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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不是冬天穿的嗎？現在怎麼還製作冬天的棉襖。」

「把腦袋縮回去幹活！」欒鳳一聲怒吼。

「這是我們小隊的膠鞋廠，不過我覺得你這次鞋怕是拿不了了，鞋這東西比較沉，那些服裝都夠你喝一壺的了。」

「拿不了看看也行，下次我專門來拿鞋。」

萬峰後背被這虎娘們的衝勁兒直接衝到了摩托駕駛室上，摩托差點被撞翻。

蔣明伸手捏了捏：「哎呀，不行呀，有點薄呀，就咱們龍江冬天那溫度，這厚度可不行。」

「可恨我一個人拿不回去這麼多東西呀，下次把我小舅子帶來，我們兩一人拿一樣總可以吧。」

一進小樹屯，萬峰就感覺空氣格外的清新，山清水秀，陽光明媚的。

人吃五穀雜糧，自然有好壞之分，咱不想去害別人，但也輕易別給壞人留下能鑽的空子。

「你陪著蔣叔看看，我還有客戶。」欒鳳想起來有客戶還在成品庫里，就匆匆地進成品庫了。

「這些褲子有出廠價一塊七的和_圖_書有兩塊的，這些衣服是兩塊五的，這些衣服是三塊的。」

萬峰陪著蔣明進了車間。

兩天後萬峰和蔣明在垓縣火車站下車，然後做三個小時的客車，下午三點回到紅崖。

「一百雙也行呀，最低一雙還不掙一塊五嗎，刨除來回的花銷也能賺一百塊錢。」

「一共是二百一十一塊，你就給二百一十吧。」欒鳳算好了帳報出了錢數。

「你去吧，這邊交給我就好了。」

「嗯，五天前他第一次來，今天的第二次，是大浦子，他趕孤山和黑礁集市。」

看到鞋廠這些從來沒看到過的鞋，蔣明發出一聲重重的嘆息。

「一台報廢的破車，我花些錢給修出來了，你在車斗里坐穩當了。」

蔣明陷入沉思之中。

萬峰點頭：「你把所有樣式和花色的給蔣叔一樣撿幾件，如果不夠通知車間馬上做出來，我陪蔣叔去看看鞋。」

「沒想到呀，真是少年可畏呀！」

「只能算是一個比較大點的成衣鋪，請hetubook.com.com進！」

欒鳳狠狠地給了萬峰一個白眼，你才缺心眼呢！

「到時候你那裡如果銷路好，我可以加厚，裏面再上一層棉子就有了，咱們去成品庫看看吧。」

窗戶上立刻一個腦袋都沒有了。

「蔣叔，打住，咱別提小時后好嗎？」萬峰趕緊打斷了蔣明的話。

送走了客戶的欒鳳也回到了成衣庫。

「我對象，有點缺心眼，蔣叔你見笑了。」

「蔣叔您好，歡迎光臨。」欒鳳這一年多受萬峰的影響，場面話也能扯幾句了。

欒鳳幫他把裝服裝的包拎了出去。

車間里響起嘻嘻的笑聲。

「這是滑雪衫，專門為冬天的年輕人預備的，到了冬天現製作就來不及了，渤海市的青年可認這東西了。」

萬峰給滕飛留一個假名還有其它的用處，至於能不能用上那是兩年後的事情。

然後騎著摩托來到了欒鳳家。

萬峰搖頭：「鞋這東西非常的沉，一個棒小伙大概也就能背一百雙鞋回去，就這也夠和_圖_書受，六七十斤呢。」

萬峰騎車先回了一趟姥姥家，母親捎給姥姥的信給了姥姥，再把帶回來的木耳留下一半兒。

成衣庫里大約有二三百件衣服，用鋼絲自己製作的衣服架掛在一趟趟橫杆上。

「剛才那個客戶是新來的？」萬峰的印象里不記得有這麼一個來拿貨的人。

「這就是鞋廠暫時生產的各種樣式的膠鞋，男的六個花色樣式，女士的五個花色樣式。」

「這是我蔣叔，哈賓知青，在龍江的時候我們住對門，這回是跟著我來拿點貨。」

萬峰和蔣明從欒鳳家出來，來到了鞋廠。

「小型服裝廠和大型成衣鋪好像沒多大區別吧。」

蔣明在車間里轉了一圈，讚歎道：「想不到你小子還有這眼光，你小時后鼻涕拉瞎、光著屁股……」

這是一個比喻丟人的手勢，自然是對著欒鳳去的。

「廠長，你家壞蛋回來了！」不知誰喊了一嗓子。

騎這玩意過河就別指望了，現在是汛期，因吶河的水位很高，三輪摩托本身底和_圖_書盤就不高，這要是過河非死河裡不可。

這裏的服裝徹底的顛覆了蔣明腦袋裡多年形成的對服裝的印象，和他腦袋裡固有的服裝形象找不到一點的重合。

「麻痹的，你要吃人呀！」

「人不少呀，你這哪裡還是成衣鋪呀，這就是一個小型服裝廠了。」

「渤海的冬天才幾天，我們哈賓的冬天才漫長呢，這東西在哈賓可有大市場。」

在紅崖沒一點停留，坐晚歸鄉的一趟開往青山鎮的班車到了小孤山，然後到肖軍家去騎摩托。

當摩托停在欒鳳家門口的時候，車間就伸出了一片黑壓壓的腦袋。

「呵呵，蔣叔，以後在外面遇到人，能不告訴對方真名就盡量不用真名，甚至家庭住址也不要隨便告訴別人，咱們倒不是為了騙誰而是以防萬一。」

那客戶也算了一遍，然後付錢。

「在你們哈賓，你要是賣三塊錢，那腦袋就是進水了，這鞋在哈賓這樣的大城市，賣雙豬皮鞋價簡簡單單。」

萬峰騎著摩托繞道勇士公社走大陸回到了hｔｔｐs://m.ｈetubｏok.ｃoｍ•com將威。

正在成品庫里陪伴一個來拿貨客戶的欒鳳一聽連顧客也不管了，像野馬一樣沖了出來，像飛一樣飛到了剛從駕駛室里出來的萬峰身上。

「蔣叔，請！」

蔣明也從車上跳了下來。

「握草！你還趁這玩意兒？」蔣明對萬峰的摩托發出驚嘆。

「老侄兒，這就是你的服裝廠。」

滕飛下車后蔣明忍不住問：「我說老侄兒，你剛才告訴他的名字……」

蔣明感嘆著在製作滑雪衫的李二曼機器前停下了腳步。

「沒想到，服裝竟然還可以這樣做！乾脆，我也不用挑了，每個樣式每個花色都給我裝幾件。」

萬峰和蔣明進了鞋廠的銷售部，這裡有鞋廠生產的所有樣式膠鞋的展示。

雖然那是個單純的年代，但是人還不要太單純了。

三人進院子，意外地發現窗戶上那些女人竟然整齊劃一的用手指頭在臉上從上往下划。

屋裡有一個玻璃櫃檯，裏面放著十一雙各種樣式的膠鞋。

成品庫里那個客戶已經挑好了自己的服裝，正在和欒鳳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