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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鍋·我和罪犯玩命的日子

作者:常書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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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四面皆楚歌 第八十四章 難言此中糗

第四卷 四面皆楚歌

第八十四章 難言此中糗

「哎,時阿姨,今兒簡凡出的餿主意,怎麼不揍他光找我們麻煩?」肖成鋼看時繼紅說完了,興緻勃勃的坐下來了,這倒詫異地問了句。
「不會的,絕對不會……龔所長也是個警察,他和你們是同行……」
「哼……小屁孩,這算什麼,沒見過世面……」
「可是……可是……人都不在了,我還能做什麼?」馮梅梅抽泣著說著。
剛剛還氣吞山河的時繼紅此時倒也有幾分悻然難言了,看了胡麗君一眼,胡麗君沒有表態,再看簡凡,也是幾分不悅的目光。市局也在查泄密的事,其實查泄密直接找受害人家屬不外乎一個好辦法,可這辦法明顯是行不通的,家人死在支隊,家屬怎麼可能配合?不過偏偏簡凡要來這麼個有悖常理的行徑,現在倒好,搞來搞去,現在成了這麼個騎虎之勢了,自己下不來台,還把專案組大大小小除了嚴世傑都牽扯進來了。
「不會的,絕對不會。」馮梅梅搖著頭,很堅決。
「哎時阿姨,您剛才那一下子,還別說,那氣勢呀,還真別說,比張飛當陽橋大喊三聲還厲害,什麼犯罪份子都得伏首就擒……鍋哥說您厲害,我們都不太信,哈哈……當年穆桂英也不過如此吧?」肖成鋼笑著謬讚上了。
「這……」
「喲……」郭元聰明,看看時繼紅、又看看半天一言不發的簡凡,再一想剛才頓時明白了幾分,這倒不樂意了:「喲!?簡凡……這幹嘛呢這是?連我們也瞞著?」
「馮梅梅,你誤解了……」胡麗君反倒接著話頭開口了:「對於你丈夫的死,只是還有幾個疑點需要澄清一下,當然,主要的責任在於我們的疏忽。」
蒙在鼓裡的郭元和肖成鋼詫異的互看著,看著簡凡這表情,也跟著嚴肅上了,看來真不是什麼好事……
這個女人不簡單。簡凡暗暗看了一眼,額前飄著幾綹亂髮,雖然有幾分新喪的悲戚,可掩不住面容姣好,看樣這薛建庭倒也不是一無是處,最起碼娶得這老婆對他是一往情深。正自揣度怎麼著才能引到正題上,時繼紅卻是開口了:「馮梅梅呀,剛才我們的話有點過激了啊,我道歉,向你,向你母親道歉,其實我們來,是想進一步澄清一些事實,我們希望你支持我們的工作……」
馮梅梅的表情由決絕轉到了迷茫、一下子又轉到了悲嗆、跟著雙手捂著臉號陶大哭,身子慢慢地、慢慢蹲了下來,靠著柜子,蜷曲著、哭著,或許人已經去了不小時日了,淚已經沒有那麼多,聲音慢慢由大轉小,一直抽泣的,一直直不起身來。
「就是就是……要打也該打他嘛。」郭元嘻笑著,掙了下沒掙脫。
一句未竟,熱淚先至,馮梅梅又是嚶嚶的抽泣上了。
好像像生怕馮梅梅不哭似的,這幾句似是而非的猜測撩得馮梅梅又是悲慟聲動,泣聲再起,胡麗君卻是緊追https://m.hetubook.com•com問道:「我不相信,你一點都不想為他做點什麼?」
哭聲驟停,馮梅梅瞪著眼看著胡麗君,似有隱情,欲言又止,簡凡和時繼紅的心跟著一揪,生怕功虧一匱。
這在預審上叫突破心理防線,一般在心理活動有劇烈波動的時候就是一個最鮮明的特徵,此時是切入案情的最佳時機,時繼紅對胡麗君這幾句讚賞得緊,句句如重鎚敲到了馮梅梅的心坎上,而且有意識地把矛頭引向了未知。不過坐著小簡凡又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只是被這淚眼漣漣激得憐香惜玉的心思大起,幾次忍不住想站起身來扶著馮梅梅,可每次都被時繼紅狠狠地剜上一眼,又訕訕坐下了。
馮梅梅在揣度了良久,才幾分疑慮地說道:「不會的,我男人幾次犯事都是我去找的龔所長,雖然也是警察,可他和我男人關係挺好……不會的,那天早上我們剛起床他就來了,說了這麼件事,還勸著我們想開點,反正人已經不在了,就想辦法先不發喪,到支隊要賠償……我們家老的老、小的小,我又是婦道人家,能有什麼主意?龔所長也挺照顧我男人,我想他總不會害我們吧……一想就……」
「南宮派出所的。」
沒說話倒沒有難倒胡麗君,就見得胡麗君像慣常思考的時候一樣踱了幾步,緩緩說道:「我也是離過婚的女人,我能理解你這種悲痛欲絕的心情,我也知道一個男人在愛他的女人心中的份量……其實你們仨個是讓人羡慕的一對,你們所牽挂的都很簡單,在你的心裏,丈夫就是一切;在你丈夫的心裏,你和孩子就是他的一切……我說一個最簡單的事,你丈夫在警察眼裡是個幾進宮的壞份子,你覺得憑著幾副銬子、幾次審訊就嚇得住他?他可不是一次兩次和我們打交道了啊,就那麼點搶古董的事能逼得他自殺?呵呵,說出來怕理沒人會相信……其實有些話我不想說出來,可你非逼我說,那我就明說了,別說你不一定相信你丈夫是自殺,我也不相信,可他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自殺了……我想,導致一個人自殺的原因有兩種,一種是萬念俱灰,一種是心裏害怕。你丈夫有這麼一個幸福的家、這麼一個漂亮的妻子和孩子,肯定不是萬念俱灰;那麼他就是害怕了,害怕什麼?……我想,他心裏最牽挂的是什麼,他最害怕的也就是什麼……處在他這個位置,我想他不會沒有這種擔憂吧,這些事,你不會一點都不了解吧?」
胡組長彙報去了,而下面肖成鋼和郭元卻還未知曉內情,看簡凡和時繼紅倆人悻悻之色,還以為又是什麼都沒有問得出來,剛剛進辦公室就埋怨上了,這一埋怨,好像時繼紅也一肚子委曲似的,揪著肖成鋼和郭元一人一巴掌沒好氣地訓斥著:「這倆倒霉孩子和*圖*書……阿姨長阿姨短叫著親熱,說是叫吃飯,敢情是把阿姨騙出來罵人來了啊……」
屋裡的擺設倒也像個殷實之家,傢俱新漆未見舊色、電視還是二十九寸的大彩電,屋側牆上掛著馮梅梅和薛建庭的結婚照,看樣這年代並不算很久遠,如果不知內情的話,這三口怕也會是一個幸福之家。
「說你們倆什麼呢?和簡凡就是差一截,就沉不住氣,你怎麼知道沒收效了……告訴你們,這次收穫大了……」時繼紅得意洋洋一說,半晌不動聲色的簡凡呲眉瞪著嘴裏咂咂有聲,一下子讓時繼紅反應過來了,不迭地閉嘴裏,訕訕笑著說著:「喲喲喲……失言失言……看我這嘴裏就藏不住一句話……」
一物降一物、滷水點豆腐,可惜的是今天好像仨個警察面對新寡的馮梅梅,都成豆腐了。
「嚴密封鎖消息……現在僅限於我們仨個人知道,我向陸隊長彙報后再做決定……」
話嘎然而止,馮梅梅倒沒有打斷,而是驀然起身,靠著電視機櫃旁邊,像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看著時繼紅,眼光里的忿意像錐子、像刀、像針一般的盯過來,頓讓人有芒刺在背的感覺,下意識地躲著這種目光,就聽得馮梅梅一字一頓說道:「支持?我男人死在你們手裡,我再支持你們?……道歉,你們道歉要能把我男人還回來,我給你們下跪磕頭做牛做馬……別以為我們孤兒寡母好欺負,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這一哭,又哭了幾分鐘,如若不是隔壁老太太喊著,馮梅梅應了一聲話,這哭聲怕是還要繼續一段時間,胡亂地應了聲母親的問話,馮梅梅好歹止住了哭聲,胡麗君此時才拉著椅子,扶著馮梅梅坐定了,隨身掏了幾張紙巾遞過來,看著拭淚的馮梅梅,輕聲說道:「你丈夫是個爺們,預審處的警察都忍不住豎大拇指,如果是畏罪自殺,在我們刑拘他的時候就應該自殺,何必等熬了一周才自殺呢?何必因為一個只判個三年五年的罪拋下你們呢……我想肯定是有人拿他最珍惜的東西來威脅他,才讓他不得不選擇死路,他是為了保護你們母子、為了保護你們組成的這個家庭才選擇死路的……」
「能……告訴我,誰給你出的這個圍攻刑偵支隊的主意。放心,我們不是找后賬來了,錢已經賠付給你了,那是我們該負的責……」
出了屋門,院子里胡麗君不無緊張地安排了幾句,簡凡和時繼紅識得厲害,趕緊地點頭稱是,快步出了院子,胡麗君又安排著張傑單獨在馮梅梅居所周圍找個暗處蹲守,兩輛車風馳電掣地往支隊趕。到了支隊就急急忙忙地上樓。
……
剛剛還拍著大腿罵娘的老太抱著哭鬧的小孫,又成了一位慈愛老人,嘴裏「呦……呦」有聲哄著尚不有會說話的小孫,稍稍哭鬧聲音剛歇,把個奶https://m.hetubook.com•com瓶伸了過去,看著懵懂的小孫腳蹬著、手捧著、小嘴呶著吮著奶頭,一臉慈詳。
「對對……時阿姨,從今天起,我最崇拜的人不是福爾摩斯,也是不簡副組長了,而是您吶……您是我的偶像啊……」郭元呲笑著,生怕揪著自己的胖手再來幾下。
三個人還沒揣度好怎麼說的時候,馮梅梅倒先說上了。
馮梅梅今兒這話匣子開了,不過說得比那惡老太一點都不遜色,反而讓嘴尖牙利又是預審出身的時繼紅一時無言以對了。簡凡雖然嘴也利索,但也分對什麼人而言,要是哥們幾個胡說打茬或者對於一個有準備的嫌疑人還成,遇上這麼個哭哭啼啼的小娘子,這倒無言以對了。
「這……」胡麗君一下子又被將住了。
「你錯了,你丈夫不是自殺,也不是死在我們手裡。」
「你放心……我們只就你丈夫的死找應該負責的人,出事以後,這個消息是封鎖著的,可不知道是怎麼泄露出去的,從死亡到你們圍攻支隊不過十個小時,這十個小時連法醫鑒證都沒有到位……我們只是在查找是不是別有用心的人故意利用你們的善良,故意煽動家屬,進而對專案組的工作故意干擾……說不定這個人,和你丈夫的死有某種聯繫……我們需要知道真相,這也是給你,給你丈夫一個公道。」胡麗君輕言安慰道。
四個坐立不安的人不一會就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等緊張地站起來的時候,陸堅定和胡麗君一前一後進來了,陸堅定環視著眾人,臉上很肅穆,指指簡凡道了句:「好小子……有你的。」
「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在你們嘴裏就是疏忽?」馮梅梅挑了個刺,尚自紅紅的眼圈一眼瞪過來,嚇了簡凡一跳,就聽這喪夫的女人聲音大了:「要是你們家人也被這樣疏忽了,你們接受得了?你們也不在乎?你們也能心平氣和地坐在這裏說話?……我男人才走幾天,這就欺負上門了?這也是疏忽?」
時繼紅唾沫星子飛濺地侃侃而談,說得是幾年前的舊事,不過好似地擺功一般,說到興處,說得是手舞足蹈,那劈里叭拉幾個象聲詞簡凡仨人還以為是動手,一聽敢情是動嘴皮子,仨人聽得這般敘述,沒聽完倒哈哈笑作一團。
此時景像盡落眾人眼底,面面相覷之間,都隱隱地覺得今兒聽著副組長的話邀人來罵街這事做得實在有點欺負人家孤兒寡母之嫌了,各人都翻著白眼剜了簡凡一眼,簡凡悻悻的縮著腦袋、斜眼看看隊友們,訕訕無言。
「咂,哎……」簡凡嘆了口氣,有點歉意的看看郭元說了句:「安生坐著,不是什麼好事……馬上就知道了……我是怕你們知道了心絞痛。」
肖成鋼和張傑回頭出去外面等著,郭元也出去了,喊著勸著疏散著圍觀的人,時繼紅當前、胡麗君在後,簡凡跟著,三個人進了正屋,馮hetubook.com•com梅梅自己拉著一張椅子,指指沙發示意著眾人:「坐吧。」
……
這一句說得好,也同樣觸動了馮梅梅,迎了胡麗君的眼神下意識地避了避,一個細微的動作,時繼紅這預審眼光她那裡逃得過,霎時也下了個定論:這條路子,應該沒錯。
嘶……簡凡驀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丫的,這正是我想說的話,怎麼就沒把語言給組織起來涅?看來還是嫩了點。一念至此,萬分崇拜的看著胡麗君,此時才發現依然眉宇英氣外射的胡麗君,不失幾分成熟的撫媚和睿智,不知道心裏那根筋被觸了下,頓時想起了倆曾經沒有尷尬的那晚上……壞了,這時候怎麼可以走神,簡凡使勁的掐了自己一把,防止再走神了。
「是啊……您揍他,我們不攔著。」郭元也煽風點火著,看看簡凡,估計是被支使了幾天也頗有怨言,唆導著說著:「這幹得叫什麼事嘛,好歹我在一隊也是探長,好歹咱也稱得上一隊的飛虎將,自打進了專案組,被搞得窩火,凈跟老娘們老太太扯不清楚,還凈挨罵了……有點收效也好說,這都幾天,屁事沒幹……我都想踢他兩腳。來來,我們給你摁住,你說打那兒吧?」
肖成鋼嘻皮笑臉捂著腦袋解釋道:「時阿姨,這不賴我,是鍋哥出的餿主意噯,我們不執行命令不行呀?」
……
「這……」馮梅梅臉上此時卻有點扭捏了,嘴囁喃了半天才輕輕說了句:「就只有我一個遠房表弟,剩下的,我……我不認識,沒見過。」
「我男人不是你們說的那樣,不管他在外面幹什麼,他對我們娘倆很好,我們結婚兩年連臉都沒有紅過……你們……你們……」
跟著又是莫名其妙地說道:「從現在起,在座的都不能擅自離隊,直到這條線索澄清……肖成鋼,你換輛車,去和張傑一起盯住薛建庭的住處,以防意外,有什麼動靜直接向我……郭元、老時,再給你們四個隊員,把馮梅梅這個小表弟給我傳喚回來,看看是到底是個什麼貨色;簡凡,麗君,你們倆一起去趟南宮派出所,以協查案子的名義把龔文軍約出來,誰也不要驚動啊……注意啊,線索未澄清之前,這還僅僅是個推測,不過誰嘴裏要是漏了消息,我親自把他送進督察處啊……出發。」
不用說了,一想就跟著去了,胡麗君被這消息搞得頓時有點心慌意亂,摸出身上挾著照片指著當天的場面問道:「這幾個……這位,這位,你身後這些人,都是你的親戚?你的親戚龔所長難道第一時間都通知來了?」
馮梅梅一言即出,直視著這三個不速之客,雖沒有逐客,可這架勢怕是等著仨人灰溜溜地掀起門帘跑路。此時的簡凡腦子裡百轉千回,仍然是有點無計可施,挖空心思才挖來了這麼倆助拳的,對付不講理的老太太尚可,可正場上好像一個回合就全敗下陣來了。
又是一和_圖_書句滿座皆驚,簡凡嚇了一跳,眼瞪著胡麗君也是從沙發站起身來,客氣、勸慰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口氣說著:「我不否認你們是個三口幸福之家,在你的眼裡你的丈夫是天下最好的男人……你們感情這麼好,我相信你多少了解點你丈夫是幹什麼的,他不是清白的,否則你們作為家屬不會第一次就同意支隊給出的調解方案……他是自殺,這一點無需置疑,有檢察院的調查和法醫證明,誰也做不了假,如果你非要給你的冤屈找一個債主,我想你心裏也清楚,負責的不應該是我們警察……」
為善之人必有可惡之處,反而言之,可惡之人同樣有善與之處,此言不虛。
「龔所長?哪個龔所長」
馮梅梅說著,悲戚中的憤意頗濃,話里有咬牙切齒的味道,看來有其母必有其女,剛剛的妥協只不過是在左鄰右室的面子問題,真正的對壘此時才剛剛開始,而這一副苦大仇深的架勢,怕是難以緩和了。
時繼紅有幾分理屈詞窮了,側頭看看胡麗君,胡麗君也面有難色,重案隊經常有通知死者家屬的事,胡麗君也見識過家屬哭天嗆地的場面,如果又哭又鬧情緒不穩定倒還好說,偏偏像這種冷靜應對的人,已經有思維認定的就不那麼好說了,何況人家的丈夫確實是喪命在刑偵支隊的羈押所里。
「他已經死了,你們還要怎麼樣?……嗚……我男人就一千個一萬個不是,也罪不致死吧?我媽雖然老糊塗了,可她知道誰好誰壞,她眼裡的女婿比兒還親……在你們眼裡,我們都是犯罪份子,都該死對吧,恨不得我們都死了你們才滿意……」
哦,對了,女人對女人,是不會有憐香惜玉的。
問了半天,問了個匪夷所思的消息,胡麗君霎時愣住了,誰可知道一干討還公道的居然還都是事外人?回頭一看簡凡和時繼紅,都愣住了,不但愣了,而且下意識地咂吧著嘴,估計被這個結果搞得胃疼加牙疼,沒準馬上又要頭疼了……
三輛車分馳而出,沉寂了若干天的專案組,無聲無息地動起來了……
「什麼不會?」
……
時繼紅一聽倆人的溢美之詞,倒忘了興師問罪了,放開了倆人拍拍巴掌,幾分不屑地道:「我在四大隊遣返法輪功鬧事的人,你們知道光四大隊臨時限制了多少人?……不知道了吧?六百多人,那些人痴迷到什麼程度你們不知道吧……就銬子銬上了,人家還在喊著法輪大法,裡頭居然還有大法弟子,那身份比咱們支隊長的身份都高,一嗓子喊幾百人應聲……你們知道我怎麼乾的?切……我把他們十個五個分一組,劈里叭拉、劈里叭拉,嘴皮子一動,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得他們屁都放不出一個來,乖乖跟著我上火車遣返原籍……光你時阿姨一個人,遣返了四百多號人,這麼大功勞,支隊都沒我發個獎……不過我也不在乎。」
對恃,又見對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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