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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級末日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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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螺旋盡頭 第1546章 偽超體驗 2

第十二卷 螺旋盡頭

第1546章 偽超體驗 2

假設最好的可能性,異化右江仍舊是「最終兵器」能夠擁有的神秘性,而「最終兵器」雖然被我視為「病毒」的映射,但其神秘性卻遠遠遜色。「最終兵器」只是一種惡性表面化的存在,那麼,倘若將異化右江視為特化型的「最終兵器」,那麼,其神秘性或許也仍舊是表面化的,是存在一個極限的。只要她擁有極限,就意味著可以戰勝。
所以,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無法戰勝這些「怪物」的理由,儘管,我可以找出各種理由。
但是,在過去曾經存在過的無數個「我」之中,一定有誰以「速掠」為基礎,完成過這種節奏、頻率和平衡性等等,在更大範圍內的調整吧。
在世界進行億萬分之一秒的轉動前,這種抽離就完成了,然後,在無法形容的下一個極為短暫的時間點上,我眼前的世界消失了——不,應該說,只是視野籠罩下的半島範圍消失了,卻有更多的畫面在更迭。
每一個「我」都是高川。
我無法看到超過自身視野之外的事情,無法理解超越自己知識的東西,無法獲得自我行為之外的經驗,但是,那曾經存在過的「我」們,看到過我沒看到的事情,擁有我所不知道的知識,理解我無法理解的東西,擁有我所不曾做出的選擇和行為,獲得了與我截然不同的經驗。對我如今的個體而言,那些可以想到,卻因為各種因素無法做到的事情,大概在那些「我」們之中,已經有人做到了。也許「速掠」是「高川」所擁有的,卻對每一個「我」來說,其表現形態都不相同。但是,節奏和控制節奏,頻率和調動頻率,是可以通過調節速度的快慢,調整動作的韻律,完善身體的平衡性,從而單純以「高速運動」的方式體現出來。
它迅如閃電,在精密到某種極致的時間間隔上,以難以描述的方式,將那些彷彿存在於基因深www.hetubook.com.com處,存在於平時沒想過,沒有注意到,甚至是一直都沒有活動過的胞核組件中的信息抽離。是的,我只能用「信息抽離」去形容這種感覺。
我的高速移動比任何一個高川都要自由,順滑,沒有任何慣性,我可以是風,是光,是比意識更快的一個悄然迸發的念頭。但哪怕比光更快,也不會產生超光速的某些物理現象,也同樣不會讓自己承受超過自身承受能力的負荷——我一直都對此感到恐懼,因為它太過自由自在,而超乎了個人的理解。
在某種意義上,速掠的使用甚至比我進行思考的消耗更低。它的易用和可以輕易抵達高速,甚至讓我不得不懷疑,它的啟動和維持,並不是由我進行維持的。這種魔紋超能,也極有可能並非我自身的特性,因為,它並非是我自主覺醒的力量,而是在晉陞三級魔紋的時候,由魔紋強制構成的超能。這也意味著,速掠超能也許和我此時擁有的意識行走能力一樣,是來自於「江」的力量。
每一個「我」都在經歷著似是而非的人生。
而從這種接受中,我獲得了力量,得到了改變和拯救什麼的希望。
魔紋構成的這種速掠超能,對我而言是感受不到任何負擔的,它就如同一種本能,一種只需要念頭生出,就可以完成的現象。唯一需要花費的氣力,就是「在無形的高速通道中以正常的速度賓士」而已,以四級魔紋強化過的身體,這種程度的運動量,哪怕是一個月都不停地奔走,都不會覺得疲勞。
以神秘專家的認知而言,越是看起來可以解釋的東西,神秘性也往往也是低下的。在神秘的戰鬥中,神秘性高會天然壓制神秘性低的現象。如果沒有和異化右江匹敵的神秘性,在戰鬥之中必然先天居於劣勢。而我一度猜測過,鉚釘所說的異化右和圖書江所具備「NEWTYPE」,正是一種將神秘性之間的壓制放大,變得更加直接,更加表面化的神秘。
我的體驗並不完整,或者說,相對於完整的「最終高川」而言,如今的我只是一個偽物,而當時的體驗,也可以稱之為「偽超體驗」。但是,對現在的我而言,哪怕是偽超體驗也是迫切需要的。
即便如此,他也仍舊是高川,和我一樣的高川。
過去曾經存在過的那些「我」和現在的我有不少不同的地方,至少在速掠的應用上,讓我依稀覺得,這些同樣名為「速掠」的高速移動,其本質和神秘性,以及對「高速」的達成方式上,都和速掠超能有著極大的差別。那些「速掠」無論多少,都會產生一些負荷。所以,那些「我」的技巧和經驗,都是擁有一個前提和一個極限。
我和另一個我,同時存在於這個末日幻境中的兩個「我」,將會在類似的幻覺中成為一體。
我知道,每一個鏡子中的「我」,都是一個高川。
在這個末日幻境中誕生的義體高川身為「最終高川」的基礎,在系色中樞和超級桃樂絲的計劃中,其本身就是唯一高川的容器,這些事情我是有印象的,因為這是義體化的高川自己清楚,並且在很大程度上已經接受的事情。恐怕,這就是他所認定的,自己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使命吧。
每一個「我」都擁有不同的選擇和行動,有著區別於其他高川的地方。
倘若換做他人,勢必會對速掠這種力量感到戒懼而煩惱吧,亦或者完全就不會將這些可能性放在心上,但是,我是明知道而坦然接受的。
我接受了「江」,所以接受了所有可能和她有關的一切。
我覺得自己的靈魂被那個聲音扯住,不斷下墜。
我希望一切都是模糊的,而自己所擁有的,這種自己所無法理解,讓自己也感到恐懼的力量,正是「可能性」www.hetubook.com.com的基礎。我期盼著,自己所擁有的可能性,也因為自己的可能性,而去相信他人的可能性。哪怕至今為止,這些「可能性」並沒有讓末日產生半點變化,也對末日症候群沒有任何療效。
每一個高川,都有著自己的經歷,有過自己的生活,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從誕生到死亡,無論是多麼短暫的時間,鏡子里的「我」都是完整的。
即便如此,這每一個的「我」都仍舊是「高川」。「我」並不唯一,但是「高川」只有一個。
我一下子就理解了,許多一直存有疑慮的東西,就像是我一直都明白那般。
但是,這些前提和極限,在我的速掠超能面前幾乎可以不存在。
我覺得,在那一瞬間產生的幻覺,這一刻所達成的變化,就是系色中樞和超級桃樂絲提出的「最終高川」,是一種提前發生,並不完整的體驗。也是此時不知在做什麼的義體化高川同樣需要經歷的一幕。
在這個戰場上,將異化右江視為無止盡的強大沒有任何意義,反而,在某種意義上,不去「小瞧」她的話,一定會陷入絕望中,而連戰鬥掙扎的勇氣都失去吧。
我彷彿懸浮在一個無盡深邃,又沒有任何光線的深淵中,繼而有無數的光點在我身邊亮起。光點拉伸,變成平面,這些鏡子一樣的平面又開始向前深淵落下,我不由得轉身去看,去來不及看清全部,每一次目光落在這些鏡子上,都彷彿可以看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自己,在一個似曾相識的環境中,做著自己想過,卻沒有去做的事情。
而從他的內部再次誕生的我,自然也擁有統合其他「我」的基礎,這些是我非我的資訊,早就以「印象」的方式,存在於我的幻覺、直覺和即視感之中。
所有無法企及異化右江所表現出來的神秘性的神秘,都會在「NEWTYPE」的作用下,對其影響削弱到最低和*圖*書,甚至可以無視的程度。但是,我疑慮的是,異化右江的神秘性是和「江」的神秘性統一看待的嗎?倘若如此,我不覺得還有什麼神秘性,可以在「NEWTYPE」面前發揮作用。
我的心神凝聚到一點,我腦海中的其他想法掃蕩一空,我只剩下一個念頭,一種戰鬥的傾向,一種堅定的意志。在陡然的減速和加速,我習慣了那些曾經是「我」,如今是我的記憶、經驗和本能,這些東西並不完整,更不帶有個人的情緒、個性和傾向性,但是,僅僅是要完成戰鬥風格的變化,補充過去所想到,卻沒有機會完成的部分,卻已經足夠了。
只是,比起半吊子的意識行走,速掠超能還在不斷地完善,不斷調整,不斷補完,而這些變化也完全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對比起我過去對速掠的理解和印象,才能察覺到此時的速掠和過去的速掠相比,幾乎就是兩種東西——儘管表面現象是一致的,都是通過無形的高速通道達成速度差異,但是,其本質似乎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得比最初擁有它的時候更加神秘。
我在恍惚中,只覺得自己走入了鏡子里的故事,成為鏡子中的自己。我在看著「我」,體驗「我」,成為「我」。我經歷著不同的事件,遭遇相似又不同的人們,做出自己想要嘗試的選擇,然後,這些行動成為知識,成為經驗,成為印象,成為自己認同的東西,成為自己的「現實」和「真實」。
我陰影跳躍的過程中,挖掘過夜鴉夸克和卡門的力量,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在幾秒后的接戰前,深入挖掘的曾經存在過的「我」所留下來的,化成了印象的那些資訊。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但是,卻冥冥中可以感受到一個聲音,在我產生這樣的想法時,在我的腦海中響起。
我無法慢下來,或者,更確切地說,我無法在速掠中,在擁有相對快的特性中,在總是能夠https://m•hetubook.com•com比別人快,但他人也總是在加速的戰鬥中,讓自己緩下來。我的速度是不斷攀升的,這是一種節奏,是優勢,但也會在某些時刻,變成禁錮自己的劣勢,因為,我能賓士在單行的快車道上。
不過,要對付的是諾夫斯基這樣的人造怪物,亦或者異化右江這樣本就是「怪物中的怪物」的可怕存在,沒有這種完全超乎個人理解的力量是不行的。
彷彿是幾生幾世,又彷彿只是一瞬間,我回過神來。
我的思維失去內容,我的想法失去輪廓,我可以感受到,血脈僨張的力量宛如電流般,一瞬間在無數條神經迴路中滋長。
從靜止到第一步的最大速度,從當時的最高速靜止下來,這些行為倘若完全依靠身體進行的話,負擔當然是十分沉重的,然而,我的速度提升,並非是依靠生理上的強壯,而更像是從當前環境中分離出一個只供以自己行走的環境,也就是那條無形的高速通道,通過移動環境的差異性,達成在外部環境中,他人眼中的「急速」,而對於在無形高速通道中奔走的我而言,我其實並不「快」,而僅僅是無形高速通道外的世界變「慢」了。
無形的高速通道在我的四周碎裂,在這一瞬間,所有我自身觀測到的,相對於參照物產生的位移停止了。而這些無形高速通道的碎裂,卻維持在這種無法觀測,卻可以感受到的「碎片」狀態,存在於我的四周,它們甚至是無法接觸的,彷彿就是風,是空氣,是水和沙塵的一部分,存在於每一個實體和非實體之中,在物質和非物質層面上共存。
即便如此,我仍舊相信著,期盼著,渴望著,然後,行動著。
我看到的鏡子在我的腳下破碎,在墜落深淵那無法直視的深處前,就已經化作光點崩散。
我的速度在降低,然後猛然提升,在我的感受中,無形的高速通道已經不再是一條確鑿的實線,而速掠也不再是原來那般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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