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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林點頭，將襯衫的第三顆紐扣繫上。

「你不樂意？」任藝緩緩在辦公桌後面坐下，按開電腦，然後用雙手整理著桌上的文件，聞言抬頭，從紅框眼鏡上風射出兩道不帶感情的目光過來。

程林咽了口吐沫：「當然願意。」

湖邊的燈已經點亮，整個山谷中充滿了靜謐的氣息。

體檢室。

……

「好了，就來！」程林喊道。

然後又給他開了個手續，簽完字，遞給他一個帶著門牌號的鑰匙，說：「既然來了就先休息下，我先忙完手裡的事，大概晚上的時候給你做體檢。」

腎功能：A級

唯獨其中一項吸引了他的注意：

只留下程林一個人站在房間里，左手捏著襯衫的第四顆扣子，右手攥著體檢單，一臉的納悶：

旋即，就看到穿著白大褂的禁慾系女醫生腳步微微一頓，冷冷地扔過來一句：「及格。」

任藝看了他片刻，終於接受了這個解釋：「這倒是很有可能，不錯，你的各方面狀態都很好，等下穿好衣服跟我出來，檢測下你對異能的掌握情況……雖然你這次的ｈtｔps://wｗｗ.hetｕｂｏok.ｃｏm.cｏｍ培訓計劃不包含額外的異能獎勵，但是以你的天分和能力，攢到足夠的貢獻點兌換能力也是遲早的，提前檢測好，我也好幫你參謀參謀。」

「……在這？」

「施聖存突破后，司局裡一群攢足了功勛的人幾乎集體報名過來進修，所以才這麼多，平常只有一半左右。」任藝語氣平靜地解釋。

……

「啊，是這樣啊，那你等我聯繫下……」

「是啊，您這是剛回來？」程林點點頭，有些驚奇地反問。

「也不知道是因為這裏陣勢積累的作用，還是因為施聖存晉級八品的效應，或者兩者疊加。」

躺在布滿了感測器的椅子上。

等到了靈地附近，他結算了車費，下了車步行前往。

「什麼時候我也能把靈界建設成像這樣的地方，那就好了。」

「可是你的數據已經超出了這個範圍。」

程林邊穿上襯衫，邊掩飾性地說。

程林瞭然地點點頭，旋即便聽任藝說：「出來吧，跟我去體檢。」

「在看什麼？」

進入辦公室m.hetubook.com.com，任藝當著程林的面換上了她那身白大褂。

程林自然知道，自己的身體素質因為得到了程序的數次加點，遠比其他人強，也就僅次於體能系修士了，不過在任藝面前他自然要裝傻。

忍不住嘆了口氣，程林睜開雙眼，這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輕聲嘟囔著，就聽外面傳來任藝的聲音：「磨磨蹭蹭做什麼？能不能快點出來？」

「嗡……」

程林當即在屋內盤膝打坐，開始運行觀照法關於四品的修鍊法訣。

說著，程林跟著任藝往她的辦公室走，一路上簡要地聊了兩句，說來也是巧了，兩人腳跟腳回來，前後也就差了五分鐘不到。

是任藝。

「還是你負責我的培訓？」程林反問。

上一次過來體檢還是個男「醫生」負責，這回在任藝面前，程林多少有些局促，好在只需要脫掉外衣，最多是上半身，倒也問題不大。

程林轉回頭，然後釋然，只見那便是停車場，一個熟悉的人影剛從一輛寶藍色轎車上下來，向這邊走來。

任藝抬起頭，紅框眼hetubook.com.com鏡后，一雙清澈的眉眼好奇地打量著他，看的程林渾身不適應。

過了大概一分鐘，就得到了任藝讓他起來的指示，與此同時，玻璃罩連通的一台印表機里開始嗡嗡地吐出紙張來。

畢竟那裡並不對外開放。

忽然，任藝神出鬼沒地出現在他的窗口，讓程林感收到了久違的熟悉感。

他笑笑，坦誠道：「就是覺得，廣場上打坐的人比我上次來更多了。」

「好……」

任藝揮手打發了那個小姑娘，然後嗯了一聲，說：「剛從學院回來，魔都的事還順利？」

然後消失不見。

「你以為呢？」

「好。」

怪不得……

任藝拿起來認真地看了幾眼，忽然挑眉，說：「你的身體素質超乎尋常的好。」

「A級是什麼等級？」程林忍不住朝任藝的背影喊了一句。

提著一個背包。

按照指示走進了那個充滿科幻感的玻璃罩。

剛拿出手機，卻忽然彷彿看到了什麼，猛地併攏雙腿，道：「主任好。」

「看吧。」

「才及格么……韭菜月餅我也沒少吃啊……」

被程林堵住的是個小姑和*圖*書娘，聞言打量了他兩眼。

主任？

一共三張A4紙。

在湖畔的廣場上有密密麻麻的小翻領在打坐。

任藝雙手插在口袋裡，這一刻，與其說是一位研究者更不如說是一位女大夫，她按開了一個很科幻的大玻璃罩，扭頭隨意道：「脫衣服。」

濃郁的靈氣效果很驚人，甚至不比他使用靈礦石慢多少，關鍵是這裏完全是免費的，程林甚至生出一種在這裏進行「聚靈儀式」的衝動。

由任藝親自負責，程林自然相當滿意，按照門牌去了給自己分配的房間，打開窗子看了眼靈地中心的那片湖，神清氣爽。

「修行者晉陞后本來也會改造身體的吧。」

建立在山上的房屋也幾乎都亮著燈。

程林腳步輕快地混在人群中走了出來，然後打車直奔16號靈地。

雖然並不吵鬧，但這裏卻很「熱鬧」。

在門口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和手續，程林終於被放行。

程林伸手接住，好奇地翻看起來，發現第一頁都是普通的醫院體檢項目，後面的兩頁則是數據圖譜分析，沒多大意思。

……

不過，他也只能想想。

當和*圖*書程林跟隨任藝走進來的時候發覺這裏的儀器布置有了改動，對了一些看上去不明覺厲的儀器，看上去這段時間沈山京沒往這裏少貼錢。

然後掃了眼任藝手裡捏著的體檢單，忍不住好奇道：「能給我看看么？」

「一切順利，對了，孟姐收到你的禮物很開心，要我給你帶好。」

有些陶醉地吸了一口，那模樣就彷彿啊從污濁的城市踏入清新的田野。

在天上度過了約莫兩個半小時的無聊時光，飛機才終於在遼省機場降落。

「程林？你怎麼來這了？」

任藝略顯疑惑，不過瞬間便醒悟，問，「是過來培訓的？」

「好濃郁的靈氣。」

任藝沒轉身，只是隨手一扔，三張紙絲毫沒有散亂地筆直飛過來。

「或許是因為我幾乎一直在外面參与投影的探索，戰鬥經驗比較多，所以得到了額外的提升吧，尤其是身體掌控這門異能，我開啟的次數很頻繁。」

再次走進這座靈地，程林第一個反應便是深深地吸了口氣。

感慨間，程林攔住迎面走來的一位工作人員，微笑問道：「我是司局過來在這裏短期培訓的，我該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