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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

在修行這個領域同樣是典型的金字塔結構。

……

自從那次瘦西湖之行后，再沒有機會見面，當然，那次的見面也是遮蔽了容貌的，兩姐妹看起來最近過得不錯，榮光滿面的。

當他在巨大的「嗚」聲中鑽出帳篷，就看到了熹微晨光里那海平線上的一片大陸的剪影，以及那漸漸遮住陽光的，駛來的，有著無與倫比的壓迫力的「山峰」。

「嗡……」

「行了，我知道了，回去吧。」程林無奈，好說歹說，把她給哄回去了，等草薇離開，程林臉上的笑容才緩緩收斂，眼眸微眯，「果然……」

草薇看他那渾不在意的表情沒理由地就很生氣。

說話間，軟軟的熱氣噴吐在耳朵里，讓程林覺得有點癢。

「嘿嘿……」草薇一下子就很開心了，旋即又想起來什麼，擔心道，「你說是不是有人在查你。」

等轉了一圈，程林想了想，走向了十司所在的位置，先看到了柴道飛，與其攀談了兩句后，順勢找到了草薇。

起降聲中，這架專機在魔都某飛機場降落，之後在地面人員安排下ｈｅｔｕｂoｏk•ｃｏｍ.ｃoｍ，眾人從單獨的出機口離開。

眾人出示了證件進入，就看到這裏聚集的修行者更多，略顯分散地灑在碼頭廣場上。

上面是投影目前的信息，由於還未凝實，所以看不出細節，只能估測面積。

程林的晉陞似乎有目共睹，未來可期，自然有結交價值。

因為還需要等待一段時間，所以黃茵宣布了臨時解散，大家可以去附近給安排的地點休息，或者填下肚子。

從遼省到魔都飛機大概三個小時，這會剛晚上八點，對於大城市而言，夜生活剛剛開始。

程林笑了笑，眸光閃動，問：「怎麼問起這個？」

程林眉毛輕輕挑起：「哦？誰問的？」

「是啊。」程林坦然點頭。

……

看到程林，小姑娘眼眸一亮，之後忽然神秘兮兮地將他拉到一邊，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很嚴肅：「程林，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程林以他樸素的審美覺得如果不是夜晚，而是傍晚，大概這幅畫面會很好看。

「全球只有一個投影，這還是第一次，不知道多少修行者盯著，像和_圖_書是咱們這邊就出了兩千多人，其他國家也不會少，至於那些財閥勢力，同樣不會缺席，呵，保守估計，這回進入投影的人數也得有兩萬。」一位來自三司的強者在車上忍不住感慨說。

倒是程林也意外地享受了與黃茵近乎相等的歡迎——連續兩次國外探索，他雖然和大部分司局強者都還不算朋友，但好歹也算混的臉熟了。

一切無風無浪，一司那邊只是顯得格外忙碌些，只是偶爾能看到一些成員在海邊洗刷「裝甲」，這一幕充滿了一種異樣的美感。

她是知道程林有秘密的，從凍土投影那次就知道了，不過她在這方面一直很『聰明』，從來不詢問。

「前幾天有人找我問了很多關於你的事。」

又比如七司的吳束姍，看上去英氣了不少，二司的宋顯真也在，倒是梁丕沒看到，程林問了句，得知他上次探索受傷，目前還在養傷，所以沒來，這讓程林略顯感慨，他甚至還瞧見了魔都研究院的吳明訓教授和那位孟師姐。

各大司局也都知道了他這一號人。

這一刻，程林揉了揉眼睛，和_圖_書看到了一艘航空母艦。

如果他們知道程林已經晉陞六品，怕是態度會更好很多。

「這還多？已經是很保守的數字了，國內修行者總數都有幾十萬人了，咱么這是優中選優，所以控制了人數，其他勢力可未必，全球上百萬修行者，來個百分之幾，乃至於十幾，我都不意外，」那位三司強者搖搖頭，頓了下，又笑道，「不過這些和咱們關係不大，投影面積那麼大，幾萬人撒進去，如果想避免衝突，也很難遇上的。」

「兩萬？這麼多？」

與黃茵結伴而出，程林豁然就看到出站口外人頭攢動，這都是從夏國各個地方飛來的修行者。

小姑娘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見無人窺視這邊，才湊過去，踮著腳，靠近程林的耳朵說：

各大司局齊聚，氣氛自然很是熱烈，看到九司的人抵達，在場的其他司局領導也紛紛致意，黃茵笑吟吟左右逢迎，看起來心情不錯。

第二天清晨，程林是被海輪的汽笛聲吵醒的。

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著這些，與幾位熟面孔打過招呼，一眾人坐上了魔都二司提供的巴車，前往ｈｔtps://m.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om•cｏｍ碼頭區，路上開始交談起這次投影的情況。

草薇愣了下，似乎是沒想到他回答的如此直接，憋了半天，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說。

最低到三品，大部分都是四品境，主力為上百名五品，再往上，人數就更少了。

一司沒有人主動找來，各大司局也沒有任何人對自己表現出異樣，程林轉了一圈回來，心中真正有譜了，然後笑呵呵去吃了頓盒飯，和集英社的社員們胡侃了一陣，旋即在帳篷里睡去。

這次的投影並非星球，而是浮陸，可面積仍舊足夠巨大，至於他所關係的內部細節，目前還無法觀測。

思索了一會，程林沒有做任何異常舉動，而是像是沒事人一樣四處轉悠，遇上各個司局的「熟人」就上去聊幾句，打個招呼什麼的，只是始終沒有接近一司所在的區域，他知道，施聖存就在那裡。

諸如六司的李瑾李瑜姐妹花。

「說是我們司局的啥啥領導，不過我覺得不對勁，我沒見過他，我猜可能是從京里來的，恩，直覺。」草薇竊竊私語，「他裝的很正常的樣子，說是什麼修行者普查啊之m.hetubook.com.com類的鬼話，呵呵，一聽就是假的，還當我真是小孩子咋滴，不過我沒戳穿他，裝作沒看出來，他就旁敲側擊問了不少，尤其是和毛子探索那次，以及上次星球那回，我都按照你教我那些話說的，我沒說漏嘴！」

……

「你別光說有譜，心裏多琢磨琢磨。」

晚上十點左右，一行人終於抵達了碼頭區，這裏已經被臨時封鎖了起來，可以看到有本地的軍方士兵拉起來的警戒線。

這倒是……程林於心中默默表示了贊同，旋即將目光收回，看向手裡的文件。

他側了側頭，摸了摸草薇的犄角，誇獎道：「做的不錯。」

在她的想法里，如果程林願意說，或者可以說了，自然就會說，追問往往會將事情變得很麻煩，而無論是她，還是他，都討厭麻煩。

這次探索每個司局出一百人左右，加起來兩千余精英。

……

程林哪裡都沒有去，只是在廣場上走，不多時就遇上了不少老朋友。

程林跟著聽了一陣，也覺察出了些許緊繃。

程林笑了：「你這一天天想的都是什麼，什麼查不查的，行了，沒事的，我心裏有譜，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