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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茵翻了個白眼：「孔院長，你送學員們去休息，程林，你跟我來。」

「好了好了，老師回來了，都坐好，準備開車了。」

他這話也不算謙虛，副司首這個職位並不完全以修為定論。

走著走著，程林的心也寧靜了不少，聞聽，斟酌了下字句，回答。

隨著學院專屬巴車速度減慢，距離校門越來越近，車裡有學員驚訝道。

說完，她一轉身，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進了校門。

可惜特理司的大門可不是那般好進，除了像是伊芙琳那群人因為一些政治因素被允許接近，其餘的媒體根本甭想做什麼採訪。

他有些激動了起來。

你這樣的，我們都不知道該給你安排點什麼實習內容好了，等之後再說。

這是什麼概念？

就算是始終不說話的韓侖，也是如此。

「不清楚，沒聽到消息啊。」

從河市返回九院，比去的時候快了不少。

「話不能這麼說，我現在只是個空有修為的殼子，缺乏經驗，不經用。」

「？」黃茵腳步一頓，橫了他一眼，隨即語氣幽幽：「我是為了等你啊。」

黃茵抿了抿嘴唇，沒說話，過了陣，才又開口：

眾人紛紛依言坐好。

今天的黃茵似乎心情很好，沖每個人都微笑著點頭。

「有也沒關係，使使勁，把她勾搭過來，氣死十司那幫人才好。」

程林扯了扯嘴角，微笑道：「沒想到您還特意來迎了，辛苦了，黃五品。」

「您老還有什麼吩咐？」程林扭頭看看她。

就聽黃茵扶了扶精緻鼻樑上的墨鏡，不咸不淡道：「恭喜。」wｗw.ｈｅtｕbｏｏk.cｏｍ.cｏｍ

「那又怎麼樣？突破品級需要悟性、靈性，甚至是時機，某一刻的心情，玄乎的很，要不然為什麼那麼多品級巔峰卡著死活升不上去？」

「這才三個多月？四個月都沒到，你這樣讓我們這些老前輩怎麼活？」

整個夏國人口數十億，修行者也有數十萬人，程林能排進前一百，這個難度有多高？

「吱呀——」

「好了，不說這個了，知道我為什麼去門口么？」黃茵換了個話題。

十月，這兩天陡然降溫，晚上的時候能到零下，白天也超不過10攝氏度。

也算沒有白來一趟。

車上沒有什麼可說，期間程林上網確認了兩件事。

「我猜沒有，不然這樣的消息，二院沒道理不大肆宣傳。」

黃茵雙手插兜，在前面走，鼻樑上架著她心愛的小墨鏡，程林跟在兩步后，看她沒說話，他也就沒開口。

程林坐在靠窗的座椅上，原本在閉目休息，聞言睜眼，伸手將車載窗帘拉開，透過玻璃窗看去，眉毛微挑。

程林坐在一旁，微笑不語。

「為了刷點好感度？」

「為啥我總覺得程林好像都沒有瓶頸一樣啊……」

程林勾起一絲笑容，說了句。

並沒有熱氣球，橫幅，彩虹門，大家也算不上凱旋，但只是出門迎接這個舉動，就讓車裡的眾人心頭一暖，腰背挺直了不少。

「還行吧，中間發生了點小波折，但結果是好的。」

黃茵抱著肩膀，哼哼了一句，之後才說，「行了，就這樣，你回去吧。」

「小波折？」和圖書

程林點點頭。

「你不會覺得，你都五品了，還能蹭在學校里上課吧？你不嫌丟人，老師們還嫌尷尬呢！」

剛走出兩步，忽然被黃茵叫住。

「處理安排？」程林覺得這詞有點彆扭啊。

程林不明所以，尷尬地沖其他人笑笑，然後趕忙跟上去。

「哎！你們看！門口好像有人在等我們啊！」

終於，在10月4號這一天的下午時分，程林等人終於返回了靈修九院。

「這次去河市，還順利？」

「哎，你們說宋顯真有沒有突破五品？他進入四品比程林還早些吧？」

瓶頸么……他好像除了晉二、晉三的時候感覺到過，後來就再也沒有了。

在這場由儀式引發的大潮中，很多人都有所收穫。

程林哭笑不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黃茵幽怨地嘆了口氣，「最關鍵的是，你這樣讓學院里的領導們很頭疼啊，之前晉級四品的時候，就有點尷尬了，這下子你直接晉級五品，還怎麼在學院里上學？台上的老師都比你低兩三個境界，六個月的學制，你這才過了一半，搞的我都想讓你提前畢業了。」

這次修為增進不少，年輕人總是忍不住想要和同齡人炫耀一番，車裡有程林這個五品坐鎮，大家炫耀不起來，就只能盼著回各自班級了。

在修行者中，修為高，大家自然就服。

黃茵沒回頭，一邊走，一邊說。

第二件是關於世界上其餘地方投影的。

「歡迎回來啊，程五品。」

黃茵走得還挺快，她沒有穿制服，也沒有穿的太艷麗，大概是因為季節的原因，她hｅｔｕboｏk.cｏm.com上身是黑色長袖外套的白色體恤，腿上一條工裝褲，踩著高跟黑靴，在北方的秋天，格外爽利。

……

程林是最後一個下車的，等他來到黃茵面前，就看到她光潔的臉龐上，小眉毛飛起，語氣酸溜溜道：

……

程林笑了笑，說。

從打當初程林將草薇的小視頻發到了靈修論壇，她就有了些小名氣，也得到了一部分蘿莉控的持續關注，到後來變龍的事也曾引起一陣小範圍議論，但擁有古怪異能的人多了去，也沒有掀起多大風浪，直到這一次，一雙翅膀讓草薇著實火了一把，這讓程林哭笑不得。

與程林猜測的相同，全球其餘投影也發生了類似的聚靈事件，這再次證明了各個投影之間的連鎖反應機制，並且其影響因素之一，是靈力濃郁程度。

所以，程林他們十多個人一早就上了大巴車，等待帶隊老師辦完手續回來，就返回。

黑色的油板路兩旁的銀杏樹葉子已黃，風一吹，嘩啦啦的響，掉了一地。

抵達校門口的時候，眾人都有些激動。

程林深深吸了口氣，正色道：「您有事直說。」

九院的路很寬，這個時候路上也看不到什麼人。

就在剛剛，他感覺到了「靈界」的波動！

「不知道司局是不是已經知道這件事，等回去，他們的表情肯定很精彩。」肖寧雨捂著嘴笑著。

投影消失，這裏的事也就結束了，將物資上交之後，來自各個學院的「交換生」們便須返回。

……

就以夏國為例，當前全國五品總數都未破百！

黃茵似乎也沒想讓他給答案和圖書，只是吐吐苦水，說完，她攏了下頭髮，嘆道：

這讓很多人心裏平衡了不少。

黃茵咬了咬嘴唇，然後臉上浮現出些許苦惱：「你也太快了。」

程林失笑，趕忙道：「哪有，我當她是妹妹的。」

「他的天賦很高的吧。」

這幾個月來，通過特理部的調停，以及資源分配，兩個司局之間的矛盾已經大為緩和，說到底當初有些衝突是為了利益，那隻要這塊給解決好，也就自然和和氣氣了。

「……那行，再見。」程林咂咂嘴，轉身要走。

第一件是關於蘇國人死亡的，的確沒有暴出風聲，倒是關於草薇的消息甚囂塵上。

在大門口，竟真的站著幾個人，其中最顯眼的，便是黃茵，在她旁邊的則是戴著眼鏡的孔副院長。

如果再往幾十個省一分攤……據程林所知，目前在九司，也就沈山京和黃茵在五品之上，即便是楊從憲都還卡在四品巔峰。

輪胎制動聲響起，然後是「嗤——」的壓力桿排氣聲，巴車的門緩緩打開，靠近的學員們紛紛笑容滿面地跳下車，朝門口走去，與黃茵等人打招呼。

……

大巴車裡，朱沙語氣驚嘆地說。

雖然施聖存破八抬高了天花板，導致一批修行者晉陞，但五品境在全世界仍然還是各國的中流砥柱。

至於貢獻點，會之後統一核算，發放給每個學院，然後按比例分配。

在外人看來，這是程林不斷進入投影，經歷的多了，心境自然強些，然而只有他知道，這九成九與推演有關，隨著推演經歷的多了，在這方面他擁有了無與倫比的優勢，前期還m.ｈｅｔubｏｏｋ•ｃoｍ•ｃom不明顯，越往後，優勢越大。

眾人興奮地討論著，忽然，一人道感慨道：

不過黃茵顯然還有些記仇。

當然，他們的收穫與程林比較起來就差了很多。

這三天你先好好沉澱下吧，把境界穩一穩，至於之後對你的處理安排……等我們開會研究之後再說。」

這算是誇我？還是埋怨我？

不提那些見不得光的，單說一個「五品境」就足以羡煞旁人。

「恩……不太方便細說。」

程林透過車窗看到外邊的情景，開口道。

「聽說你破五品了？」

「簽了保密協議的，一司邢組長讓的。」程林解釋了句。

「……謝謝。」

之後他臉上的笑意忽然一滯，垂在身側的右手下意識握了握。

「你這比楊副司修為都高了啊。」

程五品？這是哪門子稱呼？

「為什麼？」

程林無奈苦笑。

「聽說你和十院那個草薇走得很近？怎麼的？有想法？」

難道升級完成了？

在他看來，最重要的是處理事務的能力，楊從憲在這方面顯然要碾壓他，之所以各個司局的領導追求修為，只是為了服眾，事實上，隨著國內修行者架構愈發完善，程林堅信，要不了兩年，各司局的領導就無需再與修為挂鉤了。

程林：「……」

「你晉級五品學院的物資獎勵過兩天會給你敲定，會慢一點，我們得商量一個規矩出來，之前沒想到會有學員成五品。按照原定計劃，七號之後開啟實習……

不僅是付仲庭、謝青珂，隊伍里的其他人也都有提升，有的破入三境，差一些的也提升了段位，其餘學員的隊伍也差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