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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大約也是感覺到了什麼，連忙轉頭看去，然後幾乎是馬上的，她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雙眼，表情與旁邊的好姐妹如出一轍。

為此甚至不惜直接犧牲掉可能是唯一的珍惜樣本？

年輕人也皺了皺眉頭，然後伸出食指關節輕輕敲擊桌子：「好吧，如果你覺得這樣子會讓你更加安心的話，那麼我就收費解答吧，承惠五千，謝絕還價。」

「就連傳聞也沒有？」柴姐皺起眉頭來，似乎是對這個發現有些不能接受的樣子。

沒錯，他自顧自的拉開一張椅子，坐在了這張桌子的旁邊，絲毫不顧及兩個女生並不願意和他拼桌的事實。

——只是，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四周卻徹底安靜了下來。

尤其是對於可能接觸到官方的方面，一般人都會下意識的想著避開，這本來就是正常反應。

說實話，她現在冷靜下來之後，都已經有些後悔了。自己為什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剛剛發現問題，就恐慌到不能自已，立刻找小雪分享了呢？

一時間，兩個女生都莫名的沉默了下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隨著柴姐的思維發散，沒有回答，小雪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了。

小雪低聲嘀咕著說道。

柴姐仔細的思索了片刻，然後也好像變得有些苦惱了起來。

「……」

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無論是不是詐屍了，又是不是最後出動軍隊才解決，至少大家都知道貓臉老太太的這件事，不同的說法只是對於同一件事的不同見解。

「你——！！」

「哦，這又是什麼新的套路？好心來提醒一下？」柴姐冷笑起來，「呵呵，我才不相信有什麼好心呢，你直接說你是來騙錢的，可能我都更加容易接受一點wｗｗ.ｈetｕｂook.ｃｏm.cｏｍ兒。」

「你這傢伙真是厚臉皮，聽不懂我的話嗎？我是讓你立即走開啊！」柴姐終於完全不耐煩了，她轉過頭去看向了冷飲店內，「服務員，能不能麻煩過來——呃？」

話音戛然而止，好似是發現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那樣，這個女孩子的瞳孔猛地收縮。

如果是沒位子了，所以必須要拼桌，那麼她不會太介懷，可是現在對方分明就是來搭訕的。

「這兩位姑娘，請問一下，我能夠坐在這裏嗎？」

直到良久之後——

「柴姐，我已經拜託他們也盡量幫忙查找資料了，但是進展好像都不大……實體資料我們肯定找不到，而網上的資料也就那些，怎麼搜都不會突然多出來……」

「這樣啊，那應該沒理由的啊……難道我猜錯了？」

「這到底是……是怎麼……一回事？」

所有人都變成了一尊尊凝固的雕像，而且不只是人，就連正在行駛的車輛、綠化帶旁邊飄落的樹葉，所有物體都停滯不動，猶如時間的長河在這一刻被凍結了一般。

如此一來的雙向幻術，就直接在人來人往的繁榮商店街上，製造出了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無論交談些什麼都絕對不會被人發現。

而旁邊的小雪也是如此，她只是嘆了口氣，拿起眼前的冷飲挖了一勺送進口裡，什麼都沒說。

「可能一條傳聞這個人知道，其他人就不知道了，反過來也是一樣。柴姐你讓我查的那件事也是這樣，的確是有人說，但是不多，不像是真的……」

饒是如此，她還是怒目而視，絲毫不加掩飾的瞪著在對面坐下來的年輕人：

「……」

不過那個年輕人卻似乎不以為然，或www.hetubook.com.com者說他的開口詢問更加像是例行公事那樣，不管柴姐到底是回答什麼都好，他接下來的行動都不會改變那樣。

烈日當空，驕陽似火，整個城市簡直像是個燒透了的磚窯，空氣像是停止了流動，充溢著火一般的熱浪，使人喘不過氣來。

「……」

小雪苦著臉，一邊拿出自己的手機對照著資料，一邊攤開桌子上的文件比劃著。

「那兩棟鬼樓的傳說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了，但是我們愣是找不到具體是什麼時候……而且關於什麼紅衣女跳樓之類的傳聞，也沒怎麼能夠找到……」

「你這傢伙聽不懂我剛剛說的話嗎？……不要在這個時候來噁心人了行不行，你們這種在街上看見誰都能夠上去搭訕的男人，不覺得自己臉皮太厚了嗎？」

盛夏的中午，火辣辣的太陽毫不留情地炙烤著大地上的一切。

「那應該用什麼理由呢，而且柴姐你打算暴露自己的秘密嗎？別人就算說了也不會相信，但是那天晚上同樣看到這種事情的人，一旦發現你……」

這種人她見的多了，要是在平時的話，她還能夠淑女一點兒，而且禮貌一點兒應付過去。但是現在嘛，她卻是一點兒也不客氣。

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基礎，大家都知道，所以傳聞才得以發展得沸沸揚揚的。

大家都是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了，自然不會想什麼被國家機器抓去切片的事情。畢竟這種事情開玩笑、調侃或者吐槽一下沒什麼，要是真的相信就是十足的蠢貨了。

聞言，柴姐也沉默了下來，沒有立即回答。

說起來，所謂的切片研究到底有什麼意義，這樣子就能夠確保價值最大化？就能夠確保一下子的就將和-圖-書什麼秘密都給研究出來了？

這是一幅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的靜止畫面，彷彿視線之中的一切都被按下了暫停鍵那樣，所有人在此刻似乎都停止了動作，馬路上的車輛不再往前行駛，人行道上的人群停住腳步。

環望四周，兩個女生似乎也被凝固了，時間定格在了這一刻。

柴姐一瞬間感覺到了無比的火大，好險才忍住了沒有將手中的冷飲砸到對方臉上的衝動，當然其中也和閨蜜在旁邊第一時間拉住了她的手臂有關。

柴姐和小雪兩人，此刻正在某條商業街的一家冷飲店外面的桌椅上坐著，在這麼一個陰涼而爽快的地方，一邊品味著夏天的聖品，一邊低聲的交談。

兩個女孩子明顯都挑了挑眉毛，然後同時轉頭看去，只見一個年輕人站在她們這張桌子的旁邊，笑眯眯的看著她們。

別犯蠢了，能夠進入國家級的研究機關的人，是不會這麼腦殘而且天真的，他們甚至比誰都要更加在乎樣本本身的安全……

就算是再蠢的人，這個時候也應該知道到底誰是始作俑者了。

也就是說，不管是什麼說法都好，即使是不能夠證明，但是至少那件事本身不是假的，或者很多人都知道這個傳聞並且認為是真的。

「小雪，你說要不要向那位警察大叔求助，他那天晚上也見過那種現象，應該會相信的……而且他是警察，以他的渠道，應該能夠查到一些隱秘的卷宗什麼的吧？」

「哦，我不是來搭訕的，所以不覺得。」年輕人隨口一句話，輕飄飄的回應了柴姐硬邦邦的語氣，「主要是正好碰見，所以好心來提醒一下……」

「是的，那些大家都耳熟能詳的傳聞，即使是傳聞，即使是有很多種說法都和_圖_書好，至少指向的那件事本身是公認的啊！」

她輕輕的咬住下唇，沒有說下去，只是緩緩搖頭彷彿是在表達自己的不看好。

「……」

同樣的道理，如果之前的連體鬼樓那裡，以前真的發生過什麼紅衣女子跳樓的事情，那麼就算是有不同的說法，至少傳聞的基礎是相同的才對。

如果是在往常的話，那麼她們當然不介意這樣子享受生活。

而要是從來就不存在的話，那麼就……

她們不像是一般的女孩子那樣，並沒有表現出多少的購物慾來，而且好像也不是為了邊逛街邊和閨蜜一起聊聊心裡話，談談最近的狀況什麼的。

「不是沒有，只是……眾說紛紜的那種吧。」小雪嘆了口氣，「柴姐你也知道，傳言未必就是完全虛假的，空穴來風必定是事出有因……」

小雪頹然的趴在了桌子上，長發順著肩膀垂下。

本來就正為某些問題而頭疼不已的柴姐，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她單手撐住腦袋側眼看去，發現其他桌子還有空的座位，頓時沒好氣地說道。

她們兩人才終於反應過來，僵硬到如同生鏽的機器人一樣，轉過頭來結結巴巴的向對面的神態自若的年輕人問道。

「就好像是什麼貓臉老太太之類的事情，什麼說法都有，還有人說是詐屍了，最後軍隊出動才解決呢……但是不管是什麼說法都好，至少事件本身是公認的啊。」

要真是發現並且證實了什麼的話，國家肯定會重視，也會想盡辦法研究，但是絕對不會腦殘到立即將人抓去切片就是了。

而且她臉上那副完全不耐煩的神情，也幾乎是在頃刻之間，就已經完全轉變成了震驚恐慌的表情。

也正是想到了這樣的可能性，柴姐當然不可能冒和-圖-書著暴露自己的風險。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實在太過震驚，迫切的想要找人分擔一下自己的恐慌的話，她是絕對不會和小雪說的。

「……」

街道還是那條街道，冷飲店還是那家冷飲店，不管是店內忙碌的服務員，還是店外正在遮陽傘下納涼的客人，都與之前沒有什麼不同。

不是說信不過對方，也不是說已經開始懷疑對方有可能會辜負自己的信任，但是與其這麼擔憂，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讓這樣的可能性出現，那樣不是更好么？

——或者更加確切的說，他是在看著柴姐，漆黑的眸子顯得深邃而且熠熠生輝。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邊上傳來——

畢竟這件事的確是越多人知道就越有風險，所以除了已經知道了的小雪之外，她不想讓自己的特殊性給更多的人知道。

不過現實之中的其他人看到的「她們」，同樣也是幻象，只是表現得很正常，不會引人注目而已。

對於她的新想法，小雪只是忍不住一般的嘆了口氣：

「難道是、是時間，時間停止了嗎？」

「沒空，趕緊給我走開，我對你沒有興趣，聽清楚沒有！」

當然了，一份失去絕大部分自由的高級米蟲生活，可能就是絕對逃不掉的。

「反正就是這樣，關於那兩棟鬼樓的傳說，我們找到的消息多就真的是很多了，只不過都是什麼方面的都有。」

柴姐好像是有些明白了：「……換言之也就是說關於紅衣女的傳聞，沒有一個共同的事件基礎？」

——可是現在，她們卻是都沒有那個心情。

只是她們不知道，這當然不可能是時間停止，只不過是幻術的效果而已。她們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幻境，而現實之中的其他人在這個時候依然能夠正常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