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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前栽幾棵樹要花樹，到了夏天滿樹鮮花多美，將來我還要在門前開一塊地種香瓜，到時候躺在家裡就能聞到香瓜的香味。」

欒鳳傻眼繼而勃然大怒：「啥？你個該死的小壞蛋，你還想擁抱更多的女人？我讓你擁抱更多的……別跑！」

有了兩班倒，鞋廠的月產量就能達到萬雙的規模了。

被早有防備的萬峰閃身躲過。

「不許躲，讓我踢一腳，男人應該有寬廣的胸懷。」

萬峰一拍腦袋，聰明反被聰明誤。

「機器上不是有銘牌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沒有富餘？

萬峰靜靜地看著這些商販興高采烈地拿貨離開。

萬峰懶得搭理欒鳳這些空中閣樓般的計劃：「走了！別做夢了。」

欒鳳跟在萬峰的身後絮絮叨叨：「我幹什麼就做夢了？我的想法多麼樸實美好，就你老打擊我。」

機械的製造廠在申陽。

於是進了車間，在一台裁斷機上找到了一個有點模糊不清的銘牌。

這條生產線上來，和_圖_書萬峰準備做一些上點檔次的產品，主要是為了進入大城市的商場。

這特么還不叫死皮賴臉？

上檔次的東西自然價錢也就要高一些，萬峰心裏暫時制訂的價位是出廠價格在四元左右，零售價格在五到六元。

可惜人員還是緊張，否則再加一條生產線就好了。

「你小子又琢磨啥呢？」

「洪師傅，當初這些製鞋機是從什麼地方買的？您老知道嗎？」

不跑？白痴才不跑！

說是技術部裏面也就一個來自梨房的退休師傅，其餘的那些來自梨房的培訓人員的師傅在這些人能獨立工作后就撤離了，就這個姓洪的老師傅覺得這裏挺有朝氣的就留了下來，管一些技術層面的事情。

「大舅，一天這些趕集的能拿多少貨？」

「呵呵，我要是不老打擊你，你早像風箏一樣飛上天了。」

「嘿嘿，張海舅，你說咱們現在有兩個廠子了，但是卻連一部電話都沒有，這要是聯繫個業務什麼的也太和圖書不方便了，你說公社是不是應該給咱們安個電話啥的？」

欒鳳緊走幾步，在萬峰身後飛起一腳：「誰要上天了？」

不知是國家的政策問題還是人們的觀念發生了變化，反正沿海這一帶人們結婚的年齡越來越大，九十年代中期竟然出現結婚年齡普遍在二十八九歲左右，不是城市裡而是農村，這在全國大概也是比較罕見的了。

「說的對，男人應該有寬廣的胸懷才能擁抱更多的女人。」

負責銷售的是萬峰的未來岳父欒長遠，打從生產隊解散了以後，欒長遠就被張海安排到鞋廠負責銷售，欒鳳的姥爺就成了鞋廠把大門的。

「你小子說話能不能好聽點，什麼叫死皮賴臉？咱這是光明正大的需求，我明天就去公社要，梁書記要是不給我就上他家吃飯去。」

小隊應該按一部電話了，沒電話實在是不方便。

張海想了想點頭：「確實不方便了，有點什麼事兒總不能老往大隊跑吧。」

萬峰看了看這hetubook.com.com條生產線上的好幾種機器，估計怎麼也得個萬八千的。

洪師傅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公社投資的東西哪裡輪到我該知道的。」

關於生孩子這個問題還太遙遠，現在沒必要討論，等到將來萬峰迴來的時候，北遼這一帶已經開始實行晚婚晚育了。

銷售部門前有十多個人在拿貨，這些都是上午趕集市的鞋販子。

八十年代以前，國家的工業機械產品超過一半都是東北三省生產的，因此當萬峰看到製鞋機是申陽出品的一點沒感到奇怪。

正在出神的萬峰耳邊響起了張海的聲音。

這些小商販一次性拿的貨並不多，一個樣式拿十多雙，通常就是五六十雙。

「咱們現在一天生產的產量大概在二百三十雙左右，也就勉強夠這些商販拿貨了，幾乎沒有多少富餘的。」

可是現在自費安一部電話要五六千元，張海捨得花這筆錢嗎？

寬廣的胸懷不等於老老實實地挨揣，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白求和-圖-書恩都不一定肯這麼干。

別說小混蛋接得句子倒是挺完美的，這貨的腦袋是怎麼想出來的？

「當初買這條生產線你們花了多少錢？」

必須得再開一條生產線，趁著現在人們還沒明白做生意的重要性把牌子闖出來，在人們的理念里形成品牌意識，將來就是和那些國外的大品牌競爭心裏也才有底氣。

萬峰轉身進了技術部。

欒鳳轉眼就把萬峰找別人生孩子的問題忘了，開始忙著做夢。

由於周圍集市的增多，一些不種地的人就變成了職業趕集人，他們在鞋廠拿鞋或者在服裝廠拿服裝專門趕各個集市，一雙鞋賺個三毛五毛的，一天也能賺個三塊五塊的。

「我認為你應該拿出死皮賴臉的精神找梁書記要電話，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去要電話，爭取在入冬前給咱們裝上。」

要是能讓公社給安一部就好了，這個應該鼓動張海到公社去要，說不定就要來了呢。

「切！你要是種一片香瓜，那些小孩可有事兒幹了，說不定連瓜秧https://www.hetubook.com.com都能偷個乾乾淨淨。」

看看欒鳳沒有再追自己，萬峰也就不跑了，優哉游哉地穿過西溝里來到了鞋廠。

這個問題欒鳳顯然沒考慮，有點茫然地眨著眼睛，過了半天才說道：「那我再養兩條狗，誰敢來偷就咬誰！」

這可不行，產品不能老在低端市場轉悠，老這樣這得什麼時候能成為名牌？必須要進入大城市的市場，但是現在的產量似乎連本地市場都維持不了，根本就沒有富餘的產品進入大城市的商場。

但是僅僅局限於想想，想擁抱更多的女人，哼！除非老娘死了。

萬峰跑得像風一樣自由，轉眼就消失在屯子里，氣得欒鳳在後面猛烈跺腳，跺了幾腳后噗呲笑了。

鞋廠一個月給他開四十元的工資，已經算是最高檔的工資了。

鞋廠里工人們緊張地忙碌著，第一批出徒的工人正在帶第二批新工人，再有幾天這些新工人就出徒了，到那時鞋廠就可以增加夜班。

萬峰從產品銘牌上抄下了該廠的電話號碼，準備到大隊去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