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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歌

作者:三戒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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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章 大婦的自覺

第六百零二章 大婦的自覺

說完,卻又緊喝了兩口。
「相公這就叫得了便宜還賣乖了,要不是妾身的好計策,你能把商家和嬌滴滴商小姐搞到手?」蘇盈袖撇撇嘴,隔著老遠用腳尖去踢陸雲的腿。
「討厭……」
「前輩用的什麼保養聖法,能不能教教我?」蘇盈袖無比羡慕的看著皇甫照道:「我好把這小子迷到老。」
「是啊,我知道自己有失穩重,整天就知道撒嬌賣萌。」蘇盈袖卻絲毫不以為意,愜意靠在陸雲懷中,眯著眼像是要睡著了一般道:「可相公別忘了,人家還可以要求你做一件事呢。」
「哦……」陸雲有些失落的點下頭,他沒想到蘇盈袖會是這種滿不在乎的態度。
「那你好人做到底,教教我該如何收場吧?」陸雲探手捏住蘇盈袖的腳尖,不讓她亂動彈。
陸雲被他纏的沒辦法,只好讓原定隨自己北上的保叔,留在洛都幫自己看家。自然又是惹得保叔好大不快,可不論從哪方面論,他都搶不過皇甫照,只好委委屈屈的留了下來。
「那還有假?老夫和-圖-書今年六十有二了。」皇甫照語氣滄桑的望著天空的流雲,只是看他那張吹彈得破的小臉,說他是十六都嫌大了。
「這有何難?」蘇盈袖噗嗤一笑道:「我家寧兒本來就不願嫁給你,你回去把婚退了就是。橫豎崔閥和你家有仇,你還能真和他們結盟不成?」
皇甫照懂了,裝作一副無奈的樣子,接過水囊喝了一口,不由神情一振,嘴上偏還要嘟囔道:「水有什麼好喝的,寡淡無味。」
「少來這套,還不都是你害的。」陸雲翻個白眼,掩飾下心虛。
三人都是大宗師,在馬背上疾馳時,就像普通人步行一般。該說話說話,該喝酒喝酒,絲毫不受影響。
「娶啊,不然我費這勁兒幹什麼?」蘇盈袖卻不動聲色道。
少頃,三人騎馬出了樹林,沿著大道揚長而去。
「你當我願意喝酒嗎?我這是病,得靠酒來治……」皇甫照話沒說完,躺在馬背上呼呼大睡起來。任那馬匹如何顛簸,他都絲毫不受影響。
「不打緊的,你父子處處www.hetubook.com•com跟夏侯閥作對,崔晏老兒早就頭大如鬥了。這時候陸閥主動提出退婚,他感激還來不及,又怎會記恨你父子呢?」蘇盈袖旁觀者清,將七閥的關係看得明明白白。
「可要省著點喝哦。」蘇盈袖背著陸雲朝皇甫照眨了眨眼。
陸雲出門前,自然要去跟師父告別。他已經是大宗師了,天下大可去得,陸仙自然沒什麼好擔心的。皇甫照卻纏上陸雲,非要跟他一起上路,還美其名曰說什麼乖孫乃千金之子,出門怎麼能沒個保鏢兼書童呢?自己一個人可以頂兩個用,正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有商隊的活計聽到動靜,拿起傢伙想要查看究竟,卻被頭領一腳踢在屁股上。
「好吧。」陸雲被說得心虛,也不跟商隊打招呼,便一手拿起書箱,一手拉起抱著酒囊的皇甫照,跟著蘇盈袖朝馬匹走去。
「呃,知道了……」蘇盈袖不好意思的朝陸雲擺擺手道:「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陸雲卻好像猜到什麼,小聲道:「你可真大和圖書胆,怎麼不叫我一起?」
雖說皇甫照武功高,但陸雲是寧願帶著嘮嘮叨叨的保叔,也不願帶這個貨真價實的小祖宗上路。出發前兩人約法三章,說得好好的,這才剛上路半天,皇甫照就先有不服約束的跡象了。
「唉,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他白天喝酒了吧?」陸雲一陣抓狂。
「那你真要我娶珞珈?」陸雲定定看著蘇盈袖,試探問道。
兩人正在鬥嘴間,忽聽一聲清脆的嬌笑道:「這傢伙腦筋死板,前輩還是喝水吧。」
「你這都知道?」陸雲大奇道:「不是說太平道在京里,已經沒有眼線了嗎?」
「也就半天而已。」見到陸雲,蘇盈袖似乎頗為雀躍道:「還以為兄台要爽約呢。」
「但有可能,自然不願。」陸雲神情鄭重的尋思道:「但退婚之事還需慎重,將崔閥推到夏侯閥那邊就麻煩了。」
蘇盈袖伏在馬背上,只給陸雲看半張臉,那雙勾魂攝魄的大眼睛,笑眯眯的成了彎月。
「呵呵……」陸雲攬著蘇盈袖的纖腰,聞言不由失笑道:「誰說你hetubook.com•com是大婦來著?我覺著珞珈可比你端莊多了呢。」
「不是怕打擾你和商大小姐的二人世界嗎?」蘇盈袖朝他扮個鬼臉,一指樹林深處,幾匹駿馬若隱若現。「咱們就加緊趕路吧,還跟著商隊磨蹭什麼?」
……
「你猜呢?」蘇盈袖眨眨眼,賣起了關子。
「我就是知道。」蘇盈袖笑的更燦爛了,陸雲卻分明感到絲絲危險的氣息。「你們翁婿談得可好?那奸商作價多少,把閨女賣給你的?」
「相公是想讓我吃醋呢?」蘇盈袖忽然縱身飛到他的馬背上,靠在陸雲懷中道:「但我想,作為大婦要學著有容人之德呢。你想啊,將來你若是當了皇帝,三宮六院是少不了的,我要是整天拈酸吃醋,那還要不要活了?」
陸雲焉能看不出這水囊里裝得是酒,卻也不好再點破了。便聽之任之問蘇盈袖道:「你等多久了?」
「聽說,商贇請你去金錢山莊做客了?」
便見同樣書生打扮的蘇盈袖,拄著根一人多高的毛竹,笑吟吟的從樹後走出,將一個水囊遞給了皇甫照m.hetubook.com.com
「少管閑事,吃你的瓜吧。」
陸雲老臉一紅,趕忙鬆開手,蘇盈袖卻大大方方回過頭,看著仰面躺在馬背上的皇甫照。
「全靠喝酒唄。」陸雲沒好氣的白一眼皇甫照,這老酒鬼已經喝光了蘇盈袖給他帶的酒,又換上了自己的酒葫蘆。
「你還沒說,我該如何收場呢?」陸雲深知解鈴還須繫鈴人,只有蘇盈袖能給自己解開這個結。
「我來,我來,我可沒喝酒……」皇甫照伸手去搶書箱,卻被陸雲白了一眼道:「你管好自己就行。」
「賢弟……多慮了,我說話自然算話。」陸雲有些不太適應這種稱呼方式,他有些奇怪的看著蘇盈袖手中的那根粗竹竿,不解問道:「你拿這個幹什麼?」
「嘿嘿,丫頭啊,你可不知道這要遭多大的罪啊。」皇甫照手支著腦袋,苦笑著答道:「那小子知道,我這十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咳咳,有老人家在場啊,稍微注意一下分寸。」身後傳來皇甫照的乾咳聲。「你們倆現在可是男裝,別讓人家誤會咯。」
「老前輩真的已是花甲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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