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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站在另一個角度看，他們的圓滿恰恰正是不圓滿，因為他們的圓滿建立在很多人的不圓滿上。

「……」

袁滿的身體又是一震，第一反應——這個死妹控居然捨得把最愛的妹妹交給別人？

天才少年魯路修是他，而智商稍微有點不足的袁滿則是自來也。

問題是扇要，此人性格軟弱，意志也不夠堅定，他是第一個信任Zero的人，同時也是第一個背叛Zero的人，標準的二五仔性格。

「邊緣化是肯定的，但前期不行，他在反抗組織中很有威望，我也需要一個能夠帶頭投向我的人。沒有他的話，想要取得反抗組織以及他們背後的京都六家的信任會很困難。雖然有著各種各樣的隱患，但是現階段他們的力量是必須的，否則我無法與龐大的布里塔尼亞對抗。」

最近一切都已步入正軌，在和亞絲娜桐人的交談中全程佔據上風，他本以為自己的翅膀多少硬了點，沒想到離真正合格還差得遠。https://www.hetubook.com.com

不過聽到他接下來的話，袁滿又釋然了。

「那麼所長認為我該如何去做？」魯路修依舊保持原來的姿勢不變。

魯路修，有著可怕的頭腦，能夠顛覆世界的男人，同樣會在意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我沒有那個資格，只是我做不到像你那麼冷靜。」

到最後找個由頭把他調到後方去閑置起來，讓他和維蕾塔過小日子，一舉多得，面面俱到。

也許只是一念之差，就會有人因此喪命。

魯路修看出了他不對，問：「你覺得我有哪裡做的不對？」

「會不會覺得我很虛偽？」同樣都是為了自身的利益干涉他人的人生，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偽善也是善，總好過什麼都不做。」魯路修模稜兩可地說著，「而且，我並沒有打算要維蕾塔的命，因為她以後還有用——作為邊緣化扇要的棋子。」

他很失望。

仔細想一想，這對有情人和*圖*書，一個是魯路修的團隊的骨幹，黑之騎士團的參謀長，另一個是布里塔尼亞軍方的重要成員。這兩個人的情感糾葛，影響的絕不只是他們兩人。

——不，居然會被他們勾起回憶，看來我也被這種無聊的情緒感染了。

聽完魯路修的解釋，袁滿又一次陷入沉默。他知道魯路修說的是對的，完全正確，要和佔據世界三分之一版圖的布里塔尼亞對抗，必須集結每一份力量，這樣才會有勝算。

這一點魯路修不得不防，他的顧慮，袁滿在穩定情緒后也能想通。前幾年魯路修火爆的時候，數以萬計的網友稱其為「渣要」，高喊著「二五仔必須死」。

這麼想著的大蛇丸一甩袖子，就要走上二樓，來個眼不見為凈。

不是克洛維斯那樣已經死了的，也不是看不見摸不著完全沒有實感的，而是真正的因為自己的介入而導致。

「談不上失望，只能說對所長的印象有所改觀。作為領導者的評價有所降低，不和圖書過作為同伴的信賴度提高得更多——以後，我和布里塔尼亞對決的時候，娜娜莉就拜託你了。」

儘管動畫和小說中體現得不多，但兩人之間的立場與愛恨毫無疑問會影響到兩人所在的團體，更準確點說是兩人的部下，許許多多的士兵。

而通敵就是一個很好的理由。一個背負罪名，無權無勢的維蕾塔既不會影響大局，也很難讓扇要犯下什麼大錯，逼魯路修做出殺「功臣」這種讓屬下寒心的事來。

客廳里，那正在製作視頻的青年和少年給他一種莫名的既視感。

無聊，真是無聊！

而袁滿的眼中卻沒有這麼堅定。

儘管因為袁滿的介入，兩人的命運會有所改變，但誰也無法保證兩人會不會再次產生交集。如果扇要再次被迷住，那又將是一場災難。

只不過理智能夠接受，情感上則未必。

只是走了幾步，他又有些煩躁地停了下來，轉身回望。

至少現在的袁滿沒有，所以他震驚，他沉默：「……」

有那ｈetuｂooｋ.ｃoｍ•cｏm麼一瞬，他似乎從兩人身上看到了過去的影子。

「所長……你認為我錯了嗎？」

這是在浪費資源，浪費天賦，浪費生命，簡直不可理喻。

「至少……留她一條命吧。這個世界之後一定會死很多的人，多一個少一個與未來相比或許不算什麼，但我還是希望死的人能少一個就少一個。」

維蕾塔還好一點，她個性堅強，對於國家也有著足夠的忠誠與信仰。

袁滿，掌握著最寶貴資源，卻會為這種小事而感到喜悅或者不安。

「我以為你會邊緣化扇要，沒想到你會從維蕾塔著手。」

只是噴是一回事，真的動手害人就是另一回事了，不是每個人都像魯路修那樣有殺人和被殺的覺悟。

鼻子中輕輕噴出一個鼻音，大蛇丸不再回頭走向階梯，只是不知為何，他的腳步沒了原來的輕快。

扇要和維蕾塔的圓滿是袁滿眼中的圓滿——從有情人終成眷屬，結婚生子的角度出發。

「抱歉，我好像讓你失望了。」

終究是一條和圖書人命啊。

魯路修靜靜地注視著袁滿，那雙紫色的眼睛中沒有任何動搖，只有一往無前的覺悟。

看著兩人又恢復融洽的大蛇丸，嘴角的扯動更加頻繁。

自己是不是該找個時間回去看看？

「會在意維蕾塔的生死的你，一定會更加在意身邊人的生命，由你來保護娜娜莉，我放心。」

「交給我吧，戰鬥我不行，逃命的話你們誰也比不過我。」

遙想當年，在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門下學習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樣。

袁滿又一次為魯路修的心機感到嘆服，同時也更深地意識到自己的不足。

只要我一個念頭，馬上就能回到事務所，那裡禁止一切爭鬥。

扇要作為第一個投誠者，必然會作為核心骨幹，無緣無故地把一個資歷最老的核心骨幹踢出去，沒有合適的理由如何服眾？要知道魯路修一開始的班底可都是反抗組織的人，都和扇要有關。

聽到袁滿的回答，大蛇丸隱蔽地撇了撇嘴，魯路修則微微抬起下巴，應聲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