來的,知道你真心喜歡過我,我已經滿足了……」
「……我上高中的時候車禍,有輛大卡車從後面把我坐的車撞飛了,同車接我的司機送進醫院不久就喪命了,我傷了脊柱,動了四次手術才撿了條命,醫生說我這輩子站不起來了……躺在床上那幾年是我生活中最灰暗的時候,每每想起來那個恐怖的時候,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自殺,可憐的是,那時候我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
簡凡故意嘻笑著說著這話,逗得蔣迪佳撲哧一聲笑了,不過卻沒有依言下車,反而輕輕地靠在了簡凡的肩上,伸著手:「把你手給我。」
「哎……這我可得拽一把了,自己做的。」
「沒事,我吃完了……哎對了,小楠,你有事吧。簡凡,我自己打車回去吧,咱們改天聊?」蔣迪佳說,很知趣地站起身來,似乎對認識曾楠也分外高興一般。
「我要娶你當老婆。」簡凡重複了一遍。
「嘭」地一聲重響,卻是簡凡重重的擂了方向盤一把,有點惋惜?有點遺憾?抑或是有點缺乏信心和勇氣?
這也是在掩飾,卻不料這個時候被蔣迪佳戳穿了,簡凡悻悻地解釋了句:「我……我就聽到了,我也不信。」
「幹什麼?」
「呵呵……曾楠,別光誇我,也沒見你黑了呀?……你這身秋裝那兒買的,花色搭配的真好,還有這手工真細?什麼料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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