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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何燕飛的眼睛刷地就瞪了起來。

「這篇小說發表有多少稿費呀？」一個叫夢燕的女語文老師從實際出發問了最實際的問題。

九十年代的港台電影有很多都有過這個梗，萬峰只不過是搬運了一下而已。

「深造……辦事兒去了。」

萬峰扭頭對著後面大吼，一眼就看見張旋的手裡又出現一個更大的像鉛球般大小的紙團。

這個時候可是給曲陽臉上貼金的時候，一定要大聲說出來讓大家都知道。

「張旋！你要是敢把那個紙團扔到我腦袋上……」

「叫你信口雌黃！冒充老師。」

「國家級的刊物稿費可能是千字二十，這本刊物是地區級的稿費應該是千字十五，曲陽老師這篇小說大概四千多字吧，稿費應該是六十元左右。」

「哈哈哈，沒打著！」

何燕飛把臉一扭，不看萬峰。

「沒回家，在縣城待了七天。」

張旋嗤嗤地笑，等笑夠了才問：「這幾天幹什麼去了和_圖_書？」

江敏小丫頭還是蠻聽話的，果然把曲陽的小說登在了刊物的頭篇。

萬峰一直走到講台後，很像那麼回事兒地用黑板擦敲敲講台：「大家安靜！這兩天我到外地去深造了一個星期，從今天開始我將是職高學校特聘的代課老師，下面這堂課就由我給大家講課，我的課是生理知識課，下面大家看圖。」

萬峰拿起那個大信封，從裏面倒出一本樣書，翻開！

此時的曲陽臉上的青春痘都綻放光芒了，把頭點得像雞啄米似得：「一定一定，等稿費來了一定請客。」

萬峰就感覺有一縷陽光射在他的臉上，非常的晃眼，抬頭一看就看到張旋亮晶晶的眼睛。

男生們都瞪大眼睛一副我們都懂的架勢，女生們則一臉通紅，什麼流氓無恥下流的形容詞像潮水一樣像萬峰湧來。

「哇！還是頭篇頭條，曲老師你這麼厲害呀！」

「曲老師，看你這一臉喜氣的，不用看hｔtｐs://wwｗ•ｈetubooｋ.ｃoｍ•com，這裏面一定是採用通知書了，你的作品發表了！那麼這個大信封就是樣書了？」萬峰故意說得很大聲。

「幹啥？我都回座位了怎麼還扔？再扔我就翻臉了！」

曲陽自己是肯定不會四處嚷嚷的，文人嗎都有自視清高裝比的病，因此宣傳的責任就落在萬峰的身上了。

要是說回家這女人管他要衣服怎麼辦？

「哇！比咱們一個月工資都多，曲老師你必須請客。」

四千多字的小說佔據了一個半頁面，小說結尾處還有作者簡介：曲陽，龍江省紅色邊江農場職業高中教師，喜愛文學，願以手中的筆結交天下文友。

萬峰一看信封封面見上面的落款是因吶河編輯部，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萬峰轉身用粉筆在黑板上畫了兩個圓圓的圓球，很像女人胸部上的那兩個零件。

在九年一班消失一個星期的某人背著書包氣宇軒昂地走進了教室。

萬峰和圖書馬上站起來走到教室門口：「曲老師您叫我？」

萬峰一屁股坐在吉春的座位上：「叫我幹啥？問生理知識呀？那你可找對人了。」

「回家了？」

果然萬峰這麼一嚷嚷，全辦公室的教師都聽到了，眼睛都集中在曲陽的位置處集中在曲陽的臉上。

張旋還要再問點什麼的時候，教室門口突然傳來一個喊聲：「萬峰！」

「跟我來！」曲陽說了一句跟我來就轉身向學校辦公室走去。

萬峰迴頭一看是曲陽。

寫稿投稿的時候都是偷偷摸摸的，生怕別人知道說自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但是稿件一旦發表了就是另一回事兒了，生怕別人不知道。

「打他！」張旋聽不下去了，這貨又一本正經地虎扯蛋了，帶頭一聲喊隨後就是一個紙團扔了上來。

「臉皮真厚！」何燕飛又看萬峰不順眼了。

「有重要的事兒，這個不能說。」

萬峰當過文學青年，自然知道投稿人的心裏。

萬峰要是知道張hｔtｐs://ｗｗw.hｅｔｕｂoｏk.ｃom.ｃｏｍ旋的想法一定會讚揚張旋聰明，不錯確實和女人有關。

曲陽非常神秘地從抽屜里拿出一封信，還有一個大信封。

萬峰伸手撓撓脖子：「撓撓也不錯，正刺撓呢。何燕飛！剛才你也扔紙團了吧，那個力道最大的紙團一定是你扔的，你這是打算謀殺……同學。」

就是跑回座位，一個像拳頭那麼大的紙團還是砰地落在他腦袋上。

「大家看懂這是什麼沒有？」

其餘的老師聞聽曲陽發表作品了，紛紛圍攏過來，一邊瞻仰曲陽的大作一邊捧曲陽的臭腳。

「哦！你跑縣城去幹什麼？」

萬峰跟著曲陽來到了老師辦公室。

「你要是敢再叫我何大姨，我撓你！」

曲陽調走後，夢燕就是萬峰的下一任語文老師。

張旋的臉色白了一下，這貨去縣城不會和某個女人有關吧。

萬峰來到張旋的座位前，吉春很識趣地站起來：「我去趟廁所。」

曲陽一臉喜氣洋洋地站在教室門口對萬峰揮手。

萬峰兩手護和-圖-書著腦袋落荒而逃，頂著槍林彈雨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看看你們的思想多麼的骯髒！老師我明明只是畫一隻可愛的貓咪，可是你們都想到哪裡去了？這無恥嗎這下流嗎？你們應該好好加強自己的思想意識形態……」

曲陽把信遞給萬峰。

吉春、王文敏跟著就往講台上飛紙團，隨後其它女生也隨幫唱影就地參与其中，一時間紙團像下雪一樣往某人身上落。

「萬老師，過來！」張旋憋著笑對萬峰勾手指頭。

這些敗家娘們，作業本不是錢呀？都撕了揉紙團等告訴你們老子打爛你們的屁股。

差點把謀殺親夫說出來，現在這年頭可不是開這樣玩笑的時候。

一連幾天都愁眉不展的某個女人在某人踏進教室的那一刻突然就容光煥發了。

「嗖！」那紙團不信邪地飛了過來，萬峰一縮腦袋，那紙團就落在了萬峰前面關鍵的腦袋上。

萬峰接著刷刷幾筆就讓那兩個圓球變成了一直站立的貓咪。

「看看，想歪了不是，大家接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