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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寒冷的大街上，旅遊鞋踩在雪地上出現一個個清晰的腳印，路上有不少車輛和行人，受到寒潮影響，市民們紛紛找出來了秋冬的衣服穿，只是不同街區的寒冷程度並不相同，例如景區那邊氣溫下跌很是嚴重，而在背離景區的城市另外一邊，甚至根本沒有雪，只是陰天而已。

這寒潮一起，一大群遊客頓時慌了神，偏生這邊有大熱鬧，也不願意立即離開，所以買禦寒衣服的倒是真不少。

雖然這在法律上是嚴重違規的，但是兩個人也有自己的邏輯：隨便選了個地方旅行就正好遇見投影，這完全就是天意嘛。

高大青年對程林的到來似乎毫無知覺，這是「精神風暴」的作用，當初在16號靈地中跟隨蘇西練習摸魚，便是學習對精神攻擊的控制力，程林當時便可以做到將魚震暈卻不傷，魚是如此，人更加簡單。

可行性很高，程林當即心動，五核傀儡的身高比不上光輝騎士長，但也有兩米左右，這身高只能買超大號，只是這卻不好直接購買，容易惹人注意。

程林將手裡的行李放在客廳，然後對站在沙發旁邊的草薇認真道。

「顯然是投影的影響。」程林想https://www.hetubook.com.com。

夏季商場售賣的都是夏裝，但庫存也似乎積壓著一些冬裝，又或者是緊急調配過來的？

「我疑似發現了個散修團伙……」

更何況模樣還那麼凶。

程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完，來到車邊，開始翻找那些服裝袋，袋子里有小票以及衣服標籤，這讓他很容易找到自己的目標。

程林思緒飄飛起來，是的，如果給傀儡穿一套衣服呢？那是不是可以放它出來協助戰鬥？

程林正盤算著如何是好，忽然眼睛一亮，就只看到商場里一個身材約莫兩米的高大青年搖搖晃晃走了進來，他面容兇惡，身高加持下很是唬人，其正在和服務員說著什麼，似乎是索要大碼衣物。

按照經驗，從光影的亮度判斷對方很有可能是一位一品修士。

他盤算了下，裝若無事地拎著衣服到了前台，結賬，然後在附近又轉了幾圈，眼角餘光卻始終盯著門口，足足等了將近二十分鐘，那人才終於出來，他竟然不只是買了一套，而是一堆，程林目測其拎著的包裝袋，最起碼買了七八套衣服。

削弱過的精神風暴能控制的時間有限，留給他https://m.hetubook.com.com的時間不多。

超大號的冬裝一套，加上一套和自己身材差不多，顏色款式卻迥異的衣服，揮手間將其收納進入初始空間，隨即程林默默核算了下衣服的價格，這在標籤上都標明了，他拿出錢包抽出相應的紙幣，放在了車廂里，然後便迅速離開。

「你就在這裏不要走動，我去買幾件衣服。」

……

另外，投影中的氣溫肯定遠比目前城市中寒冷很多，程林倒是不懼，可也不能太招搖，本就是偷偷進去，扮豬吃虎才是硬道理，這他心裏明鏡一般，至於草薇，缺乏抗寒能力的她屬實需要多穿一些，否則始終消耗靈氣抵禦寒冷，若是遇見戰鬥，難免力不從心。

「恩。」草薇點了點頭，拎著行李的黑色背包帶，坐在了褐色沙發里，雙腿併攏，看起來十分乖巧，這一幕如果被認識她的十院同學和老師們看到必然會大為吃驚——那個桀驁不馴的暗黑蘿莉去哪了？

「抱歉，借點東西。」

程林微微皺眉，有些詫異，隨即悄悄跟上，對方出了門也並沒有打車，而是徑直向附近一條衚衕里走去，裏面停著一輛灰色的麵包車。

想要進入蘇省投影，和圖書他們只能偷偷潛入，好在投影空間足夠，這一次因為沒有了地面空間的限制，浮空的陸地格外龐大——而且不只是平面，還多了縱深的維度，就算六司的所有人都灑進去，也依然杯水車薪。

「要不要再多買一些？比如給自己多弄一套，萬一遇到什麼情況，可以緊急更換，還有……這次浮空陸塊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務必做好充足準備，我手裡目前最強的還是五核傀儡，只是它實在沒法光明正大召出來使用……唔，如果給它也買一套衣服呢？」

那就是散修？

看行為不像六司的人，那群小翻領此時恐怕忙的要死。

合法的還是非法的？看他買了那麼多衣服，又特意把車停在這種偏僻的地方，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

「嘩啦」一聲拉開車門，將衣服扔到後座，他轉身就要關門上駕駛位，就在這時候，他高大的身材忽然間微微一晃，整個人停在了原地，靜靜不動。

程林不大確定，也不重要，總之，服裝商場里各類厚厚棉服都已經掛了出來，本地居民不缺厚衣服，可是遊客們缺啊，出來旅遊誰會想著帶冬季衣服？

只是調整了精神風暴的力度，就可以令普通人，或者修為低於https://www.hetubook.com.com程林本身的人短暫失神，當然，這對付感知系修行者效果要差很多。

看到草薇這樣配合程林滿意地點點頭，邁步走出了房間，將門關緊，沿著空蕩的樓道走到旅館一樓，看了看門外染上一層白的街道，他吸了口氣，穿著單薄的T恤和短褲在前台小妹詫異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當然，程林個人猜測這有可能是「推演程序」的安排，但也不很篤定，按照以往的經驗，投影似乎並不是特別鍾情于自己這個創造者。

猶豫了下，程林扭頭試探性地開啟了朦朧之眼，衝著箱巷子里望去，下一刻，他的視野宛如蒙了一層薄紗，萬物都變了色彩，只見在那條尋常的小巷裡，一個約莫兩米的光團散發出淡淡的薄光，那光影已經擺脫了精神攻擊，似乎很是驚慌，一頭扎進了車裡，隨即馬達聲響起，其駕駛著麵包車飛快離開。

兩個人的想法不謀而合，程林經過了一番「痛苦掙扎」終於還是勉為其難地同意了草薇的建議，既然司局方面這次缺乏探索的機會，那就只能自食其力了。

程林怔住，他只是心血來潮，試探一觀，沒想到還真排出來一個地雷。

若是有人看到他的雙眼，會發現，他雙目迷https://www.hetubook.com.com茫盯著空氣中的某處，神情亦有些呆傻。

「這個人總覺得有些奇怪。」

程林混在人流中給自己選了一套冬衣，又在兒童區估摸著草薇的身高，給她買了一套，挑衣服的時候他一時有些遲疑。

眼看著車輛越來越遠，猶豫了下，程林拿出手機，打開聊天軟體，找到了李瑾李瑜的聯繫人，編輯了一條消息發給了她們：

程林眼神動了動，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了推演中自己打劫過的那位可憐的白人先生……

程林從不遠處緩緩走來，積雪子在鞋子擠壓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輕響。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買了這麼多？難道是給其他人帶的？旅遊團之類？」

「呼～」

這段時間的遊玩令他對附近街區已經有所熟悉，很快，他來到了距離景區不遠處的一座綜合商場，走了進去，他發現人還真不少，尤其是在售賣服飾的樓層，更是人聲鼎沸。

「要不然……」

潛入的難度並不大，程林想，只是一旦進入必須要學會躲藏，不然，若是遇見六司小翻領就會很麻煩，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適當的遮蔽容貌是必要的。

走出衚衕，來到大街上，程林辨認了下方向，準備返回，只是心頭的一絲古怪感卻始終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