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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鍋·我和罪犯玩命的日子

作者:常書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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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浮世起與落 第十章 絲絲皆縝密

第五卷 浮世起與落

第十章 絲絲皆縝密

「那要是雨後才進去作案呢?」郭元狐疑道。
片刻如同長久,夜景里凝視中胡姐那麼美。胡麗君或許也在等著,不管是溫存、不管是關愛、不管是曖昧的那一刻到來。
「喬小波,男、現年三十七歲,案發時在晉原分局任值班民警……這段時間我對所有涉案人的背景進行了詳查,發現這個人不像我先前想得那麼簡單,一九九X年因為晉原分局失竊案被清退出公安隊伍后,先後在二化當過保安、在大鋼當過爐前工、在華天商廈當過送貨員,四年多前才當了計程車司機……這十幾年留下的劣跡也不少,二化廠留有他偷拿廠里鋼材的記錄、二00X年『掃黃打非』,這小子撞槍口上了,在洗浴中心招嫖被罰款五千,也有記錄,是治安隊辦的案子……當了計程車司機也留了一個記錄,平陽路派出所辦的,打麻將被處了個治安管理處罰……」
「呵呵……我就喜歡有人挑戰我的智商,要說搗鬼說瞎話耍小聰明,這可是我從小苦練的本事,給你們三個證據,我們來揭破他的偽裝啊……」簡凡一拍桌子,引得眾人注意,拽得牛逼哄哄直豎著三根指頭,這麼肯定倒真把四個人鎮住了。眾人一凜,就聽簡凡說著:「聽好嘍啊,第一個證據是光線。」
「說。」簡凡道。
「誰讓你說這個了,說說那天咱們見喬小波的情況,詳細點,從頭說……」簡凡說著。張傑倒一下子沒搞清楚簡凡是什麼意思,不過這事呢,簡單之致,剛剛MP4里放的就是那段視頻,看著眾人都在看自己,張傑開口了:「嗯……那天,就咱們接案子第二天吧,喬小波是咱們最後要見的當年涉案人,中午和大恆計程車公司聯繫了下,下午三點左右,我們倆去了大恆計程車公司,一進門那爺們緊張地站起來,嚇得跟孫子似的,趕緊地說……」
簡凡笑著,全部的包袱扔完了,長舒了一口氣,自斟了杯啤酒一飲而盡,愜意無比的吧唧著嘴。此時或許已經對解案漸入了佳境,當百轉千回的線索和案情撲朔迷離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茫然無緒,但不經意的抽到了牽一髮而動全身的線索,那種興喜恰如夏天裡的冰棍、冬天里的火鍋。就一個字:爽!
胡麗君鼓勵了一句,心跳瞬間加速了,暗忖著:他是故意創造了這麼個獨處的機會吧?那麼他想幹什麼?那眉如朗星、眼深似水,那麼深沉的眼神,不用說也知道他想說什麼,想幹什麼。胡麗君有點心跳的暗忖之後,卻是無所謂的態度了:倆個人之間已經超乎同事那種關係,還有什麼顧忌的呢。
咦哦……一聲,最失望的莫過於張傑了,呲著嘴皆是不屑,縮回了腦袋,對這個人多少有點印像,這麼個膽小如鼠的貨色要是當年的嫌疑人,那這天和地就得顛倒過來,其他三個人也知道喬小波這個人,正看著的時候簡凡解釋和圖書著:
「哎,你咋不去?」張傑一接鑰匙,問了句。
「真不是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當時就見曾科長駕著摩托車開著大燈到了門口,我跑出來開門,隨便問了句,他說『緊急任務』,我開了門他就走了……第二天就發案了,我真的不知道其他情況,這都多少年了,怎麼一直不放過我呢?……」
胡麗君的手指在桌子上微微動著節奏,像在思考著這些推斷的合理性;郭元一句被駁倒,卻是一下子沒新法子,張傑說話就碰壁,現在老實了,閉上嘴了。不料半路殺出個陳咬金來,肖成鋼眉間一樂,想是愚者千慮有所得一般叫了一句:「我有個想法,你解釋不了。」
「杜絕浪費啊,別看他們吃飽了就跑,一會找著人回隊里,過不了零點,一準喊餓,呵呵,早做準備,到時候熱熱,你看著吧,又要搶著吃……」簡凡說著拎起了兩袋,看樣這心細不僅僅在案子上,還在飯上,說得胡麗君倒啞然失笑了。
「胡姐。」簡凡終於還是按捺不住了,一聲之後胡麗君下意識地停下腳步了,一回頭又有點驀然心動了,簡凡正視著自己,聲音沒有那麼大,弱弱地徵詢著:「我……有件事我……」
「吃了三百多呢,讓我自己出太虧了。」簡凡還不迭地說著。
簡凡翻著MP4,看樣早有準備,翻好了放到眾人面前,設置成自動翻屏的工作模式,顯示的幾張照片卻都是單位門房的照片,標準的建築,值班室、門柱,一大兩小鐵柵門。看著眾人不解,簡凡笑著解釋道:「我溜達了一個月,大原市僅存的四個分局門樓以及其他沒有翻修的窮單位,我拍回來了這麼多照片……這和當年晉原分局的建築風格是一樣的。好像說這月高風黑大雨夜,看不清嫌疑人正常,對吧。但事實不是如此,案發的時間是八點稍多,那個時候門柱上有燈、值班室也有燈,嫌疑人在開著摩托車開近晉原分局大門口的時候,還有車大燈,我做了一下測試啊,三到五米之間,完全能看清人;五到十米看清個輪廓沒有什麼問題,如果喬小波開門,還給嫌疑人說了一句話,這個距離,根本不會超過五米,就即使是個雨夜,也不至於什麼都看不清,最起碼能看見鼻子臉的輪廓吧……有意見嗎?」
胡麗君在思索著什麼,簡凡抿著酒水笑而不答,不過還沒等他答話,張傑卻是驚訝于這個貌不起眼的哥們居然還有這等記錄,笑著評價道:「喲,這哥們,警服都不|穿了,還搞吃喝嫖賭這一套啊?」
是喬小波,晉原分局當年的值班民警,視頻上正是當天詢問的實錄,視頻里的喬小波畏畏縮縮,臉上寫著恐懼,說話的時候嘴唇嗒吧著、翕動著勉強才說成了一句,這個人專案組的都有印像,不過怕是都沒把目光盯到這個人身上。
簡凡沒動,張和圖書傑握著筷當武器直刺上來,肖成鋼反應奇快,空杯一翻,正套在杯子里,倆人一招即收,再要上手卻見得胡麗君瞪了一眼,都訕笑著放下傢伙了。
倆個人,相跟著一前一後下了樓,簡凡順理成章地跑到吧台去付賬,胡麗君卻是先行一步,走到了門廳之外,本想先打著車等著,不過此時流光溢彩的街景就在身側,一回頭那個笑吟吟的帥哥一臉膠貼又讓自己不知道心裏那個部位在動,頓時打消了主意,或許,這個時間漫步一程,也不失為一種浪漫哦!?
「光線?!」幾個人不解。
「是啊,就你嘴吧嗒倆下定個嫌疑人?」郭元置疑道。
胡麗君驀地被逗笑了,思路被打斷了。簡凡笑著不置可否,像在欣賞這倆貨的表現。郭元卻是被氣得語結:「得得……出了門別說認識我啊,和你倆搭夥,還不夠丟人……」
「胡姐,我建議對喬小波進行一次審訊,這傢伙沒有那麼簡單,不是作案的嫌疑人,但他肯定隱瞞了什麼……筆跡的鑒定雖然不能證明什麼,但憑著這個申請對齊援民的監視居住應該沒什麼問題,抓住這條大魚,下面的嘍羅就沒跑,可要是咱們一直盯著小嘍羅的話,那大魚溜了可悔之晚矣了……還有,我覺得出了文物走私案和徐勝治的事,這就有機會再和鄭奎勝來一次正面對話了,老辦法,繼續詐……但凡作姦犯科,心理素質再好,也不可能牢不可破……」
「有道理。」胡麗君意外地支持肖成鋼的說法了,笑著說著:「馬其諾防線也是不經意間被攻破的,如果喬小波就是這麼個糊塗蟲呢?如果嫌疑人就利用大家心裏這個『沒人敢到公安局偷東西』這個思維定式呢?或者當時下雨天,他根本就沒顧上看呢?」
「哎……對呀,他怎麼知道咱們問的就是晉原分局的案子呢?剛上調查組的時候,連隊里好多人都不知道呀?」張傑摸著後腦勺,想想喬小波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悻悻地罵了句:「媽的,還說這小子老實呢,不會把咱們當猴耍了吧?」
常識問題,這麼一說,都謔笑地看著張傑,張傑悻悻縮著腦袋不敢發言了,如果蒙面人,肯定不會那麼順利出院了,值班的好歹也是個民警,這點覺悟不會沒有。
「咦!?這……你這不挑刺嗎?我……」張傑一下子語結了。一看肖成鋼,肖成鋼此時吃得打了個飽嗝,又大灌了杯啤酒,撇著嘴:「有什麼呀?男人嘛,吃喝嫖賭總得佔一頭吧?要不活得多沒勁。」
「呵呵……雖然你們有點強詞奪理,不過我還是願意給你們一個解釋,他不糊塗,第三證據就能說明,這個證據呀,就在張傑身上。」簡凡笑著欠欠身子,指指張傑。
一番奇淡怪論聽得眾人大眼瞪小眼,這倒比張傑的吃喝嫖賭更雷人幾分,胡麗君搖搖頭,笑著說著:「不夠充分,沒有說服力。https://m.hetubook.com.com
簡凡小步在追著,胡麗君喀喀的高跟鞋聲音響著,一前一後,就像大街上經常見耍脾氣甩下男友徑自走的美女,噢,不是耍脾氣,是生氣,而且被氣糊塗了……
「胡姐一天沒休息好了。我也一天沒休息好了,你們睡了一天、玩了一天,不該干點活呀?……等等,一會帶到一隊,保密啊。」簡凡安排著,三個人早被這個消息撩得心裏痒痒,呼拉拉跟著郭元出了包廂。
「有點主觀了啊,簡凡,偵破可不能從這裏入手,這些小偷小摸的小問題,並不能說明他就是晉原分局失竊案的直接嫌疑人,劣跡是個人品質問題,不能做個某個特定案例的旁證。」郭元很正色地說了句。
「絕對不會是他,這人見了我們嚇得要死,要是他,我張傑倆字倒過來寫。」張傑卻是不以為然道:「胡姐,您是說他表現出來的這種恐懼有點嫌疑吧?……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當年被專案組查了幾個月,這小子落下心理陰影了,見了警察就哆嗦……就再退一萬步講啊,這麼簡單的事,前面七個專案組,都盤查過喬小波,我就不相信,大家眼都瞎了,就咱簡組長……那個那個,我不說了……」
「心理誤區而已,當時咱們心理想的是,嫌疑人有可能推脫、有可能抵賴、有可能拒而不答,更有可能撒謊,但唯獨沒有注意到的是,他根本不應該知道我們找他是查這宗失竊案,除非是有人已經私下裡通知了他……而問題也恰恰在這兒,除了咱們倆,當天連時繼紅和嚴世傑還沒上任,其餘的就是伍支隊長、秦隊長和咱們已經詢問過的幾個人,就幾個知道而已:肖明宇副局長、楊公威、李威、王為民……我甚至可以大胆在猜測一下,沒準有人給他打了個招呼,等著我們上門演戲呢。」
「等著幹什麼呀?趁著晚上把喬小波給傳回來,說不定明早就能見效果,你們以為請你們白吃呀?」簡凡爽完了,一翻白眼,看著仨隊友。郭元二話不說,一拍桌子揮手道,走。
「停停停……證據就在這兒。」簡凡打斷了,看著張傑瞪眼不悅,笑著問了句:「你確認吧,咱們進門還沒開口詢問,他就趕緊地表白,對吧?口供和視頻吻合啊。」
簡凡淺淺地笑了笑,一聽胡麗君答應,高興了,笑著摸索著身上,左手提著打包的菜、右手拿著幾張發票遞了上來:「那……今兒這飯錢你給報報,我剛找陸隊長報銷了兩千,不好意思再去了。」
「第二個是雨衣……下雨天穿雨衣,這好像是常識,而且依照喬小波的詢問,史姐恢復出來的一個影像,就是黑夜裡的一頭牛,雲里霧裡……但能看清的是這身雨衣。可這個雨衣從那兒來?如果嫌疑人是提前進入晉原分局,那難不成他能掐會算,準備好雨衣,作案后怕淋著;在此之前我的設想是嫌疑人可能https://m•hetubook.com•com順手牽羊在那個辦公室里搞了一套雨衣,現在想是有點武斷了,已知的嫌疑人不是盜竊專業這個已經肯定,他總不至於因為找雨衣再撬個辦公室吧?況且沒有辦公室被撬記錄。再有,下班的時間下雨,我估計在晉原分局整個樓里,就有幾件,怕是也要供不應求了吧?……所以,我斷定,喬小波說嫌疑人穿著大雨衣從晉原分局出來,是假話。」
簡凡說的時候,手重重往下一甩,或許連他也沒有在意到,已經被伍辰光、秦高峰那些下意識的動作影響到了不知不覺地學了兩招。
「你……你……你混蛋……滾遠點,別讓我看見你。」胡麗君氣得一跺腳,轉身就走。
「嘿嘿,傻逼。」簡凡說了句:「大雨夜你是值班員,你看到一個蒙面人從大院里出來,你的第一反應是什麼?趕緊開門讓人家走?你是不是警察呀?」
「胡姐,把車給他們。」簡凡道。
正想著,背後「胡姐、胡姐」叫著上來了,胡麗君有意地走了幾步,正在人行道的後面,這地兒打車可沒門,簡凡屁顛屁顛跟了上來,笑著說著:「喲喲喲……挺會養生的嘛,飯後遛遛,有益健康噯。」
「你這簡直是混蛋邏輯啊。」郭元的話鋒一指,不悅地瞪著張傑:「怎麼著?你這意思是,穿著警服就應該吃喝嫖賭。」
「鍋哥,要是那種情況呢,這喬小波就是個糊塗蟲,就是個傻逼,他根本就沒注意看,傻了吧嘰一開門,嘩地摩托車一走,呀……這才想起來有問題,又怕擔責任,哎,這就不敢多說了。或者呢,他就蠢得根本沒看而已……別說我這個想法不成立啊,咱警察也不是超人,前兩天還有個派出所里戶籍民警就在辦公室被人打了幾個耳光,打人的大搖大擺出了派出所,現在還沒找著人呢?」肖成鋼說著。一說這話,郭元和張傑都怪怪地看著肖成鋼,這歪人歪理,都是扎堆出,敢情烏龍出的這倆人,都是彎彎繞大腸子不成?
「嫌疑人要矇著面呢?」張傑正色湊上來,說了個弱智問題。
「啊!?……哦喲,鍋鍋,別逗了啊,那年咱哥們還上著初中,連對象還不會談呢?」張傑嚇了一跳,辨白道。
簡凡侃侃而談著,看樣飯局已經結束,嘴裏說著,手也沒閑著,邊說邊喊了個服務員要了兩個塑料袋,收拾著桌上最後上來的主食鍋貼,都吃飽了,常了一大盤,邊收拾邊說著,半晌沒有接茬,一抬頭卻見胡麗君正笑吟吟看著自己,簡凡嚇了一跳,驚聲問:「耶,胡姐……你這是咋拉。」
「沒咋……你,打包這個幹什麼?」胡麗君掩飾似地說了句,剛剛大概還沉浸在簡凡那幾句關心之中。
「稀罕呀!?……切……」張傑和肖成鋼,對這個假正經的直接鄙視之,簡凡張著大嘴哈哈笑著,幸災樂禍地看著,根本沒有打圓場的意思。
「好啊……那就遛遛。」胡麗和_圖_書君隨口應了句,倆個人除了工作還沒有再談過其他的話題,很長時間了。
「好好……你們停停,聽聽簡凡識喬小波的事,我倒覺得這個的神態表現還真有問題。」胡麗君笑著圓了句場。問著張傑道:「張傑,你直接詢問過這個人,你的看法呢?」
「說唄……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第二個證據呢?」胡麗君想了半天,卻是跟不上簡凡這思維拐彎的速度,直接向下問來。
不說的原因是因為看著簡凡不懷好意地瞪了一眼,接著話題道:「張傑,何止七個專案組,加上咱們是八個了,基本都錯過了,這個人表現的很恐懼、很畏縮,這種表情和神態呀,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憐憫,後來我們從側面得知這是當年專案組審訊留下的心理陰影,對他的可憐更甚了幾分,可從這個人行為特徵來看,我怎麼覺得像演戲呀?就有心理陰影,也不應該光那種事引起的心理陰影吧?這都多少年了,這就死爹死媽死兒子的事,也應該想開了吧?」
「嗨、嗨……胡姐,你別生氣呀,生什麼氣嘛,好好,我承認,沒吃那麼多,我就多要了幾十塊錢發票而已……這公款誰吃不是吃呀?咱們不能光加班不講報酬呀?……哎,等等……」
疑雲驟起……大小疑竇鬱結著,眾人眼睛都盯著簡凡,到底是嫌疑人用了更巧妙的手法,還是喬小波隱瞞了真相,只待簡凡揭曉。
「鍋哥噯。」肖成鋼笑著打趣道:「你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被張傑踢了,今兒的話怎麼沒人支持呀?哈哈……我靠,找打是不?」
「有點意思啊。」郭元眉頭稍稍舒展了點。胡麗君此時靜靜地聽著,看著簡凡侃侃而談,細緻入理的分析現場,不知道為何又想起了第一次出警這傢伙死活不上場的樣子,兩廂相比,有點物是人非的感覺了。
「對,光線……」
胡麗君撲哧聲笑了,這一下和簡凡的思路契合了。簡凡笑著亮底了:「問題就在這兒,咱們還沒開口,他怎麼就知道咱們倆查晉原分局的失竊案呢?他這吃喝嫖賭都沾的貨色,可不就只有這麼一個案子啊。」
有人說呀,破壞男女友誼的最好方式就是上床,誠然如此,最起碼胡麗君感覺倆人有點回不到從前了。就像現在,無聊的步子已經走了很長一段了,都沒說話。胡麗君心裏暗暗想著,我等、等等……看他怎麼說……
「什麼!?」胡麗君一下子失聲了。心裏泛起的熱度霎時涼透了,如同當天潑了一盆涼水。
「是啊,沒錯,顯得很害怕。」張傑想當然地回答道。
「從哪兒進去?如果攀爬,郭定山會找不到證據?……除非他是雨後從大門直接進去的,那樣的話,證物庫里豈會沒留下一點雨水痕迹?」簡凡駁道,笑著看著眾人被這兩個證據迷住了,一擺手,拽得二五八萬似地說著:「歡迎置疑,我一一解答,別說我一個欺負你們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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