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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東王庭

作者:程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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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篡改記憶

第282章 篡改記憶

斯捷潘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輕聲問奧列格:「您聽說過『篡改記憶』嗎?」
瓦文薩吃了一驚,「那些來賭場的可不是善類啊,多數是地痞流氓出身,個頂個的心黑手辣!」
「我懂了,沒有別的事我這就回去安排?」
隨手丟下一枚銀幣,瓦文薩轉身離開。
年輕的奈落詩人微微一笑,「作為一個吟遊詩人,有人肯停下腳步聽我歌唱就是難得的緣分,如果對方還樂意為我的表演打賞,哪怕只是一個銅板,我也會心存感激。」
……
「呵呵,比催眠術厲害多了,事實上這是一個4環奧術,唯有我們吟遊詩人能夠施展的特殊奧術,只需要一段悠揚的音樂,一段平淡無奇的對話,就能在不知不覺間侵入意志薄弱者的思想,隨心所欲篡改對方的記憶。」
「你的血肉被蛆蟲啃光,骸骨還是那麼美麗……」
瓦文薩吃了一驚,心想:「這麼晚了,還有人在街邊唱歌?」
「那就好,那就好……」奧列格打了個冷戰,不自覺地後退兩步,遠離這位渾身散發陰冷氣息的奈落詩人。
就在莫克什神廟門外不遠處,一個戴https://m.hetubook.com.com寬檐帽的青年正坐在樹下彈奏魯特琴,半閉著眼睛,自得其樂的詠唱一首憂傷的詩歌。
斯捷潘嗓音輕柔,面帶微笑,說出來的話卻讓奧列格不寒而慄。
站起身來環顧四周,感覺煙灰丟在哪兒都不合適,就這麼攥在手心裏,邁步向門外走去。
目送瓦文薩出了廟門,他低頭嘆了口氣,暗道跟這種缺乏信仰的投機分子打交道真噁心。
奧列格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這不是很好嗎?瓦文薩老兄,這種人正是我們需要的。」
……
「貝奧武甫這樣搞就是赤|裸裸的暴政!據我所知很多人對他不滿,明天的遊行會有更多人參加,特別是那些被搶走賭場生意的傢伙。」奧列格咧嘴獰笑。
他停下腳步,遲疑了一下,最終按捺不住好奇走向歌聲傳來的方向。
奧列格皺了下眉,無法理解他這古怪的心態,索性直奔主題:「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如果瓦文薩被逮捕,他真的不會供出我?」
瓦文薩聳聳肩:「可惜城裡的老百姓和外地遊客大多歡迎這一舉措,要說那些黑賭場https://m.hetubook•com.com也的確很坑人啊,做局詐賭騙錢也就算了,還綁架勒索外地遊客,贏了錢也很難帶出門,是該好好管一管了。」
瓦文薩越想越激動,將煙蒂丟在地上狠狠踏上一腳,彷彿那就是沙巴林的臉。
瓦文薩點上一支手捲煙,努力回憶今晚的經歷。
「這是……永久篡改?」
「關鍵是權力!先做出一些讓步,等我掌握了工會權力再堅持原則也不遲。」瓦文薩在心裏這樣安慰自己。
這裏沒有別的聽眾,瓦文薩想不通他在這裏唱一首憂傷的詩歌有什麼目的,直到他側耳傾聽,發覺歌詞中反覆提及「美麗的姑娘你為何離我而去」,不由嗤笑出聲。
「咦?奇怪啊……」瓦文薩走在路上,突然停下腳步,茫然的搔了搔頭,「我不是在喝酒嗎?怎麼會跑到這種偏僻的街區?這鬼地方可沒有像樣的酒館啊……難道是喝過了頭?」
瓦文薩點了下頭,眼神有些複雜。說真的,儘管他與沙巴林有矛盾,但他對工會事業也是有理想、有感情的,不希望跟那些地痞流氓搞在一起,壞了口碑,然而現在已經走到這hetubook.com.com一步,他也沒有奢談理想與原則的餘地了。
「什麼和平示威,全是軟弱的幻想!」想起沙巴林在工會幹部會議上定下的基調,瓦文薩不屑地啐了口痰,「鬥爭必須堅決徹底,妥協沒有意義!」
「沒什麼,錢的事你放心,絕對少不了你一個銅板,」奧列格拋開雜念,對瓦文薩說,「人手不足也有辦法解決,最近貝奧武甫派人封了城裡所有賭場,說要收歸偽神寇德的教會管理,還號稱要組建福利博彩基金,簡直是在發瘋!」
「斯捷潘,你總不至於缺這點兒小錢?難道一個銀幣也值得你彎一回腰?」奧列格從他身後走過來。
喝醉之後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逛游,甚至酒醒之後才發現睡在垃圾堆里,這種體驗他並不陌生,問題是現在他的頭很痛,有些似乎很重要的記憶變得模糊不清,醉到這種程度還真是平生頭一回。
「這傢伙……應該不會是密探吧?」瓦文薩警惕地觀察對方,發現他帽子上插著一支花俏的羽毛,陰柔俊美的長相和蒼白的皮膚非常符合女人們對「小白臉兒」這個詞的想象,看起來是一位吟遊詩人。和-圖-書
無意間看到地上的煙灰,心中那種嫌惡的感覺愈發強烈,蹲下身去撿起煙蒂,又一點一點的收集煙灰,清理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當然是永久,那個瓦文薩對此毫無覺察,哪怕他被嚴刑拷打也不會露出任何破綻,更不會說出您與此事有關,因為……在他的記憶里根本沒有與您約見的片段。」斯捷潘幽幽的說。
「一個在家抄抄捲軸就能大把賺錢的法師,憑什麼代表我們工人階層?」
首先喚醒的記憶是與沙巴林的爭吵。
瓦文薩深有感觸:「這幾天街頭的便衣密探特別多,我來的時候都被攔下來盤查了兩回。」
詩人沒有理睬他的嘲弄與施捨,繼續唱著自己的歌。
瓦文薩穿好斗篷,壓低兜帽,在神廟門口東張西望,確信沒有人盯梢才快步走了出去。
「篡改記憶……」奧列格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片語,卻不難從中品味出險惡的意味,「聽起來像是一種催眠術?」
「奧列格先生,您在想什麼?」瓦文薩覺察到奧列格怔怔出神,好奇地問了一句。
他又想到自己更為積極的倡議並沒有在會議上得到響應,心裏愈發憋氣,對沙巴林這個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產生了強烈的嫉恨。
「美麗的姑娘,你為何離我而去……」
琴聲戛然而止,年輕的詩人拾起地上那枚小銀幣,拂去灰塵小心翼翼收入口袋,向著瓦文薩模糊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
「明明我也是工會的創始人之一,為什麼你沙巴林爬到我頭上成了獨斷專行的老大?」
夜色正深,他埋頭趕路,忽然耳畔傳來歌聲。
「原來是個失戀的倒霉蛋,難怪神經兮兮地半夜跑出來唱歌……喂!小白臉兒,你現在唱破喉嚨也沒用啦!姑娘不會喜歡你這種軟蛋,我要是你,就去酒館痛痛快快喝上兩杯,什麼狗屁煩惱全都忘了!」
「去吧。」奧列格揮了揮手。
「明天的大遊行必將載入史冊,應該由我這樣真正出身於工人階層的人來領導,怎麼能讓沙巴林那種只會作秀的傢伙出風頭,竊取我的勝利果實!」
奧列格冷哼一聲,「這事兒最高興的要屬城衛軍,那幫貝奧武甫的狗腿子,現在最愛乾的事就是抓賭,抓了人要罰款,桌上的賭資他們還能抽走三成發獎金,一個個都像紅了眼的獵狗,從早到晚在街頭巷尾亂竄,恨不得鑽進家家戶戶查看是否有人在賭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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