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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仙凡

作者:百里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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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紅塵世外 第007章 鐵索寒橋

第一卷 紅塵世外

第007章 鐵索寒橋

不會都是一大早來投藥王幫,想成為幫派學徒的吧?這麼多人,也不知藥王幫準備招幾個學徒。
張鐵牛是縣城裡人,平日在客棧經常欺負阿丑,也同樣瞧不起周庄來的小漁民蘇塵。
蘇塵聽到後面傳來驢車聲,連忙避讓,回頭正看到張屠夫和他大胖兒子駕著驢車趕路,不由驚訝。
這幾條鐵索,光滑、冰寒,毫無著力之處,而且長達二十丈遠,非常消耗體力。
達不到這些條件,都是墜下溪河裡白白吃上一頓寒凍之苦,根本成不了藥王幫的外門弟子。
蘇塵急忙擠進人群裏面去,想看看眾大人們在議論什麼。
「鐵牛,爬過去!回頭爹給你煮一隻大豬腳吃!」
「不好!掉下去了,快救他!」
「哼,要是這點冒險的膽氣都沒有,談什麼加入藥王幫?!我藥王幫弟子闖蕩江湖,腦袋掛在腰帶上,可比這鐵索寒橋可危險百倍!怕死的不必來我藥王幫。再說了,要是掉入溪河中,橋下自有漁夫會打撈搭救,頂多凍一場,死肯定是死不了。」
本來他也不想多理會蘇塵這小漁民。但尋思著他兒子和這個小漁民,萬一都進了藥王幫成為同門師兄弟,或許能彼此照應一二,便多嘮嗑了幾句。
這座鐵索橋上面,原本鋪著數百塊大木板,平淡無奇,輕鬆可過。
看來姑蘇縣城裡平民百姓,有投奔江湖幫派,混個出人頭地的想法,大有人在,絕不止他一個啊。
想當年,王大掌柜也不過是天鷹客棧的一個小夥計而已,不比他張屠夫高到哪裡去,得意什麼。
張屠夫殺完一頭豬之後,便向客棧的王大掌柜請了一天的假,說要帶婆娘和兒子回娘周莊家省親。
四名青年刀客見狀,都是淡漠搖頭,也不去管。
張屠夫和-圖-書也看到了蘇塵,不由放慢了韁繩,趕上了那個瘦小的身影。
張屠夫哈哈笑著,掩飾著尷尬。
這也意味著,年齡太小,體弱無力的孩童肯定過不去。而年齡上限又是十三歲,把那些年長力大的大孩子也給排除掉了。
蘇塵看著掛著冰凌,冒著寒氣的鐵索橋,驚的心頭髮涼,哪裡敢冒然上去,想先看看別的小孩是怎麼過去的,好學點經驗。
蘇塵隱約可見,山莊腳下,似乎圍著數以百計的嘈雜人群。
鐵索寒橋上,一夫當關,便可守住山門。
張屠夫咬牙,回頭催促大胖兒子去爬那鐵索鏈。
半山腰有青磚牆綿延,將山莊和外界隔絕。山上,青磚灰瓦的閣樓院落重重疊疊,佔了小半座山嶺。
可是,想通過鐵索寒橋,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爹早想的明白,這藥王幫不比天鷹門差,在縣城裡的藥鋪,在城外的莊園和田產,哪一樣比天鷹門少?你要是能進藥王幫成外門弟子,熬上幾十年,說不準也能混成一間藥鋪的大掌柜,手下管著幾十號人!不用再像爹一樣,當個低賤的屠夫,被人指著鼻子吆來喝去。老子雖然是屠夫,但老子的兒子,一樣可以成人上人。」
藥王幫有招收弟子的嚴格規矩,只在每年的臘月時節,招收一批有潛力的八九歲到十三歲之間的少年,進行精心的培養,成為幫派的得力弟子。
「哎呀,小心!」
在座駕位急切趕著驢車的,赫然是張屠夫,坐在後面木板車上的正是他的大胖兒子張鐵牛。
蘇塵心中急切起來,連忙加快腳步趕過去。
官道上頗為繁忙,騎著高頭大馬的江湖豪客,駕馭各色豪華馬車的富貴人家,還有農家牛車,挑柴趕集的樵夫,絡m.hetubook.com.com繹不絕。
「好嘞,爹!」
剩下路程並不遠,蘇塵和張屠夫、大胖小子閑談著,很快便一起到了藥王山莊外。
……
蘇塵出了姑蘇縣城門,沿著官道趕路。
這是阿丑教他的。縣城平民孩子雖然都不識字,但不少人還是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這丑字,簡單好寫,阿丑說過一次蘇塵便記住了。
圍聚的眾百姓人群聽了,神情明顯激動起來,紛紛攘攘,期盼著自家孩子可以過鐵索橋。
但是現在那些木板都被抽空,只剩下幾條光溜溜的數十丈鐵索鏈連通兩岸,陡然變得險峻,鐵索夜裡凍上了寒冰,光滑無比。
「咦,爹!哪人誰啊……是那個鄉下來的小漁民?這小子怎麼也來城南了!」
「哎呦,塵小哥啊!哈,真巧啊,今兒天氣不錯,正準備回一趟周庄呢,聽老李頭說藥王幫在招人,順道便來看看熱鬧,呵呵!塵小哥你也是想去藥王幫做學徒,真是好巧啊!」
「張叔,你不是要回周庄省親么,怎麼到這裏來了?!」
平日里在縣城裡趾高氣揚的衙役們,在他們這些藥王幫護院刀客面前也得恭恭敬敬尊稱聲爺,不敢擺官差的架子。
王大掌柜能有現在天鷹客棧大掌柜的地位,完全是因為他後來成了天鷹門的外門弟子,慢慢才發達了,否則一輩子都是夥計的命。
「這位爺!這天寒地凍,鐵索上都結冰,根本踩不住腳。十多歲小孩力氣弱,哪裡抓得住,不小心失足跌落河中,就算不被凍死,也會得一場病。這也太危險了,就沒有別的考驗辦法可以入幫嗎?」
蘇塵用那一文銅錢,向早點攤主買了三個分量十足的粗糧大饅頭。
藥王幫的四名青衣護庄刀客,正神情倨傲的守m.hetubook.com.com著鐵索橋的入口,雙手交叉在胸,望著聚集在這山莊外熱鬧的眾多平民百姓。
毛驢破車,在城南外的官道上跑得飛快。
……
青年刀客環顧人群,雙手抱胸,不屑的冷笑:「行了!你們都別圍在這裏磨蹭時間,本幫今年臘月招募新學徒,只限三日。今日已經是最後一天。傍晚前進不了莊子的,就等明年再來吧。不敢上橋的回家去,別聚在這裏瞎湊熱鬧!」
可又一尋思著,萬一藥王幫招募弟子的時候要考核,自己餓肚子沒力氣,那可不行。
圍觀的百姓人群頓時爆發一陣驚呼。
百姓人群中許多大人小孩一大清早就到了,被堵在此處進不了藥王山莊,顯然頗為焦急。
張鐵牛雙手捧著一個熱乎乎的大肉包子,大口啃著,咬的滿嘴是油膩,出了城門才終於發現不對,有些愣,摸不著頭腦。
這是藥王山莊的一道天然屏障。
一名九歲多的小孩爬到半途,似乎手被凍僵了,一下沒抓穩冰冷的鐵索鏈,突然驚叫一聲,摔向下方數丈深的河谷。
周庄那些鄉紳地主的宅院,比這座山莊九牛一毛都不如。入了這種大幫派,前途肯定大好。
在這座鐵索橋旁,聚集著附近鎮子的鄉紳土豪,扛著鋤頭的農戶佃戶,還有搖著扇子的窮酸秀才,甚至還有幾名心切的衙役,都想讓自家小孩來投藥王幫,卻被這條冰冷的鐵索橋給攔下來無法過去,在橋旁焦急萬分。
這裏眾多少年們後半生的命運,最終是成為縣城裡人人羡慕的藥王幫弟子,還是被淘汰回到縣城當小平民,一切都得看這道鐵索橋能否爬過去。
他跟張屠夫其實早就認識,因為張屠夫的婆娘就是周庄人,都是鄉里鄉親的,在周庄經常會遇見。
這幾條比手hetubook.com•com臂還粗碩的鐵索鏈,光禿禿的站不穩,還結了冰凌,冰冷又光滑。只能手腳並用,攀爬過去。
「你傻啊!王大掌柜的兒子肯定能進天鷹門,最少也是個外門弟子。他兒子要是看到你也跟著進了天鷹門,還不往死里欺負你!你在天鷹門還有前途嗎?吳郡有好幾個大幫派,咱也不是非進天鷹門不可。」
張鐵牛吃完大肉餡包子,突然看到前方道路上,有一個穿著麻衣草鞋的少年身影,驚叫起來。
「爹,咱們怎麼出了城,不是去天鷹門嗎?」
蘇塵想了想,在路邊拾了一個尖銳硬石,在那文銅錢上刻了一個歪歪扭扭的「丑」字。
「就是啊!大人都不敢上這鐵索寒橋,何況小孩!」
張屠夫擔心兒子摔下河去,擠到人群前面,向那冷傲的青年刀客點頭哈腰,討好的問道。
就在蘇塵和阿丑離開天鷹客棧後院不久,又一輛驢車也匆匆從後院出來,往城南而去。
這應該就是阿丑說的藥王山莊了。
張鐵牛聽到有一隻豬腳肉吃,頓時饞的流口水,興奮的使勁點頭。
蘇塵這才聽明白過來,想要成為藥王幫的外門弟子,必須爬過鐵索寒橋這一關,否則山門都進不去。
尋常的江湖中人、小幫小派,更不敢在藥王幫弟子面前撒野。
蘇塵奇怪,看見張屠夫一副尷尬臉色,又看了看近在不遠處的藥王山莊,頓時醒悟過來。張屠夫嘴上對王大掌柜說要回家省親,其實是想帶兒子來投藥王幫。
「也對哦,還是爹想的周全!」
藥王山莊的鐵索寒橋,豈是隨便就能進的。必須是矯健靈活,手腳身板力氣足,意志堅韌受得了寒凍之苦,才有那麼少許機會可以通過測試。
很快,在眾多家長的鼓動下,有十幾名八九歲到十一二歲的孩子出來和圖書,他們帶著一絲膽怯,開始鼓足勇氣去攀爬這座鐵索橋。
但濫竽充數之輩都被拒之門外,不是誰想投靠就能投靠。修鍊武技,要年少,而且需要一定的資質天賦。
每年想要投靠藥王幫的新人,更是多如過江之鯽。
他張屠夫也要讓自己的兒子張鐵牛,當上吳郡大幫派的弟子,成為人上人,日後好揚眉吐氣一把。
張屠夫想到王大掌柜那副對他吆三喝四的嘴臉,便憤憤不平,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
藥王山莊外有一條環山的溪河,唯有一座長達二十余丈的鐵索寒橋可過的去。
橋下溪河水不深,但分外的冰寒刺骨。
他捨不得立刻吃,揣在懷裡暖和著,等實在是餓了再說。
而且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這是最後一天。
「駕,得得~!」
一名青年刀客見陸續又有一些新來的人,還不明白怎麼才能通過考核,便朝人群揚聲道:「各位父老鄉親,這道鐵索橋是本藥王幫招收外門弟子的考核測試。想成藥王幫的外門弟子,必須徒手爬過這座鐵索寒橋,方可入幫!大人不許過橋,只有十三歲以下的小孩可以爬這鐵索橋。只要爬過了這座鐵索橋,便是本幫外門弟子。」
眾百姓紛紛激動的嚷嚷道。
藥王幫在整個吳郡十三縣內,都是屈指可數的豪強勢力,自然非等閑小幫派、小勢力可比,就連他們這些山莊的看門刀客,無形之中都高人一等。
蘇塵手掌握著那一枚銅板,走到南城門附近,路過城門口附近的一個早點攤子。他本想留著這枚銅錢當個念想,不花掉。
蘇塵不由驚嘆,這藥王山莊果然氣派,幾乎快趕上小半個周庄,不愧是吳郡五大江湖幫派之一。
蘇塵走的心切,趕了三四里路,遠遠看到一座大山,山腳下溪澗和大湖泊圍繞著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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