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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必須做個規定，到過年的時候誰也不許再來了，等開工那天大家見面說兩句過年嗑就完事兒，別弄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把他母親忙活的夠嗆。

譚春圍著這塊山坡地轉了一圈后也不在家過年了，立刻就出門去找援軍。

每年初八江敏上班的時候他都會跟著到將威來給萬峰欒鳳拜年什麼的。

萬峰大概是收到恭喜發財最多的人，這一上午少說也收到了千八百句恭喜發財。

「以後有沒有興趣和我混？」

萬峰和南灣廠所有的高層組成了一個巡視團，在新廠和舊廠里轉了一圈。

人們見面的第一句話都是過年後恭喜發財一類的話。

這第一炮必須打響，這一炮要是啞火來了，什麼都是黃粱夢了。

他還沒蓋過樓呢。

有機會還要抓住，抓不住還是等於零。

李達蒙了半天才弄清楚是什麼玩意。

有這樣的機會他不急眼不成白痴了嗎。

萬峰掏出五百塊錢扔過去：「我不喜歡賭錢的人，以後最好別讓我和圖書聽到你賭錢的事情。」

「等商場開業的時候去買兩套像樣的衣服，有錢沒有？」

譚勝這種人是有錯就改，改完再犯，隨口一句萬峰能信才怪。

從窪前回來后，譚春就急匆匆地走了。

萬峰的乾爹是干過多年基建的老基建人，手下什麼人才都有，而且還有萬峰牽線，這關係不用就是傻瓜白痴來了。

當然萬峰來拜年她就沒法降萬峰的工資了。

鞭炮炸出的白煙瀰漫了整個南大灣，喘氣的人都不敢用鼻子吸氣，空氣中都是嗆人的火藥味兒。

欒鳳嫌少，吵吵練練半天，張璇倒沒有嫌少的意思，臉上喜滋滋的。

「叫你念書的時候不好好念，現在書到用時方恨少了吧。」

他要用這個過年難得清閑的幾天把這些事情落實。

製造做麻將的機器。

萬峰掃了譚勝一眼：「需要你扯什麼的時候你就扯什麼，所以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加強自己各方面的休養，外表要弄得像模像樣的，不能讓人一和*圖*書看你就像個老農似的，只有這樣你才能扯出有水平的蛋。」

譚勝的事情就這麼安排下去了。

「師傅好！」譚勝這貨今天西裝筆挺，人模狗樣，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見面就叫師傅。

邊走邊看，邊看邊聊，巡視完畢，一些萬峰要布置的任務也就布置完畢了。

所以萬峰在欒鳳家吃了午飯就在兩個女人依依不捨的目光中離去。

譚勝不懂了：「像你這樣的人也扯蛋嗎？」

「等我給你介紹個人，你先跟他混一段時間。」

譚勝無語，我念書的時候沒好好念，好像你念書的時候也不咋地呀！怎麼你就混出來了？

談話持續到九點多鍾，萬峰帶著譚春譚勝來到了窪前那個小山坡。

李達就接手了一個新的任務。

「那你讓我扯什麼呀？」

「我怎麼就不扯蛋了？我在外面的時候大部分都是和別人在扯蛋中度過的，很多事情都是扯出來的。」

「就是這塊地，敬老院的樣式你看著設計，以好看https://m.hetubook.com.com為主。福利廠的廠房差不多就行，南大灣里全是廠房，可以做參考。如果預算找不到人可以去找我乾爹，他基建隊里有專業的核算員。」

她這一招非常的奏效，去年她就在家過了一個清靜的年，幾年估計也是如此。

萬峰首先拜會未來的岳父岳母，自然是要發紅包了。

萬峰就把譚勝叫到跟前：「我小學同學，他叫譚勝。」

這方面萬峰就不如欒鳳了，欒鳳在去年就禁止服裝廠的所有員工到她家去拜年，誰去就降誰的工資。

萬峰和譚勝從北頭走到南頭的灣口，平日川流不息的這條道竟然一輛車也沒有。

「他的工資我這邊發，吃飯都算我的，你就給他安排個地方住就行。」

讓這貨跟著閆凌混一段時間。

包工頭這個詞彙也在北方開始慢慢出現了，雖然還沒成為暴發戶的代名詞，但也在向著有錢人的方向發展。

譚勝開始撓頭：「這休養要怎麼加呀？」

這還不包括有一部分家在https://m.hetubook.com.com外地的老闆因交通的問題沒來，如果都來了他家就成集市了。

譚勝表情有點羞澀：「沒有！」

「我給你介紹個徒弟，他可能會在你那裡待幾個月的時間，你有什麼業務就帶著他主要是讓他接觸一些高點層次的東西和學習一些在外的禮儀。」

因為張璇在這裏，欒鳳今年又不能到萬峰家去過年。

正月初八，是將威所有工廠開工上班的日子，整個南大灣成了鞭炮的海洋。

先讓譚勝練練派頭，知識可以慢慢的補充。

譚春的面前就出現了這樣一個成為包工頭的機會。

有欒鳳的就得有張璇的，萬峰一人發一千元。

過年頭一天上午幾乎都是留給員工們問候閑聊的時間，不用上班。

過年的好處是大道上一輛車都沒有。

接下來的兩天萬峰也是在忙忙碌碌中度過的，除了到縣城去給縣城裡有關係的朋友兄弟乾爹乾媽拜年外就是在家接受別人的拜年，那些配套廠的小廠長小經理們像走馬燈一樣地過來串門，弄得他wｗｗ.ｈeｔｕbｏｏｋ•cｏｍ.cｏm焦頭爛額的。

其實做麻將的機器並不難做，就是把原料做成一個個大小一樣的方塊就行，至於上面的字跡用模具不算什麼難事兒。

和往常一樣，待給欒長遠夫婦發完紅包，欒鳳的小手已經伸半天了。

他需要設計需要項目核算，甚至還需要找人教他蓋樓的技術。

「我以後保證不賭錢。」譚勝習慣性地張口就下了保證。

「叫我幹什麼吧？」

為了一炮打響他就必須做周密的計劃和準備。

就是當騙子起碼也得讓別人看著你像老闆不是，否則一眼就看出是騙子了，你騙誰呀。

閆凌這兩年開個廣告公司混得就很人模狗樣了，肚子里有沒有貨不重要，起碼派頭是練得差不多了。

「當然是發揮你的特長，去和別人扯蛋了。」

閆凌有些迷惑：「誰呀？」

初四萬峰到欒鳳家拜年，欒鳳喜氣洋洋地迎接到大門口。

待工廠的事兒布置完畢，萬峰到服裝廠溜達也就看到了閆凌。

譚春急三火四地走了，萬峰和譚勝從小樹屯的北頭往灣口慢慢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