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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再轉轉也可以。」

他扭頭看去，眼睛便是一亮。

一步踏出，程林重新出現在了宿舍里。

程林委婉道。

寂靜無人。

本來，她以為終己一生，也無法達成，然而靈界的出現給了她新的希望。

接下來程林又帶著她坐了摩天輪、過山車、海盜船之類的。

有了之前的經驗，他沒敢讓艾露再拉下口罩，偶爾買了零食，也是躲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吃掉，沒有再引起什麼風波。

為了不被來往的行人看出異常，他們只能湊近了低聲說，遇到有人走近，還要立即閉嘴，以免暴露。

「咔嚓！」他右手一用力，就只見整台手機硬生生被他捏爆了！

沉默。

程林緊張地看了眼，確認自己的戲份並不多，視頻主要在拍艾露，捎帶上了他，捂得厚實，不至於被認出來，就算是熟人，頂多也就覺得略顯眼熟，問題不大。

「那行吧，反正又不是只有一天，以後只要方便，我就可以隨時帶你出來的。」

程林隱約猜到了什麼，便也不再多問，只是輕笑道：

「我是不是吃的太多了……剩下的給你……」

「幹什麼？」

在服務員好奇的眼神里付賬離開，拎著一堆紙袋，程林機警地避開了攝像，進入了一條安靜的小區的巷子，然後耐心等了幾分鐘，直到確認四周無人，他才開啟大門，返回靈界。

「買手機。」

打定主意，程林毫不遲疑，換了套便裝，去學政樓準備請假。

恐怖這東西還真是不挑種族……或者可以說，一切智慧生命對某些事物的恐懼是相通的。

當然，他購買的只限於衣服裙子，不包含內衣。

原本程林想著以自己五品境強者的身份，應該無所畏懼，但他最終不得不承認，境界和恐懼有時候關聯不是那麼大，雖然沒有被嚇哭，但他走一趟下來，也覺得有點後背涼颼颼的，至於艾露……

「諾，這是送你的，先把衣服換上，等下如果能出去，就穿這些，如果出不去，就當我送你的禮物吧。」

「我想看看神靈曾生活的世界是什麼模樣。」艾露語氣很認真地回答。

「……」程林頓時有了扶額的衝動，偷偷看了艾露一眼，心想幸虧她還沒學會中文。

「以我現在的體力，就算連續一夜爬珠峰，也都不會累成這樣才對，怎麼才逛了三個小時，就這麼累呢？」

艾露好奇道：「可是，為什麼我這個比你的大這麼多？」

而且，要知道，不同於那些被化妝出來的「人造」臉，艾露這可是純天然的。

「哦……」艾露一臉迷糊地收了起來。

「沒事……趕緊吃，吃完我帶你去坐摩天輪。」

……

程林估摸www.hetubook.com.com著，這與他晉陞五品關係重大。

「呼。」

程林卻是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等以後「通道」的等級提升上去，他豈不是可以從精靈世界調集大批量精銳士兵進入地球？

這兩天，她始終在偷偷觀察，併發覺程林可以開闢通道，離開這裏。

艾露則瞪大了眼睛，無比新奇地左看右看，望著那些密集的高樓，公路上飛奔的汽車，街旁的掛著五顏六色招牌的各色店鋪，以及往來的行人，眼睛幾乎都不夠看了。

不過略微想想，等通道等級提升上去，他自己恐怕早就晉入高階領域了。

「到底能不能將她帶出來？這很關鍵，如果可以，那理論上精靈世界的所有生物都可以通過我，降臨地球。

小巷裡。

靈界里的房子蓋起來了，他就想著裝點一番。

她垂下頭，輕輕地嘆了口氣，開口說。

「要不要吃飯？我帶你去餐廳吃。」程林問了句。

程林並未直接帶艾露出來，而是步行去了最近的商場，選購了一套女式服裝，以及帽子口罩。

視頻播放和評論數據都不少，算上小火了。

「為什麼？」他反問。

搖搖頭，將這個不解之謎拋到腦後，他扭頭，就看到了身上掛滿了紙袋的艾露。

「……行。」男孩嘆了口氣，帶著女友走進了，拿出手機準備掃碼，然後隨意扭頭看了艾露一眼，整個人猛地就怔住了，顯然被驚艷到了。

「不用了，今天……是我這一百多年來過的最……不，是第二開心的日子。」艾露說。

「糖葫蘆，要你喂我。」

「咳咳，其實你不用攥得這麼緊……」

程林將幾個盒子塞在一個紙袋裡，交給她。

「恩，我帶你去遊樂園。」程林微笑。

程林單身快二十年，也沒有什麼經驗，這會硬是不知道做些什麼。

粗略望去，衣服鞋子就有十幾套，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從步伐和身姿上，就能看出來她活力充沛。

不過之前忙於建設靈界，就暫且擱置，這時候艾露提出請求，倒是與他的一些想法不謀而合。

程林：「……」

「呵，男人！」女孩摔下一句話，扭頭就走。

「唯一的缺點就是稍微有些瘦……恩，還是要多吃飯才好。」程林嘟囔。

「滾！」

「嘗嘗吧，很甜的。」

「恩！」艾露認真點頭。

當程林帶著艾露從一家手機店裡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四周霓虹燈閃爍，城市亮了起來，宛如置身於燈光的海洋。

「要什麼？」

關於這個問題，他此前也思考過。

看到程林的目光，艾露只覺得渾身不自在：「這衣服……好怪……」

hetubook.com.com這讓他異常困惑。

「好了好了，早知道這樣就不帶你來玩這個了，諾，這個給你吃。」

如果艾露真的可以出現，那總不能穿著大神官長袍上街，必須要「入鄉隨俗」。

他所說的並非託詞，他的確不知道，是否可以將艾露帶入現實世界。

艾露搖搖頭，滿足道：「不用了，我都吃飽了。」

頭髮可以用染髮來解釋，在大城市裡不會引起什麼注意，但尖尖的耳朵卻必須遮起來，用帽子蓋住就差不多了。

「有意思的？」

……

等從遊樂場里出來，太陽已略西斜。

眼看著男孩匆忙追了過去，程林一時哭笑不得，不過他也注意到，這時候附近的一些人已經拿出手機開始朝這邊拍了起來，目標自然是艾露。

「好了，一直走也不是個事，恩，我帶你去玩點有意思的吧。」

只見艾露下面是一條黑色長筒棉襪，腰間垂下一條暖色格子小裙子，裙邊垂在大腿根，腳下踩著一雙秋黃的小皮靴。

拿了背包，從大門光明正大走出去，等了下，坐上了去往市區的巴車。

程林咬牙，忍住暴走的衝動，直接拉到最後一條，旋即發現終於有了不一樣的內容：

「你在說什麼？」

說完，他不理會艾露那重新亮麗起來的面容，擰身離開靈界。

艾露這時候也察覺出了程林的異樣，不禁臉一紅，低聲說：

怎麼說？

繼續看第二條：

「如果開啟感知異能……你想什麼的……」

「這台歸你，還有這個，是充電寶，我剛看了，是有電的，拿好，不要拒絕，這個是之後用來播放課件和電影的，我不可能一直有時間上課，平常你可以用這個帶著其他精靈複習。」

她臉上的光彩暗淡下去，尖尖的耳朵也軟了下來。

「如果不方便，那就當我沒有……」

「去遊樂場玩，然後開房。」

足足愣了三秒，他被一陣通感拉回現實：「你掐我幹嘛？」

「程林……那邊……是什麼？」

艾露本來正坐在木屋外，托腮發獃，看到他回來欣喜地提著裙擺跑過來，就聽程林如是說。

艾露眨眨眼，好奇地凝視著上面紅潤碧透的山楂和冰糖，以及一粒粒芝麻，她猶豫了下，鬆開一隻手將口罩往下拉到下巴位置——因為耳朵太長，所以摘下來很難，往下拉更簡便。

「這是……」

長袍、冠冕與法杖都沒帶出來，似乎是放在了屋裡。

又過了幾十分鐘，在市區某站停下。

這個可能性很大，希瑞作為地球上的本土生命，就成功進入了精靈世界，那麼反過來，自然也成立。」

忽然，一道充滿了奇幻感的光門浮現，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跨越出來和*圖*書。

接著，又被程林拉著開始進行採購，正好在商業街，買東西方便，程林將需要添置的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買了一堆，直接收入靈界。

「這在我們的世界很正常。」

「起碼也要買點牆紙貼上吧？還要買一些教學用具，恩，再多儲備些調料，也能給精靈們嘗嘗。」

從鬼屋裡走出來，程林無奈地看著死死抓著自己胳膊不鬆手的艾露，嘆了口氣，說。

……

「衣服？」

「去電影院看電影，然後開房。」

將不該有的念頭壓下，程林拿起桌上的杯子，灌了自己一大口水，然後望著遠處葯田間的幾個提著小鏟子的學生，發起呆來。

他同樣也用墨鏡和口罩遮了臉孔——不是為了裝明星，主要是防止被熟人認出來，雖然概率很低，但不可不防。

艾露一手緊緊抓著他的胳膊，另一隻手指了指玻璃窗另外一邊琳琅滿目的衣服。

「行吧，那接下來咱們干點什麼？看電影？算了，你看不懂……打遊戲？唔，也不合適……酒吧……更不合適。」

眼看實驗成功，他心緒激蕩，旋即看向艾露，張開雙臂，微笑道：「歡迎，來到地球！」

……

只見從木屋裡走出來的赫然已經變成了一位如同明星般的都市麗人。

程林沉默了下，然後輕輕嘆了口氣，說：「那就……去看看吧。」

「沒事，」程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語氣平和地說，「我現在知道咱們應該去幹什麼了。」

標題：《陽城新世紀樂園驚現妖孽級美女！》

這時候雖然晚了，但大城市，晚上的巴車上人也不少。

至於剩下的墨鏡和口罩，被她拎在手裡。

對於買其他的東西，艾露都一言不發跟著，直到兩人從商場坐電梯經過了女式服裝區的時候，艾露整個就呆住了，直接走不動路了。

思索了兩秒，程林看著她：「我們可以做個試驗，不過不是現在，我出去準備下，你等我消息。」

事實上，在得知神靈曾經生活在地球，艾露就有過這樣的念頭，那還是在蜀都投影里，不過當初，投影有限制，她無法實現這個願望。

程林沒有立即回答，見此，艾露那雙純凈的眸子里慢慢地溢出失望來。

邊框彎曲，屏幕碎裂，黑屏。

怎麼說？

吐出一口氣，程林坐在沙發上開始思索接下來的「實驗」。

雖然自己還掛著學員籍，但事實上，已經幾乎沒有人將他當做學員看待了。

女孩看了眼兩人，忽然看向身旁男友：「我也要。」

正琢磨著，他就聽到身旁的青年幽怨地嘆了口氣，看著這視頻，嘟囔：「這年頭，好白菜咋都給豬拱了。」

遮蓋著面容的艾露站在小巷裡，激動問道。

「hetubook.com.com打牌，誰輸了脫誰一件衣服……然後開……」

「我不！」

程林更是清晰地察覺到了一道道嫉妒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這讓他很不舒服。

程林解釋了句。

程林剛在座位上坐穩，就看到旁邊一個青年手機上刷出來一個視頻。

如果可行，那總要帶她四處走走，在學院里，極容易暴露。

今天是周末，樂園裡的遊客格外的多，那家網路上炒的很火的鬼屋門口排了長隊。

……

程林準備請個假去趟市區，再做嘗試，就算失敗也沒關係，反正他本就打算去做一些採購。

艾露滿含期待地說。

邊玩邊吃，艾露本就食量不大，這時候早被雜七雜八的零食小吃給餵飽了，再也吃不下別的。

然後她好奇地張嘴咬了下，眼睛就亮了，就連恐懼也丟掉不見了，專心吃了起來。

……

三個小時后。

程林無奈地拉緊了口罩，等好不容吃完了，才拉著艾露逃也似地離開了，只留下一些遊客黯然神傷。

走了快半個小時，程林開口說。

因為已經入秋，所以程林買的不是太暴露的夏裝。

「也不是不行……」下一秒，程林遲疑的聲音讓她重新抬起了頭，「不過我沒有嘗試過，不知道是否可行，畢竟涉及空間，這超出了我所掌握的知識。」

「進屋換，要不你回去換也行。」程林指了指旁邊的木屋。

隨身戰鬥堡壘？

之所以選擇這種帽子，主要是方便掩蓋她的頭髮和耳朵，主要是後者。

……

沒有見到黃茵，好像是在開會，找到輔導員批了假，過程異常順利，讓他做好的被刁難的準備全部落空。

「開房。」

「不過究竟是否可以還有待于詳細的實驗，恩，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最好是在學院外面進行。」

沉默了下，繼續往下翻：

她身旁，程林靜靜站立，心緒複雜。

……

程林看了好幾秒，才終於移開目光，說了句，心中卻是感慨，精靈本就貌美，換上衣服，猛地看上去，竟不比雜誌上的明星差了。

程林先看向第一條，就兩個字：

程林哭笑不得，正好看到遊樂園裡有賣冰糖葫蘆的，就買了兩大串，遞到她嘴邊。

「第二？那第一呢？是哪天？」程林好奇。

「將一個人的鼻子堵住，嘴對嘴，只用另外一人的鼻子呼吸。」

「喂，你不吃了？」

事實上，在學院內部進入靈界這件事本身，都存在一定的危險，更不要說帶精靈出來。

「鬼屋？」艾露一臉茫然。

「你這不是手機，是PAD……恩，反正你也沒辦法上網，拿手機不如用平板，看視頻還方便。」

男孩大汗：「你都多大了，又不是小孩子。」

大概是考慮到返回太麻和-圖-書煩，艾露猶豫了點點頭，拎著衣服進入了木屋，然後「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了個嚴實。

……

掃了眼，竟然就是白天艾露吃糖葫蘆的畫面！

「你……你能帶我去地球看看么？」

程林：「……」

於是，這份早已被放棄的心思就像是沙漠里枯萎的種子，雨一淋，就發芽了。

口罩下傳來艾露帶著哭腔的聲音，如果把墨鏡摘下來，就會發現她眼圈都紅腫了。

想了下，拿出手機，打開瀏覽器，開始求助互聯網，問帶女孩出來玩有什麼好的選擇，點開第一條答案，竟然還羅列出了一二三來。

艾露愣了下，然後才意識到了時間已入夜，她眼睛彎成一輪月牙：「那我們就回去吧。」

商業街。

即便還戴著個小墨鏡，但那模樣已足以令人驚艷了。

艾露沉默了下，眼神微微迷茫，彷彿陷入回憶，久久沒有說出話。

愣愣地接過來一大堆紙袋，艾露猶豫了下，臉一紅：「在這換？」

同時壓低了聲音不停地問，程林便耐心回答。

隨即攔住了一輛車，拉著艾露坐上去，趕往了市區里的一座叫做「新世紀樂園」戶外遊樂場。

程林隨意在小院里坐下，然後開始心猿意馬。

「這……這是成功了么？」

搖頭笑笑，程林不再多想，帶著艾露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開了大門，目送她進入，程林這才獨自一人去車站，坐上了返回學院的巴車。

程林帶著艾露交了四十塊錢，然後跟著那位姓陳的年輕老闆進入了場景。

「我不管，你給不給？」

程林聞言怔住，他完全沒有料想，艾露提出的請求竟是這個。

豬肉很貴的好不好！不要看不起豬啊！！

「額，時間很晚了。」

當程林拖著沉重的雙腿從商場里走出來，只覺得自己空前的疲憊，雙腿如灌鉛了一般。

……

「沒什麼，」程林乾咳一聲，旋即道，「好了，戴上眼鏡和口罩，咱們這就試試。」

「找個有情調的飯店吃飯，然後開房。」

「我之前刷抖音，聽說那邊有一家鬼屋很火，帶你去看看。」程林晃了晃手機。

過了幾分鐘，就聽身後屋門吱呀一響。

附近剛好有一對年輕的情侶經過。

如果再稍微化個妝……簡直不敢想。

上面是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套著一個小馬甲，標準的北方秋天打扮，不會很冷，也不會很臃腫，影響身材。

這樣一來，除了墨鏡遮擋的眼睛外，她的鼻樑、臉頰和嘴巴，自己粉白的下巴便顯露了出來。

至於頭頂，則是一隻大網眼的針織帽。

簡單的歡迎儀式后，程林帶著艾露走出了小巷，開始沿著大街緩緩步行。

……

這一幕將旁邊好奇打量的艾露嚇了一跳：「程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