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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級末日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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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螺旋盡頭 第1636章 奇襲

第十二卷 螺旋盡頭

第1636章 奇襲

我只是將刀刃擱在這條路線上。
我漂到那隻斷手前,將之拾起,沒有我想象的那樣,這隻右手突然變成某種怪物,試圖打我個措手不及,它就僅僅是一隻斷手,從斷面看去,有著血肉和骨頭,但是,沒有血液留出,明明活生生的,一副血氣旺盛的健康態,實際卻一滴血也沒有。
突然放棄速掠,的確失去了速度,但是,失去速度的節奏和重新獲得方向的控制權,卻成功地讓我的防禦趕上了。也許是右江也沒有料到,但我已經感受到了,在這一瞬間,我們的運動頻率不再搭調。近乎和我速掠時同速度的她,相對於失速的我,已經稱得上是「極快」。所以,接下來的任何防禦都不是那麼及時,但至少比「必然位於右江的正面承受衝擊」要好上一些,本能的防禦沒有完全趕上,卻足以偏轉一部分力量。
她俯身,搖擺,如蜻蜓點水般滑過,又躍起,漂浮,看似一條直線的運動,實際已經完成了好幾個起落,就這麼來到了我的跟前。無法形容的流暢,就好似一塊冰在水道中滑落,完全沒有半點磕磕碰碰的跡象,也因此,讓我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不舒服——就好似其他人在面對我的速掠時,也會產生的情緒。
四級魔紋高強度地運轉,將臨時數據對沖的餘波轉化成防禦的裝甲和攻擊的武器,以倍增的方式,在接觸之前這短暫的時間中,安裝在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牙齒、關節、手臂、腿腳,胸口、背後和腦袋上。我將自己武裝成刺蝟,射出密密麻麻的特種彈藥,讓自己旋轉起來,如同鑽頭一樣,跟隨著彈幕急掠上前。
這一次,在這被擊飛后,開啟了速掠之後的遠遜於一秒的時間內,右江一直都在我的正前方,但是,我卻一直在後退。
我被右江打得向後飛起,卻沒有被一擊打死。真是幸運,我不由得這麼想。只要還沒有死掉,再沉重的傷勢,也可以依靠四級魔紋使者的體質恢復過來。而和圖書自己被擊飛,也意味著,我和右江之間的距離重新拉大了,也許她可以用更快的速度追上,但沒有用,我的速掠已經再次展開。
如果是前兩種,無疑是好消息,但是,如果是后一種,那下一次就沒有便宜可佔了。我覺得,被砍斷一隻右手,對右江而言根本談不上什麼傷勢。儘管,她此時還沒有拿走右手,也沒有讓斷肢複原。右江面無表情地抬起被斬斷的右腕,看著看著,就咧出那個猙獰恐怖的笑容,似乎這才提起了興緻。
雖然有想象過,但實際情況真如想象這般發展時,卻也還是讓人感到驚愕。右江在之前的動作是如此的流暢自如,但此時卻又變得如此的死板,意外的僵硬,沒有變通——是因為她的神秘就是如此作用的,還是我的反應也出乎了她的判斷?
希望自己是正確的,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倘若自己是錯誤的,那麼,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又有什麼繼續下去的理由呢?
和我這種純粹依靠超能效果本身的強力不一樣,像是席森神父和銼刀、走火他們,根本就不需要「隨機到一個強力的超能」,而是,自身的魔紋超能一定會變成強力的超能。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在所有需要晉陞三級魔紋的時候才能獲得超能的魔紋使者當中,也是極為幸運的一個。
我化身螺旋的鑽頭撞上去,在觸及右江之前,螺旋的方向已經被扭轉了。我不明白,這種概念逆反在產生具體效果時,究竟是針對哪些效果,上一次是方向,這一次也是方向,但是,旋轉的方向不同,有什麼意義嗎?鑽頭只要還在旋轉,就一定會產生力量,右江卻絕對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是了,我已經意識到了,如果速掠的方向被固定,那麼,再快的速度也已經不是無跡可尋。這就是無法做到「無過程」的時候,仍舊破解速掠的方法。我必然會來到她的正面,必然不可能從其他路線閃開和後撤,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種必然的方向性,就是對我而言的最壞結果之一。
是的,真正的天才,會在二級魔紋使者的時候,就自然而然地觸發魔紋超能,並且,在傳聞中,這種自然觸發的魔紋超能,才是最適合自己的超能。這種方式觸發的超能,也不能僅僅用效果如何強大的描述,它的強大並不直接體現為殺傷力,而在於靈活性和成長性,使用者對這種超能的理解和應用,會變得直接又深刻,那種超能就如同自己的手腳,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是自身意識的一部分,而不再單純是「工具」。
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一定會有什麼明顯的異動出現在月之眼,甚至是眼前的右江身上。我是懷著這樣的想法,和右江繼續糾纏下去的。
「原本以為在消化之前和會很無聊,但是,四級魔紋使者高川,也是個不錯的對手嘛,有點兒小看你了,明明是那麼呆板的超能,卻能用得有模有樣。」右江的話多了起來,對我來說,也算是不幸中的一個好消息吧,「你不是天才呢,高川。你的魔紋超能,是在第三級的時候,被魔紋強行載入的吧。」
我知道,也實際看到了,右江是如何行雲流水地穿過那近在咫尺,噴射而去的密密麻麻的彈幕,就如同我過去利用速掠重複做過上百次的事情,哪怕彈藥和彈藥之間的縫隙,在這短短距離之中,根本就沒有擴散到足以讓一個正常人體穿過。右江的身體就好似有一大半是幻象,而只有足以透過那細密縫隙的部位才是真實的,她從彈幕之中擦過,每一個可以感受到的最小時間里,她的身體都在以極端的頻率變換著姿勢。
是因為概念逆反這種神秘,也只是針對神秘有效果?所以速掠超能被逆反,不使用速掠的正常動作卻不受到影響?
亦或者,僅僅是右江沒有意料到,我會這麼做,所以被偷襲了?
我思考,思考,衝刺,衝刺。
在脫離高速的同時,hetubook.com.com我更改方向,向側邊歪倒,彈出刀刃,右江在我原本的軌跡上一閃而過,在這個用連鎖判定可以觀測到的軌跡中,她幾乎死板的,延續了我在速掠狀態下必然會經過的路線。
無論如何,這是我第一次有效地完成了一次攻擊。不是依靠加速,而是依靠減速。
被右江抓住腦袋,我沒有任何驚愕,速掠被破解,也不足為奇,在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完全沒有破綻的神秘,而我的魔紋超能也不止一次被破解了。問題在於,被破解了之後,該如何戰鬥,而這種事情也不是完全沒有頭緒。
我認為自己是正確的,就如同眼下,我和右江正面碰撞的必然性一樣,這種正確也一定存在某種必然性。
「一隻右手而已,送給你了。」右江終於開口了,盛氣凌人卻又讓人無法反駁。因為,我十分清楚,我們之間的差距之大,根本就不是一隻右手可以彌補的。我本來要做的,也不是正面對抗,而是拖延時間,等到四天院伽椰子和月之眼分出一個明顯的結果——哪怕眼下只有月之眼在蠕動,我也不曾相信,四天院伽椰子會這樣就被解決。
「讓人驚訝。」我看著漂浮在身前的右腕,又看向已經去到十米外的右江,不由得自言自語。
還是概念逆反在發揮作用之後,就必須延續一個既定的模式進行下去,所以才無法臨場調整自身的行動?
我第一次做了這樣的怪夢,自己變成了烏鴉,在虛空中飛翔,但是,這個怪夢似乎反而讓我掙脫了右江的思維鎖定。做夢也一定是需要時間的吧,然而,它比一個恍惚還要短暫,短暫到了當我脫離怪夢的時候,眼前的景象還彷彿停留在做夢之前。近乎沒有失控的速掠,近乎沒有改變過的周遭景狀,近乎沒有任何異動的右江——她距離我十個身位,落後一個身位,從眼角撇去的時候,可以看到她凝視過來的目光,一如進入怪夢之前,毫無變化。
果然,過去的那和-圖-書些高川在使用「速掠」時的經驗並非無用之物。哪怕他們的「速掠」和我的「速掠」不太一樣。正因為他們的「速掠」無法像我的「速掠」這般擁有相對性,不但擁有一個速度的上限,更在高速運動時受到一部分慣性的作用,所以,他們的戰鬥方式,不是依靠「比他人更快」,而是使用一種更有技巧的,多變的運動節奏。
比右江更快的速度,在這不到一秒的時間里,讓我爭取到了五米的差距。我不知道概念逆反的力量何時會出現,又會以何種方式作用於自己的身上。但是,至少在這段時間里,並沒有立刻出現。這就夠了,足夠了,四級魔紋已經重組裝甲和武器,然後,我停止了速掠。
不是她以特別的方式繞到了我的正前方,而是我的速掠被扭轉了,這理應是「概念逆反」的作用。當NEWTYPE,同步性和思維鎖定都宣告無效的使用,唯一剩下的,也應該是最核心,最本質的力量,自然而然地作用在我的身上。我無法避讓,無法將目光從她的身上轉開,彷彿我們之間的這條直道,就是我必然踏上的道路,而我們的相遇和碰撞也實屬必然。
於是,在一閃而過的同時,右江的右手連腕被斬斷了。
這個笑容的意義十分沉重,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下一擊還能反擊嗎?依靠之前那種技巧?不,或許應該捫心自問一下,在反擊之前,是否可以躲閃呢?面對弄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的右江,在她身上真的還能用相同的技巧嗎?
真是相似呀。當神秘性越來越強大的時候,其效果也會愈發表現出一致性,而這樣的一致性,是否也意味著現象和效果背後的根源,都是一樣的呢?我曾經思考過這個問題,如今也在思考,並在主觀上相信,一定是這麼回事。因為,這種一致性,可以證明我過去的想法都有多少是正確的,又有多少是錯誤的,而正確的地方,要比錯誤的地方更多。
也許這就是抵抗了「思維鎖定」的表現和-圖-書吧,但是,到底是何種理由,何種原理,有何種因素作用於這個怪夢誕生的過程中,我完全不了解,也來不及思考,因為,右江似乎放棄失效的力量。NEWTYPE加上同步性,也無法真正追趕上我,思維鎖定也無法遲滯我的腳步,我是這麼認為的,至少在這一刻是這麼一回事,因此,當我在下一刻,看到右江突然出現在正前方,並向著我正面衝來的時候,我完全沒有任何驚訝。
這種必然性,是由右江製造的,卻讓我不由得想起四天院伽椰子在被「江」扭曲時,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必然的軌道運動。
她的整個輪廓在霎那間被一片潰散的粉塵所掩蓋,然後,一隻手從粉塵中身處,抓住我的腦袋。
然而,和我想的不一樣,變成了逆向旋轉的螺旋鑽頭在觸碰到右江的時候——我此時是如此的敏銳,那極度細微的觸感,也決計不會是錯覺——鑽頭瓦解了,武裝到牙齒的種種兇器也瓦解了,在不知不覺中,在悄無聲息中,就被碾得粉碎,粉塵從右江的肌膚上滑過。
在速度沒有上限,又不受到慣性干擾的速掠超能面前,這些技巧看似是無用的,充滿了局限性的,但是,的確在針對一部分特定的對手時,擁有超乎預想的效果。過去的我曾經在富江和諾夫斯基等人的身上實踐過這些技巧,無疑有所收穫。不過,放在當前的情況中使用,有很大一部分是無奈的選擇,只是,右江竟然硬生生吃了這套。
被摧毀的武裝,也不過是四級魔紋的臨時造物而已,能夠製造一次,就能夠製造第二次。我的頭盔被右江捏爆,脆弱得如同朽木,不過,正因為並不是完全化作灰燼,所以就能夠再次利用起來。四級魔紋臨時構成的裝置,加速了這些破片,在我的臉上再一次構建保護層。小小的爆炸讓右江的手彈開,我的腦袋也一陣翁鳴,只覺得某種灼熱的東西流了出來。下一刻,更加巨大的力量擊中了腹部,只是,在這個時候,我已經放棄了速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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