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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案活像是氣象颶風圖，湛藍無垠的渤海上，一團高能量漩渦極為顯眼，且在不斷移動——大漩渦並非是固定不動的，而是在無規律移動，且面積越來越大。

聽到這個名字程林愣了下，然後才反應過來，這個名字其實流傳並不廣，倒是另外一個名字更加廣為人知，就是所謂的「二炮」。

特理司的人需要分組駐守海岸，還佔了一個小碼頭，一旦魔物失控，隨時進行戰鬥。

「魔物體外覆蓋著一層靈能膜，物理、化學攻擊對這層膜無能為力，可用靈氣凝結成一團火卻能將膜消解掉。」

胡芮嘿嘿一笑，拉他到一邊的車旁，說：「你作為四品，不分組，隨時待命，關鍵時刻跟著司首他們上，說起來，真看不出來你這麼年輕就已經四品了，前途無量。」

「按照以往的經驗……不可能這麼容易就守住的，看來這次的推演內容是異界生物入侵，恩……有點環太平洋的意思啊，可惜我們沒有機甲……」

大屏幕貼滿了大塊牆壁，上面顯示著周邊海域。

從省會射出的彈頭將會飛出大氣層，在衛星定位的幫助下實時矯正方向，保證準確擊中目標地點。

一人答道：「兩分鐘！兩分鐘后，六十五基地將準時發射，預計60S內抵達！」

連著辦公區，會議室。

只是相對於噸位恐怖的戰艦而言，卻似乎算什麼。

「一分32秒！」

兩人簡單攀談，于江便踏步進入。

好不容易熬到了快八點鐘，程林終於收到了和*圖*書防守任務。

這點心思誰都看得出來，特理司與這群扛槍的雖然都是為國為民，但彼此多少還是較著勁。

然後就看到胡芮失笑，說：「你想什麼呢，怎麼可能？他指的肯定是導彈。」

六十五基地？那是什麼？

「它們要用核武？」程林愣道。

這些頭腦簡單，智商低下的野獸又能掀起什麼風浪？

躲在車裡對付完了晚餐，程林擦了擦嘴，說：「晚上的攻擊幾點開始？」

「還沒吃晚飯吧？我給你帶了，邊吃邊說。」

他喃喃。

程林緩緩漫步在連港的水泥路面上，嘴角漸漸勾起。

而由此推測過去，他們一致不看好今晚的行動。

從打靈氣復甦伊始，全世界那些最聰明的頭腦幾乎都擠進了這個領域，雖然研究滿打滿算還不到三年，但人類也已經在理論上建立了不少模型。

程林此刻正披著一件雨衣。

「情況怎麼樣？」

他剛把屁股底下的衣角扯平整，就聽到旁邊的胡芮低呼道：「魔物出現了！」

此時燈火通明，裏面許多穿著純白裝服的人往來走動，充滿了一種令人安心的嘈雜。

腦子裡回放著這些話語。

「運氣。」程林微笑。

至於它所掌握的武器，則主要是導彈乃至於……核武！

楊從憲離開去找沈山京他們。

這讓程林興奮了起來。

「聽起來似乎不講邏輯，但事實就是如此，就像是……你想清洗一個滿是油污的盤子，無論你怎麼努力地用手搓，都無法清和_圖_書理乾淨，但是你如果滴點洗潔精，用熱水一衝……一下就乾淨了。」

「這也是我們期待的嘛，要不然為什麼把攻擊時間定在這個時候？」于江有些得意地說。

「這麼準時？」于江愣了下，然後卻是不驚反喜，心道特理司的情報倒是挺準確，前後沒差兩分鐘。

……

這也是他的信心來源。

經過無數爭吵和實驗，大家一致總結出了這句話，自然有其深刻的道理。

中控室空間很大。

上世紀夏國組建該部隊的時候因戰略保密的緣故起了這個名字，掛靠在陸軍底下，幾年前才正式獨立了出來，成為了夏國五大軍種之一。

帶著無限復活的他無所畏懼，好不容易跑過來了，不上去和魔物走幾個回合那不是白來了？

反正目前防禦任務已經被軍隊給接手了，特理司一下子變得清閑了起來。

……

沒過多久。

從倉庫離開的時候，程林腦子裡一直回蕩著胡芮的這句話。

大概是最近半年特理司的風頭太盛，這幫人也想表現表現吧？

「什麼準則？」

「魔物同樣會使用靈氣，那麼可以大胆將其視作另一個世界的修士，空間入口這東西太玄學了，以我們目前掌握的靈能科技水準，根本無法解析，但按照以往的經驗，全世界的靈能研究領域都遵從一句準則。」

是沈山京下達的。

「時間還有多久？」

程林疑惑，聽起來似乎很厲害的模樣。

冰冷的鐵架子屬實不是個舒適的座位，卻可以提供良好的m.hｅtｕbｏｏｋ.cｏｍ.ｃｏm視野。

另外一塊屏幕上，夜間攝影機將真實圖像清晰地傳遞迴來，只見那渾濁的海中，隱隱有神秘觸鬚擺動！

「沒人知道，畢竟沒有試過，」胡芮搖頭，頓了頓，卻說：「只不過……依照我們目前掌握的信息，很懸。」

……

看到胡芮走過來，程林趕忙問道。

「正常。」那人微笑。

夜晚的大海更加暗沉，風很大，吹得海浪披卷。

楊從憲並未開口，站在一旁的胡芮解釋道：「六十五基地是我國火箭軍的一個分部，就駐紮在省會。」

這時候他忽然看到雷達圖上有了異常變化，整個大漩渦的移速增加，顏色也越發醒目，「嗡嗡」的警報聲響起，攪動了整個中控室。

甚至於，對於防禦職權交給那群士兵也極不放心。

有人喊。

但用破壞力與步槍相當的異能去打，卻可以撕裂血肉。

這句話聽著簡單，背後的含義卻很深。

「他們根本就不懂修行者，思維還停留在『真理與大炮』的層面上，事實上帝都的很多大人物也不懂，甚至於，很多人還堅持認為，修行者只能解決治安案件，而並非真正的衛國重器……所以，面對大漩渦，他們更相信熱武器，而不是修士！」談話的最後，胡芮有些憤憤不平地吐槽。

倒是士兵來的多了不少，程林甚至還看到了有坦克轟隆隆開了過來，可惜他沒有F鍵。

這是雷達映像，時刻監視者海面。

「于中校。」迎面而來的一人打了個招呼，于江下意和圖書識點點頭，然後扯開笑容，解釋道：「外面太暗了。」

……

只要不往海邊去，倒也沒有人攔他。

于江忽然開口詢問。

考慮到它的移動，以及魔物出現位置的不固定，這次火力打擊次交給了六十五基地……也算是協同作戰了。

至於程林，本來是讓他先去吃飯或者休息。

吐槽一句，程林心頭倒是對晚上的「好戲」期待了起來。

只可惜他把電子名單來回翻了兩遍都沒找到自己的名字。

程林鬆了口氣，目露瞭然，這是要動用這種級別的武器來對付魔物？不，不只是如此，聽那人的說法，對付魔物只是順帶的，主要目的是想要摧毀大漩渦，一勞永逸解決姻緣，這倒也不失為一個大胆的想法，只不過……

偌大海港黑乎乎的，那些貨倉連綿如群山。

與站在雖嘈雜，卻燈火通明，秩序井然的中控室里的于江不同。

從省會到連港……直線距離也就三百多公里，這個距離，不要說洲際導彈，短距離導彈就足以輕鬆覆蓋。

于江推開艦載的中控室大門的時候，被裡面的燈光刺得下意識偏了偏頭。

「馬上了，想看的話，咱得提前佔個好位置。」

今夜的戰鬥指揮中心便位於居中的一座大艦。

胡芮從車後座里拎出來一個塑料袋。

想著這些，程林乾脆在海港附近轉悠了起來。

到了晚上七點多，竟然飄起了濛濛細雨。

「只有靈能……才能對付靈能么？」

在距離地面數十米的高架上剛剛坐穩。

「警報！海面有異和_圖_書常能量，疑似魔物出現！」

火箭軍？

魔物？

不然的話，只需要定點打擊就行了，容易的很。

胡芮一字一頓：「只有靈能，才能對付靈能！」

「胡哥，我分哪組啊？」

程林一摸，還熱乎呢。

胡芮跟隨。

「一切如常，這段時間沒有魔物出現，不過按照特理司他們提供的記錄……很可能馬上就要有魔物鑽過來了，這幫傢伙在這個點大概率出現。」

這次行動並非由他主導，之所以過來，主要也是看個熱鬧。

他扭頭看向一人，再次問道：「距離發射，還有多久？」

……

講這個道理的時候，胡芮舉了一個生動的例子。

「大漩渦真的可以用這種方式抹掉么？」程林很懷疑。

說完，他拍了拍程林的肩膀，有些賭氣地說：「等著吧，一旦這幫自大狂守不住，還得看咱們的，你可別放鬆，提起精神來。」

「好！」

于中校所說的「查缺補漏」不就是讓特理司的人坐在後方圍觀看戲，然後拍手喊666么？

不就是一種覺醒了的動物么？就連修行者都擋不住這種攻擊。

巡視一圈，然後來到了中間的雷達顯示器旁。

于江點點頭，從旁邊接了杯熱水，悠然地凝望海面。

至於魔物，按照經驗，同樣並非全然是從漩渦中心鑽出來，而是可能在漩渦覆蓋區域任何一點破水而出。

最粗淺的，便是……同樣是對付同一頭魔物，用步槍打，可能連皮都破不開。

天就黑了下來，慘白的太陽不見了，一股子咸腥的海風吹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