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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汗珠從姜岑臉頰上滾滾落下，洞庭道人的道袍背心處，也已經濕透；二人全神貫注，基本都在全力施展各自神通！

「能發揮出手中寶劍的最強威力，僅僅是練劍的第一層境界，即練劍就是劍；手中是什麼品質的寶劍，就能發揮出什麼級別的神通。」

一道道劍氣湧出，在石台各處形成一個個劍氣漩渦。

洞庭道人立刻又是數掌拍出，這一次他加強了掌力，被命中的劍氣漩渦還是一一被擊潰！

劍氣盤旋、青霞萬道！

「劍奴明白，可是……」小青嘆道：「青雲劍除了蘊含少許利之法則外，並無其他法則之力！」

姜岑回道：「我等劍修，除了能發揮出寶劍本身蘊含的法則之力外，自己參悟的劍道，也很重要！」

洞庭道人越來越驚訝，他發現，劍氣漩渦中蘊含的排斥之力越來越強，要擊潰劍氣漩渦的難度越來越大！

洞庭道人的前後左右、頭頂上，到處都有劍氣漩渦盤旋。

洞庭道人眉頭一皺，和圖書頗有幾分不悅之意。他已手下留情，卻不料對方似乎不知好歹！

洞庭道人畢竟是虛神體高手，他自始至終十分沉穩，冷靜的觀察著姜岑的劍招，他似乎也很想看看，這個實力過人的化丹期劍靈，究竟還能給出何種驚喜！

「而若是領悟了高明劍道的劍修，無論什麼寶劍在手，都能發揮出自己的劍道，這與寶劍本身的品質無太大關係，正是所謂練劍不是劍！」

「從某種角度來說，真正高明的劍修，最強的不是手中的劍，而是心中領悟的劍道！只要領悟的劍道足夠高明，縱然是一柄廢鐵在手，也能施展出高絕的神通！」

而自從初步接觸到法則之力的層次后，姜岑方才覺得，自己以前領悟的劍道，也只是浮於表面、未得精髓！

洞庭道人再拍兩掌，打算將身前剛剛形成的兩個劍氣漩渦擊潰，然後直去姜岑；卻不料這兩掌拍下后，劍氣漩渦中竟然湧出一股排斥之力，化解了他的部分掌和*圖*書力！

他隨手又是幾掌，伴隨著轟轟轟的幾聲爆響，四周的七八個劍氣漩渦，都被洞庭道人擊潰！

姜岑仍不認輸，手中青雲劍疾速翻舞，青霞劍氣漫天飛舞，籠罩著整個石台！

不過，洞庭道人卻發出了一聲驚呼，他更加確定，劍氣漩渦中湧出的排斥之力，正與他的掌力一模一樣，只是僅有很小一部分威力。

姜岑手中的青雲劍，揮舞之際，依然是青霞萬道，但是，這些劍氣並不再凌厲狂暴，而是蓄而不張。

到了後來，洞庭道人已經不再留手，幾乎是全力而為，但是他擊潰劍氣漩渦的速度，和姜岑製造劍氣漩渦的速度，基本相當；場面一度陷入僵持！

「至於更加強大的劍修，完全可以做到手中無劍、心中有劍，哪怕不出劍，僅憑修鍊多年的劍意，就能施展出相應的劍道神通！這便是無劍勝有劍！」

姜岑卻「不識趣」，他不但沒有認輸，還加快了手中的青雲劍，頓時無數青霞湧出，再和*圖*書次形成一個個劍氣漩渦！

洞庭道人微微一愣，疑惑的盯著姜岑的劍法。一個化丹期劍靈，能用出法則之力屬於極其罕見，但是姜岑居然改變劍法，劍氣之中，不再蘊含著利之法則，這實在讓人奇怪！

姜岑所學雖雜，但一向以劍修自居；本命法寶覺醒之劍遺失后，身為劍修的姜岑並沒有急於尋求打造一柄新的本命法寶，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因為姜岑早就知道，對於高階劍修而言，心中的劍道，比手中的寶劍，更加重要！

洞庭道人一愣，他驚訝的不是劍氣漩渦變得強了一些；而是他分明感應到，剛才劍氣漩渦中湧出的那股排斥之力，竟然與他的掌力十分相似！

「二人神通居然不分高下、陷入了比拼法力的地步！」石道長喃喃說道，他也沒有料到，這最後一場比試，居然會出現這個局面！

洶湧的掌力如巨浪般湧出，一瞬間將這處劍氣漩渦充斥漲滿、碎裂崩潰，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練和*圖*書劍不是劍……手中無劍、心中有劍……」小青喃喃的琢磨著魂老的話語，這短短几句話，讓她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彷彿一下子觸及到一個嶄新的練劍層次，方知自己從前領悟的劍法，原來是多麼的粗淺！

「小青不必擔心，你家主人練劍天賦極高，早已經踏入了第一層境界，如今正在第二層境界徘徊！別說是青雲劍這樣的先天至寶，就是一柄普通法寶在手，也未必不能施展出高明劍法！」

念及此處，洞庭道人忽然一抬手，一掌拍向正前方的一處劍氣漩渦。

「主人……」劍靈小青也感到難以理解，忍不住說道：「青雲劍最強的神通就是利之法則，主人已經能隨時動用此招，為何不用？」

洞庭道人冷哼一聲，露出了一絲失望之色。他等待姜岑施展新的劍法，本來還頗為期待，但一試之下，卻發現這劍氣漩渦十分普通！

這架勢，很明顯是要姜岑自知不敵、主動認輸，以免受傷！

洞庭道人很快注意到四周各處的劍和-圖-書氣漩渦，他凝神觀看許久，卻看不透這劍氣漩渦究竟有何威力！

青雲劍舞、氣盪河山！

「我知道！」姜岑回道：「這洞庭道人實力很強，應該也是掌握了某種法則之力，可以輕易的抵擋青雲劍的利之法則，所以我不得不變招！」

然後，洞庭道人抬起手掌、對著姜岑蓄勢待發，卻沒有急於出手！

「似乎不是很強！」金靈眉頭一皺，他不明白姜岑為何捨棄利之法則這一劍招、改用這種用途不明的劍氣漩渦——而後者被洞庭道人一掌擊破，似乎威力一般！

既然看不透，那就直接試一試！

「說得好！」魂老也在姜岑的心神中參与了討論，他說道：「所謂練劍三重境界，第一層是練劍就是劍；第二層是練劍不是劍；第三層是無劍勝有劍。」

原本一擊即潰的劍氣漩渦，受了洞庭道人一掌、居然只是遙遙欲墜，在姜岑又添入了幾道青霞劍氣后，並沒有如之前般潰散！

一個個劍氣漩渦被擊潰，又有一個個劍氣漩渦再次聚集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