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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看了程林一眼。

……

他記得，LV3級的法器就需要上百個貢獻點進行兌換了。

程林在確認了這邊的動靜並未吸引到別人的注意后，終於放下心來，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凝眉思索。

「程先生對吧，你的女兒已經落在了我們手裡，不想被撕票，請立刻趕到魔都機場，否則後果自負。」

這塊根本沒有人，他拉開門，走進去，發現整個集裝箱里堆滿了法器，都貼著編號和品級。

剛走到兌換點，程林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他皺了皺眉，摸出來按了接聽鍵：

LV4級武器，價值300貢獻點，他還兌換的起。

這玩意好不好用還不一定，估摸著也沒有七天無理由退換啥的，保修更是別指望，萬一花了全副身家買了把法器，回去一用，發現壓根不好使，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喂？哪位？」

小翻領點點頭，指了指身後的集裝箱，說：「恩，你自己去這些集裝箱挑就行，上面都有標籤，價格對照APP上的價碼，選好了過來我這裏結賬。」

片刻后，他猛然回憶起了推演中程序對禾劍的介紹：

「就是你了。」

這麼好？

「LV0級的無法兌換，應該是考慮到根本沒人會兌換和圖書，LV1級的10點就能兌換一個了么？不過這等級兌換了也沒什麼大用，我倒是可以通過煉器提升，但問題是我手裡還有一大堆物件等著修補呢，哪有空修這些？」

程林發現這排序方式真的很簡單啊，不過換位思考了下，這也是最好的方式，各大司局未必沒有能分辨出法器品級的能力，但問題在於，越是品質好的法器，破損越嚴重。

「恩，繼續修補下去會發生什麼？等這些劍分配給其餘的修行者們，那我豈不是可以操控他們手裡的武器？」

「全球範圍內，這樣的劍數量有多少？一百萬？兩百萬？……」

這就好比一把銹死了的AK，其殺傷力甚至不如一把普通菜刀……人人都知道槍械比菜刀強，但如果那把槍銹的只能拿來當燒火棍用呢？

程林摸了摸自己的錢包，心頭勇氣倍增，他猶豫了下，走向了LV4的集裝箱。

法器就是拿來用的，發放出來使用也不是件難以理解的事，不然留著幹嘛？吃灰？

他豁然看向右手！

他翻手收起禾劍，心頭思緒紛雜。

至於為什麼會直接拿出來供給兌換使用……程林猜測這也算是藉助小翻領們來測試法器功能了，不然的話，由後勤一件件清點，那要hetubook.com.com等待猴年馬月？

程林看著這一幕，不由嘆了口氣。

程林有些齣戲，走過去一看，果然，一排集裝箱的門都沒有上鎖，九司的小翻領們可以自由在裏面挑選，司局也壓根不擔心有人會偷拿，旁邊布置了專門的「靈能門禁」，每一件法器也都已經貼了編號，如果丟失，到時候追查下來，麻煩就大了。

錢和藥劑這些很快都處理好了，至於兌換法器，是由另外一個負責人主持。

「果然可以……只不過目前控制力度還很有限，需要繼續修補才行。」

於此同時，程林所處的集裝箱里，那些成捆放置，被貼著標籤的劍忽然無來由地動了起來！

按照指點，程林先將其他的準備兌換的物品在APP上打了申請，然後排隊到負責人那裡刷卡付錢。

「如果我以後能把煉器技能點滿，低價收靈器，修補好了再高價賣出去，感覺這輩子就吃喝不愁了啊。」程林忍不住感慨道。

正在他憧憬的時候，忽然間，很突然的，他的右手顫抖了下！

片刻后，只聽對面傳來一個故意捏著嗓子的聲音：

程林念頭升起，略思考了下，握住禾劍，目光看向左側的一把鐵劍。

目前分為五級，LV0基本屬於那種碎片和*圖*書，LV1算是破損嚴重，但是好歹能看出來是啥，LV2完整度更高一些……這樣一直往上。

抬起頭恰好看到馮奇剛「充卡」完畢，他急忙問了句，馮奇聽了一笑：「你想兌換法器？走吧，一起，另外一邊就可以現場兌換。」

……

片刻后，只見那把劍發出低低的嗡鳴，竟然按照程林的意願向外移動了十幾厘米。

程林也沒準備作弊，掃了眼，這裏人還不少，但大部分都在LV1－LV2兩個區域滯留，LV3級的法器就人很少了，至於LV4及以上的集裝箱，壓根沒有人在。

……

程林暗想。

「看來大家都不富裕。」

這種強烈的商場選購既視感是怎麼回事啊……

劍陣里的劍品級其實不高，大部分處於中級靈器的水準，但架不住保存的好啊，破損程度低，實用價值大，在司局分類的時候，價格標的比一眾高級靈器甚至是寶器都高了很多。

程林暗想，仔細看了看，發現司局竟然已經把這些法器做了簡單的分級。

程林略感驚訝，跟著馮奇來到了另外一邊，他這才發現，不少小翻領充卡完畢后都再往這邊走，那是一大堆集裝箱，規整地堆積在一起，外面搭建了個臨時的鐵皮棚子，算是辦事處。

程林無聲和圖書笑了笑，然後轉身果斷離開。

看了眼，這把劍的編號是C91，莫名的和自己很般配。

「停下！」

「嗡嗡……」

眾劍齊顫，如見君王，抖如篩糠，這種震動產生了共鳴，於是，那嗡鳴聲越來越大，程林面色驟然大變，翻手取出禾劍，死死攥住，他不明白這是怎麼了，他只知道若是聲音再繼續增大，外面的人必然會發現這裏的動靜。

下達了停止命令后，程林臉上終於忍不住浮現出笑容。

這也是大家選購很慎重的原因。

一個魔都投影就有幾十萬件法器，在沒有工業化的修復方法之前，高級寶器的利用價值甚至不如一些低級靈器。

他搖搖頭，將那個不切實際的念頭甩出腦海，他伸出手，將那把伸出十幾厘米的劍抽了出來。

「是了！因為我昨晚的修補！昨夜修補了1％，雖然聽起來很微小，但對仙器而言，1％或許就足以恢復一點功能，比如說……對劍陣中其餘的寶劍，控制的能力？」

所以，司局對法器的分級與法器本身的品質並不幹系，這個分級更加的實際，恩，更加實用主義。

「這是純粹按照完整度排列的么？」

整個集裝箱兩側貨架上的鐵劍同一時間發出細細的嗡鳴聲！

沒有圖片，最起碼暫時沒有，應該是m.hetubook.com.com還沒有錄入，但是看文字介紹，很明顯都是剛從仙島上撿回來的「破爛」。

「絕大部分都是劍，這些應該都是劍陣里出產的。」

他用力攥著禾劍，心中傳遞過去一個念頭，霎時間，禾劍表面的血光倏然消散，宛如聽懂了他的意志，重新變得平平無奇，與此同時，眾劍也停止了顫抖，集裝箱里重歸寧靜。

就彷彿是在顫抖！

精神感知蔓延進入初始空間內部。

「停。」

程林隱隱的，心頭升起一個龐大的猜想。

「這是怎麼回事？」

「你要兌換法器？」

「是的，APP里沒有圖片，我可以看看貨么？」程林問道。

「意思是開放給內部人員使用了么？」

「記得，當時的信息說過，禾劍被用作劍陣陣眼，所以對劍陣中其餘的寶劍有一定的控制能力，難道是因為這個？可是之前怎麼沒有異常？」

程林之前還以為這些東西會暫時被各大司局拉走，進行研究什麼的，沒想到，只是一天而已，竟然已經可以兌換了。

在感知中，原本安安靜靜躺在初始空間內部的「禾劍」此刻忽然間散發出淡淡的血光，一道猩紅的光澤從漆黑的表面蔓延出來，沿著那道細細的血槽流淌而過。

程林翻了翻頁面，因為缺乏圖片對照，所以他一時間也沒法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