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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峰這才想起陳蒼的話他妹子為什麼不信，這貨以前天天賭錢，一個賭錢鬼子的話他妹子憑什麼相信。

萬峰當然不過去了，他現在可是病號，一個被學校宣布在家養病的病號到學校去活蹦亂跳這像話嗎。

羊肉片就像機械加工出來的一樣，大小厚薄幾乎一致，而且速度奇快，兩三分鐘他就削出了一盤子羊肉片。

欒鳳扭頭一看果然看見萬峰領著一老一少兩個女人進了她家的院子。

拖拉機啟動后小心地沿著村子那條坑坑窪窪的路出了村上了鄉路，向著大英公社賓士，十分鐘后在大英公社供銷社的飯店門口停了下來。

握草，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這話真不是蓋的。

他男人和兒子一直送到大門外。

拖拉機到學校就不能走小樹屯村裡的那條路了，那條大溝拖拉機根本過不去，就只能沿著小樹屯村南頭那條直通黑礁公社的鄉路繞到大樹屯在繞進學校。

不錯不錯，孺女可教也，欒鳳已經學和圖書會說人話了。

姥姥家門前的街道也走不了60拖拉機這樣的大車，就只能從老李家那裡插|進地里一點點磨蹭到萬峰姥姥家門前。

萬峰給司機結了賬打發司機走後對諸平說：「這些柴禾你自己負責找地方垛吧，我還要去辦點事兒。」

欒鳳走了過來。

陳菊既然要去窪后看看，自然是要對家裡有些交待的，萬峰不方便聽人家的秘密就出了屋子。

「陳姨，你哥哥說的是真話，就是因為入秋時他到我們窪后賭了一次錢，我才把他從大樹屯那個賭窩弄到窪后的，主要原因這是因為陳文心和我是同桌，否則你哥哥還是以前的那個人，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著回去看看，我估計你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回過將威了，趁這個機會回去看看吧，再以後也許你想回去看看也不容易了。」

陳蒼帶著兩台拖拉機去了學校，萬峰帶著這台拖拉機來到東頭。

「陳姨，這裏就是我說的欒鳳家，這和*圖*書間廈子就是成衣鋪的工作間，你請！」

陳菊又猶豫了一下：「也好，趁著我還能動彈，趁著現在是冬天，我回去看看。」

現在都十二點多，自然是要吃飯的。

「對呀，我就是上廁所才看到的，他們馬上就進來了。」

「巧玲呢準備在這裏學習和工作的，她這麼大沒出過遠門，陳姨不放心就跟著來看看，你帶她們娘倆看看咱們的作坊，我去看看馮師傅弄得……咦？」

「就但看看自己小時後生活過的環境，看看家鄉的山水。」

欒鳳正在車間里對那幾個新學員講解裁剪，李二曼急三火四地提著褲子跑了進來。

一個半小時后拖拉機進了將威地界。

為了節省時間，萬峰點了兩個炒菜，要了一個火鍋，三個司機加上自己和陳蒼以及陳蒼妹子和她女兒也算正好一桌了。

娘倆都換了一身雖然不新但乾淨的衣服。

十多分鐘后，陳菊終於帶著女兒顧巧玲從屋裡出來了。

在小樹和*圖*書屯村頭，拖拉機停了下來。

萬峰拉開車間的外層門推開裡層門把陳菊娘倆請進車間。

欒鳳一翻白眼：「你不是上廁所了嗎？」

二十多分鐘后一車柴禾下了地。

三個司機和那些賣柴禾的人已經用大繩子把車結結實實地封好了，現在只待啟程了。

陳蒼還沒回來，萬峰就帶著陳菊娘倆到欒鳳家去。

「妹子，我從搬到窪后隊以後一次錢都沒耍過，要不我怎麼會搬到窪後去？不信你問問小萬。」陳蒼也猛然知道了妹子為什麼不相信自己的原因了。

「我就不過去了，你去了什麼也不用說只是告訴學校安排人卸車就行。」

原來的十台縫紉機都是靠著西窗的，而這兩台縫紉機卻孤零零地靠著東牆，還沒有人用。

廚師拿來一個羊腿小刀飛舞刷刷地削羊肉片，萬峰看著廚師那嫻熟的刀功和雪片般落下的羊肉片目定口呆。

這個季節就別指望有什麼蔬菜了，有兩顆白菜就不錯了，剩下的就是和-圖-書一水的羊肉，再加上大米飯。

吃飯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吃完飯拖拉機再次啟動繼續趕路。

有個老司機似乎還想喝兩口黃湯被萬峰義正詞嚴地拒絕，路上還有積雪你要喝酒，開什麼玩笑，你不怕死老子可不想出事兒。

解開纜繩打開車廂板，諸平拿把二齒子往下扒拉，萬峰跳到車上往下扔。

「看到肉片不是紅色的飄起來就可以吃了，用筷子自己撈別不好意思，你要是不好意思就吃不到了，這些司機可都像狼一樣能吃。」萬峰邊說邊從火鍋里分別給陳菊母女個夾了一筷子羊肉。

欒鳳大大方方地說道：「你們好，歡迎來到我們家。」

「師傅不好了，師娘……你家那人又領了兩個女的回來，真的，還有一個老的。」

三個司機雖然是開拖拉機的也算是走南闖北了，一點不客氣地大快朵頤，如果陳菊娘倆不好意思，還真就連湯都不一定能喝上。

萬峰把陳菊娘倆讓進屋裡，打算卸完車再帶他們到hｅｔubｏoｋ•ｃｏｍ.ｃom陳蒼家，這卸車也得一會兒。

「你不過去？」

「別看著都往裡扔，吃完我們還要趕路。」

一眼掃過萬峰意外地發現這屋裡多了兩台縫紉機。

三個司機也夾起羊肉往火鍋里扔，陳菊母女顯然不知道這玩意怎麼玩有點手足無措的。

「顧巧玲。」陳菊說出了女兒的名字。

萬峰夾起一筷子羊肉扔進火鍋里。

「陳蒼舅，你帶著這兩台拖拉機到學校去，讓學校安排人把柴禾卸了。」

一進屋，陳菊就呆住了，屋裡放著十多台縫紉機，有十幾個女人在忙忙碌碌的。

陳菊有點悲悲切切：「父母都以不在，我回去看誰？」

冬天吃火鍋是最合適的了。

飯店裡一個人沒有，廚師和服務員都圍著火爐烤火。

最先上來的是火鍋，那種中間帶小煙窗的老式紫銅火鍋，煙窗里放上木炭，火鍋里加滿湯料。

都是面朝黃土的農民誰也別瞧不起誰，萬峰就教她們怎麼吃。

「鳳兒，這是陳蒼的妹妹和她女兒，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