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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苦思索回憶。

「我在俱樂部里，並不是無可替代的。這份群體的力量，並不屬於我。或許這一次，會因為人情幫助我一次，但下一次，再下一次呢？」

一眼望去，整個長街空無一人。只有望不到邊的街道一直延伸到視野盡頭。

林盛目光寧靜，視線在正前方迎面走來的路人身上一掃而過。

啪。

就只有身上一套穿進來的白色睡衣。

隨著時間推移，漸漸的，他的雙眼越來越亮。

緩緩睜開雙眼。

清脆的腳步聲，在空蕩的街道上不斷迴響。

這些時間，林盛經常因為練劍而這個時間回家，他們也都習以為常。還以為他是去補課。

他似乎找到一個可行的途徑了……

只是心裏始終在思索。

就算一個曾經極其忠於君主的臣子，也可能會因為時間的推移，出現叛離。

他抬頭看向對面。

人心百變，同樣會隨著機遇，境況等各種條件不斷改變。

「可惜，這樣的力量太不穩定了。聚沙成塔，聚水成海，可沙可能會被風吹離。水可以被溝壑引https://m.hetubook.com.com偏。」

周圍一片死寂。

但他心中，卻是因為這事，對人脈，對影響力，對集體的力量，產生了模糊又清晰的矛盾認識。

但和君主一樣，也面臨著無法確保穩定性的情況。

然後是信仰。

那座爵士府在夜幕里，顯得詭秘而冷清。

一輛輛汽車或慢或快，從一旁呼嘯而過。

隨著這個途徑的確定，林盛腦海里彷彿翻江倒海般，飛快以這個途徑為核心，湧出大量實際操作方法。

看到林盛回來了，他們也沒什麼異常。

通過電話，他已經證實了表姐王月確實回到了家裡，不是他家，而是王月自己家。

林盛漫步走在夜晚街道上。

在恩妮的記憶里，這位老爵士自感時日不多，便暗中開始尋找能夠延續他性命的特殊方法。

翻開筆記本，拿起筆，他先在紙上寫了個詞：穩定……

「可人的時間和精力有限……只能選其一……否則浪費時間精力，只會淪為庸才，一事無成。」

其他的礙於https://m.hetubook.com.com恩妮的地位不高，也可能是林盛得到的記憶殘片不多。所以信息也不多，不清楚卡亞曼在地下室到底進行著什麼儀式。

「可惜……這樣的力量，太不穩定了……」

「而且，選擇了經營群體之力，也必然會分散對自身的鍛煉和強化。會延緩自身的力量。」

「讓我想想，我翻譯的那麼多古代語文獻里，那些強大的君主里，有誰能做到擁有穩定的集體力量的？」

「真是……讓人著迷……」

「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我問王月，她說她也不清楚。搞不定是哪公司老闆良心發現了？」林周年疑惑道。

前世翻譯過程中閱讀的大量文獻，給了他海量的參考資料。一個個案例，一段段歷史，不斷讓他推翻和改善自己前一秒的想法。

林盛不斷思索。

「這趟死了連武器都掉沒了么？」

可惜，無論他舉例的任何一位君主，都同樣面臨了這個問題。

林盛合攏筆記本。

同樣也彷彿擊鼓一般，一下下敲擊在他心頭。

「而群體力量和圖書具有不穩定性。隨時可能丟失，背叛，離開。但卻比個體更完善，弱點更少。」

雖然能力有副作用，不過對比起增長幅度來看，絕對物有所值。

顧婉秋一副煞有介事的樣。

林盛忽然頓住腳步。

信仰的力量無比強大，凝聚力也同樣驚人。

林盛一想到祭靈儀式就心頭火熱。

林盛發現自己正站在瓦倫聖殿的鐵柵欄前。

昏黃的路燈，將黑羽城空蕩的街道清晰映照出來。

林盛能夠感覺到，自己內心深處，正在慢慢湧出對這種力量的渴望。

「沉沉，你月月姐的事突然解決了，現在也提前回家了。」林周年放下電話對林盛道。

林盛收回手，強壓下心頭的陣陣涌動。

他繼續朝著自家方向前行。

卡亞曼爵士是黑羽城裡數一數二的藥劑學大師，同時也對神秘學有所涉獵。

透過鐵門可以看到，偌大的噴泉池前，那塊石碑依舊安靜的矗立著。

林周年正站在客廳接電話，顧婉秋手裡拿著一份報紙，面帶憂色。

「說不定還真是這樣。以前我就聽說過，有個大老闆因和*圖*書為突然遇到一些事情，徹底改變了想法，然後就開始棄惡從善。」

林盛深吸一口氣。

他低頭凝視著自己的雙手，這雙手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俱樂部大部分的成員，但卻沒法完美的解決王月這件小事。

但不管什麼，林盛都決定全力一探。

……

「終於又進來了……」林盛低頭看了眼自己，黑劍沒了。

他從恩妮的記憶殘片里，得到了儀式的使用禁忌，注意事項，同時還有爵士府的主人——卡亞曼爵士，的相關信息。

這種強烈而清晰的不穩定，讓林盛開始思考，如何解決這一點。

林盛起身，洗漱完換上睡衣，仰躺在床上，雙眼平靜的望著天花板的吊燈。

而祭靈儀式就是他在研究中得到的副產品之一。

從對面的爵士府，他得到了祭靈儀式，也得到了名為聖血燃燒的特殊能力。

從俱樂部出來。

……

「這是群體的力量，同樣也是完善而無懈可擊的力量……堂堂正正，沒有絲毫取巧的強壓過去。真是……」

這件事，到此就算是徹底解決了。

「恩啊，解決了？那就ｍ•hｅｔuboｏk•ｃom.coｍ好。」林盛點頭，裝出一副才知情的神色。

轉動檯燈按鈕，他重新將筆記本從抽屜里取出，放在自己面前。然後靜靜坐下。

直到深夜，甚至連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清楚。

他不斷思索，不斷核對，大腦處於高度活躍狀態。

而且在恩妮的記憶里，卡亞曼爵士在府邸的地下室里，一直在進行著不為人知的特殊儀式實驗。

林盛不大想多說這事。只是在客廳里應付了一陣，便回了自己房間。

一個完善的想法，慢慢出現在他腦海里。

「只是一群有點背景的小孩子的力量……居然匯聚起來，也能達到如此地步……」

街面上只有寥寥幾個行人，周圍的店鋪已經開始紛紛拉下捲簾門。

「那座爵士府必須得去探查清楚，說不定還能找到其他的好東西。」

「果然，只有自己的力量，才是絕對忠於自身的。但個體具有不全面性，必須用群體的力量進行補充。才是全方位無死角，無懈可擊。」

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

不過不同於其他人的是，卡亞曼在黑羽城出事前，就已經遇到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