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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級末日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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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超凡雙生 第0822章 密室殺人 1

第十一卷 超凡雙生

第0822章 密室殺人 1

咣,咣,咣……
相對於江真正擁有的力量來說,這麼做無疑是繁瑣而效率低下的,給人一種刻意的感覺,但是,如果將這種刻意視為一種必須,則可以和更多的情況聯繫起來。我情願相信,江是出於某種不得不為之的因素而這麼做,而不願意相信,它僅僅是為了「讓遊戲變得更有意思」。在我的理解中,江雖然是源於現實真江人格而誕生的病毒人格,但是,這個人格可沒有強烈到,可以將和自己攸關的事情,當作一個遊戲來玩弄的地步。
也許,是應該去見見系色和桃樂絲的時候了。我在心中對自己說道。我無法觀測的情況,大概是受到高川的特殊性以及注視角度所影響,「江」存在於高川體內,「病毒」的活躍,自然也會從高川的體內開始,從高川的位置觀測「江」和「病毒」,其實一種自我觀測的狀態,但是,自我觀測,往往卻是極為困難的。但是,系色和桃樂絲的話,應該會有辦法做到吧,因為,她們的特殊性和注視角度,和高川是不一樣的。
在這個對網路球而言具有某種特殊意義,必然做好了儘可能的防務工作的宅邸中,還是有命案發生了,而且,看起來死的可不是普通人,由此將會引發怎樣的亂流,宅邸里的每一個住客都心知肚明。雖然格雷格婭只是個神秘組織的新人,卻也在這種異常上,具備相當的敏感性。
「有人死了。」格雷格婭深呼吸了一下,嚴肅地說道。
格雷格婭好似嚇了一跳般,用怪異的眼神盯著他,半晌才說:「你不是睡糊塗了吧?高川,有人死掉了,就在這個宅邸里,這可不是什麼能讓人輕鬆下來的情況。」
那麼,該如何解釋江的行為呢?那種明明可以做得更多,卻偏偏周轉反覆,充滿了自我壓抑的感覺,一定不是什麼可以隨意打破的狀態。我反覆思考著,但所有的方向,似乎都指向「江和病毒是一體兩面」的答案。
他十分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自己的狀態如何,昨天和今天的銜接,沒有因為睡眠產生任何隔閡,那是不需要刻意去想,就能自然而然明白的情況。但也正因為如此,並未能讓他產生「新的一天到來了」的感覺。他的時間感,宛如就是一條平滑的,沒有過渡的直線。
「江」,於人格上並不是「病毒」,但是,在存在性上,卻就是「病毒」。和我和-圖-書親密接觸的,並不僅僅是愛人,也同樣是致命的兇手。我回想著自己曾經活著的那個末日幻境,「江」的出現和消失,以及來自最終兵器的撲殺,似乎都有了一個清晰的解釋。如此一來,幾乎可以肯定,江為我做的一切,它至今為止的活躍,都在暗示著,「病毒」同樣在蓄積著力量,積極地行動,而最終兵器襲來的時間,也已經不是太遠了。
「意識殺人?」義體高川問道。
「不清楚,但是,我沒有在意識宅邸中找到兇手痕迹。」輪椅人說解釋道,他以這座宅邸為基礎坐標和模型,製造了一個意識宅邸作為宅邸的意識態力量防禦體系。一旦有人在宅邸中施展意識力量,進行意識行走,就會強制進入意識宅邸中,雖然意識能力非凡的人,可以自由出入這座意識宅邸並在其中行走,抵抗其中的反擊力量,但是,除非是擁有徹底壓倒輪椅人的意識力量,否則是無法徹底抹去自己在這個意識宅邸中的出入和行走痕迹的。
「發生了什麼事情?」沒等格雷格婭開口,他先一步進入正題。
這不經意就能聽到的鐘聲連綿不絕,卻出乎意料的並不讓人感到煩躁,反而因為聲音的起伏,讓人產生一種和當前不斷被毀滅的,雜亂無章的景象截然不同的有序感。
晨曦從窗帘處滲入,在靠窗的角落,灑下一片金沙般的光澤,為這肅穆森嚴的宅邸,增添了一種鮮活的感覺。他翻身坐起,試圖從周遭的寂靜中找到什麼信息,但是,除了睡衣和被子摩擦的聲音,什麼都沒有。
「輪椅人,網路球的意識行走專家,也是這個宅邸的意識態防禦體系的構建者。」走火的表情十分沉穩,雖然在情理上最不應該發生異常的宅邸里,出現了一些麻煩,似乎還是相當棘手的麻煩,但是,從他的態度上感受不到太多的緊張感。
「我們在外面等您,高川先生。」輪椅人禮貌地點點頭,被走火推出了房間。
義體高川猛然從一無所覺的沉眠中醒來,沒有漸漸蘇醒的過程,而是直接從無知無覺的黑暗深處,突然就變得直覺敏銳,彷彿一直都沒有睡著般。他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什麼,但仔細去尋找,卻又什麼都沒有發現。他想做的夢,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出現過。
義體高川點點頭,卻一點都沒有格雷格婭預想中的緊迫感,https://m.hetubook.com.com只聽到他說:「這是網路球的地盤,格雷格婭。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必須交給網路球處理,我們只是客人,只需要配合主人的行動就足夠了。」
我所看到的,我所經歷的,從來都沒有脫離一個巨大的循環。我的敵人,一直就在我的身邊,從未遠去。我看著坐在身旁不遠處,盯著高大的黑色巨人痴痴獃呆的真江,當她再一次於我身旁消失的時候,就是「病毒」正式來襲的時候吧?我很清楚,自己失敗的下場。對於一個末日症候群患者,尤其是和「病毒」如此接近的末日症候群患者來說,在末日幻境中死亡,和在「現實」中死亡根本沒有區別。
我並沒有主動取代他的想法,在人格意識層面上,一旦發生衝突,就會變得十分麻煩,暴力往往是無法解決所有事情的,也無法帶來最好的結果。但是,我希望自己所釋放的信息,能夠被隔離在另一邊的他接收到,更希望,我們的步調可以變得一致。我很清楚,「高川」的敵人,可不是精神分裂般的,各行其是的「高川」可以戰勝的。然而,目前的問題在於,每一個「高川」雖然都有著共同的意志核心,但是行動和思考的方式卻各不相同。
※※※
「正因為是很嚴肅很緊急的事情,才不需要自亂陣腳。」義體高川揉了揉格雷格婭的頭髮,和咲夜一起走向衛生間,一邊說道:「鎮定一些,格雷格婭,這個宅邸,是情理上最不應該出意外,但是在理論上,卻是最容易出現意外的地方。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多麼出乎意料,不是嗎?」
問題就在這裏,即便在神秘世界中,要殺死一名意識行走者而不透露任何風聲,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那名死亡的意識行走者,擁有在肉體死亡后,在意識態世界中繼續維持一定活動時間的能力,是行動力極為強大的意識行走者。但是,意識宅邸中,同樣沒有找到這名意識行走者的痕迹,而這名意識行走者卻也是不可能徹底抹消自己行走痕迹的類型。這意味著,這名死亡的意識行走者,由始至終都沒有使用自己的意識力量。在受到攻擊的情況下,無論是不進行反抗,還是來不及進行反抗,都是極為特殊的情況,因為這名意識行走者,並不是弱者。
「這位先生是?」義體高川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m•hetubook.com.com男人,然後將目光移到走火身上。
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動作,僅僅是注視著,聆聽著這一切。自從魔法少女十字軍的一個序列分隊全滅后,並沒有新的魔法少女繼續補入進來,整個瓦爾普吉斯之夜中到底還潛伏著多少人尚且不知,但在我曾經經過,以及此時所在的地方,彷彿就只剩下了我和江。魔法少女們所隸屬的組織,負責監測和管理這個瓦爾普吉斯之夜的組織,似乎已經察覺到了江的動作,而主動將自己的反擊步調放緩了。這種平靜當然不可能永遠持續下去,但是,更猛烈的風暴到底何時才會到來,卻沒有一個準確的時間。
「見鬼,真是無法理解你們的態度。」格雷格婭抓了抓頭髮,「這難道不是很嚴肅很緊急的事情嗎?」
耳語者三人看向來者,那是一個不認識的中年男性,似乎身有殘疾,坐在一張自動輪椅上。推著他進來的是走火,不過,似乎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擁有更大的發言權。
從義體高川的情報中,我大致可以了解系色和桃樂絲兩人的狀況,但是,要見到她們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我的存在,本就是一種特殊性,而這種特殊性,決定了我的活動區域,受到極大的限制。當我想要處理的問題,超出自己的活動範圍時,一切都只能寄望于另一個我,那事實上才是此時真正的「高川」的義體高川。
義體高川下床打開門,就看到格雷格婭全副武裝地站在門外,還一邊轉頭看向身後恭身而立的女僕。
敲門聲響起來,咲夜翻了個身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外面的人喊道:「快起來,高川,出事了!」聽聲音是格雷格婭。義體高川看了一眼時鐘,清晨六點三十分,外面的天氣相當好,並不是倫敦常見的霧天。格雷格婭的再三催促,讓咲夜徹底清醒過來,兩人都明白,在這個時間點,真的發生了一些讓人感到急迫的情況。
那麼,你會怎麼做呢?義體高川。
對於所有藏身在這片廢墟中的人們來說,來自黑色巨人的威脅已經可以解除,因為這些黑色巨人的破壞力,似乎徹底限制在建築上。雖然黑色巨人們試圖踏平一切高於地面的物體,但是,廢墟之所以還能存在,自然是有其理由。在意識態的世界里,破壞和建設,存在和毀滅,從來都不是絕對的。這些被砸毀的建築也是如此,它m.hetubook.com.com們的狀態,被維持在「廢墟」上,無論黑色巨人如何破壞,當人們的目光離開時,這些被徹底破壞的地方,便會恢復到半殘廢的狀態。
過去的經歷就是最好的證明,我于末日幻境中死亡了,也無法在「現實」中活下去,「病毒」對身體的侵蝕,既會從「現實」的身體層面影響到末日幻境的意識層面,也會從末日幻境的意識層面,影響到「現實」的身體層面。我在「現實」中的死亡,早已經被末日幻境中的死亡所註定。
不一會,等在外邊的走火和輪椅人等到了耳語者三人走出房間,女僕則留在房間中繼續自己的工作。格雷格婭緊閉著嘴巴,她知道的情報,只有「有人死了」這個大致的概念,但是,對於具體的情況,卻並不了解多少。一行人邊走,邊聽著走火進行案情描述。基本上,若是放在正常社會中,這次的命案可以歸入密室殺人的行列,不過,摻雜了「神秘」元素后,所謂的密室殺人就沒有了那種詭譎的意義。有太多的神秘,可以在一個徹底密閉的密室內殺死一個人。只是,死者的身份並不簡單,是同樣暫住在這座宅邸里的某個神秘組織的意識行走者。
也許,當「江」做了更多,就代表著「病毒」做了更多,當「江」變得直接而暴力,也意味著「病毒」同樣變得直接而暴力,而當「江」徹底發揮自己的力量時,「病毒」也很可能會真正展現出碾壓一切的特性。
「你起得可真早。」義體高川並沒有急匆匆詢問具體情況,而是微笑著輕輕打趣了一下格雷格婭,「昨晚做了一個好夢嗎?」
一直在注視黑色巨人的真江突然站起來,她朝一個方向看去,卻似乎並不在看那邊的任何東西,那是一種穿越了時空般的視線,讓那茫然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深邃起來。她在看什麼?是在看這個末日幻境的正常世界?亦或著,在注視著「現實」?我如此想著,朝她走去。我希望自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然而,我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在她的身旁。
瓦爾普吉斯之夜,看不到盡頭的鍾林區正被黑色巨人持續破壞,原本工整的城區之景,在入目所見之處,已經徹底淪為廢墟,雖然不清楚在更遠的地方,是否也是相同的景象,但是,人類能夠產生具體認知的,也僅有自己可以看到的範圍而已。對所有在這個瓦爾普吉斯之夜中或遊盪或和圖書潛伏或交戰的人們來說,自己便真正置身於一片末日般的世界里。魔眼消失之後,黑色巨人的破壞行動並沒有停止,彷彿要將廢墟磚瓦都砸個片甲不留,但是,它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機械感卻越來越強,就像是徹底失去了思考的大腦和針對性的目的,僅僅在程序化地執行它們原本被賦予的使命而已。
雖然江並沒有對我解釋過,它到底做了些什麼,但是,通過它對魔眼所做的一切,卻完全可以推斷出來——在意識狀態下埋入一顆種子,等待著回收者觸發它,激活它,然後沿著這條線索繼續向深處探尋,直至找到自己的目標,某個對瓦爾普吉斯之夜核心有所認知的人士。
「高川先生說得很對。」又有人走進來,搶在格雷格婭之前說道:「如果大家都沒有要緊事的話,可否到大廳集合呢?」
「很高興認識您,輪椅人。」義體高川朝輪椅人點點頭,對站在房間里的眾人說:「我需要一點時間——」
「好吧,你才是頭兒,你怎麼說就怎麼辦。」格雷格婭沒有反駁,賭氣般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原本在每一棟建築頂上都突兀存在的鐘樓,此時已經並不是隨處可見了,鍾林區的印象,從外表看來已經名不副實,但是,在那深色夜幕般的天空下,卻瀰漫著一種聽不見的鐘聲。用耳朵,是無法確認聲音存在與否的,刻意去尋找這些聲音,也只能聽到建築垮塌的聲響,然而,當不再去關注這些鐘樓和鐘聲的時候,那聲音就會突然浮現在心中。
我思考著,可能擺脫這個絕望輪迴的方法。然而,我實際上並不清楚,「江」和「病毒」互換的時機、原理、過程,以及發生這種情況之後,各自的狀態。「病毒」從來都沒有將正體展現於我的面前,「江」總會莫名其妙地消失,隨後出現的最終兵器,究竟是「病毒」,亦或著,僅僅是「病毒」的力量呈現?雖然,在理論上,「江」擁有取代「病毒」的可能,但是,「江」和「病毒」的交鋒,又是在什麼地方,以怎樣的狀態產生呢?我希望自己的力量,能夠成為江的力量,但是,如果連觀測和接觸都無法辦到,就根本談不上什麼一臂之力。
同樣身為「高川」的我,一直都相信,無論產生多少分歧,最終都只有一個「高川」,只有一個意志,但是,只希望這個時間,來得更快些,而完成這個結果的過程,可以緩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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