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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的皇女殿下打開了艙門，搖搖晃晃地爬了出來。

「這是……被炸進了附近的山腹？」

雖然大蛇丸本人的信用不錯，答應去做的事情從來沒半點含糊，但事務所的其他成員總是自覺不自覺地把他列為候補選項，而非第一選項。

「好辦。忍術·通靈之術。」

不管是笑也好，怒也罷，無論表現出怎樣的情緒，都讓人感到一股陰冷。

然而，出現在她眼前的不是意料之中的山坡或者叢林，也不是荷槍實彈的敵人，而是一處陌生空間。

「等一等。」大蛇丸像是想起了什麼，出聲阻攔，「就這麼走過去不一定找得到研究所的大門。」

「帶她回研究所，注意隱形，不要被人類看見。」

C.C.所說的原因，大蛇丸當然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惡劣性格。

「不錯，學得很快，看我心情吧，心情好會去的——喂，大蛇走了。」

C.C.一眼就看穿了大蛇丸的真實想法，後者有些尷尬地說道。

然而，蛇都是獨來獨往，所以不需要顧慮他人的眼光。大蛇丸則不然，他現在和*圖*書有歸屬，需要和人相處，老是這樣難免讓人心生不安，無法真正獲得他人的信任。

「就像時不時能夠聽到的為了朋友，為了家人不惜犧牲自己生命的事情？」大蛇丸畢竟是聰明人，一點就透。曾經覺得那些人很傻，現在想來似乎沒有那麼的傻了。

「你要這麼理解也不是不可以。人情本身不是一件壞事，因為人本來就是感性的動物。」

可能是受到體內白蛇因子的影響，大蛇丸不僅像蛇一樣喜歡待在陰暗的地方，為人處世也是如此。

「是，如果小姐有興趣可以和木棉季一同學習忍術。」大蛇丸實話實說，順勢發出邀請。

「不必日後，現在就可以，你替我在這裏盯著，確定政府軍撤離后直接告訴袁滿和魯路修，裝狙擊槍的箱子也麻煩你還給魯路修。」

和自己是交易，嚴格按照契約辦事，一碼歸一碼，錢貨兩清。

而帶土等人的加入，也讓事務所有了更多的人手，能夠不依賴他展開獨立行動，這讓大蛇丸感到了一些的緊迫感——離他的終極目標還有漫長的ｈttｐs://wｗw•hｅｔuｂooｋ.ｃｏm.coｍ路要走，相當長一段時間里都離不開事務所的平台。

真正讓他遭到排斥的是他的過於陰沉的本質。

……

一邊說，一邊取出導航設備進行定位。

就在柯內莉亞這麼想的時候，她的耳邊突然響起了聲音。

「所以我才說是人情。你一心實驗，與人接觸不多可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摻雜了感情因素會讓價值變得曖（蛤）昧不定，不少人為了還人情債甚至把命搭上。」

「是不是由小姐自行判斷。」

說完，C.C.一拍蛇頭，紫色的巨蛇身體蜿蜒，順著山壁一路向下，很快消失在視野中。

「這一次我沒想過要報酬。」

「雁過拔毛，人過留細胞」不算什麼，科學家的本能而已。

C.C.問：「那怎麼辦？所長這會兒估計忙著搬東西，沒時間管我。」

大蛇丸伸手一招，一條腦袋比人還大的巨蛇破土而出，在大蛇丸的面前恭敬地低下頭顱。

隱蔽和警備工作是大蛇丸的老本行，根本不需要他人操心。

空間的整體結構呈和圖書現長方體，地面平整，應該是由人工開鑿而成。

「原來如此，多謝指點，這份人情我記下了，日後必有償還。」

「然後在以此為契機賣個人情給所長？你刻意讓我察覺你的存在，也是想讓我告訴袁滿。」

「因為知道今天要打仗，我特地加固了研究所周圍的結界，並附加了強力的幻術。不是精通幻術的忍者，只會在原地轉圈。」

可惜之前留下的印象哪那麼容易扭轉，雖然袁滿、魯路修能感受到一些變化，但離真正的交託後背還有一段距離。

「這也算是在賣我人情？」C.C.「哦」了一聲。

心狠手辣也沒關係，魯路修狠心的時候比他更過分，也沒見其他人說什麼。

空間封閉，卻並不幽暗，不知位於何處的光源為空間提供了適度的照明，也給了柯內莉亞判斷的基準。

「所以我才來到了這裏，看有沒有我能夠幫忙的地方。」

這一點大蛇丸很早就看出來了，早到事務所業務剛剛開展，魯路修才加入的時候。

雖然無法判斷具體的位置，但看上去應該挺適合藏身，說不定能夠利用這個機和*圖*書會擺脫那個奇怪的冒牌貨。

明明魯路修是後來的，袁滿對待他和對待自己的態度就有顯著的區別。

破破爛爛駕駛艙終於停了下來。

空間里除了四方的牆壁和地面、天花板，沒有其他東西，這說明空間應該是剛剛開鑿不久，並沒有投入使用。

「我有點累了，先回研究所休息一下……記得好像離這裏不遠。」

「是，大蛇丸大人。」巨蛇口吐人言，顯然是從《火影忍者》世界裡帶出的通靈獸。

摔得頭昏眼花的柯內莉亞顧不得檢查身上的傷勢。

「哦，你已經出來了啊，我還在想如果你執意躲在裏面不出來，我要不要用暴力把駕駛艙給拆了，肉身拆機這種事想想就帶感。」

遇到任何事情都喜歡追求利益最大化，哪怕這份利益伴隨著風險。和蛇在捕獵時把獵物整個吞下，之後又因為獵物太大而動彈不得的生活習性何其相似。

C.C.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慵懶的樣子和袁滿結束戰鬥時有幾分神似，不知是誰影響誰。

儘管這一次的彈射很糟糕，但也應該脫離了相當一段距離，如果動作夠快的話，說不定和_圖_書還能。

「嘿，很有趣的生物啊，這也是忍術的一種？」C.C.輕盈地爬上蛇頭，順手戴上為了狙擊而脫下的面罩。

和魯路修則沒有那麼多計較。誰多付出一點，誰少付出一點，誰佔便宜，誰吃虧都無所謂。有時候哪怕不要報酬，一句話，對方就先把事給辦了。

事務所人少的時候不得不依賴他。一旦人員壯大，選項增多，就會去考慮其他的解決方式，即使明知道讓他出手更加穩妥。

「嗚！」

「沒錯，這也是一種人情。」C.C.點頭承認。

不必覺得奇怪，千年魔女不是活地圖，附近地形那麼複雜，沒定位誰知道怎麼走。

「什麼意思？」

大蛇丸也想過要改善這種印象，並刻意地收斂本性，比如河口湖會議那次「替袁滿去死」「先一步破壞爆破裝置」。

「那麼魔女小姐告訴我這一切是不是也是人情？」

根據情報部門的調查結近十年來，「日本解放戰線」不停地在成田連山中挖掘，修築各種工事設施，自己或許是誤入了某個還未完工的區域。

大蛇丸一人站在原地，俯瞰山下滿是瘡痍的風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