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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不能夠大大咧咧的直接告訴這個東歐少女，舊印其實什麼殺傷力都沒有，就主要是對於克系生物來說特別噁心，如同一坨屎對於人來說的那樣吧？

之所以不推薦調查員依賴槍械，而要求他們更多的信賴自己的護身符，就是這麼一個原因。

除了體內纖毫畢現的清晰感之外，對於外界環境的掌握也是細緻入微。她已經能夠無比清晰的感知到空間的皺褶與節點，察覺到大氣中所存在的無數的遊離能量因子在環繞著節點，不斷的流動、糾纏、聚散……

更加別說是往上還有更為可怕的眷族生物，這些東西遠遠不是真正的極限。

作用是有，但是非常有限，而且他面對的還是一群窮凶極惡的敵人，當後者一窩蜂的湧上來的時候，一個人拿著棍棒胡亂揮舞，又能夠改變得了什麼呢？更好的拉仇恨？

坐在對面的莫宸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是慢條斯理切了一塊牛排送進了口中。

感官變得無比敏銳，無比強大的魔力從體內的每一滴血液之中生成，隨著血液在體內不斷地循環，把身體每一個部位都用魔力一遍一遍的沖刷淬鍊……

然而，莉莉婭娜現在不需要冥想什麼的，因為哪怕是她什麼都不做，外界的大源魔力照樣會自動湧入她的體內，彷彿她自身的血脈在結合了神性之後，就點燃了一個自發運轉的強大魔力爐了一般。

地點是在新奧爾良，時間同樣是在晚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慢慢的，莉莉婭娜忍不住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各種方面上的，各和-圖-書種形式上的，各種意義上的。

彷彿她所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為了說明，真正的「神靈」到底與「凡人」拉開了多麼巨大的懸殊差距。

莉莉婭娜彷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自然敏銳地發現了王者避重就輕的有選擇性的給自己解惑。

因為槍械的殺傷力太過差勁了，只有在對人類目標或者是一些普通的弱小敵人的時候才有用，稍微強大一點兒的眷族都不是普通的現代火器能夠傷害得了的。

因此，這樣的揣測並非是純粹的無中生有，而是很有可能接近了神靈的真相。

如果不通過打坐冥想之類的專門儀式來輔助的話，很難在短時間內回復能量儲備。

等等？吾王該不會是誤會了，並且還真的對自己這個騎士作出了回應吧？

畢竟女孩子總歸是要呵護一下的，而且真相未免有些膈應人……更何況莫宸也不是那種喜歡在就餐場合，說一些不合時宜的低級噁心笑話的人。

臉頰刷的一下子變得通紅，莉莉婭娜猛然間想起了就在不久之前才發生過的一件羞恥之極的事情。

「這個原因其實也很簡單，舉例來說，那就是吸血鬼懼怕銀質武器和聖水的傷害，不代表依附於他們，為他們的人類僕從也會害怕銀質武器和聖水……只要還沒有徹底轉變成為真正的吸血鬼，那麼就是沒有這種弱點的。」

通通都是如此！

否則的話，不應該會帶著自己專門來這樣的場合，而且還不加掩飾，幻術也沒有使用……總不可能是約會吧？等等！約……約約約約hｔｔps://ｍ.hｅtｕbook•coｍ•ｃｏｍ會？！

不光是因為這個時代的靈氣密度還不足夠，更是因為絕大部分的「凡人」沒有辦法自動汲取、轉化遊離能量。大戰過後必有休整，就是因為消耗過度。

身體能力、魔力、精神力、靈魂意志……

——關於騎士與君主的愛情小說什麼的……

真正的神靈，怕不是可以做到純能造物，虛空生有，唯心不死……等等的可怕程度，就像是一個神秘側也幾乎是沒有多少人知道的問題那樣——

「……」

吃。

畢竟僅僅只是獲得了一點的神性，邁入了「半神」的行列，她的身上就出現了如此巨大的蛻變，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為什麼那些開始變異的……的人，他們反而不怎麼受影響，而明顯更為強大的那些所謂的黑翼者，卻會忌諱那些護身符的力量呢？」

不是有什麼戰鬥力，而是特別的噁心，威懾力十足，讓那些克系生物根本就不想要靠近。

並不只是局限於感知能力的方面。

畢竟在獲得了神性之後，生命層次嚴格來說已經進入了神性生物的階段的莉莉婭娜，發現這段時間以來自己的能力一直都在突飛猛進。

但是，佩戴著舊印的調查員，就像是一個在自己身上糊了一大坨屎的猛人……這種狠人根本就是連避都避不及，要不是被逼急了的話，誰他媽的想要去接觸他們？

曾經的她是大騎士位階，在魔術師這條路線上的進度，距離正式的魔女位階也只有一步之遙，雖然並非是什麼冠絕南歐魔術界的頂尖實力ｈｅｔｕbｏｏk.cｏm.cｏｍ，但以她十六歲的年齡來看卻委實是驚艷無比……

——只能夠說，這真是一場悲劇般的災難。

這個自然是一個標準答案，不過效率很差勁，除非是營養血氣特別豐富的食物。

最為現實的解決辦法就是從環境之中直接汲取遊離能量，轉化為自身的特殊能量，不過這個效率同樣不高——

進入半神層次的她已經能夠接觸到規則的領域，就像是可以理所當然的藉助風的流動，從而輕而易舉的洞察到數十上百公裡外發生的事情那樣。

在咀嚼了一會兒之後，他咽下口中的食物，然後露出了明顯的嫌棄神色，緊接著才放下餐刀，慢慢的組織著語言不急不忙的解釋了起來。

「……」

食屍鬼或者深潛者之類的可以用子彈打死，但是對於達貢、海德拉那種級別的存在來說，除了軍艦的艦炮有可能打死之外，常規的單兵裝備就真的像是給它們撓痒痒了。

但是，她同樣是一個聰慧異常的女孩子，發現了這件事也就裝作是不知道，既然對方不想說那就肯定是有理由的，深究下去沒有什麼必要。

除此之外，關於其他方面的能力，她之前也是小心的測試過了，結果卻是令人震驚不已。

不過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即使距離再遠一倍也罷，她也可以較為清楚明晰的把握住那邊發生的動靜。

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就連極遠處正在發生的事情，她都能夠實時掌握，附近的動靜又怎麼可能會忽略過去？

即使是弒神者打倒的神靈，也只是神靈存在的一部分，只是和-圖-書一個平行存在，而非神靈的真身。

而且這個蛻變的過程還一直都在持續著，彷彿遠遠沒有觸及到盡頭一樣。莉莉婭娜唯一可以明確的就是，自己的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加強大，而且是屬於那種可以明顯感覺得到的變化幅度。

一坨屎。

但是現在，她比過去的那個自己何止強大百倍？

祂們正體很有可能達成了橫跨時間、空間、維度的不朽，類似於具現化的規則一樣的存在，出現在物質世界的始終只是冰山一角的一部分……

這才是主要的原因，也是舊印的真正具體效果所在。

儘管沒有證據表明，只是揣測，然而古往今來的很多侍奉于古代神靈、魔神的組織或者個人，都留下了相關的記載。

只不過，莫宸並沒有蠢到在這個時候將它說出來，讓人倒盡胃口就是了……他也不是什麼惡魔，作為氣氛殺手也是需要分場合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能夠利用這樣的原理來製作出有用的護身符，這個點子還真的是一個天才般的點子……當然了，也是個有味道的點子。

他避重就輕的解釋了這麼一個問題，卻避開了莉莉婭娜前面的那兩個問題。

尤其是在它們往往一出現，就是一群而不是一個的情況來看，除非是軍隊出動，否則的話，調查員使用槍械，就像是一個人拿著一根棍棒那樣。

彷彿身臨其境，親眼目睹親耳聽聞一般，畢竟她所持有的神性本身就有著與「風」相關的性質，畢竟賜予她神性的那位本身就是持有「風暴」的神格作為根基。

「……」

「……」

「是這樣嗎？」ｍ•heｔｕboｏｋ.ｃom.com

……

「吾王，我能不能夠問一下，關於那箇舊神之印……到底是什麼東西？具體有什麼作用？」

不懂就問明顯是個好習慣，而少女也明顯培養出了這樣的好習慣——

「同樣的道理，那些受到蠱惑的、瘋狂的克蘇魯教團的瘋子，說到底其實也還是人類，而不是克系生物。他們比起黑翼者來，反而不怎麼受到舊印影響，這也是正常的。」

某家高檔餐廳二樓上的某個靠窗的座位上，莉莉婭娜表示自己有個問題很是搞不懂，也很不明白。

然而舊印就不同了，它沒有什麼殺傷力，但是佩戴在身上卻是調查員最有力的一道護身符。因為在大多數的克系生物的眼裡，舊印就相當於……

所以，拿著槍械的調查員只是一個拿著棍棒的人，冒著被打幾下的風險，大家一擁而上就能夠把他給生撕了。

少女確切的感覺到了自身的實力質變，和之前的自己相比起來真的是有著質的差別。

……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眼眸里正在閃爍著淡淡的神性輝光，明顯是正在通過某種方式觀察極遠處的曼查克沼澤里發生的事情，儘管兩地之間相隔甚遠。

不過在看了一眼對面的某人之後，銀褐色長發紮成了單馬尾的少女又感覺有些拿不定對方的真正想法，似乎這是……這是刻意露面的？他在等待著這樣的事情發生？

要知道，掌握特殊能量是所有神秘體系之中的基礎一環，也是最重要的一環，而如何補充特殊能量則是後續的重要進階。

最多自己能夠打傷打死一兩個敵人，自己就要被更多的敵人給活活生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