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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級末日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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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超凡雙生 第1224章 影響力

第十一卷 超凡雙生

第1224章 影響力

我在前往既定目標據點的一路上,全力開啟了連鎖判定,以目標據點為中心,依靠速掠產生高速,偵查了周邊兩百米半徑的範圍。
「你們不能約束他們?」我問。
相比起「富江」等級的敵人,五十一區的威脅,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一個人負責一個據點。」她們有自己的計劃,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儘管這次進攻「劇組」的決定,是以感性做出的,但是,用理性去思考行動所會造成的後果,以及自己又是否可以利用這個行動,去針對性布置一些伏筆,也是必然的。我雖然用感性引導行動,卻並非是熱血的野獸。
「是的。」我十分直白地對她說:「我會得到拉斯維加斯中繼器。」我也不覺得,來自網路球的約翰牛,對我沒有這方面的猜測,也絕對說不過去。畢竟,我在復甦之初,就和他們大幹了一場,之後他們也沒有放過對我的數據進行收集——同時出現兩個高川,若說彼此沒有半點關係,也沒有半點影響,那絕對是沒有人相信的吧。
「我以為你不在意他們。」約翰牛笑了笑。
我覺得,NOG隊伍,或者說,由網路球主導的NOG一批人,根本就沒想過要得到中繼器,所以,對於「中繼器核心」到底在什麼地方,是怎樣的形態,如何才能得到等等情況,其實毫無興趣,所以,並沒有針對性布置太多的行動。
如果無法確保自己一直佔據遊刃有餘的優勢,一旦被更強力的敵人偷襲,情況就會如雪崩般惡化。
正在行動的人和組織,可不止五十一區。五十一區打得主意雖好,但能夠識破並利用的,也絕對不止我。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最聰明的那個,如今局勢複雜,各方的策略,已經糾纏在一起,利用他人的同時,也被他人利用著,想要抽絲剝繭,一一處理,根本不是我這種只有優等生程度的人可以做到的。所以,我不得不假設,這次襲擊「劇組」的行動,也在他人的意料當中,並被人所利用的可能性,而且,富江失去聯繫,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總結過去的經驗,我覺得,有可能會遭遇類似「被最終兵器襲擊」的情況。
和「主教」相比,格雷格婭因感性用事的做法,在我的經驗中,反而更加容易存活下來。畢竟,很多時候,遵循感性的同時,也會依賴直覺,而用理性去計算每一件事的人,往往會忽略直覺。反過來說,如果可以從純粹的理性和直覺中,獲得一個平衡,那麼這樣的人一定很強大。
「不行,只攻擊一個據點的話,我們無法給予對方足夠的震懾,也無法真正削弱他們的支援力度。」主教皺著眉頭,環視眾人說:「如果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立場,這種保守的計劃足夠了,但是,保守的計劃,只會讓我們陷入泥潭中。僅僅證明自己的hetubook.com.com立場,反而讓自己逐漸失去優勢,這種進攻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當然不在意他們,不過,也覺得,放任他們行動也不是好事。」我說:「我覺得,他們是真的想要得到拉斯維加斯中繼器。」
整個進攻方案,是基於格雷格婭所得到的情報進行布置的。勝算多少,在大部分參与者看來,更大程度上,基於情報的多寡。根據情報對己方的力量進行評估后,格雷格婭等人最終放棄了同時進攻四個據點的想法。嚴格來說,進攻方案最初十分激進,眾人的心氣也很高,但是,對黑煙之臉的忌憚,讓整個計劃漸漸變得保守起來。
這一切,都讓我認為,五十一區對「奪取拉斯維加斯中繼器」有著不同尋常的執著。很可能,這個奪取計劃,在他們自己的中繼器建立之前,就已經存在了。但是,直到現在,才讓他們覺得時機成熟。
「看來你們真的打算大幹一場了?」約翰牛果然知道相關的情況。既然是在這個酒吧里,我就沒覺得,真的可以將商談的事情徹底隱瞞。在這裏談論那些事情,是我釋放的態度,而約翰牛的表示,也證明了她對此事的態度。有她在NOG中進行牽制,格雷格婭她們要面對的潛在壓力,將會削弱許多。更可以從之後,耳語者所要面對的壓力,來判斷NOG的內部分歧情況。
約翰牛的暗示,讓我明白了這一次,左川她們所可能會遇到的危險程度——在我動手之前,五十一區的反擊應該不會太強,第一次的襲擊,不會讓他們下定將我們視為正式敵人的決心,但是,如果行動持續下去,亦或者我親自出手,左川等人就會面對敵人蓄勢以待的壓力。擊潰劇組的一兩個據點,和我所想的一樣,不會讓他們感到恐懼,也無法破壞他們的優勢,只會讓他們將我們視為直接的敵人而全力以赴。
這裏的黑煙之臉,和我印象中的黑煙之臉有了不少區別,格雷格婭遇到的那隻黑煙之臉,和這裏的黑煙之臉相比,在細節上也有出入。不過,因為是一團不斷變換的黑色煙霧,所以,我很難實質性去描述,這些細節不同的地方。那更像是一種感覺,只要曾經見過它們,就能依靠直覺得到對比結果。
二十分鐘后,我展開速掠,遊走於事先偵測好,並根據黑煙之臉的遊盪不斷調整的路線上。這裏可是黑煙之臉的生產基地,不以最快速度摧毀他們的生產裝置,面對隨時都有可能增加的黑煙之臉,我也挺有壓力的。這東西的神秘性相當高,哪怕我出於速掠狀態,它也有一定的反擊能力。被圍攻的話,雖然不會死,但也會一陣手忙腳亂吧。
「二十分鐘。」約翰牛突然說:「如果你決定了,那麼,最好等上二十分鐘,才是最好和*圖*書的時機。」她說的,自然是我加入戰場的時機。不過,我對她如何判斷出這個相對精確的數字,仍舊有些好奇。約翰牛的神秘是什麼,至今為止,我都未曾真正弄清楚過。
即便如此,我仍舊決定相信約翰牛的判斷。我們暫時還不是敵人,而且,在惹怒了五十一區的同時,失去約翰牛這個和NOG關係的緩衝帶,耳語者的境況會變得更加被動吧。如今局勢多變,戰鬥的神秘性也會越來越高,這些是我無法逃避的,能夠不將那種高烈度的戰鬥,在耳語者所在的城市引爆,那自然是最好。對末日真理教的在意,讓我決定接受約翰牛提議的情報交易,而這個決定,引發了富江的離去,進而暗示著,和富江同等程度的神秘即將襲來。而在之後陸續的行動中,遭遇到一系列涉及到巨大黑幕的事件。
「我們沒有足夠的主攻手,分兵的話,只會陷入持久戰,而讓擁有據點的敵人逐漸緩過氣來。」格雷格婭強調道:「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我們需要集中力量,才能至少摧毀一個據點。」
一旦情勢發展到那樣,耳語者也算是和五十一區直接對上了吧。不過,和NOG的交易,至少讓耳語者在本部的時候是安全的。我不擔心自己,但是,加入敵人的反擊足夠迅猛,已經出發的眾人中,大概就只有左川一個人可以安全歸來吧。
是否可以把握住時機,及時抽身而退,就是她們這次行動的關鍵。為了給她們營造一個不是必死的機會,我也必須晚上一點時間再出手。
我記得很清楚,在過去的末日幻境中,被最終兵器幹掉前,所遭遇的那些事件的特徵。此時在我心中生出的即視感,帶來了強烈的預感,這次進攻「劇組」的據點,就是被襲擊的前兆。
「這裏沒有誰可以真正約束其他人。」約翰牛十分嚴肅地對我說:「我們和他們的目標暫時沒有衝突,所以,不會貿然將一個潛在的盟友,變成直接的敵人。他們所做的事情,沒有超過我們的底線。保持默許的態度,也得到隊伍中大多數人的認可,你要知道,大多數人,很多時候,就代表著所有人。我在這裏提醒你,已經是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爭吵就此開始,但沒有糾纏太長時間,左川一錘定音地說:「我們這邊負責一個據點,你們四人負責一個。」她的決定,將耳語者本部和格雷格婭四人構成的外圍情報組織清晰劃分出來,格雷格婭有些皺眉,但是「主教」卻一副「就該如此」的表情,停止了爭執。
「當然。我們的交易,優先度是最高的。」約翰牛認真的回答道:「只要你還在尋找末日真理教的線索,我們就會維護耳語者本部的安全,協助你們維持所在城市的秩序,哪怕是五十一區,也別想用下作的手段攻擊和*圖*書你們的據點。但反過來,如果是你們離開自己的據點,主動對五十一區採取行動,那麼,被五十一區的人反擊,我們也會視而不見。」
從這個角度,回過頭去看看我所遭遇的,那些「可能是五十一區」和「不知道是誰布置」的可疑情況,曾經如同雲里霧中的目的,似乎都變得明晰起來。只是,想要得到證據的話,還得親自去走上一遭。不過,這並非是我決定獨取一路的唯一原因。
「劇組」那可以推測的背景,讓我產生許多聯想,而這些聯想,雖然缺乏證據,但是,我覺得,可以通過這次行動去應徵一二。按照NOG隊伍進入拉斯維加斯的初衷,是要消滅拉斯維加斯中繼器的威脅,從這個初衷可以推斷出眾人的行動核心。另一方面,其它進入中繼器世界的入侵者們,也應該對中繼器有所想法,否則,冒著巨大的風險進入這裏,實在太不智了。所有對中繼器有所想法的情況,大致都可以分成「控制」和「摧毀」兩方面,然而,在我的觀察和判斷中,仍舊存在一種小几率的可能性——有一些人,對中繼器本身並不看重,他們或許只是想要通過中繼器的神秘,以及各方糾纏的事態,去完成自己的某些布局。
以這個推斷為基礎,再去判斷五十一區所可能會採取的行動,也就一目了然:首先,要奪取一個中繼器,就必須弄清楚中繼器核心,也就是精神統合裝置的存在方式,無論是怎樣稀奇古怪的動靜,都是圍繞「尋找」這個核心展開的。之後,要排除潛在的敵人,獲取足夠的實力,擊敗與自己爭奪的敵人,無論做怎樣的行動,都是圍繞「增強自己,削弱敵人」這個核心展開的。
左川帶著女領班和女教師先行離去,之後格雷格婭等人也離開了酒吧。我回到吧台處,要了一份蘇打水,一分鐘后,約翰牛在我身旁的位置坐下。
如果,噩夢拉斯維加斯的「劇組」和正常世界中的「巴黎華擊團」,都由「五十一區」推動,那麼,他們的行動,其本質也不會脫離以上的兩個核心。
在這個噩夢拉斯維加斯中,遠距離通訊方式受到極為強烈的限制,所以,一旦分開一定的距離,就無法獲知對方的情況。我無法通過即時戰報,確定左川她們的狀況,所以,除了等待二十分鐘,沒有別的確定時機的方法。
「五十一區也覺得,你是潛在的敵人,所以,他們在努力讓你不成為真正的敵人。」約翰牛說:「可是,這種努力也是有極限的。如果你不介意立刻升級為敵人,那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好了。」
「高川,你怎麼說?」格雷格婭問我。
「假設五十一區攻擊耳語者本部,我們之前的交易是否還能算數?」我問。
如此一來,所有正在行動的神秘專家和神秘組織,無論是否已經m.hetubook.com•com泄露出行跡,其立場,大致都可以分成三種:在意中繼器而試圖奪取的人,將中繼器當作陷阱的人,以及針對這些人的人。
也就是說,這一次襲擊「劇組」據點,有可能會演變成神秘性遠超預估的戰鬥。如果格雷格婭她們參与進來,下場大概就是慘死吧。另一方面,假設敵人只會在我落單的情況下才會發動——總結過去的經驗,往往是這樣的情況——那麼,只要我刻意製造落單的局面,也可以將敵人引出來。
中年女性的「主教」在現實中也是一名成功的商人,在風險和利益的計算上,當然要強出我不少。格雷格婭是為了堅持自己的正確,而決定攻擊「劇團」,我出於感性贊同她的決定,然而「主教」之所以贊同這次行動,卻是因為用理性分析過風險和收益——儘管掛著耳語者外圍情報組織的名目,不過,「主教」這樣的人,大致是以壯大自身組織為重點,為耳語者提供服務,只能算是暫時的業務重心吧。在我看來,和「劇組」產生衝突,除了可以讓新人更快適應神秘世界之外,沒有其他可見的利益,但是,格雷格婭她們也同樣是新人,還沒有脫離正常社會組織的思維方式,「主教」做出判斷的依據,大致仍舊是以一個普通人的立場,所能看到的風險和利益吧。
我希望可以掌握主動權,哪怕是跳入陷阱。
「所以,是你的敵人?」約翰牛反問。
左川的提案,很快就得到眾人的認可。耳語者本部和外圍情報組織的關係,因為行動上的分割,仍舊維持在不溫不火的程度上。不過,對團隊的掌控欲極強的「主教」顯然十分滿意這樣若即若離的關係。另一個展現出領導氣質的格雷格婭,儘管有些怨言,但仍舊以對「劇團」的進攻計劃為主。
與之相比,最可能是以奪取中繼器為目標的,仍舊是五十一區。他們的政治性和局限性,讓他們不太可能會以「摧毀中繼器」為目標,也不會成為「狙擊他人的一方」。五十一區的特殊性,就在於,他們距離拉斯維加斯太近了,天然具備對拉斯維加斯中繼器的影響力。在過去的那麼多年中,如果說,他們未曾對拉斯維加斯中繼器做過調查和研究,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在另一個我留下的印象中,拉斯維加斯曾經爆發的瓦爾普吉斯之夜中,就有五十一區的人深入參与。
末日真理教和納粹的行動,看似十分緩慢而隱蔽,但實際上,卻是蓄積已久的火山,一直都放在眾人的眼前,完全不害怕會被他人阻止。他們的毫無動靜,原因其實是,已經不需要再有大動靜了,整個中繼器世界的變化,都在推動他們的計劃正常運轉。例如末日真理教的獻祭儀式,電子惡魔體系,以及噩夢拉斯維加斯深處的怪物。我們這些入侵者的到來和行動,只和*圖*書是成為「最後一塊拼圖」而已。
我不覺得,「主教」是這樣的人。她的心中,仍舊被感性充斥,但卻強制以理性思考,而思維方式也偏向于正常人。我不知道她對待「直覺」的態度如何,但是,如果她是喜歡用理性思考來取代直覺的那類人,那麼,襲擊「劇組」據點的計劃,將有可能會讓她倍受打擊,乃至於死亡。然而,這樣的話我無法直接對「主教」說出來,根據我的觀察和判斷,「主教」有極強的,同時也較為偏激的女性獨立思想,她過去取得的成功,讓她對自己的思維方式、判斷能力和行為特點十分自信。我不覺得,從我嘴裏說出的非情報的經驗談,她會全盤接納,也許會取得反效果也說不定。
這地方看起來冷冷清清,哪怕站在大街上,也沒有被人注視的感覺,不過,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就像是自己已經成為了瓮中之鱉。我不清楚格雷格婭進行偵查的時候,有沒有這樣的感覺,不過,她的情報對地點的標註倒是十分準確。我不覺得,格雷格婭有能力深入這種怪異的地方,而不讓敵人有所察覺,所以,如果在進攻的時候,遇到意料之外的強敵,也不會驚訝。
「五十一區到底是什麼態度?」我問道。
強制要求他人如何做,是很容易的事情,催眠對方,讓其想法產生變化,也不困難。但是,要改變一個人的思想本質,卻是極為困難的。哪怕是意識行走者,也從來都沒有誰可以做到,讓構成一個人的思想成份完全變質。
從表面上看,他們擁有中繼器,擁有日積月累的情報,比自己更強大的神秘組織,彼此之間正糾纏不清。正所謂近水樓台,渾水摸魚,這類想法,可不僅僅是亞洲人特有的。
這一切,都給我濃烈的即視感。
我已經盡量隱蔽自己,等待著二十分鐘過去。不時有黑煙之臉于大街小巷中游竄,它們並不總是一張人臉的模樣,煙霧形態的它們,就如同被狂風吹卷的雲團,不時變換形狀,而且,每一個形狀都有極為明顯的常見動物的特徵。不過,哪怕變成一隻蜈蚣的模樣,它的行為模式,也並非蜈蚣。而這些黑煙之臉,每一個都釋放著極為濃烈的負面情緒,所以,也無法將這種變形視為「玩耍」。至於到底有什麼意義,大概就只有製造特洛伊病毒的專家才清楚了吧。
仔細分析一下,就會發現,就連此時的NOG隊伍內部,表面上看似立場統一,但其實質,卻有可能是三種立場都存在。正因為太過複雜,所以,NOG的真正目的和行事,反而變得模糊不清。如今,NOG只是不斷擴張自身,末日真理教和納粹都沒有大動作,看似十分奇怪,但是,只要從那三個立場,逐一分析他們的可能性,其當前的發展模式就會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我最終只是做了一個聆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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