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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傳統是敲糖換毛。

「現在還有什麼放鬆不下來的？咱們廠現在的產品我敢確定三年不用升級改造，只要負責生產就行了。」

萬峰每次到機械廠的時候都看見肖德祥在忙裡忙外的，從來沒見他有清閑的時候。

因為大雨，今天機械廠外沒有成串的卡車，但院子里依然有兩輛裝拖拉機的卡車，也不知是哪個農機公司的。

最近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集市裡的商戶有了顯著的增加，甚至已經有來自永嘉的紐扣商到這裏進行經營了。

八二年底，一烏縣委正式宣布開發小商品交易市場。

「我也想，但是一進了廠子就覺得放鬆不下來。」

這些項目除了單缸大馬力發動機近兩年可能運用外，其餘的項目都是為了將來的低速汽車預備的。

這個後世人聽了一定會笑掉褲衩的事情卻真實地在一烏存在了近百年。

同樣是八二年，北遼省迎口西柳鎮政府對西柳出現的這些賣褲子自發形成的集市hetubook.com.com也開始集中管理，也形成了西柳集市的雛形。

新廠的工作萬峰除了找人蓋那個鍋爐房外別的都沒有參与，完全是欒鳳一手倒騰的。

這條路雖然路面上鋪了很多的沙子但是也架不住大雨的沖刷，這條通到外面鄉路的土路確實需要完整地修修了。

正因為這個原因，萬峰才說出了上面的一句話，窪后既然已經開了個好頭就不應該被別人追上。

「咱們這條通到外面的路要是這樣的雨連下幾天估計就成醬缸了。」肖德祥擔憂地說。

「肖叔，你這個廠長當得怎麼感覺比工人還忙？有些事情不該管的就別管，老這麼操心對身體是沒好處的，該放鬆的時候必須要放鬆。」

「銷售情況怎麼樣？」

現在窪后是有一些積蓄了，該是考慮把這條路硬化的時候了。

這在當時是需要頂著很大的壓力的。

於是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這個群體，到八二年底已經有幾千人ｗｗｗ•heｔｕｂｏok.ｃoｍ•ｃｏｍ永遠了這個臨時許可證，而交易的商品也變得五花八門。

一烏是地處浙中盆地的一個三面環山名不見經傳的小縣城，和全國當時大多數的縣城一樣，狹窄的街巷低矮的房屋。

集市的發展速度有點出乎萬峰的預料了，在全國後世那些著名的集市來說窪后的發展現在也是最迅速的。

「這個我知道，可是我們不是還有一些研發嗎，這個怎麼能放鬆？我們可是花了高薪的。」

萬峰搖頭：「這些活動房暫時還有存在的價值，我們可以不動但也不再建活動房，從活動房區域往裡面現在蓋成攤棚，待攤棚開始發揮作用我們再回頭修改這些活動房，光蓋攤棚的投資用不了多少，我估計有幾萬塊就差不多了。」

這些『敲糖幫』在走街串巷敲糖換毛的過程中會在貨擔裡帶一些婦女用的脂粉針線，小孩玩的粗糙玩具什麼的增加點額外的收入。

張海思考了一陣提出了一個問題：「和*圖*書可是集市的這一頭已經建起了活動房，難道把活動房拆了再蓋攤棚？」

全縣近三十萬勞動力，剩餘勞力近一半，人均年收入八十多元。

現在窪后的活動房租出去已經有近三百間，到現在為止已經給窪后帶來了超過二十萬的場租收入，已經大大超過了磚瓦廠創造的利潤。

新廠之所以能開業就出產量，得益於裏面近半數的工人都在欒鳳這裏接受過培訓，再加上欒鳳把江敏和李二曼等一些原廠的老人派到了新廠當領導，所以新廠很快就開始出產品並且在極短的時間里就達到了滿負荷生產。

「這玩意是一朝投資可享受十幾年紅利的東西，你考慮考慮看看。」

「攤棚是什麼東西？」張海不明白攤棚的什麼東西。

「銷售一片火爆，我們現在出多少車都能賣出去，尤其是三輪車，有一點我不明白，全封閉的三輪車比半封閉的賣的好。」

「那就幹了，不就是建個攤棚嗎，到哪裡去找建攤棚的人？和_圖_書」

許是為了證明萬峰的話很有道理，外面的雨竟然又大了一分。

「咱們的集市當初規劃的時候膽子小了點呀，就應該直接上攤棚不該上活動房。」

這不能不讓張海重視。

一到這種雨天，如果有攤棚那些拿貨的商販哪裡會雞飛狗跳的。

萬峰站在隊部的窗前望著外面的大雨對隊部里的人說道。

這個群體有上萬人之多。

這女人經過兩年的帶人幹活竟然總結出了一套自己的用人方法，孺子可教也！

這就不是萬峰該處理的事情了，他負責出謀劃策，具體實施就不關他的事兒了，張海愛哪兒找哪兒找去。

肖德祥這話指的是那些從外地高薪請來的技術人員，他們正在研究單缸大馬力發動機和四缸的柴油發動機以及手動變速箱和相應的後橋傳動設備。

當時的政府也不知道怎麼處置這些走街串巷的敲糖換毛的人，就發了一個《小百貨敲糖換取雞毛什肥臨時許可證》。

一烏出產紅糖，當地人有用雞毛肥田m.ｈｅｔｕbｏok•com•com的習慣，於是就產生了拿紅糖換雞毛的買賣。

「呵呵，這很正常，你看外面的天，全封閉的可以毫無障礙的跑，半封閉的就只能穿雨衣了。」

但是因為紅崖縣窪後集市的憑空出現，西柳集市的發展受到了大大的制約，在窪後集市已經開始百花齊放的時候，西柳集市還只是個單一的專賣褲子的集市。

張海開始撓頭：「這樣是不是要很多錢？」

有時這些鄉間的商販就會到當時的縣城，一副擔子隨便找個地方放下就擺了個攤，慢慢地就成了小有規模的集市。

「就是像大棚一樣的東西，兩邊用磚或者鐵架子立起框架，用塑料或者鐵皮蒙頂，這樣雨天可以隔絕風雨，如果條件允許兩邊的框架可以直接蓋成兩層的小樓，樓之間用棚，這樣冬天都能對付。」

八二年，地處浙中的一烏已經開始形成集市的雛形，同時西柳也出現了自發性質的集市。

萬峰打著一把黑色的油紙傘鑽進了機械廠。

現在看來這女人幹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