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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大司馬

作者:賤宗首席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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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魏國篇 第250章 不退反進的秦軍

第三卷 魏國篇

第250章 不退反進的秦軍

秦軍對他們採取兩次夜襲,蒙仲也可以理解,可能是秦軍覺得首次的夜襲有什麼不足之處,也有可能是秦軍利用人的反向思維。
但很可惜,他沒能得手。
他只是覺得秦軍的行動有點詭異。
秦軍對他們採取一次夜襲,蒙仲可以理解,那只是秦軍想趁他們初到此地、尚未站穩腳跟,看看能否以夜襲擊破他們。
白起點點頭,旋即又凝視著雒水西岸的魏軍片刻,這才返回了營寨內的帥帳,即此前魏將唐直的那頂帳篷。
僅相隔半日,蒙仲便率六七萬魏軍趕到。
而反過來說,西周、東周這兩個周國,也不敢過分招惹天底下強大的諸侯,只要白起不進攻這兩個周國的城池,縱使他率軍闖入兩國境內,這兩個周國也基本上不敢有何異動,他白起只需防備背後追擊他們的魏軍即可。
開什麼玩笑,魏國的軍司馬,豈當真有無勇無謀之輩?
……
「東?」
於是乎,白起在四月十七日的晚上,第三次對蒙仲麾下的魏軍採取了夜襲。
鄭城,即韓國的都城,自韓國覆亡鄭國后,便定都至此,據亦是不亞於大樑、商丘、陶邑等地幾分的富饒之城。
「喏!」
其次,河東軍亦重新整頓,將失去軍司馬的河東軍重新規劃,最後重新分為五軍,分別由竇興、魏青、費恢、梁習四人統率,最後一支,則交給公孫豎用於鎮守伊闕山。
而先讓己方處於不敗之地的具體方式,最常見的無非就是建造營寨,這也正是世間的將領每到一處勢必會先建造營寨的原因。
奇襲鄭城!
而與此同時,蒙仲與魏青、焦革兩位軍司馬,也已回到了臨時的營寨,商討著圍剿秦軍的策略。
一旦暴鳶打下新城與宜陽,那就是魏韓聯軍的勝利。
值得一提的是,他撤兵后並不返回營寨,而是直奔東面。
魏青大概也聽說過蒙仲的這段經歷,聞言帶著幾分笑意說道:「若早知這姓白的傢伙,我想蒙師帥當時就算是游過伊水,也會提前把這廝給宰了吧?」
蒙仲苦笑著搖了搖頭。
至於費恢,則協助蒙仲坐鎮中軍,暫時按兵不動。
他的目光先定格於雒水營寨的位置,然後徐徐向東移動,皺著眉頭掠過「滎陽」、「宅陽」、「東虢」等城池,最終停留在「鄭城」。
「不。」魏青搖搖頭,笑著說道:「蒙師帥已經考慮地非常周全了。」
他蒙仲為何獨獨不在秦軍的北面設下包圍?除了圍三厥一的戰術外,就是希望秦軍向北撤離,遠離「秦戰之戰」的主戰場,就像當初「齊宋之戰」中田章對蒙仲所做的那樣——「逼陽的嬴疾」很厲害不是么?我繞過逼陽,直奔你宋國的都城彭城,直接開闢第二戰場,你「逼陽的嬴疾」再厲害也給我老老實實呆在逼陽。
「焦司馬過謙了。」蒙仲笑著說道。
但問題是,他並不希望被逼向北方。
毫不誇張地說,倘若白起知道蒙仲當初在趙國時帶兵打仗的經歷,得知蒙仲亦曾通過一次夜襲就擊潰了數萬齊軍,他www.hetubook.com.com絕對不會再想著如何通過夜襲來擊潰蒙仲。
要知道,在他跟焦革二人與蒙仲匯合后,他們這邊的兵力有足足四五萬,是目前幾路魏軍中兵力最多的一支,而對面的秦軍兵力則在五萬左右——不是說五萬秦軍一定不敢偷襲他們四五萬軍隊,按理來說,不應該選擇兵力最弱的其餘兩路魏軍么?
平心而論,縱使此刻三面被圍,但白起認為暫時倒也不必很擔心,畢竟魏軍就算要對他所在的營寨採取攻勢,最起碼也得準備個一兩日,更何況北面還有生路,最糟糕的結果,也不過是陷入魏軍的戰略步驟,被對方逼向北方,繼而開始一段你追我趕的追殲戰。
他召來魏青、費恢二將,吩咐道:「包括今夜,秦軍連續三個晚上夜襲咱們,這事很不正常,我懷疑秦軍可能準備向北撤離了,立刻派出斥候,死死盯著秦軍的一舉一動。若秦軍果真向北撤離,則立刻命唐直、竇興二人率軍追擊,我軍亦立刻跟上,至於梁習,則叫他進駐雒水營寨。」
諸軍司馬深以為然,紛紛點頭附和:確實,他們魏軍的確不需要著急。
若不是考慮附近一帶魏方的散兵游勇,這八萬人,即是目前魏軍的全部兵力,不得不說相比較曾經十八萬魏軍,眼下的魏軍兵力著實縮水了不少,但勝在軍心凝聚、上下團結,士氣亦頗為可觀,只要準備充分,未嘗不能一舉擊破秦軍。
焦革在旁點點頭附和道:「自我軍主營那晚遭到秦軍偷襲之後,那座營寨就不曾補充過糧草,五萬秦軍的話……最多勉強支撐五六日,不能再多了。」
「那就等上五六日。」
「通知暴鳶做什麼呢?」
蒙仲隨口回答道。
因此也難怪蒙仲會說對方「倔強」。
晚上,不出蒙仲預料,秦軍果然對他們發動了夜襲。
既然能預見這件事,白起又如何甘心?
魏青聞言回道:「軍隊肯定是有的,但是否精銳嘛……暴鳶麾下的軍隊,是韓國最後的精銳了。」
魏軍的嘲諷,讓秦軍的將領們感到頗為惱火,似季泓、孟軼、童陽等秦將,紛紛在白起面前請戰,懇請與蒙仲所率領的魏軍主力正面交鋒,但卻被白起阻止了。
對照著兩份行軍圖看了半晌,白起頗感頭疼。
在他看來,與其被魏軍逐出這場「秦戰之戰」,還不如徑直殺到韓國腹地,大肆破壞一番,既能趁機削弱韓國,同時也能伺機而動,看看能否有擊破魏軍的機會。
「倘若有防備的話,短時間內應該可以抵擋,但若沒有防備,再者時日一場,恐怕鄭城也擋不住……」魏青如實說出了他的想法。
嚴格來說,白起並不認為魏軍能在追擊他們的途中佔到什麼便宜。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白起不由得輕哼了一聲,神色帶著幾許戲虐。
蒙仲搖搖頭說道:「暴鳶目前應該在新城,根本來不及回援,你派人將此事通知他,反而會影響暴鳶攻打新城與宜陽……」說到這裏,他問和_圖_書魏青道:「韓國,還有足夠的軍隊么?」
「我軍?」
在聽了魏青提出的困惑后,蒙仲搖搖頭說道:「率先擊破較弱的敵軍,這是一般情況下的常規兵法,但我相信對面那個姓白的傢伙不會那麼做,因為他有所顧忌,顧忌我軍會伺機反制……因此,轉換一下思路,他未必沒有可能決定先攻破我軍。畢竟,只要擊破了我軍,再擊破剩下的幾路魏軍就容易多了。」
因此,當蒙仲率領主力魏軍抵達此地時,白起也想試試是否能通過夜襲擊破這股主力魏軍。
「怎麼?」魏青聞言一驚,趕忙湊到面前,見蒙仲的目光死死盯著地圖上的鄭城,他心中當即閃過一個念頭,皺眉問道:「蒙師帥是懷疑,秦軍有可能偷襲鄭城?」
首先,將河南軍系的魏軍全部編入鄭奭、蔡午這兩位僅剩的河南軍軍司馬麾下。
蒙仲點了點頭,旋即苦笑著說道:「秦軍那個姓白的主將,比我預想的要倔強……」
「確實。」
四月下旬,秦將白起襲滎陽,趁韓人不備奪下城池,在城內大肆屠殺搶掠,破壞城內的建築與城外的農田,使滎陽蒙受了沉重的損失。
白起的目光落在行軍圖上,徐徐往東側移動,逐一掠過「滎陽」、「宅陽」、「東虢(成皋)」等一系列的城池,最終在「鄭城」定格。
『……西、南、東南,三個方向皆有魏軍,南邊是竇興以及此營原本的魏國駐軍,西邊不知是誰,東南是那個姓(氏)蒙的傢伙……似乎只有北面可以突破。』
不過話說回來,按照蒙仲所了解的有關於焦革的事迹,這位軍司馬似乎一名偏向于防守的將領。
「白帥,營寨東南方向發現魏軍的蹤跡,許是伊闕山的魏軍主力已抵達此地。」
蒙仲如今需要指揮諸路魏軍,而樂毅又得留守魏軍目前的大本營,因此,蒙遂便成為了蒙仲麾下兩千五百名士卒的代理師帥,被蒙仲划入中軍。
「我明白了!」
「也就是說,未必擋得住這五萬秦軍的襲擊?」蒙仲皺了皺眉。
他喃喃自語道。
一個時辰后,即四月十八日的丑時前後,魏青急匆匆地來到了蒙仲的帳篷,皺著眉頭說道:「蒙師帥,有斥候稱,秦軍似乎向東突圍了……」
他曾經反覆考慮過秦軍會向北撤離、向西突圍、向南突圍,但唯獨沒有想過秦軍是否有可能向東突圍——畢竟秦軍若向東進兵,就意味著秦軍已經決定要「玉石俱焚」了。
就這樣被魏軍拖了幾日,白起軍中的糧草逐漸耗盡,迫不得已,白起只能採取他前幾日思考得出的策略。
向北面撤離是不可能的,雖說撤到東周、西周兩國周國境內其實也很安全,但同時,這也意味著他白起被魏軍徹底逐出了這場「秦韓之戰」——只要魏軍接下來扼守雒水,他白起根本沒辦法返回宜陽、新城。
但在魏青、鄭奭、蔡午三位軍司馬的守備下,秦軍非但無功而返,還被魏軍的士卒們嘲諷了一番,被坐實了「只敢偷襲」的惡名。和*圖*書
他對魏青等軍司馬解釋道:「唐司馬與焦司馬的這座營寨,本來就不曾儲蓄多少糧草,最多足夠兩萬余軍隊吃上半月的儲糧,而對面的秦軍有五萬之眾,糧草根本維繫不了多久……」
唯獨唐直與竇興這兩位軍司馬頗為心急,在幾日內接二連三地派人請示蒙仲,希望蒙仲下令所有魏軍對秦軍發動總攻,蒙仲自忖不好回絕,索性便叫魏青、焦革二人代為回絕了,反正魏青與竇興關係親近,而焦革與唐直關係親近。
魏青聞言愣了一下,不解地問道:「蒙師帥是指咱們這邊?」
「糟糕……」
而這兩次的夜襲,亦叫蒙仲麾下的魏軍頗為懊惱,他們懇請魏青、費恢、鄭奭、蔡午等軍司馬出面,希望能儘快進攻雒水秦營,但最終被蒙仲否決了。
「嘿!」
『……既然西面不讓我走……』
這是一種從戰略上壓制對手的手段。
而蒙仲這次就準備採取這招,他知道對面那個姓白的秦將很厲害,自己未必可以擊敗對方,既然如此,索性就將其逼出「秦韓之戰」的主戰場——即「伊闕戰場」,使其無法回歸,無法阻擾暴鳶攻打新城與宜陽。
但毫不變招地,在三個晚上連續夜襲魏軍三次,這就很不正常了。
由於昨晚唐直為了支援竇興離開地頗為匆忙,以至於連行軍圖都依舊擺在帳內的矮桌上沒有收拾,白起以這份行軍圖對照著己方的行軍圖,以此了解當前的狀況。
只能說,白起在公孫喜身上嘗到了太多的甜頭,有點收不住了。
唯一的一個問題是,往北撤離繞至宜陽,需要更久的時間,並且,對面魏軍那個姓蒙的傢伙,未必會放任他撤回宜陽——對方提前一步派軍隊駐守雒水西岸,切斷了他秦軍撤回宜陽的退路,這顯然意味著對方已經猜到了他那「準備撤回宜陽」的打算。
這正是蒙仲不敢貿然進攻雒水秦營的原因。
比如,雒水西岸的梁習軍,雒水秦營南側的竇興軍與唐直軍,相比較蒙仲他們這邊,明顯是前兩者的兵力更弱,更容易被秦軍單獨擊破。
在一番商議過後,蒙仲做出了安排:由焦革負責建造營寨,由魏青、鄭奭、蔡午三人負責對秦軍的封鎖,以及防備秦軍偷襲己方。
這意味著韓軍主帥暴鳶就能得到足夠的時間收復宜陽與新城,除非咸陽再派援軍趕來,否則秦國就將失去這兩座關鍵的城池,日後進攻韓國將付出更大的代價。
平心而論,白起雖然忌憚蒙仲,但並不畏懼,並且白起也不畏懼蒙仲麾下的魏軍主力。
他在商議中對魏青說道:「這股秦軍的主將,似乎並非向壽,而是一個以「白」作為姓氏的年輕人,年紀似乎與我相仿……我曾在伊闕山上碰到過此人,此人當時帶著一些秦卒渡過伊水,冒險登上伊闕山,居高臨下窺視我軍的主營,是一個膽子非常大的傢伙……」
「那麼,如此膽大的傢伙,他接下來會有何行動呢?」焦革在旁插嘴道。
見此,蒙仲也就懂了。
期間,秦軍主帥白起和*圖*書假裝斥候,帶著幾十名秦卒遠遠窺視魏軍的軍營選址,以此作為依據修改著自己的戰術。
魏青、費恢二人抱拳而去。
所謂的中軍,其實就是蒙仲直接執掌的魏軍,名義上歸屬魏軍如今的假帥公孫豎,但公孫豎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擅長帶兵打仗,便將兵權全部託付給蒙仲,自己則鎮守伊闕山,保護著「山南魏營」與「(伊闕)山北諸營」,算是替蒙仲照看著大後方,使蒙仲可以毫無顧慮地追擊秦軍。
於是乎,魏軍進攻雒水秦營的進程就緩了下來,採取圍而不攻的戰術,目的自然是藉此消耗秦軍的糧草,待秦軍糧草耗盡時再採取進攻——雖說魏軍的糧草其實也不充足,但誰讓秦軍在這方面更糟糕呢?
當日,在軍司馬焦革的指揮與調度下,萬余魏卒就近砍伐林木,建造著軍營與防禦設施。
的確,他當時並不清楚白起的底細,哪怕是眼下,他也只知道對方姓(氏)白,甚至還不知這位姓白的秦將,即是秦軍目前的主帥。
不得不說,蒙仲不清楚白起的底細,但白起也同樣不清楚蒙仲的底細——蒙仲,那也是一個極其擅長夜襲、偷襲的將領,又豈會輕易被白起偷襲得逞?
他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議。
沒想到秦軍在得知魏軍追來后,立刻提前撤走,直奔下一座已被他們偷襲得手的城池「宅陽」,不與魏軍正面交鋒。
一見到蒙仲,蒙虎便當即叫嚷起來,詢問蒙仲幾時與秦軍開戰。
「唔……」
北方確實很安全,因為那是西周、東周兩個周國的國土,跟當今最弱小的諸侯國衛國差不多,皆只有寥寥幾座城池,毫不誇張地說,要不是礙於名分,秦、趙、魏、韓這些國家隨隨便便派些軍隊就能將西周、東周這兩個國家覆滅——但沒有必要,畢竟這兩個周國仍代表著周王室,仍在名義上統治著整個天下,貿然進攻這兩個周國,難免會被其他諸侯國以「以下犯上」、「羞辱周王室」的罪名聯合討伐。
正如白起所預測的那般,蒙仲並不打算立即對秦軍發動進攻,確切地說,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他才不會相信焦革這種過於自謙的話。
「呃……要派人通知暴鳶么?」魏青表情古怪地說道。
再加上唐直、焦革二人麾下的軍隊,魏軍總共約還有八萬左右。
待魏青、焦革、費恢、鄭奭、蔡午五位軍司馬離去之後,蒙仲又召見了蒙遂、蒙虎等一干弟兄。
可不是倔強么?
這一點,就連蒙仲也沒有想到。
他秦軍不是不能與秦軍正面交鋒,只是沒必要——相比較常規的兵法戰術,白起更傾向於「出奇制勝」,畢竟出奇招的回報更大,比如他之前在一夜之間擊破了二十余萬魏韓聯軍,期間擊殺、擊潰魏韓士卒超過十萬人,自身傷亡兩萬不到,似這般酣暢淋漓的大捷,在白晝間作戰幾乎是辦不到的。
因為蒙仲認為沒有必要。
順便提及一句,前兩日駐軍在伊闕山時候,蒙仲便重新整頓了麾下的魏軍,畢竟在秦軍夜襲www.hetubook.com.com魏軍主營的那次夜襲,魏軍中河東一系、河內一系、河南一系的軍司馬皆出現了陣亡,而佐司馬、旅帥、師帥等級別的將領更是傷亡慘重,考慮到混亂的軍隊編製不利於與秦軍作戰,蒙仲便重新整頓了軍隊。
說實話,得知秦軍準備偷襲鄭城,他倒也不是很驚慌,畢竟鄭城是韓國的都城,而他,卻是一名魏人。
唔,目前樂毅並不在軍中,他在韓軍交割給魏軍的那座營寨內駐守,充當著魏將梁習的副將——眼下樑習率軍駐守雒水西岸,樂毅自然而然就成為了那座韓營,不,是「(伊闕)山南魏營」的主將。
蒙仲環視帳內諸軍司馬道:「眼下,暴鳶想必正在猛攻新城,著急的應該是秦軍,而不是咱們,咱們有什麼好著急的?何必急著與秦軍決戰?咱們只要拖著秦軍即可。」
通俗地說,就是先讓己方處於不敗之地,然後再去思考如何擊破秦軍,這樣一來就能做到百戰不殆。
這意味著什麼?
「未必。」
一次夜襲,兩次夜襲,在短短兩日間,秦軍就對蒙仲麾下的魏軍發動了整整兩次的夜襲,但一次也未能成功,這使得白起終於放棄了夜襲的打算。
但顯然,對面那位白姓秦將並不希望他自己被蒙仲牽著鼻子走,明知北路有生路,但偏偏往東,不得不說,這著實出乎了蒙仲的意料。
「有可能……」
隨後,蒙遂便在帳內等待消息,期間翻看他西河儒家的師叔公公羊平贈予他的《公羊春秋傳》打發時間。
唔,確切地說,這次夜襲只是佯攻,白起故作夜襲蒙仲麾下的魏軍,稍稍遇到魏軍的阻礙,便立刻撤兵。
蒙仲點點頭,立刻吩咐道:「立刻派人查看雒水營寨,倘若秦軍果真棄營東進,便叫梁習進駐此營,其餘幾路軍隊立刻啟程向東,尾隨秦軍……切記,這股秦軍很擅長沿途伏擊,叫諸軍吸取竇司馬昨日的教訓,小心提防秦軍的伏擊。另外再派人前往滎陽、宅陽、鄭城等地預警,叫韓人加固防守,別輕易就丟掉了城池……告訴他們,這股秦軍自會由我魏軍來擊潰,叫他們好生防守城池即可,順便,再籌備一批糧草,咱們軍中的糧草亦不充足了……魏司馬還有什麼補充的么?」
期間,他還召集了費恢、鄭奭、蔡午等幾位軍司馬。
而反過來說,倘若蒙仲此刻貿貿然進攻雒水秦營,取勝還好,倘若戰敗,待夜裡秦軍趁勝展開一波夜襲,蒙仲一方的魏軍立刻就炸,被秦軍徹底擊破乃至全軍覆沒都不是沒有可能。
蒙仲愣了一下,從草鋪上翻身坐起,隨手將手中的書冊遞給近衛榮蚠,叫其保管,繼而翻出行軍圖,皺著眉頭觀瞧著。
「大概是最出人意料的行動吧……比如說,偷襲我軍。」
《孫子兵法》雲: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
而相對地,唐直就是一名擅長進攻的將領,據說勇猛的程度不次於河東軍的竇興。
「我明白了,立營的事就交給在下吧。」焦革抱拳說道:「在下無勇無謀,但建營之事還是可以勝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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