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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鍋·我和罪犯玩命的日子

作者:常書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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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此生多少惑 第六章 相見勝思念

第六卷 此生多少惑

第六章 相見勝思念

「哎……喲,你看你這孩子,怎麼這麼難說話呢?你可想好啊,開弓可就沒有回頭箭了,花饌樓花大師的名聲已經出去了,你在這兒的收入是很穩定的,可你一離桂園一離花饌樓,沒人知道你是花大師啊?就有人想用你,他也不一定有那環境和條件是不?環境和條件都有,也不一定有桂園這麼大的花圃不是?……我勸你還是多考慮考慮,這樣吧,我做主了,明年年薪制,不少於15萬,花饌樓的廚師由你帶,怎麼樣?這個條件夠優厚了吧?」
「嘭」,容不得細想,門洞開了,正笑吟吟準備擁抱的簡凡喉嚨里一呃,定身在當地,眼大了一圈,不是楊紅杏,是梁舞雲,嘴一撇:「喲,傻了吧?是不是震驚妹妹這風華絕代呀?」
「你……你留在北京,還是回……大原。」簡凡期待地問著。
心裏暗罵著這個白眼狼,背著手出廚房的功夫,黑蛋忍著笑意叫著:「牛經理,我們上個月加班費,過年的加班費,你得提前發啊,要不讓我怎麼過年呢?」
簡凡說得輕鬆之致,楊紅杏也不覺得有什麼驚訝,倒是梁舞雲一下子驚訝得不得了,有點怒其不爭地連拍簡凡幾巴掌,指著這蔫貨說教上了:
牛經理氣咻咻地掀著帘子走人了。
……
對了,景文秀好像說過,這是一個有信仰的人。簡凡自省自己好像屬於那種根本沒有信仰的人,所以理解不了這種人的堅守,就像他們也同樣理解不了自己的堅守一樣。
簡凡一樂,傻笑了,笑著道:「你回來就好,我連你也一起照顧怎麼樣?」
無語,煙熏火燎的鍋前灶後生活所為的也不過每月那點辛苦錢,好容易熬到了提瓢掌勺的水平,就誰放下也得考慮考慮。
牛經理一聽烏龍的要集體撂挑子,一下子針扎屁股一般叫囂著:「你們都走了誰幹活?誰打發你了啊?上午不都說的氣話么?你還提著菜刀呢?我也沒見你砍誰呀?……好好,幾位啊,馬上過年了,現如今過年渡假都是旺季,別在這個節骨眼上都給我出難題行不?……咱憑良心說啊,我牛必強平時待你們怎麼樣?」
「這才幾點就走了?譜還沒大臉倒越來越大了。黑蛋,過來,回告訴你師傅,下午來經理辦,把明年的合同簽一下……別給我瞪眼啊,你小子上午那事還沒找你算賬呢,虧是客人通情達理,否則連你們倆一起打發……」
「簡師傅呢?」
「回家娶媳婦了。」黑蛋這揚長不理的吊樣很讓景文秀有踹一腳的衝動。
……
「那怎麼行?」
一徵詢,這效果是明顯的,豆豆哼了哼臉扭過一邊,黑蛋揚長著腦袋不理會,大槐斜忒著眼也沒表態,明顯不怎麼樣?
「真的……」簡凡不動聲色,笑著道。
是景文秀,知道了其中的誤會,回頭和閆夫人解釋著,閆夫人笑著擺著手N和_圖_書O、NO了幾下,敢情是專門來感謝來了,不過這個遲到的感謝讓眾人覺得有點悻然,明顯不像早晨初來的那麼熱情了,各忙著各的誰也不搭理景文秀和閆嘉文,倆人有點尷尬地站到廚房門前,景文秀想起了簡凡,又叫了簡凡幾聲。
「嘿嘿……還有更驚訝的,聽不聽?」簡凡純粹逗著,梁舞雲和楊紅杏一點頭,就聽得簡凡說出來了:「我又辭職了……」
「這還不是個牌就耍起大牌來了,嘿喲……這合同……算了,不說合同了……你們誰告訴他啊,年終獎和最後一個月工資,甭想要了。」牛經理觸電一般叱眉瞪眼,看著烏龍沒走的這幾位,本來是合同威脅,不過一想一年一簽的合同早到期了,這才想著還有威脅下面人的一道殺手鐧,大部分鄉下來的廚子都是衝著這倆工資獎金,錢是控制人最好的辦法。
站在這兒是明顯的多麼不和諧,景文秀扶著閆嘉文,告辭的話也沒說,剜了這個黑小子一眼,直出了廚房。
「不用了……我改主意了。」
牛經理酒壯經理膽,對著配菜和洗菜的這一對叫囂了半天,難得的是平時依仗著廚師都是烏龍來的犟嘴的黑蛋,今兒蔫不拉嘰的又低下頭忙活上了,這樣子倒讓牛經理覺得有點不得勁了,回頭看看牛海軍和馬棚還是傻站著,奇也怪哉地問:「這……怎麼了?這小子沒這麼老實過呀?」
「很重要麼?」楊紅杏側頭看看簡凡鬼鬼祟祟把倆人坐著距離拉近了一半,暗笑著故作不知。
醉意微熏的牛必強經理眯著眼進了花饌樓後院廚房時候,像往常一樣的先找帶頭的,不過平時嘴裏喊的是簡凡,今兒後頭好歹帶了個「師傅」。
牛經理強調著,心裏暗暗叫苦,一個月前簡凡的合同到期,這小子就提過要以分成式和花饌樓簽約,牛經理當時粗粗算了算,要是餐飲收入雙方三七分成,那每年花饌樓要多開支六十多萬,這提議連宋經理那兒都沒到就被牛必強否決了,後來想想多少還是漲點工資安撫一下,但具體漲多少合適還是個問題,今天終於提到桌上了,宋經理要親自和這位廚子談談,誰可知道這人已經不聲不響地走了。
「去哪兒了?」景文秀問了句,知道要走,卻不知道走得這麼快。
「呵呵……我要說我明年年薪漲到十五萬了,你會不會更驚訝?」簡凡逗著梁舞雲。
和想像中沒有什麼區別,簡凡笑了,笑著說了句:「我辭職了,又要從頭開始了。」
「得了唄啊,姐們這眼光千萬以下的暫時不予考慮……哎簡凡,存多少錢了,夠娶老大不?」梁舞雲一把拉著楊紅杏坐下來了。
輕敲敲三樓那間熟悉、老式的防盜門,還看看時間,下午四點一刻,不知道這個時候丁伯母在不在家,不知道又是幾個月沒見,楊和圖書紅杏還是不是那個樣子,倒是不懷疑楊紅杏對自己那份感情,只不過有點擔心,現在的校園裡不知道像當年自己那樣的色狼是不是還那麼多。
人已走,這黑蛋撲哧一笑,看著景文秀沒好話了:「早走了。」
「啊!?……是不是?哇……行啊,小樣,早知道大師傅也能這麼出息,當年我就追你了,那輪得著老大噯……嘿嘿哈哈……」梁舞雲大驚小怪地說著,楊紅杏拭著臉從衛生間出來了,也笑著插了句:「現在追也不晚呀?」
「嗨、嗨、別掛……不就嫌工資有點低了么,雖然你在桂園是最高的了,有什麼大家可以商量嘛,你就說的分成什麼的,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嘛……」
今天之前只見過這位宋軍經理一次,就是兩年前開群芳宴倆經理相跟著巡視了一翻廚房,印象中是一個北方大個子,很威武,在桂園這個村級單位最高首府就是村委會,宋軍的上一代就是村長兼支部書記,平時就趾高氣揚的緊,能讓這麼個土財主鞠躬禮下於人,倒是從側面證明了景文秀的一番話。
廚房裡黑蛋和豆豆相視會心一笑,難得地見這位叫牛必的這麼糗一回,大槐釋然地笑著,多少還是覺得有點不大自然,正要說什麼,海軍涮著鍋勺替他把話說了:「哎,簡師傅說得不錯啊,他要不走我們就沒機會上位了……來得真快啊,這才兩小時大槐就上位了。你們看著吧啊……晚飯以前,工資、加班費肯定是準時發下來了。那年秀美賓館大師傅集體撂挑,一下子走了十幾個,他們大過年開不了灶遍地高價招人呢。」
「簡師傅,我是宋軍……怎麼不聲不響就走了呢?這樣……」
「咦……老大,這老公不能要啊。現在這工作多難找,連老大這正牌碩士出來還沒準有沒有戲,你個大師傅,又不是大師什麼地,還挑肥揀瘦了?……就姐們這一代才女,現在還不是窩在市局當個小警察,一月四五千工資就高興得顛兒顛兒的,知道去年公務員招聘多大比例,最熱的崗位733比1,就咱們警察比例都到三百多比一了……當時你辭警察工作就不對,現在辭了這麼個高薪工作更不對,哎,這麼多年了,怎麼沒見你智商有長進呀,說不幹就不幹了……」
欠了欠身子,司機在抱著怨著紅燈他娘滴停得太久,綠燈一亮,又他娘抱怨現在街上的車越來越多,標準的大原爺們粗口,簡凡微微一笑,沒有接茬,這倆年還改了個大嘴巴的毛病,最起碼不像以前生怕漏了自己似的什麼事也插一嘴,從窗外收回的眼光,不經意地一掃車門兜里插著的幾張舊報紙,無聊地翻看了看,都是過期的報紙,正要扔過一邊,被其中的一個豆腐塊文章吸引住了:《省城特大文物走私案主犯齊樹民今日被執行死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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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紅杏撲哧聲笑了,直笑得花枝亂顫,直笑得身子前傾,被簡凡攬在懷裡的時候還在笑著,倆人膩歪在一起,就這麼笑著……
「什麼?」梁舞雲一聽,看看楊紅杏,楊紅杏稍有詫異,明顯不知情。簡凡生怕倆人不理解似的補充了句:「還沒來得及說,我今天才辭了,所以,十五萬泡湯了,一分也沒掙著。」
「哇哦……哈哈……」梁舞雲樂了,樂著說著:「終於給了我一個宰你的借口了啊,擇日不如撞日啊,聽說你來,我都不準備走了。」
到了,熟悉的小區門前,簡凡下了車,付了錢,車身嗚地開走了,車走了簡凡才省得手裡還拿著車上的報紙,笑了笑,報紙疊著直扔到了小區門口垃圾桶里,快步朝小區里走去。
「師傅怎麼也不說帶咱們走呀?要是帶我,我立馬就去。」馬棚說了句。
不過也正是那些話讓簡凡下了決心,不管什麼簡懷鈺不簡懷鈺,不管他身後什麼鳥人鳥事,簡凡都不想對這些事身外之事再感興趣,一個人躲起來靜靜地舔了兩年傷口,已經習慣了這種波瀾不驚的生活,也習慣了享受這種生活帶來的樂趣,就像此時,就像現在,坐到計程車里看著久違了的大原風光,拔了電話知道楊紅杏在家,一路直往工會小區趕。
「哎……」簡大槐終於開口了,不多話的大槐看得也最清,道了句:「你們還不了解小東家,烏龍一個廚子的最高工資超不過兩千,幫工幫廚一千出頭,我在老店時候才八百一個月,現在我都掙小四千了,這麼多人出去他一下子怎麼安排呀?讓咱們留下是為咱們好,畢竟誰也一大家子……咱們可沒小東家那膽量,說扔下頭也不回就走了……」
篤……篤……篤……
「真的。」馬棚正經八百地回道。
「牛經理,簡師傅說不要了,就半個月工資和獎金,反正也沒怎麼正常發過。」馬棚一句又把牛經理噎了句,賓館里用得最多的就是廚子、清潔工、保安和服務員,流動性很大,人又多,這什麼獎金不獎金就是望梅止渴的多,真正兌現的少,這還是經營得好,好歹能發了工資,經營不怎麼好的,急火了欠仨五個月資那簡直太正常了。
這倆,倒真是一對同命兄弟啊……簡凡看著報紙,意外地覺得對於齊樹民那張不失清秀的臉還有很清晰的記憶,而對於那個被省廳掛到紅色通緝令上的仝孤山,現在想起來倒覺得此人骨子裡那份硬氣確實也是常人所不及的,當年如果齊樹民不落網,能不能拿到仝孤山的口供還是另一說。
「沒關係,又不是第一次了。」楊紅杏不以為然地應著,像說著其他人的事。
「謝謝……不用了,就像您說的,開弓沒有回頭箭,我不想回頭了……」
「發發發……羅嗦……」
一切又安靜下來了,m.hetubook.com.com簡凡有點怦然心動地看著側面坐著的楊紅杏,誰說相見不如思念,此時的相見感覺思念的點點滴滴俱化作眼中的柔情和心裏的溫馨,那個當年有點驕橫的楊紅杏短髮已經留成了披肩的長發,少了幾分颯爽,多了幾分恬靜,微笑著看著簡凡,像是看也不夠地看著。
「好好……以前咱不說了,從現在開始,咱們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大槐,現在升你當這個班的主廚,海軍、馬棚,你們倆幫大槐支應著……還有黑蛋、豆豆,年節期間工資翻三倍啊,缺幫手我給你調人……晚上廚師班開會,我當眾宣布一下啊……幹活,都繼續幹活。」
車緩緩地在街上行著,五一路、濱河路、工人街,遠遠地能看到鐘鼓樓的樓尖,這個熟悉的地方,這個記憶深刻的城市,好像並未見多大的變化,只是剛進城的時候見到彭西地區的拆遷力度很大,老城邊上一片斷牆殘垣。一走進這個環境,有些人、有些事會不由自主地跳進腦海里縈繞不去,努力地不讓自己再去想那些事。
「我回這裏和我媽一起過,謝謝你這兩年照顧我媽媽。」楊紅杏淡淡地說道,嫣然一笑。
簡凡不待對方回話,摁了手機,撥了電池,那張用了兩年的卡拽出來直接扔之,從計程車車窗上扔了出去,換上了一張本市卡。
不知道為什麼,在經歷過濃情、激|情以及奸|情之後的簡凡,對於這份若即若離的感情反而愈加珍惜,好像在倆人彼此間誰也沒有說過那個「愛」字,可都知道彼此心中保留著那份愛。
正考慮的時候,帘子一掀,嚇了豆豆一跳,上午來過的那個女人又伸過腦袋來了,不過再一看那個皮膚特白的假洋妞也來了,豆豆的臉虎著不好看了,沒好氣地說了句:「喲,腳又扭了?」
梁舞雲沒心沒肺的嘻嘻笑著,直喊老大,你老公吃醋了,哎了聲從卧室里出來位,是楊紅杏,不過此時面目早不可辨了,貼著白無常的面膜嚇得簡凡又嗝應了一下子,敢情這倆閑著沒事,關起門來自己學美容玩呢。
還有零星的傳菜,大槐忙著頭也沒回,海軍和馬棚側立過了一邊讓路,看看牛經理臉上微微有點不自然地道著:「走……走了。」
「嗯?什麼意思?」楊紅杏好容易聽到簡凡這麼露骨的一句話,不由地有點懷疑今兒是表白來了,一問還真是表白來了,就見得簡凡笑著化繁為簡了:「很簡單嘛,這都不明白,你媽我媽覺得咱倆都合適,乾脆一塊瞎過算了,我都快三十的人了,再討不著媳婦,回老家都丟人的慌……」
這愛呀,就像鍋里的菜,得猛火炒、慢火煨,實在不行了還得回火熱熱,否則的話終究要有涼下來的一天,雖然這倆年每月都定時去看看一人獨居的楊媽媽,比看自己媽都勤,可還是覺得不太放心,畢竟現在媽當家的年代已經過和*圖*書去很久了,而楊紅杏究竟是怎麼想的,這兩年心裏有沒有再進來人,簡凡倒還真看不出來。
「牛經理……師傅走了,不是那個走,是那個走……走,回家了,明年不來了。」馬棚膽子稍大,小心翼翼地說了,一盤百花競艷結束后師傅就說了這麼個讓幾位幫廚震驚的消息,此時把震驚又帶給牛經理了,只見得牛經理張口結舌,愣著眼盯了馬棚半晌,半天才憋了句:「真的?」
看看日期,已經是一個多月以前的事了,從抓捕到執行死刑也有兩年多了,對於齊樹民,簡凡倒覺得死是一種最好的解脫,報道里很簡單,盜墓、洗錢、走私、殺人,數罪併罰決定執行死刑,寥寥數語概括了齊樹民的一生,一同執行死刑的還有同案以及襲警案的仝孤山。如此寥寥的案情恐怕再沒有人想起當時是何等的慘烈。
兩年多前那個夏天,倆個人做了個迥異的選擇,楊紅杏選擇了考研,簡凡選擇了去掙錢,對於這個要強的女孩簡凡心裏也清楚,怕是心裏和自己一樣,想躲開熟悉的環境和熟悉的人群,慢慢地等著傷口愈合。而後是一個忙著讀書、一個忙著掙錢,牽挂和思念大部分時候是通過手機簡訊鴻雁傳書的,只有寒暑假匆匆一見。
都成為歷史了,沒看頭。
見得簡凡來,楊紅杏忙著進衛生間洗臉,梁舞雲逮著空了,拉著簡凡往客廳的沙發上一摁,八卦上了:「哎簡凡,我聽伯母說你現在工資八千八?真的假的?」
額前留海、大紅的束身牛絨衫、綳在腿腿的牛仔褲,趿拉著棉拖鞋,賣弄也似地倚門擺了個曲線,簡凡一樂,伸手推著門進去了,隨手關著門不客氣了:「你們倆別老膩歪一塊行不,知道的是閨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倆是拉拉呢。」
梁舞雲小嘴吧嗒個不停,從興奮到驚訝再到更驚訝,比楊紅杏還關心簡凡的前途,訓了半天只見得簡凡微微笑著,渾然不似以前那樣連諷帶嘲加挖苦,一愣停嘴了,順著簡凡的目光一扭頭,正好是楊紅杏的目光,看看自己正坐在這兩束目光的中心,一下子樂了,呵呵笑著起身了,自顧自地披上外衣,換著鞋,笑著看著倆個欲言又止的人說著:「你們倆膩歪吧啊……我去接伯母,半個小時啊,辭職了也算喜,晚上不能放過你……」
「當然重要……這將決定我從那兒開始。」簡凡道。很正色。
牛經理一愣,黑蛋插|進嘴來了,不怎麼誠懇地道歉著:「牛經理,我們上午不該沖您發火啊……您要打發我也行,我們幾個明天就走,師傅說了,反正烏龍也有個小店,正好缺打下手的,工資少是少了點,不過守著家也近不是?」
「宋經理,合同上個月就到期了,關於簽合同的事我和牛經理協商過了,沒協商成。再說我也不欠你們什麼,我還有半個月工資沒領,當我請了大家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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