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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級末日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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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邪惡力量 第0171章 上浮

第五卷 邪惡力量

第0171章 上浮

托馬斯的怪談故事結束了,地上已經落滿煙頭。我掏出手機看時間,藍色的光照得人臉有些慘白。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晚上九點。在這個黑暗詭秘的房間中聆聽那些怪誕悲慘的往事,空氣中似乎聚集了太多陰森的微粒,讓人覺得呼吸不暢。
「真夠吵的,怎麼選在這種地方?」達達問道。
我們的目光齊齊落在那個圖案上,那是一個吊墜,細幼的銀鏈穿過一個圓環,圓環之下是一個十字架,顯得古樸典雅。
「你覺得會是什麼事情?」榮格問。
「也許吧,不過,我想他們一直沒有進展。讓計劃取得成果的是蒙克和斯恩特,也許在那個時候,計劃的方向就產生了改變。當時一定發生了一些事情,讓蒙克和斯恩特不得不接受那個組織的資助,重新開啟天門計劃。」洛克推測道。
雖然不是每個參与調查精神病院的人都會墮入噩夢,產生幻覺,但是當他們看到身邊的人不是發瘋就是死亡,也感到萬分恐懼,已經處在崩潰邊緣,所以當男孩提出這裡在進行一個邪惡的祭奠時,包括恩格斯在內,每個人都相信了。先不論他們是否能夠逃離此地,他們的親朋好友都在鎮上,就算他們據實相告,對方也不會相信。
「這裏可不是未成年人該來的地方。」榮格語重心長地對我說。
那家夜店名叫「黃色旗幟」,門面上方的招牌是一副挑逗狀的女郎畫像,跑著一圈跑馬燈,顯得五色斑斕,充滿了某種暗示性的意味。這個招牌晚上八點過後才會升起來,白天是正經的酒吧。我和富江在剛到小鎮時曾經光顧過,知道這家店是整個鎮上唯一有脫衣舞的夜店。
「艾琳……是那個邪教組織的人?」八景皺起眉頭。
「幕後黑手是什麼人?」榮格問。
「別擔心,我和富江都進去過。他們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對外鄉人一向很熱情。」對此我深有體會。
「那個男孩,索倫告訴我們,祭禮開始了。可是無論我們如何追問祭禮的事情,他都不肯開口,只是說,將會有最關鍵的十三個人被獻祭。」托馬斯說。
「他們在做人體實驗?」榮格問。
「我還清楚記得,當我聽到蒙剋死亡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儘管蒙克有種種不是,而且還是我心中的嫌疑犯,但是我無法忘記從前和他相處的那些日子。你得知道,這個鎮子很小,我們自懂事以來就玩在一起,熟悉彼此,就和圖書像親哥們一樣。他和斯恩特一直是鎮子的驕傲。」托馬斯低沉的聲音說。
因此,無論是為了誰,他們都只有繼續調查計劃。他們當面質問蒙克和斯恩特,那兩人自然否認自己的精神病院有違規行為,對那些夢和幻覺的事情冷嘲熱諷,最後眾人不歡而散。有些人提議報警,有些人甚至想要用偏激的手段報復蒙克和斯恩特。然而,就在矛盾即將激化的時候,突然傳來了蒙克的死訊。
「是啊,在我的國家可沒有這種服務。」
「我記得你還沒成年吧?副隊長。」潘對我說。
「這個吊墜據說是艾琳的家傳寶物,所以我想,她不僅是那個神秘組織的人,而且還具備一定的地位。」潘如此說道。
「當然問過,可是他什麼都不肯說。不過,這些年來我反覆思考,不斷夢見當時的情景,所以有一個猜測。」
「有什麼明顯的特徵嗎?」
「沒想到說了那麼久。」托馬斯站起身來,走向廚台,「我想,該說的已經說完了,你們確定要留下來吃晚飯嗎?」
好一陣沉默,只剩下發電機的響聲。
夜店裡沒有舞池,也沒有旋轉的彩燈,光線有些暗。靠門的右側是吧台,門的正前方是一個不大的舞台,舞台上豎著三根鋼管,除此之外都是提供給客人的桌椅,身著短裙的女服務生踩著溜冰鞋,舉著托盤在過道間穿梭。晚上十點開始,夜店會有脫衣舞,不過在那之前,店內的氣氛已經夠熱鬧了,斗酒聲,吵罵聲,嬉鬧聲,好似波浪一樣湧來,我們交談時不得不提高音量。
「你們沒有問他為什麼會知道祭禮的事情嗎?」
夜店裡的客人不少,但仍舊留有座位,我們跟服務員訂了兩張桌子,要了三份大餐,在其他人到來前,我們迫不及待要填飽肚子。雖然魔紋使者的體質不錯,不過無法掩蓋飢餓的感覺,如果有機會,我們的胃口甚至比普通人大上一倍。
「這是我進過的最差勁的夜店。」榮格毫不客氣地說,說這話時候,他仍舊是那副一板正經的表情。
「這種夜店魚龍混雜,布爾瑪的快餐店發生爆炸,警局應該會對出入這裏的人進行監視和排查,而這裏的管理也會相對變得嚴厲。」榮格解釋道。
我知道他的意思,雖然為了行事方便,重新辦理的身份證上顯示是成年人,但實際我尚未滿十八歲,這點小隊里的所有人都知道。
「那件和祭禮至和-圖-書關重要的東西在布爾瑪手上?」榮格突然問。
「托馬斯說,蒙克和斯恩特像喪家犬一樣回到鎮子,差點一蹶不振,可是在他們的開解下,重新打起精神,才開了那家精神病院。我覺得並非那樣。」巴赫突然說,「艾琳隨同蒙克和斯恩特回到小鎮時,已經患上了絕症,而且病情在不斷加重,再聯想到天門計劃的目的,不難看出,蒙克和斯恩特很可能被那個神秘組織招攬,並以艾琳的病情為要挾,他們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又糾葛于鎮上的鄉情和艾琳的生死,所以才顯得頹喪。說不定,艾琳的病也和他們在城市中進行的天門計劃有關。」
「不試試怎麼知道?除了這裏,我可想不到這個鎮上還有什麼有趣的地方。說不定會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報呢。」
「……至少我們活了下來。」托馬斯只是如此說道。我知道他忌諱什麼,再說下去就不得不承認當時的大火有他們的份,他可不會承認那些事情,也不會曝露那時的同伴。
「什麼?」榮格追問道。
「你呢?榮格,你就沒做過這種事情嗎?」我反問道,「這麼刺|激的地方,可不分成年人和未成年人。」
「不,不用了。多謝你,托馬斯先生。」榮格婉拒道:「不管你說的祭禮是否真實,如今鎮上的情勢的確不怎麼好,也許你可以到我們那裡,我們會負責你的安全。」
我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一旦祭禮成功會發生什麼事情?不清楚,但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我在尋訪其中一個受害者家庭的時候,在他們的相冊中看到了艾琳的照片,她當時還是十七歲,脖子上帶著這個東西。」她說。
「別說了。」托馬斯果斷拒絕了,「我是不會去你們那裡的,除了我自己,沒有人能保護我,而且我也沒有完全相信你們。」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一個聲音插|進來,說:「雖然對未成年人來說,這裏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就是在那時,精神病院為了悼念開創者蒙克,在靠近墓園的位置修建了那個鐘塔。當時大家都以為純粹是一種紀念,所以儘管已經和精神病院起了糾紛,但念在舊情的份上,還是有不少人去參加了葬禮。可就在葬禮過後的第七天,那個鐘塔的一個時刻突然亮起藍色的火光。
若說十分喜歡這種低俗的地方也不盡然,只能說我對這種地方充滿了好奇心。榮格和其他和_圖_書人都是前天才抵達鎮子,所以對夜店的事情不太清楚,所以當榮格知道聚會的地點是這種地方時,看向我和富江的目光有些怪異。
「那是祭禮。」托馬斯陷入沉湎。
「天門計劃的提出者是那個組織嗎?」達達疑惑地問道。
「誰的主意?」潘故意做出詰問的樣子,不過誰都知道她根本就不在意。
我們都認為巴赫的這個推斷十分貼近真相。這時,潘突然取出紙筆,畫了一個圖案。
「是嗎?對我來說,這就是最好的了。」我用力切著牛扒,大聲回答他:「因為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有脫衣舞的地方。」
「我永遠無法忘記小斯恩特當時的眼神,我想他恨死我們了。」托馬斯搖著頭說。
「不,我不知道,我有好幾次看到自己被他們選做素材,那種痛楚是如此真實,但是昏迷過去后在醒來,卻發現只是一場夢。」
「不清楚。」托馬斯搖頭說:「我們根本就沒有查明他們的身份,只知道他們是蒙克和斯恩特的合伙人,看上去像是一個邪教。真不知道,蒙克和斯恩特為什麼要和這些人合作。」托馬斯滿腔悲憤,失望透頂地說:「他們怎麼能和那些傢伙一起謀害自己人!」
托馬斯沒有任何挽留我們的意思,巴不得我們離得越遠越好,就像我們都是災星一樣。不過,若非是為了獲得線索,我們也沒興趣在這個骯髒、雜亂、散發異味的狗窩裡久留,更不用說去品嘗那個看上去好幾天沒洗的廚台做出的伙食了。
「只是一種猜測,當時刻上全都變成藍色火光時將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這是那個男孩說的,他說有一個邪惡的計劃在進行,我們必須摧毀精神病院。」
托馬斯用沉默做出回答,我們也沒有逼迫,之前的交談已經足以讓我們把握當前的形勢和即將到來的變化。現在我們已經明白,十年前的祭禮已經重新開始了,對方醞釀已久,絕不容許再次失敗。和祭禮相關的重要物品不是在布爾瑪手中,就是在黑巢手中。也許黑巢來人就是幕後黑手的幫凶,而小斯恩特很可能是這次祭禮的負責人,而以恩格斯為代表的當地警局已經黔驢技窮。
我提議開燈,托馬斯焦躁的情緒在傾訴的過程中已經恢復平穩,很快就同意了。他走到角落裡摸索了一陣,房頂上的燈泡開始閃爍,眨眼的時間,昏黃色的亮光穩定下來。托馬斯的肚子發出飢餓的抱怨,我們才想和-圖-書起來,自己連晚飯都還沒吃,沉默壓抑的氛圍不由得消融了一些。
托馬斯他們意識到危機一觸即發,不得不鋌而走險,闖入斯恩特的家大鬧一通。
「你們的計劃成功了嗎?」我問。
「那場大火中,除了你以外,還有多少人活了下來?」我又問。
「這是本鎮唯一一家有脫衣舞的夜店。」富江刻意看著男性隊員說。
我們出門,走下鐵梯,最後出來的榮格關上房門。
我們覺得這才是重點,祭禮這個單詞和末日力量往往關係密切,我們繼續追問,可是托馬斯搖搖頭,他對「祭禮」也不甚了了。
我們返回汽車旅館取回越野車,然後給其他人打電話,約好到鎮中心的一家夜店會合。當然,並非是公事性的緊急集合,只是意在加深隊員們之間的感情的聚會而已。儘管其他人都已經吃過晚飯了,不過都很乾脆地答應下來。來到鎮上兩天了,一直埋首在情報收集和整理的工作中,就連下班后也不能放鬆,現在既然隊長自套腰包請客,眾人自然不會客氣。
托馬斯談到自己做的噩夢時,富江和榮格都不由得朝我看來,我最近也陷入類似噩夢中。
「這是最奇怪的地方,我也不太清楚,有時會發現通向外界的道路被切斷了,整個小鎮變成了一個孤島,有時明明已經出去了,可是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仍然在精神病院里。」托馬斯談及的時候眼神迷惘。
清澈的夜色中,月華如水,我們披星戴月朝來時的方向走了一陣。回頭眺望拖車,那個微微從窗帘后透出光亮的房間,如同一個龐然怪物卧在荒野中,不時傳來嗚嗚的聲音。
榮格盯著我半晌,臉上刻板的表情變得柔和了一些。
「出不去?為什麼?」我問。
「就是為了看脫衣舞?」
「我想他們不會讓你進去的。」榮格看了一眼守在夜店門口的保衛說。
「帶著面具,身穿黑袍。嘿,邪教不都是這種見不得光的模樣嗎?我見過他們的徽章,上面一個圓圈,下面一個十字,看起來像是鑰匙。」托馬斯說著,雙手比劃,讓我想起了在夢境中的精神病院的教堂大廳看到的天窗。
托馬斯沒有回答,但是我們看到他臉上一瞬間有些驚愕,便全都明白了。黑巢的人不知從哪裡獲得了這個線索,在奪取那個物品的時候導致布爾瑪的快餐店發生爆炸。席森神父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獲得了那個東西,可是布爾瑪卻在www•hetubook.com•com恩格斯詢問的時候否認了這一點。這其中仍有許多疑問,不過這些疑問對我們的行動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我們的副隊長小夥子。」榮格不瘟不火地回答道。
「我覺得,那個孩子懷疑我們之中有叛徒。」托馬斯緊握雙拳,骨節發白。
托馬斯和恩格斯等人調查了那些地方,結果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有時托馬斯會想,正常的世界和異常的世界,哪個才是真實呢?噩夢越來越頻繁,越來越真實,他們開始害怕睡覺,嘗試要逃出小鎮,卻發現怎麼也出不去,於是變得歇斯底里,最後,一些人被判定為精神病人,另一些人自殺了。
但那只是一個幌子,最終,男孩和恩格斯發現了端倪。詳細經過只有那兩人清楚,總之兩人竊走了據說是祭禮中至關重要的東西,並決定用這個東西將幕後黑手引出來。
洛克和巴赫等人頓時一陣起鬨。
「剛才你看到了鐘塔上的藍色火光。那是怎麼回事?」榮格問。
我們抬頭一看,原來是洛克他們,連忙招呼他們坐下,又讓服務生端上酒水。不一會,歡樂頌小隊的十一名成員都來齊了。咲夜的年紀和我差不多,同樣沒有見過這種陣仗,顯得有些拘謹和好奇,緊緊挨在富江和達達的中間。
榮格沉默了半晌,終究還是答應讓我試試,畢竟我說的也有一定道理。這家夜店的經營項目和唯一性都耐人尋味,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小道消息可是相當靈通的。結果我們三人輕而易舉就進了裏面,門口的守衛就像是兩尊目不斜視的雕像。
「那是過去,今晚會有些麻煩。」榮格說。
這個刁難可不是第一次碰上了,我輕而易舉地化解了攻勢。雖然我們決定不談公事,不過這一陣都在忙同樣的事情,說來說去,話題又轉回天門計劃上。富江把我們三人的遭遇簡單闡述了一遍,眾人都嘖嘖稱奇。快餐店爆炸案,黑巢交鋒,以及和托馬斯的懇談,短短一天中發生了這麼多刺|激的事情,讓埋首于枯燥的查訪任務的其他人羡慕不已。
「看起來,有一個神秘組織從頭到尾都參与了天門計劃。」洛克想了想,說:「先利用政府支持,判斷研究計劃的可行性和實用性。如果沒有用,就扔掉,如果有用,就會採取種種手段封印項目,將自己變成計劃的唯一支持者和獲益者。這是很常見的非法商業手段,如果手腕圓滑,和政府稍微有些關係的人都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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