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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目光的瞬間，一記暴栗敲在他的太陽穴上，是C.C.。

「病人重要，快回去吧。」摩爾迦納對著袁滿揮了揮手，「他們估計也沒心思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今天就直接解散吧。」

「卡蓮……」

在返程的路上，袁滿也將接下來的安排告訴了卡蓮。

「能再叫我一次媽媽嗎？」

同一時間，現實世界里的本體也恢復了意識，輕聲呢喃著：「這裡是……」

卡蓮笑了。叛逆的戰士與偽裝的大小姐在她身上不再是格格不入的存在，而是逐漸融合。

母親的工作已經確定下來，專門負責照顧優紀，優紀的性格活潑開朗，和兒時的卡蓮很像，兩個人一定能相處得很好。

「贊成。」雨宮蓮點頭道，「我也想回去給爸爸和媽媽打個電話。」

C.C.饒有興味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因為錯過了事件的開端，再加上魯路修和袁滿陰差陽錯的默契球，導致她對事件了解不多。

「還有我。」高卷杏也是。

「打我幹嘛？」

「媽和圖書媽。」

「不管有多麼痛苦，我都會陪著你的，一直陪著你。所以，求你了，睜開眼睛，看清現實吧。」

她不會忘記自己的夢想，依舊會去追逐它，但她不會在盲目地向前沖，只靠一股氣勢無腦莽。

「媽媽……」

現在，輪到她的母親了。

「媽媽。」

夢成為了她繼續向前的力量。

女兒叫了自己媽媽，不用在繼續忍耐下去，還把之後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噹噹。現在的自己已經足夠幸福，不需要再依靠回憶，不需要再依賴毒品了。

卡蓮的夢，醒了。

「媽媽，等著我，我馬上回來。」坂本龍司的反應最是誇張。

「但是……」

母親擔心的始終是自己的女兒，好不容易才讓她成為休妲菲爾特家的大小姐，難道就這麼放棄了，再回到以前的苦日子。

「說得也是。怪盜團的各位，病人的狀況並不適合在外面多待，我們先把她送回去，之後再向各位道謝。」

卡蓮邁步向前，站在夢的邊緣對著和*圖*書母親伸出手。明明沒有告訴她這裏的機制，明明沒有告訴她夢境的負荷，她憑著本能，憑著母女間的聯繫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我就是教她看清現實，學會動腦。魯路修那邊不知道，等有機會的話我去問一問。」

不同的是，母親沉浸在過去幸福的美夢，卡蓮則是對未來的憧憬，從哥哥直人那裡繼承來的名為「日本解放」的夢想中，忽略了眼前的事情。

這裡是認知的世界，認知的改變會讓自身改變，夢境破碎，卡蓮的母親終於走了出來，與女兒緊緊地抱在一起。

「卡蓮。」

「沒關係的，媽媽在那裡的身份只是一介女僕，而且總是被人排斥，不會有人在意你的離開啦。也請不用擔心我，我現在是兩位總督嘉獎過的紅人，那裡沒人敢對我怎麼樣的。每隔幾天，我都會去看你，所以真的不用擔心。」

母親看著女兒伸出的手，輕聲呼喚女兒的名字。

兩人的對面，夢境終於到了破碎的時候，因為母親的期盼m•ｈｅtｕboｏｋ•cｏｍ•ｃｏｍ，母親的願望都達成了。

「你想聽多少次都可以，媽媽，媽媽，媽媽……」

「姑且我也在成長期，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成長吧。」

「但是，卡蓮，你……」

不知道呼喚了多少次，母親獃滯的眼神終於多了幾分清亮，說出的話語也有了變化。

C.C.斂去Code，對著袁滿說道：「該離開了吧，不能把病人一個人丟在車裡。」

「那才不是家，在那裡繼續待下去只會讓媽媽覺得痛苦。媽媽，等你病好了就不用回去了，直接在那裡工作。那裡不會有人欺負你，也不會有人歧視你。」

……

「我想好了。雖然我不知道你這位布里塔尼亞的皇子在打什麼主意，但我決定試著去相信你，因為你能夠帶領我們走向勝利。我願意聽從你的命令，無論是紅月卡蓮，還是卡蓮·休妲菲爾特，無論你是Zero，還是魯路修·蘭佩路基。」

……

袁滿一邊回答，一邊不動聲色地掃過卡蓮身上兩個凸起的部位，心中暗道：和_圖_書腦子可以長，其他地方還是算了，再長就破壞平衡了。

「呵呵，真的成長了好多啊，你還有魯路修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就這樣互相注視著，互相呼喚著，沒有比這個更能表達情感的方式。

兩小時后，黑之騎士團的據點里，卡蓮找上了化身Zero的魯路修。

女兒流著淚，凝望著自己的母親。她既然還認得自己，就證明還有希望。

卡蓮此時的表情溫和而堅定，與之前的冷硬帶刺完全不同。類似的表情，她只在兒子直人臉上見過。

再直白點說，那個時候的卡蓮和她的母親一樣都沉浸在夢中。

「我會回去。」卡蓮靜靜地搖了搖頭，「因為那是媽媽委屈自己換來的，我才不會放手，讓那個女人高興。」

「卡蓮。」

現在，卡蓮醒悟了，在母親無意識地真心話中，在與魯路修的交流中，在袁滿的點撥中。

到這裏，卡蓮的委託差不多告一段落。接下來只剩下慢慢調養身體，祛除毒品對身體的影響，這對於大蛇丸來說小菜一碟。

ｗww•hｅtｕｂooｋ•coｍ.ｃｏｍ「但是在家裡，你是大小姐，夫人那邊……」

「夢，該醒了，媽媽。」

「我胡思亂想什麼了？」袁滿死不承認。

「……」淦，也就是說我連閑著沒事YY一番都不行了？

「誰知道呢，不過這裡是『認知世界』，你又是我的契約者，我多少能夠感受到一點，某些人心態上的變化。」

……

可這事我也控制不了啊，誰讓她自己不注意，老是發福利，賣肉擔當不是吹的。

「卡蓮……你，好像變了很多。」

如果是曾經的卡蓮，不需要多麼遙遠，只需要往前推移幾十個小時，她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因為那時的她並不理解自己的母親，有的只是悲哀以及由此而來的煩躁。

「這個時候就別胡思亂想了。」

此時此刻，他的心裏只有一句話：昨晚才說完，今天就決定了，哪有那麼快的？

她會兼顧其他東西，必要時可以放下自己的驕傲，就像現在，對著無法替代的母親，喊出她本以為永遠都不可能喊出的話語。

「……」面具背後的魯路修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