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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比一詞在萬峰的記憶里最早出現在大約九十年代末期和千禧年初期，最早好像是出現在二人轉的音像製品中。

「五千？小子你的臉夠大的，這玩意兒入網就得六千，這東西不是你能玩的起的，再說你一個小破商販要大哥大幹什麼？」

「傻老闆！聽你這口氣，你這次一定能拿到地了！」

萬峰的話讓沙立的人哈哈地笑了起來，用看耍猴的眼神看萬峰。

這王八蛋越來越過分了，還真拿自己當塊好料了。

韓廣家楊建國甚至於家棟經常接受萬峰的口腔污染，當然知道裝比是什麼意思。

「這位好像叫鍾老闆吧？我認為你應該配一副近視鏡，最好一千度以上的，因為你的眼神實在不怎麼地，我這次來還真不是倒騰什麼，我是跟我老闆來幹事業的。」

「傻老闆你們慢慢喝，我們還有事兒先走一步了。」萬峰貌似很熱情地和沙立他們打招呼。

「幾十萬身家怕是只能拍個車庫外帶個廁所hetubook.com.com。」

「倒爺！我就是那個倒爺。」萬峰也皮笑肉不笑的說到，上次他就說自己是倒爺了。

「回去？好不容易來了，就算幹不了工程進去開開眼界總可以吧，也許下次我們就能幹起了。」

楊建國穩坐釣魚台，臉上帶著迷之微笑，確實有老闆的樣子。

於家棟忍俊不住笑了起來，這貨真特么能扯。

「咱們換個地方吧。」王楚隆說了一句。

「啥！幾十萬身家干工程還不夠？真的假的，在我們那邊，幾十萬可以蓋一棟十層樓房了。」萬峰故作詫異。

「幾十萬就想搞工程？哈哈哈哈！」沙立哈哈大笑起來。

後來在網路中流行。

「你們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

「呵呵！下次你們也別想。」

「這是我老闆，他姓楊，在我們那裡是最有錢的老闆了，有幾十萬的身家，這次到深圳來也想幹個工程什麼的，聽說深圳就是第二次拍賣土地了，我httｐs://m.hetubｏｏk.cｏｍ.com老闆也想買塊土地，以後說不定還要傻老闆照顧。」

沙立的臉上閃爍不停，腮幫子上的肉都哆嗦了幾下。

沙立的身邊還有一個萬峰依稀記得叫鍾祥的人，好像也是個包工頭。

現在才八八年，沙立等人當然不知道什麼意思了。

「裝比不知道啥意思？哎呀！六月天凍死老綿羊，這話說起來就長了。它不僅是一個現象級的社會問題，還受到殖民主義、后殖民主義，資本主義，三民主義等多種思潮的影響，並且歷史悠久，源遠流長，這得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那時候說起……」

「這位看著像大老闆的傢伙姓什麼來著？姓沙！想起來了，叫沙什麼？傻瓜？沙比？哎呀！沙老闆不好意思，我這不是故意要罵你，實在是你這姓太容易讓人一下就想起這兩個經常掛在國人嘴裏的詞彙了，呵呵呵呵！」

他也就是一個包工頭而已，如果像深圳某個著名的建築和-圖-書公司那樣靠黑工人的工錢各種無賴起家的話，現在能拿出個百八十萬的。

好像上次也說什麼不怎麼好聽的話了。

「傻老闆！沒這麼嚴重吧？」

楊建國知道自己該亮相了。

王楚隆沒出聲。

「你們？想要飯的一樣也配在我們手裡拿工程？呸！」

「等傻老闆手裡有了工程能不分包給我們點？二包就行，二包要是不行，鋼筋也湊合。」

而沙立一干人就不知道裝比是什麼意思了。

對面這些人也就這個沒見過的人有點老闆的樣子。

沙立那幫的人連理都沒理他們。

他身後的鍾祥等人也哈哈地笑起來，笑的前仰後合的。

葉千汶一臉黑線，胸膛起伏的速度有點快。

「那是你們那窮地方，在深圳幾十萬買塊像樣的地皮都不夠，就你們這幾頭臭魚爛蝦也想在深圳興風作浪，聽我的話趁早滾蛋，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裝比？啥意思？」鍾祥在一邊問了一句。

沙立呸了一聲，轉身帶著他的人和_圖_書到一個桌子前喝下午茶，不再搭理萬峰這些人。

「我拿不起，但是我們老闆一定能拿得起，等他拿到了地，我們未來三年都有的是工程干，王楚隆！你跟著葉千汶混不知道有沒有後悔呀？」

「裝比呀！在大街上把這玩意兒掏出來，就是沒電話裝模作樣地瞎打一通，估計也能引來姑娘們青睞的目光，我還沒對象呢。」

不用問，沙立的老闆就是巨創集團了。

「小子，到底是倒爺出身，這胡說八道起來眼睛都不眨一把，說說這回來又要倒騰什麼？」鍾祥陰陽怪氣地問了一句。

「五千塊錢賣給我怎麼樣？我非常羡慕拿大哥大的人。」

「這不是葉經理嗎，還有這位從北方來的于經理，好巧呀，真是幸會幸會！」沙立皮笑肉不笑地打哈哈，然後目光落在萬峰的臉上。

萬峰拿出失望的表情：「深圳這邊干工程這麼費錢呀？我們那邊地皮幾乎都不怎麼要錢。」

「這個小年輕的是……」沙立一時沒想起萬峰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幹什麼的了。

「我們笑你區區幾十萬就想在深圳干工程，這就是做夢！」

「小子，嘴巴給我注意點。」沙立身後的像保鏢的人伸手指著萬峰的臉喝道。

「你還有老闆？」沙立一副沒看起的樣子，目光一掃就落到了楊建國的身上。

沙立也聽出了萬峰語氣里胡謅八扯的意味，冷冷地哼了一聲。

「說你是土包子，幾個鄉巴佬以為蓋過幾棟樓就想干工程，趕緊回去吧。」

萬峰微微點頭，幾個人起身往外走。

牛什麼呀？

萬峰已經完全一副街頭混子的模樣了，既然沒找到能胡攪蠻纏的人那就只能自己赤膊上陣了。

沙立嘴一撇一副看鄉下土包子的神情。

萬峰知道憑沙立那點資產根本就拿不到地，故意這麼問。

如果做人還有些良心，不黑工人的錢，手裡也不過幾十萬而已。

「大哥，你息怒！我這不是都道歉了嗎，是不是呀傻老闆？哎呀！傻老闆兩月不見這是發財了呀，大哥大都拿上了，這玩意怕是要好幾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