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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峰對冬季打魚的興趣完全沒有打獵大，但是想想這好過年了，弄點魚吃也是不錯的選擇。

冬天捕魚聽著神秘其實沒什麼技術含量，龍江的冰面正常情況下在一面到一米半厚之間，你只要在冰面上用冰鑹鑹出一個個窟窿，然後把網順著這些窟窿下到冰面下的江水裡就行。

冰窟窿鑹好了，把漁網上的拉線拴到下網桿上順著這個冰窟窿下去然後經過調整讓下網桿到下一個冰窟窿處，然後通過拉線把漁網由冰下拽過來，以此類推，一張網就這麼下到冰層下面了。

前年夏天打魚的時候他可不是這麼說的，那時老子才十四歲，怎麼不說老子歲數小？

老金這傢伙太不是東西了，死活不答應萬峰跟著他進山打獵。

毛子在那個時候就有冬泳的習慣，這些熊的後代在龍江上鑿一個泳池經常在裏面游泳。

「別說魚，就是山上的獵物我也能買來，你不帶我去打獵，要不你那桿單筒槍借我玩幾天，花和圖書錢租也行，我上葦塘溝放幾槍聽響也行。」

聽著是不是非常的簡單？

不要以為龍江的江面像鏡子那樣平，絕對沒有那種可能。

「沒網我就弄不到魚了？別忘了我可以買，專門挑好的買。」

但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說什麼萬峰歲數還小，進山打獵有危險云云。

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是上凍的時候，龍江的江面並不是一下就被凍死的，而是開開凍凍，要持續很多天才能封江。

沒槍那就只能去弄魚了，但是肯定不和老金去弄魚就是了，這貨幹活太磨嘰。

「金叔，不是我笑話你，作為一個老獵手這次進山你就帶兩隻野雞回來，你都怎麼好意思回來的？換作是我這兩隻野雞我都扔了，我寧肯空著手回來。」

因為對岸的江邊大概每相距五六里地就有一個鐵制的瞭望塔，瞭望塔下還有房子，蘇聯的軍人大冬天就在瞭望塔上用望遠鏡觀察華國這邊。

冬天龍江上捕魚和-圖-書的人有的是，離了老金我就不吃魚了。

「呸呸！烏鴉嘴。」

要不是他是金興斌的老子，萬峰很想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彩虹為什麼會有七種顏色。

並且毛子的巡邏隊經常在江面上開著一種奇怪的類似鏈軌拖拉機的東西跑來跑去的。

那時你怎麼不說？

通常夜晚江面封住了，但是當白天氣溫回升的時候江面化開，冰排流動互相擁擠撞擊，如此反覆多次最終形成了江面凹凸不平的狀態。

龍江的江面在冬天時大部分區域都是凹凸不平的，有些地方甚至還有高出江面三四米的小冰山。

冬天的江面最窄的地方大概也就一千多米，如果能通行十分八分就過去了。

到江邊就只能騎自行車過去了，萬峰稍微一串聯就組織了一個八九個人的隊伍去江邊。

這些冰山都是一塊塊被冰凍的冰排。

等老子有機會一定要買一把槍，閑著沒事兒就拿到外面放兩槍。

「金叔，還記得前年夏和_圖_書天咱們去打魚嗎？」

這一群人連打帶鬧地來到冬捕那些人的區域。

如果你帶的下網桿只有五米長，那麼冰窟窿之間的距離如果是六米那網就帶不過去，最好冰窟窿的距離是小於下網桿的長度。

放鞭炮和放槍那感覺能一樣嗎？

起網的時候就簡單多了，只需在出魚口往外拽網就行。

萬峰帶著一幫半大小子嘻嘻哈哈地順著江面向那些打魚的人走去。

「要不明天我帶你去龍江上捕魚怎麼樣？」

今天對岸倒是沒有游泳的，非常的安靜。

冬天的龍江比夏日的江面窄了很多，江面都是白色的高低不平的冰面。

江面不平也就算了還都是雪，連打滑呲婁都不行。

明天到江邊去轉悠轉悠買點魚好過年吃。

「凈胡說，進山哪有空著手下來的，沒聽過賊不落空嗎！」

萬峰一撇嘴：「到龍江上捕魚我用你帶，我自己也會。」

這是什麼奇葩比喻？把自己比作小偷？

江面上不但有冬捕和-圖-書的還有拿魚的商販以及買這兒來遊玩帶買魚的萬峰這一群半大小子。

「當然記得，那天咱們很豐收呀。」

這通常都是一些小片的漁網，如果是那種上百米長的大網就要藉助外力了，靠人根本就拽不出來。

山上打獵有危險，江里打魚就沒危險了？

「運氣好唄。」

蘇聯那邊除了少數幾個沿江城市外，其餘地區估計在邊境線外最少五十里沒有村莊，因為從來沒看到有普通百姓出現，能看到的就是蘇聯巡邏兵或者是冬泳的人。

「知道為什麼運氣好嗎？」

「聽響你去買鞭炮多好，想聽多少聽多少。」

與毛子那邊的安靜相比，華國這邊就熱鬧不少了。

而且人還不少，三一群兩一夥的有個十伙八伙的。

冰窟窿相距是五米還是十米取決你帶的下網桿的長度。

把自行車鎖在江邊，萬峰一干人就上了冰面。

如果你運氣好正好把冰窟窿打在魚群上，冰窟窿捅穿那一瞬間會湧上來一股水，這一股水和_圖_書就會把很多魚抽上來。

這老金就回答不上來了，運氣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的，他哪裡知道運氣為什麼會好。

進山五六天就打兩隻野雞回來，竟然還自詡老獵手，不如找個沒人地方自殺算了。

江的對面在八三年還是蘇聯，當時蘇聯和華國的關係可不咋地，要是過去說不定就挨槍子了。

不過這種事情的概率不大。

「你有網嗎？嘿嘿，沒網你自己下去用手抓呀？」

「告訴你，那運氣是我帶來的，若是沒有我你哪來的運氣？你一夏天打多少魚自己，沒一點數嗎？告訴你我可是有大運氣的人，那次打魚就是一次證明，現在你要是帶我進山說不定你會打到什麼神奇的東西有多大的收穫，不帶我去你還會像這次似得就帶兩隻野雞回來。」

「知道為什麼豐收嗎？」

這個問題萬峰倒是忽視了，沒網抓個雞脖呀。

但整個江面也不都是凹凸不平，也還是有不少平緩的區域，那些冬捕的人通常都在這種平滑的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