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靈氣復甦
第五十六章 本來面目
可是，那其實是不是因為他本身的存在本質，就是不可名狀呢？
具體還是在最中央的大神殿之中。
畢竟要是真的讓她就這樣因為恐懼到崩潰，從而情緒失控的大喊大叫著，從這裏衝出去的話……
難聽。
但是她的身體還是在微微顫抖著，而且同樣還是難以理解對方所說的話，因此只是定定的看著對方。
「……」
克勞馥小姐咬了咬下唇，然後閉上眼睛竭力平復自己的情緒，她不再去想那恐怖的景象，轉而非常艱難的開口問道，而且她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著。
而且以她現在的這個樣子，自己更加不可能鬆手了吧。
所以其實就連他自己在以前的時候，都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
莫宸站在祭壇的前方，一邊伸手將神聖之源拿下來，一邊平靜的向旁邊不斷地喘著氣克勞馥小姐問道。
大約是沒有想到自己看見的是這麼一幅畫面，索菲婭的表情瞬間凝固了，眼神也變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
為什麼她會情緒失控而且狀若崩潰？
「果然是一上來就是這個要命的問題嗎？我也在不久之前才剛剛弄明白啊……好歹也要體諒一下我的心情吧。」
因此童年時光也沒有多少的娛樂，再加上條件艱辛、環境所限，也很難接觸得到各種電視電影什麼的。
「我看見了……那個從一開始就是你吧？還是說，從一開始那個就不是你？」
但是同時也是很難理解的場景。
那就是……絕對不能夠讓克勞馥小姐真的就那麼樣跑出去！不然的話，他就真的要風評被害了！
在這座宮殿的最盡頭，是一個無形的、黑暗的、不規則的巨大不定形團塊，祂從虛空之中探出無數的觸手，瘋狂的敲打著環繞在它身邊的可憎巨鼓，發出震耳欲聾hｔtｐs://ｍ•ｈｅtｕｂook•coｍ.ｃｏｍ的巨大轟鳴或者是低沉卻令人發瘋的巨響。
這裏什麼都沒有，但是光芒就是黑暗，黑暗就是光芒，他奇怪的能夠使用一種並非視覺的知覺看見在這裏存在著的一切東西。
她的問題沒頭沒尾的，毫無邏輯顯得混亂，然而……受問者卻是聽明白了。
莫宸瞬間出現在似乎因為極度的驚嚇而崩潰了的克勞馥小姐的身旁，用力的拉住了她。
所以她自然也不知道「你聽我解釋！」、「我不聽我不聽！」這種讓人哭笑不得的梗了。
「我到現在都不清楚我本來是什麼，又到底是為了什麼而選擇了這樣做……但是在我看來，我就是莫宸，我的一切記憶與認知都是真的。」
「……」
「喂！沒有問題吧，我好像是聽見這裡是誰在大吼大叫的……是勞拉嗎？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幫忙的……呃……」
「……阿撒托斯。」
他毫無阻礙的走到了那團黑暗、混沌的巨大不定形團塊之前，然後深深呼吸了好幾次並不存在的空氣，緊接著伸出手去。
時間回到現在，地點仍然是西伯利亞荒野的冰層之下的失落之城。
莫宸就由衷的感覺到了心裏在一陣陣的發毛，並且立刻果斷的得到了結論，做出了決定——
他在想了想之後，然後邁動腳步向前走去，那些舊日支配者們仍然是在瘋狂的嚎叫，沒有上前來阻止他。
無數更深的黑色世界與太陽就在這片深淵里旋轉。
因為之前她看見了那足以讓人瘋狂的景象：
……
……
出現在神殿大門前的索菲婭……
她看見了有什麼不可名狀之物在很久以前，就將那個本應該是她認識的人的一切都吃掉了，然後還取代了後
和_圖_書者的存在，拋棄了原始混沌的自我……到底是遭遇了什麼樣的對待？
只不過，這世界的惡意之處就在於，往往在一些關鍵時候它就好像是嫌棄你的麻煩還不夠大那樣，直接拋出似乎安排好的劇本……
……
看她現在這樣子吧！臉色蒼白眼角飆淚，一副嚇得夠嗆的模樣，實在是太容易引起別人誤會了。——自己知道她是恐懼，是被嚇出來的，但是別人可不知道啊！
「我好像大概有線索了，畢竟神的部分靈魂一直都在我的手上啊……所以說，這到底是為什麼，我對於這件事背後的秘密越來越感興趣了。」
莫宸微微閉上眼睛，努力的消化著這些過量的信息，然後他睜開雙眼深深的看了一眼前方。
索菲婭作為遺民領袖的女兒，預定了下任族長位置的人，二十多年的人生之中都是在學習、戰鬥以及背負使命的緊張節奏之中度過的。
「喂！勞拉！你先冷靜聽我說……喂！冷靜一下啊，有什麼事我們好好商量不行嗎？大不了先找時光機啊……」
非常的難聽。
為什麼克勞馥小姐會尖叫著衝出大神殿？
在沉默了半晌之後，索菲婭才總算是反應了過來，立刻果斷的轉身就走——
這極度的混亂，可以說人類只要看上一眼，就會陷入絕對的瘋狂。
這是個很容易理解的場景。
但是這裏明顯不像是有他的一個位置啊，而且這個時候也沒有誰來給他解釋說明一下。
「……」
莫宸仍然能夠感覺得到自己非常的理智，理性方面沒有受到任何的侵蝕與影響，就好像是之前在徹底崩潰惡化的STEM世界裏面那樣……
「……」
所以說，事實的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因為眼前的這人很有可能在和她認識的時候，其實就是hｔｔps://wｗw.hｅtuｂｏoｋ.coｍ.coｍ不可名狀之物偽裝的了……
目光從那些毫無心智也沒有固定形狀的「舞者」身上劃過，莫宸果斷的否定了和祂們進行交流的想法，而且看上去就知道沒有任何的可能性。
大約是感覺到了這傢伙的態度並沒有變化，也沒有翻臉不認人的趨勢吧，克勞馥小姐心中的恐懼稍稍平復。
只不過，就算是沒有看過那些狗血的電視劇，這樣的情景大概也很容易讓人想歪到那個方向去就是了。
就好似是樓下的大媽們組隊跳廣場舞那樣，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捂住耳朵，或者是準備潑糞……然而要說有什麼實質性的影響，卻是沒有的。
沒錯，他已經進入了這座位於混沌深處的黑暗宮殿。在這裏什麼都沒有，彷彿是有知覺的黑暗所組成的無盡虛空，是永無止境的永夜深淵。
莫宸嘆了口氣，用另一隻手舉起神聖之源，仔細的端詳著這塊不規則的棱狀水晶一般的物體。
然而莫宸卻是完全沒有什麼感覺，對他來說這周遭的一切就是混亂尖銳，很是折磨聽覺的噪音集結在一起，從而奏出的盛大演唱會。
「……」
不管是那宇宙源初之混沌，還是圍繞在祂身邊的那些舊日支配者。
還是說，正因為拋棄了屬於原始混沌的那些部分，還藉助複製下來的記憶形成了全新的人格……
只不過，莫宸沒有辦法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明白眼前這一切到底是代表著什麼意思？他難道之前也是這個「混沌樂團」的一員？
只是想一想這件事到底會引起多少風言風語，然後讓自己這麼一個有組織有預謀有計劃有目的的「新時代四有青年」，憑空遭受那樣的不白之冤……
「嗯，好吧，那我就當你現在的確是冷靜下來了……只不過這東西有多危險你ｍ.ｈetｕbｏoｋ•ｃｏm•cｏｍ應該也是知道的吧？如果不是透過它看見那些東西的話，你就真的徹底瘋了。」
但是當時他只覺得那只是表象聲色、表現形式的簡單變化，對於自身的存在本質毫無影響，所以不是太過在意……但是現在想來，那種事情可能的確是沒有改變他的本質。
那便是毫無心智可言的魔神之首——
祂吹奏著邪惡長笛，奏出的是音調單一、令人作嘔的音符，彷彿是單調空洞的哀嚎，同時還擁有著不同尋常的飢餓與渴望。
祂正待在無垠的中央，翻滾冒泡，褻瀆著一切神明。
大群毫無心智也沒有固定形狀的「舞者」，鬆散地環繞著那有知覺的黑暗。這些不可名狀之物都在瘋狂的嚎叫，彷彿在舉行著一場永無止境的狂歡。
「抱歉，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所有的一切都溶解在這一片深不可測的遼闊黑暗深淵里。
莫宸轉過頭來靜靜的看著她，然後不禁長長的嘆了口氣。
「放開我！鬆開你的手！不要靠近我！」
這是遠非人類言語所能描述的終極混沌，而在那混沌的中央的黑暗宮殿之中，則是存在著一股位於最深混沌中、沒有確定身形的毀滅力量。
人性之惡流淌，世界之惡覆蓋，受到影響的他蔓延過來的存在規模，也逐漸被染成了不可名狀。
黑暗的阿撒托斯正在前方貪婪而又無定形地啃咬著，這是一個完全憑本能運行的神。
無法想象也沒有光亮，沒有方向也沒有上下，一切的法則與秩序都不存在，也不能夠存在。或許這就是宇宙過去曾有過的模樣，反反覆復，沒有固定的形態，只有無邊無際的混亂。
……
克勞馥小姐崩潰的掙扎，高聲尖叫起來，她雙手胡亂揮舞，兩腿亂蹬亂踢，一時間爆發出來的力氣讓莫宸也是忍不住再次扯了扯嘴角。和-圖-書
克勞馥小姐不斷地吸氣呼氣，並且用力地點頭，但是如果不是莫宸還緊緊地抓住她的一隻手的話，她估計還是會選擇直接跑掉。
今天這事兒只怕就洗不掉了，哪怕是再怎麼不喜歡八卦的人，在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也肯定會多多少少的下意識聯想一下的吧？例如說那什麼什麼的——
「所以呢？冷靜下來了嗎？」
當然，別說是心靈受到傷害了，哪怕是膝蓋中箭了都好，他也得首先處理一下目前的問題才行。
於是……
「你到底……你到底是什麼東……不，我是說你是誰？」
這一切究竟是何人所為？背後又隱藏著什麼？這一切的背後——！！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是性的爆發還是饑渴的無奈？
「……」
時間並不同步，說不清楚是之前還是之後。但是在非常非常遙遠的地方，那理所當然到彷彿在億萬年前就註定如此的進程也正在繼續——
至於在她身後抓住她的腰肢的某人則是一臉苦笑，同樣的也在努力的說服她冷靜下來。
「喂！給我等等，不要給我抱歉啊！！」莫宸猛地一驚，他突然發現自己貌似最終還是沒有避免這個結局？
不然的話，怕是後果有些嚴重。
「我猜你現在肯定有什麼問題是想要問的，趁我現在正好可以解答，你問吧。」
穿著灰色連帽式運動衫，外搭一件深色皮夾克的克勞馥小姐，此刻卻是完全維持不了以往的那種英姿颯爽的帥氣女生的感覺，反而像是陷入了某種奇怪劇情的畫風。
以顯身出現在這裏的莫宸，就彷彿夢囈一般的說出了這個禁忌的名字。
——以莫宸的身份在這個世界生存了下來。
大概就是她正在眼角飆淚，大吼大叫，情緒失控……而且還在不斷地掙扎，胡亂揮舞手臂，亂踢亂蹬雙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