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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碰見了一個戰友，心情挺沉重的。」田大壯說道。

確實，只要報警，高利貸就不用還了，只需要還本金就行了。

「咱們現在不是在幫老五，咱們是拖累他，你還想弄更多的人拖累他，快四十歲的人了，我都替你害臊。」羅夏其實很尊重田大壯，只是今天田大壯所作所為讓他無法認同。

生活用品差不多都搬過來了，就算缺什麼蘇爸蘇爸買就行。

「不是，現實啊，就是在我們住的那一片地方，碰到了一個以前帶的兵，比我還慘，兩隻手都廢了，他給人搬家，我幫了把手，我比他強，我還多了一隻手呢。」田大壯語調平淡，但是大家心情都沉重下來了。

「其中兩個是他哥的，他哥出了車禍，兩個大人都死了，被護住的孩子也受了傷，落了病根。」田大壯解釋說道：「國家補貼有限，也不可能把他所有的壓力都接過來，所以他只能自己掙命。」

還讓不讓人棄暗投明做正當生意了。

故事倒也不是瞎編的，真實經歷，特和_圖_書別的沉重，壓在他心裏好些天都睡不好覺。

然而高利貸公司依舊多如牛毛，也沒見有哪個窮逼去高利貸公司借兩千萬存銀行，吃幾年利息再去報警。

「看電視學的，不行啊。」田大壯理直氣壯。

「蘇……先生，怎麼有空，又……又過來了。」李經理小心翼翼的問道。

或許，二三十年之後，這些傷殘老兵才會有一個好的待遇吧。

「行了你，自己老好人也就算了，別連累老五。」羅夏猛地加速，熟練的超車。

這哥們你拿錯劇本了，我們是凶神惡煞的高利貸公司啊，我那倆保鏢可都是五大三粗超過零點一噸的塊頭，你一手一個撂倒在地要不要那麼不費力氣。

田大壯苦笑著說道：「有些是她老婆幫忙把東西綁到他背上，他從一樓扛到六樓，有些是用繩子在底下拉著，他用肩膀，用牙咬。」

「我這不是也沒法嗎，我只能求他幫忙出主意，我就一種地的，跑去當兵是嫌種地太累，畢業證都是託人花了兩百塊https://www.hetubook.com.com錢辦的。」田大壯很無奈，有苦說不出。

並不只有天災人禍，大悲大痛才讓人感到震撼，很多小事情小人物，他們經歷的事情同樣能夠刺入人心。

李經理當場小腿就是一陣抽筋，因此錯過了沖回電梯的最佳時機，看著電梯門在他面前合上。

也就只有她這種小女生才能問出這種問題了，其他幾個男人都有些沉默，只有田大壯耐心的回答說：「怎麼會沒有呢，只不過現在恢復經濟，補貼並不多，而且我那個戰友要養四個孩子，還有兩對老人……」

「我搬家了，正好在這裏轉車去學校，就順路來看看你，哈哈。」蘇墨說道。

「遊戲里嗎？」蘇墨問。

吃晚飯離開蘇墨家，田大壯幾個開了小車回家。

李經理甚至都跑去黑市問殺手了，能不能把這小子直接給做了。

但是那個號稱殺手界火雲邪神的大哥大一聽到他的描述，立刻就慫的跟孫子似得，一會說自己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一會說明天還和圖書要去劇組拍戲。

她知道很多地方，越窮越生，越生越窮，最後只能陷入貧窮的泥沼，用一種可憐的姿態去尋求各種援助。

現在，我服氣了，我不要錢了行不行？

老貓沒笑，就是拍拍田大壯的肩膀。

「小墨，過來端菜了。」廚房裡蘇媽喊人。

從小他就知道舅舅不是個好人，家裡的生意不是砍人逼債，就是在砍人逼債的路上，因此他也算得上是一個狠角色，手上人命雖然沒有，但是傷殘絕對不在少數。

「那也太可憐了。」蘇小玖同情心泛濫，但是她也沒辦法。

坐公交車去大學城，轉車點正好的高利貸公司旁邊，於是他又決定去拜訪一下，順便再還掉一部分錢。

一般人很難想象那場景是多麼的震撼。

「蘇……蘇先生。」李經理手腳發軟，很被動的和熱情的蘇墨握手。

「嘖嘖，老實人也會玩心機，班長你說你是跟誰學的。」雲飛和羅夏不對付，但此時一唱一和。

「哎，李經理！」蘇墨眼睛一亮，正好看到了從電梯門出來的李經理和*圖*書。

蘇墨吃了飯，就回學校了。

「這麼多孩子，可是……」蘇小玖也不知道該怎麼吐槽。

不要錢都不行，你非得還，得嘞，你胸大你說的算，那就還吧，可是你老是往我們公司跑算個什麼事。

「李先生好，我叫蘇墨啊，您難道不記得了，我不叫蘇蘇，下次別再叫我蘇蘇先生了，您這邊登記的可能有問題，連前台美女剛才都喊錯了。」

這是一個很畸形的時代，遭受戰爭創傷的民族需要復甦，各種地方都需要花錢，於是窮的叮噹響，而貧富的差距不僅沒有因為戰爭而縮小，反而越來越大，上層能夠做的其實不多。

她已經認識蘇墨了，雖然蘇墨長得很帥，可是經理卻把蘇墨當成虎豹，說只要是這人來拜訪，不管他在不在公司，一律說是不在。

說起遊戲，除了蘇爸，大家都來了精神。

一頓飯賓主盡歡，蘇家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破產的陰霾已經撕開了一條裂縫，陽光灑下來，給人一種雨過天晴的感覺。

「他家現在這個樣，你還逼他做和圖書什麼？」羅夏一邊開車一邊生氣的問道。

蘇小玖非常的不忍：「沒有手怎麼搬東西啊。」

「我想想辦法。」蘇墨站起來，眉頭緊皺，但是他又不是鋼鐵俠，也不是蝙蝠俠，當然沒什麼好辦法。

蘇爸覺得無趣，只好去幫老婆做飯了，剩下一群年輕人講述他們在遊戲里的經歷，講他們對遊戲的看法，還有未來的一些打算。

可是，自從遇見蘇墨之後，李經理都想報警了。

我就習慣性的裝個逼說個狠話，你差點就把我們用愛熔化。

「老五點子多，他隨便想想也別我一個人琢磨一宿好使。」田大壯咕嘟著說道，他在蘇墨面前提自己遇見的殘廢戰友，目的就是想讓蘇墨給出個招怎麼幫幫他。

「不是有補貼嗎，傷殘軍人都有的，是不是被貪了。」蘇小玖義憤填膺。

「蘇……蘇先生，李經理他……」前台小姑娘還是那一個，依舊長得端莊又漂亮。

「行了，別再提你那些破事了，你要是老老實實種地，說不定現在小日子過得還不賴。」雲飛笑嘻嘻的，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