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鍛煉
想到這，陳楠又往遠處去。
陳楠口中吐出兩個字：「做夢。」
站在雷虎身邊的佘曼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你們一群拿著鏟子勺子的廢物，也想和我們海潮幫開戰？」
見到他臉上的嘆氣，陳楠心中更是好奇，不過陳楠知道既然秦漢林不願告訴自己，即使現在自己去問，也沒有人會跟自己說。不過這件事情讓陳楠明白一個道理，如果自己夠強大，雷虎就根本不敢來找自己。想到這，陳楠決定等到天黑，自己就一定要下海去鍛煉。
在六十米深度的時候，陳楠終於感覺自己不能再往下遊了，胸口彷彿有一顆巨大的氣泡鑽出來，壓得他呼吸都喘不過氣。全身好像被一塊巨石壓著，就連划水都有些艱難。他抬起右手，胳膊上有個白色的羅盤。
「到了六十米的深度才知道，二十米深度的壓力簡直算個屁！如果不是潛水服可以讓我在海底行走，我根本就不能在這個深度保持游泳狀態。」陳楠在心中暗暗感嘆身上這套潛水服功能之強，在外即使有錢也很難買到。
讓陳楠沒想到的是食堂工作區內，每個人都異口同聲的高喊。他們有的人舉著勺子，有的人舉著鏟子，有的人還穿著廚褂。而這些人，陳楠大多連名字都叫不出來。
「很好，在這裏還沒有人敢欺負我雷虎的女人，想不到今天竟然被一個走後門進來的廢物給動了。」
陳楠把卡片遞過去后他在電腦和-圖-書上刷了下，見到上面顯示的信息，老者抬起頭怪異的看著陳楠說道：「你是新生，又是在瞎子那邊，這麼快就想去海里鍛煉？」
回到現實世界，陳楠的頭頂海面上已經射下縷縷陽光。
這時候楊沙山走過來看著陳楠搖搖頭，嘆氣道：「兄弟，不就是兩隻手么。只要你還有口氣，基因科技都能讓你完好如初。現在，哎……」
秦漢林又看著雷虎淡淡道：「一百萬我們可以出，至於兩隻手，你也聽到了，他不願。」
雷虎沒想到陳楠竟然如此乾脆，微微一愣之後反倒是笑了起來，眼中寒光漸漸閃爍。
秦漢林回頭看了看陳楠，問道：「他要你兩隻手，你願意嗎？」
嘰嘰見到陳楠要走，慌忙叫了幾聲，爬到他腳邊拱起身子，又吐出一顆綠色珠子。
幾乎是他心念一動之間，眼前景色一晃，陳楠再次進入了這片黑暗的世界。
三十米，四十米，五十米……
「二十米，身上已經感受到海水的重壓，好像被一塊重石壓著。在這個深度鍛煉，對於初學者來說是最合適的。不過這套潛水服也不知是什麼做的，既然可以調解水壓，那不妨再深入一些。」
「我們這裏每個人都不會放棄自己的任何一個兄弟，阿虎如果你想動陳楠，那就等於和我們所有人作對。」秦漢林淡淡的說著，彷彿這個規矩刻在他的心底。
「秦漢林記住你今天的選擇，以前王朝和圖書和我定下的約定，就此作罷！以後你們的人，休想再下海底！」雷虎沒有理會佘曼，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陳楠，轉身離去。
陳楠並不認識他，但卻認識站在他身後的佘曼，於是平靜的看著大漢說道：「我就是。」
「是！」
陳楠發現自己剛才領到的潛水服不但有換氣功能，竟然還能調解水壓。一千米的深度內，潛水服可以根據他的需要，隨意釋放任何深度的水壓。
「嘰嘰嘰……」嘰嘰見到陳楠，歡快的叫了幾聲，聳著身子爬到陳楠腳邊上拿腦袋蹭他的腳開始撒嬌。
陳楠擺出馬步，在這片空間里開始打拳。
「雷虎，你……」佘曼被打愣了。
雷虎指著陳楠，沉聲對秦漢林說道：「漢林，難道你為了這小子，真打算和我們作對嗎？」
第一天，保持著扎馬步的姿勢，簡單的出拳，收拳。嘰嘰在邊上不時的嘲笑他，陳楠視若無物，累了就休息下，然後繼續扎馬步。
陳楠聽得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家就在漢江城的貧民區，每到晚上有不少流鶯到街上去拉過客做些皮肉生意。陳楠打小就聽那些女人對她們客人說家有老小，老公又拋下自己，被逼不得已才下海的。從此，下海這個詞就深深的印在了他幼小的腦海里。
這大漢的身後站著不少人，把整個窗口都堵了，可是後面那些準備吃飯的學員見到這一幕竟沒人敢站出來，而是紛紛退到了一和*圖*書邊。
可是她話音剛落，雷虎突然轉身狠狠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說完，秦漢林突然轉身，對食堂里眾人問道：「陳楠是不是你們兄弟？」
「嘰嘰……」嘰嘰憤怒的搖了幾下腦袋，彷彿在說：「你才是母雞，你全家都是母雞。」
嘰嘰見到陳楠要走，慌忙叫了幾聲，爬到他腳邊拱起身子，又吐出一顆綠色珠子。
過了一會兒，陳楠身體漸漸開始輕鬆，他知道自己開始適應這個深度的水壓。他試著盡全力打出一拳，在水的阻力下，速度奇慢無比。
看著它，陳楠不由感慨，如果嘰嘰不是長得晶瑩剔透，還會散發光芒，換做平常的那種渾身粘液的蟲子，就算它每天吐十顆小珠子，也早就被他一腳踢開了。
第三天，陳楠可以在這片空間做起俯卧撐和仰卧起坐，可以在奔跑中出拳，踢腿，速度如同在陸地一樣。
雷虎指著陳楠：「漢林，剛才我說的你也聽到了。本來我想給你面子，但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你還想護著他嗎？」
「我花了兩個小時才走到這個深度，再過幾個小時就要天亮。如果回去后體能就會恢復常態，這樣鍛煉即使我練到明年也是效果有限。不知道在黑色空間內，水壓是否還是存在。那裡時間比外面要慢七倍，如果在那裡鍛煉，效果會更好。」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從陳楠帶進來的腕表上來看，他在這片空間已經過去三天。
陳楠和_圖_書差點被他一口氣給憋死，兩隻手？你給我去把自己兩隻手砍了試試。
雷虎看著陳楠蔑笑了幾下，聲音卻比雷還響。笑過後，他看著陳楠說道：「小子，讓你家裡打一百萬過來，再留下你兩隻手，這事就這麼算了。」
他看了下時間，自己在這度過了三天，在外則已經過去了十個小時，自己得回去做早飯。陳楠心中感嘆，如果自己可以像那些普通學員一樣心無雜事的學習鍛煉就好了。
羅盤中有一百個刻度，陳楠將指針轉向百分之三十，身上壓力驟然鬆懈。
穿著潛水服，陳楠卻依舊能夠感受到肌膚上傳來海水刺骨的冰涼。他抬頭看著遠處的深海，決定再往遠走些。
二十米深的水壓讓他出拳速度奇慢無比，嘰嘰見到陳楠怪模怪樣的半蹲在那裡，口中發出一陣叫聲，好像在嘲笑陳楠。
陳楠想了想，決定試下在這海中能否進入神秘的黑色空間。
「好。」
時間過得很快，晚餐過後，天色就漸漸暗了下來。
陳楠動了幾下，感覺身上壓力依舊存在，這讓他驚喜萬分，同時對這片神秘的空間再度感到好奇。他蹲了下來，對嘰嘰問道：「這到底是在哪裡？」
「十米，這個深度對普通人來說胸口已經有些沉悶，不過我還能接受。」
第二天，陳楠在這片空間緩慢跑步，速度雖然比在陸地慢了不少，但已經漸漸適應。
陳楠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問，但還是很乾脆的m.hetubook.com.com答道：「不願！」
「阿虎，你們海潮幫想在這裏和我們動手嗎？」秦漢林不知什麼時候走到陳楠的身前。
見到陳楠點頭，他嘆了口氣，從桌子下面摸出一支紅色的試管遞給他，嘴裏喃喃自語道：「人心不古啊，這麼小的娃子都被他逼得下海了。」
月色明亮，卻沒有人見到陳楠獨自一人走向海岸。
嘰嘰搖搖頭，綠豆大的眼睛流露出比陳楠還迷茫的神色。
見到雷虎轉身離去，周圍的人而已紛紛作鳥獸散。陳楠很想問秦漢林以前王朝跟他們定了什麼約定，不過秦漢林卻只是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好乾活，這些事情不是你該管的。」
「他是我兄弟，我們這裏所有人都是兄弟。」
他很想問楊沙山王朝是否就是王頭？他以前跟雷虎有過什麼約定？不過楊沙山卻答道：「既然秦哥不告訴你，那這事情你就別知道了。反正你只要知道為了保住你兩隻手，我們這裏每個人都付出了極大代價。」
晚餐的時候，一個身材狀如牛的大漢突然站在陳楠的窗口，盯著他說道：「你就是那個新來的陳楠？」
陳楠大喜，伸出手指在嘰嘰腦袋上摸了兩下：「小傢伙，原來你真是個下蛋的母雞，每天給我下顆蛋啊！」
陳楠知道它不會說話，即使會說話只怕嘰嘰比自己還要迷茫。不過既然在這裏還是能夠感受到水壓，陳楠不由感慨：「如果在這樣都不能打開基因鎖，自己買塊豆腐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