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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級末日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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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螺旋盡頭 第1669章 戰術合作與自我革新委員會 1

第十二卷 螺旋盡頭

第1669章 戰術合作與自我革新委員會 1

「人不是原子。」船長看向高川,彷彿建議般說道:「人和人之間的作用力是有限度的,因為讓人產生想法,做出行動的,不單單是理性。」
可是,這種理所當然的想法,在高川看來有點兒不合時宜。
「這不是你是否可以堅持的問題。」船長厲聲說:「你認為自己可以約束所有人,但我不覺得你可以。神秘的多樣性,決定了你的自信是盲目的。你做好了失敗的準備嗎?」
「是嗎?可是高川先生覺得沒問題。」女軍官饒有興味地直視船長那張嚴肅陰沉的臉,「在遇到問題之前,其他人想怎麼做都無所謂,但是,遇到問題之後,如果想要解決問題,就必須先弄明白一個道理——我們是一個整體,光靠默契的話,只會是一盤散沙。就如同原子和原子之間的結合,作用力越強,最終得到的物質就越是堅硬。」
高川看了看她,只是沉默著,不打算髮表任何看法。
「我很討厭現在的空氣的味道。」也有人這麼說:「這股味道讓我經常懷疑自己的肺是不是應該摘除了比較好。」
倘若事實真是如此,高川也覺得自己可以理解這種想法,明白其中的苦衷和初衷。但這並不意味著,高川就沒有自己的想法。
「其實,只要聯合國願意的話,直接打散雲層也是做得到的吧。可是,誰都沒有提出來呢。」也有這樣的話題。
「不,我就是獨一無二的。」女軍官壓了壓軍帽,把臉遮在陰影中:「也許有某些人的能力效果和我的類似,但是,在本質和程度上,我仍舊是獨一無二的。我已經觀察過這艘船上百分之九十的人,踩確認了這一點。」
「差不多了。」高川看了女軍官一眼,說:「你先來?」
高川用手背托著下顎,一言不發,他的發言和沉默,都讓船長覺得有些難以理解。即便如此,他還是願意去相信這位超和*圖*書級英雄。
「不,你不清楚我的能耐。船長。」女軍官說:「或許持續時間不長,但只是抵達澳大利亞的話,我有信心堅持下去。」
神秘的力量在很多情況下不具備邏輯性,可是,人和人的相處卻是需要邏輯性的。太過強調邏輯,或者太過強調感性,太過強調科學性,或者太過強調神秘性,都不足以讓人信服。高川覺得女軍官的意圖最值得商榷的地方,就在於她過於強調自己所擁有的神秘,對內部審查和組織約束的作用——這很令人不快,不是嗎?這種強調放在軍隊中,用在上官對下級的場合,或許可以取得不錯的效果,但是,女軍官似乎下意識把自己面對的這些人都當做是軍人了,亦或者說,她希望在這個猙獰初露的局面中,讓眾人朝軍人的作風靠近一些。高川覺得,這才是她找上自己的最重要的原因,她希望「超級英雄高川」可以藉助這個勢頭,成為這艘大船中的「上級」。
高川救了很多人,這可不是什麼恭維,在許多人的心中,如果沒有高川這麼一個超級英雄,那麼,納粹早已經將千千萬萬的人投入集中營,進行那殘忍的試驗和改造了。納粹的攻勢是如此的兇猛,聯合國的頑抗完全處於被動之中,哪怕人們一直抱有信心,認為隨著戰爭時間的延長,優勢會如同上一次世界大戰那樣,慢慢轉移到自己這邊,然而,也不會有人僅僅因為這種趨勢上的信心,就無懼於戰爭前期那可怕的傷亡代價。
其實,就算女軍官說「自己有辦法對內部進行審查,找出潛伏其中的叛徒」,高川也是不相信的。這並非是在能力上的不認可,而是對來襲者所掌握的神秘抱有極高的警惕性。從一開始,高川就僅僅是打算召集眾人,做一個形式化的流程,針對船上所有人員的心理做一個評估,並不打算和圖書指認誰就是叛徒。
船長用一臉獃滯的表情,盯著女軍官,只見她第二次敲了敲麥克風,「嗡」的一聲雜音,響徹在陡然變得寂靜的廳室中。
所有搖搖欲墜的防線,所有從後方被迫變成前線的地區,都得到過高川的救助。這個男人用一己之力,擊潰了千百次納粹的猛攻和屠戮。這些被許多人親眼見證和體驗的事實,才是高川被人們稱為「超級英雄」的根本原因。
「我不會失敗。」女軍官十分認真地和船長對視著:「如果我認為自己有可能失敗,那才一定會失敗。我說過了,你不了解我的能耐,我之所以登上這艘船,就是為了我有這樣的價值。」
船長很尊重這麼一個強力又有實際貢獻的大人物,所以,才會在女軍官找來高川后,勉強同意這次全體集會。他個人是不贊同女軍官的做法的,他覺得對方的做法很法西斯,先不提什麼個人意志的自由,他並不抗拒內部審查、嚴格的組織和秩序,而在於他覺得女軍官所用的方法是錯誤的——目標是冠冕堂皇,但是,方法錯了,那麼,最終得到的結果也會被一點一點地扭曲,這就是他的看法。
「首先,很感謝大家的到來。」女軍官只是這麼簡單地說了一句,就直接進入正題:「之所以讓大家在這裏集合,是打算公布一件對這艘船上的每一個人都很重要的決定:為了抵抗在可預期範圍內,將會越來越嚴重的襲擊事件,將會組建一個戰術合作與自我革新委員會,成員就是在做的諸位,並且,將立刻進行內部審查。為了確保效率和成功率,我希望眾位與會者能夠放下心中成見,積極配合這次審查工作。」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沒有問題。」船長說:「但是,如果立刻就讓這位女士用神秘進行內部審核和強行約束的話,我覺得還不是時候。」
過了和-圖-書一陣,特地準備的廳室已經被坐著或站著的人填滿了。高川掃視眾人,並沒有從中看到自己的熟人,他的直覺告訴他,在這艘船上有他的熟人,但是,如果不在這裏的話,也就意味著,還有更多人其實並沒有響應|召集令。又過了十分鐘,再沒有新人到來。
「你的價值真的體現在這裏嗎?審查和組織?」船長冷笑一聲,頓了頓,說:「據我所知,你的能力在這條船上並不是獨一無二的。」
過了好一會,除了船員外,第一個相應號召的乘客入場了。不久就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有的結伴同來,有的獨自一人,有的顯得十分孤僻陰沉,也有的外冷內熱,被不少人隔空打著招呼。這艘船上的乘客,什麼樣的性格都有,什麼樣的職業都有,什麼樣的穿著都有,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十分明顯的特點,那就是給人的感覺,彷彿停留在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之前——如今戰爭焦灼,人們因為地面環境的惡劣和敵人的兇猛,不得不遷移地下,許多戰前才擁有的社會體系部分早已經支離破碎,輕易就能從人們的神態和穿著上看出來。可這些人,彷彿時代的突變,完全沒有在他們身上留下痕迹。
她的說話之直白,做法之生硬,態度之強硬,差一點讓船上坐不穩身下的椅子。這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麼?她打算成為笑料嗎?亦或者成為這些人的眼中釘?雖然從一開始就不贊同她的做法,但是,船長起初還以為,這次集會上,她的用詞會委婉一些。可現在,別說是「命令」了,這根本就是直接宣讀決定。而且,這是誰的決定?
「雨似乎小了些,但是,雲層還是很厚實啊。」有人在交談時,如此說道:「雖然我也很喜歡陽光,但是,充滿了輻射的雨更讓我心情舒暢。」
高川並不否認自己是被聯合國授勛的「超級英雄https://www.hetubook.com.com」,但另一方面,他同意參与這次行動的時候,並不是以明確的「上級」身份安排進來的,甚至於,船上的每一個人,除了船長和船員在航行方面有著更重的話語權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沒有從一開始就確立地位和職責上的高下——高川認為這是故意的,布置這個計劃的人或許希望船上會遵循某種潛規則,亦或者在必要的情況下,將潛規則變成明規則。
女軍官沒有推辭,點點頭,拍了拍跟前的麥克風。噪音在廳室內迴響,打斷了嗡嗡作響的談話聲。
高川覺得他們明白這次召集究竟是要談什麼事情,但是,他們的交談,沒有一個是對召集目的的猜測。他們的無視,更讓人感受到強烈的抗拒感。船長看了一眼女軍官,嘴角浮現一絲幸災樂禍的嘲諷。然而,女軍官則是一反常態,既沒有動容也沒有辯解,更沒有反唇相譏的意思。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讓船長不知道該說是自大還是堅硬的光芒。
「不要在其他人面前說這種話。」船長盯著她,嚴肅地說:「我同意你的提案,僅僅是因為高川先生同意了,但這並不代表我認可你的想法。說實話,我反而覺得,你的一些思想和行為很危險,有的時候,甚至讓我覺得,你才是最不安定的因素。」
女軍官的提案就好似一個催化劑,在通過廣播發布號召后,高川就可以感覺到,船內的氣氛有了比之前更進一步的變化。如果說,之前船上的緊張氣氛還有一點漫不經心,那麼,現在那股漫不經心就大致消失了,但卻多出來一股讓人難以平靜的東西。彷彿人心的複雜性,一下子就暴露在空氣中,散發出一股讓人不陌生,但也談不上多麼喜歡的氣味。
聽到「百分之九十」這個比例,船長的表情似乎有些驚悚,他隱隱覺得自己難以接受這個女人——原先並不覺得如何,但是,這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次交流后,他發現自己過去對這個女人的印象是完全錯誤的。這個女人的偽裝太好了,他不由得這麼想,看向高川的時候,不由得有些擔心這個女人對這個超級英雄的影響力。他不覺得高川這個超級英雄是徒有虛名的人,高川的功勛和品性並不是通過宣傳得來的,而是因為高川自身的活躍程度,在歐美戰場上被人們親眼目睹的。他以超絕的速度,出沒于幾乎每一個重要的戰場,一個日夜就能轉戰十多個瀕臨崩潰的防線。在納粹攻破防線,對藏身於地下的民眾舉起屠刀時,第一個抵達的增援也往往是他。
「嘖,明明大都是一群別有用心的人,卻又表現得慷慨赴義的樣子。」女軍官在一旁嘀咕著。
雖然有一些問題值得商榷,但高川還是同意了女軍官的提議。雖然召集眾人登船的時候,相關部門並沒有預先規定太嚴格的規矩,不過,在事件發生之後,比起各行其是,將組織的重心放在對神秘專家個人默契的信賴上,高川更傾向於稍微嚴格一些的審核和整合,雖然不至於如同軍隊那麼強調服從和協調,但將「各行其是」變成「分工合作」也是他更加習慣的作風。
「我明白。船長。」高川平靜地說:「我們只是以召開一次全體會議,走一趟形式,而不是立刻就要得出結果。」頓了頓,說:「只是走形式的話,我們擁有這樣的號召力,用走形式的方式,讓大家在心理上有一個準備,這就是開始。我從不妄想可以一步到位,但是,如果一直放任之前那種漫不經心的態度,我也覺得不是正確的。我相信船上的每一個人都明白這次任務的嚴酷,已經發生的死傷足以給所有人警醒過來,但是,只有外部的壓力是不足以讓大家進入最佳狀態的,我們必須釋放一些內部壓力——也正因為我們不是軍人,也不是普通人,所以,我才選擇了這樣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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