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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屋炕上放了一桌，西屋炕上擺了兩桌。

三個上灶雞飛狗跳的女人忙活了近兩個小時，整整做了十二道菜。

「別理她我們吃我們的，剛才說到哪兒了？」

看著別人穿著新鞋精神抖擻，李明斗愁眉苦臉：「我也不想長這麼大腳呀。」

「對說魚，這是什麼魚來著？兩個眼睛長一個方向叫……滑魚。」

「去去，男人說話老娘們少插嘴。」

萬峰突然就笑了起來，笑的大家莫名其妙。

別的東西不講，單拿鞋來說原來三四塊錢上下的豬皮鞋已經上漲了兩塊左右，原價四塊多的牛皮鞋也上漲到了七塊多錢。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何燕飛在那桌劇烈咳嗽了兩聲。

萬峰對同學的腳估計的八九不離十，除了李明斗四三碼的還小點外，其餘的都找到了適合自己的鞋。

「那你回去就找個地方學修理家用電器吧，將來養家糊口沒一點問題，一旦有一天家電也開放了你可以自己開個家ｍ.ｈｅｔｕｂｏｏｋ•ｃom.ｃｏｍ電銷售門市。」

「呸！那是鰈魚，也叫比目魚。」

國家放開家電業的管控大概還需要幾年，李鑫現在就未雨綢繆將來就可能成為第一批私營家電的業主。

欒鳳張旋何燕飛以及萬峰的小舅們還有冒充一口人的萬峰小表弟，她們在西屋炕梢那桌。

今晚吃飯的人就多了，不但萬峰和他的同學八人欒鳳家三人，加上姥爺家四個半人還有大舅，一共十七個人。

「集市裡的小吃街不錯，我和燕飛這兩天主要就在小吃街晃悠了，幾乎嘗遍了各種沒見過沒吃過的東西，啊！效果很好。」

「師兄，你這是什麼腳呀？四三的都小？何師兄才穿四三碼的。」

「說魚。」

「萬峰，這鞋好是好，但是太貴了，我們穿不起。」郭武戀戀不捨地把鞋脫下來。

郭武現在頭戴軍帽腳穿軍勾如果再弄一套軍服穿上就可以出去冒充軍人了。

「送給你們的，就當是送和圖書個紀念品給你們了，誰讓咱們是同學呢。」

聽到這話，郭武立刻就不比比了，把脫下的鞋又穿上了，並且打定主意就穿著他回龍江。

「師兄，你們這一天就干這個了？」

早晨去買軍帽他可是知道這鞋多少錢一雙的，近六十元，這個他們還真消費不起。

這畫面不要太美。

李鑫點頭：「賣家電不敢想，修理還是有想法的，可惜咱們職高沒有修理家電業，要是有倒是省得學了。」

今年冬天的物價開始有了一個浮動。

「來吃吃，這是白蜆肉，在龍江幾乎看不到這玩意兒，就算不合你們的胃口也多吃點，回去想吃也吃不著；這是鮁魚，不是什麼好魚，就是肉厚刺少，海里的魚我就愛吃它，尤其有糊好的死麵餅子對我來說簡直就是最美味的食品，碼的那些好魚我反倒吃不上來。」

俗話說腳下沒鞋窮半截，這鞋穿到腳上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感覺為之一變。

欒鳳這個女人就可惡了，和-圖-書你不出聲會死呀？反正他們也不認識什麼魚，自己說什麼還不是什麼。

你看這比譜，那些做報告的磚家也沒這派頭吧！

「師兄，不是我說你，你一定是被何燕飛領溝里去了，你們怎麼和吃就對付上了，你們倆不會都是屬豬的吧？」

「李鑫！你來兩句。」

「少比比，要就要不要拉倒，可沒人逼你們要。」

「這怎麼好意思……」

但是和軍勾鞋五十多的價錢比起來它們彷彿布鞋一樣便宜。

李鑫就又被驚訝了一下，想想也合理，造出來不拿出去賣留著在家裡好看呀。

「每人一雙，不合腳的明天拿去換，別弄埋汰了。」

「明天拿去換換，最大的可能是四四碼的，如果四四的你再穿不了，那你就只能看著了。」

李鑫喝了一口啤酒放下，又夾了一塊肉放到嘴裏細嚼慢咽。

「到了這裏我才發現我對電器這東西好像挺有興趣，你店裡兩個售貨員挺漂亮的。」

到底是軍品穿到腳上非常和圖書的舒服，而且自帶的棉鞋墊讓腳底下彷彿有一股騰騰熱氣一般。

這貨說話邏輯有問題呀，上一句還在說電器，怎麼下一句就拐到女人身上去了？

酒桌上響起幾聲笑聲。

「那就是我的門市，裏面的產品都是我的。」

「算了不說魚了，現在該我考考你們了，說說你們在集市裡都有什麼感想？一個一個來，何師兄你先來兩句。」有欒鳳亂插杠子，萬峰也就失去了賣弄海洋知識的興趣，不過他的海洋知識也有限，因為對海貨不怎麼感興趣，儘管在海邊生活了幾十年，他還真分不清海里的很多東西都是誰和誰。

她非得插一腳，看來老貓不在家，耗子都上房頂了，該修理修理了。

欒鳳從另一個桌飛過來一句。

這五十元沒有白花。

「誰老娘們！」欒鳳一個白眼拍了過來。

「你是賤皮子，有鯧魚梭魚你不吃卻喜歡吃鮁魚。」

鞋這東西還是小了好看，郭武穿著四十碼的軍勾就給人一種小巧玲瓏的感覺和圖書。

酒菜上齊，萬峰給每個同學都倒了一碗啤酒，依照喝酒慣例先空肚子每人給我整一個下去。

合著這兩吃貨呀！怪不得何燕飛回來的時候小嘴油光光的。

修理家電這個行業想發財基本不可能，但是提前過上小康日子沒有任何問題。

欒鳳父母和萬峰姥姥姥爺以及萬峰母親大舅小舅在欒鳳父母住的東屋主屋炕上一桌。

那麼高的個子要是那活兒就兩寸長，將來再給他找個毛子女人……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個大長腳，個小長吊，這貨的那活兒不會就兩寸長吧？

「你還是看點別的吧，老看姑娘小心回去汪華拽你小肚子下面抽你簽。」王東不蔫不語地插了一句。

萬峰聲明完就拿起一雙四二碼的鞋穿到自己腳上。

「我主要就是去看那些五金門市，我還看到一個賣錄音機的門市，萬峰，好像樣式和你昨晚拿給我們看的那殼子差不多。」

萬峰非常支持李鑫這個理想。

萬峰則和他的同學則坐在西屋炕頭這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