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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玻一邊說，一邊伸出手，輕輕觸摸托尼胸口泛著金屬光輝的反應爐外殼。

得到了托尼的回應后，佩玻離開了，走得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袁滿通過精神聯繫給C.C.發了條有緊急委託需要處理的信息，右手微微前伸。

雖然他不像帶土、卡卡西那樣住在這裏，也不像娜娜莉、魯路修幾乎每天都要往這裏跑，但怎麼說這裏也是事務所第一個取得的異世界據點，來得次數也不算少。該了解的都了解了，不該了解的嘛——不說有沒有不該了解的事，就算有，那也不是佩玻該知道的事情。

「沒錯，是你利用了爆炸的力量。」佩玻特地在「你」字上加了重音，「是你的智慧戰勝了敵人，不是戰甲，也不是『方舟反應爐』。如果只依靠他們，你無法戰勝歐伯·戴爾，這一點你承認嗎？」

「不會出什麼問題吧？」袁滿不放心。

佩玻的話勾起了托尼的回憶。

托尼一直都在緊繃的身體和神和-圖-書經軟滑下來。

「嗯。」

「托尼說他需要好好想一想。」

研究所的構造和其他類似的機構沒有太多的區別，除去大蛇丸布下的隱蔽結界和各種陷阱術式，這裏就是一個標準的保密單位。

「到那個時候你又該怎麼辦？畏懼？退縮？不去戰鬥了？」

「我承認。」托尼點頭。

外部有崗哨，內部有層層許可權限制的通道，依照功能的不同分為各個區域，比如生活區、倉庫區、工作區。

很多事情，他並非不知道答案，只是太固執，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以至於很多事情明明已經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卻不自知，還在為此糾結。

「小辣椒」佩玻繼續問道：「你和他的戰甲誰的性能更強？」

「那你為什麼會陷入劣勢？」

「那接下來女士打算怎麼安排，需要的話我可以送你回托尼的家。」

結果，托尼在自己的居所里慘遭麻痹，並被奪走了胸口的反應爐，生命垂危。和_圖_書為了保住自己的命外加阻止歐伯·戴爾，托尼重新裝上了留作紀念的初代反應爐，以此驅動戰甲與歐伯·戴爾決戰。

「怎麼樣？」

接下來的時間，袁滿臨時客串了一回導遊和講解員。

「我……」

畢竟大蛇丸是什麼人他清楚，讓他完全杜絕這方面是不可能的。而一個好的上司，也不應該過度干涉下屬的生活。

「我……」

「不，絕對不會，絕對不會。」

「不必了。」佩玻搖頭，「還有一些空閑時間，我想參觀一下這裏，順帶確定治療的費用，不知道袁先生方不方便。」

那是他從恐怖分子手中脫險，回到美國后不久。父親的舊友，史塔克工業的創始人之一的歐伯·戴爾覬覦反應爐的技術，想要以此為公司牟利，卻遭到托尼的拒絕，導致兩人反目。

工作區又依照科研類型的不同進一步細分，木棉季、托尼所在的病房屬於人體研究，平時訓練用的訓練場其實是機械區的試和-圖-書驗場。

「或許在你看來，那是『鋼鐵俠』象徵。但它更像大蛇丸醫生口中的蛇蛻，只有褪下它你才會迎來真正的新生。」

大蛇丸進駐這裏后，又新增了一個區域用於他的私人研究，袁滿進去的次數都不多，更不要說其他人。

「所以，這個東西其實沒有你想得那麼重要。它只是你製造出來，輔助你的工具。沒了它你依舊是你，沒了你它就只是一件工具。」

「……」托尼無言以對。

「我愛的男人從來都不會缺乏勇氣，他會用自己的力量，掙脫束縛自己的外殼，迎接真實的自我。」

佩玻自信的宣告，就像名字里的寓意「小辣椒」，大氣、果決還有由內而外散發出的熱情，或許這就是托尼喜歡她的原因。

佩玻一口答應。因為她知道這已經是這個自信、自負、自戀的天才最大的讓步。

雖然懷疑他是不是在裏面搞一些見不得人，不為世俗所接受的試驗，但在惹出亂子之前，袁滿也只能睜和-圖-書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知道了……你給我一個白天，不，一個晚上的時間，讓我好好想想。」

托尼反射性地脫口而出。如果是這樣，他一開始就不會成為鋼鐵俠，而是選擇屈服於恐怖分子。

而他的自負又導致他很難聽進其他人的話，除了小辣椒佩玻，這個唯一能夠走進他內心的女人。

托尼答道：「各有優勢，總的來說沒有特別大的差距。」

「那麼你為什麼能最後贏得人是你？明明是他更強不是嗎？」

「因為引爆了工廠的大型反應爐，利用爆炸的力量。」

「啊，記得，怎麼會忘呢。」一聲嘆息。

門外，走廊的拐角，袁滿早已恭候多時。

「好，我相信你能想通。」

話說回來，到底怎樣才能做一個好上司？是不是該向史塔克工業的現任總裁小辣椒取取經？看能不能工作生活兩開花？

「因為反應爐的輸出功率不同。他從我這裏搶走的反應爐足夠支撐他的『鐵霸王』，我的老式反應爐卻功和_圖_書率不足，無法發揮飛行機能。」

「我……」

「歐伯·戴爾奪走過你的反應爐，以後說不定還會有其他人來把反應爐和戰甲一併奪走，甚至奪走你更多的東西。」

那是托尼人生中最為兇險的一次戰鬥，甚至比從恐怖分子手中逃脫更加兇險，他承受著肉體和精神雙重的壓力。但最終，他還是戰勝了他的敵人，成功取得勝利。

「承認就好。你看，這個東西也沒有你想得那麼重要。如果真的如你所說它是『鋼鐵俠』的心臟，那麼在心臟被奪走的時候，你已經死了，而不是繼續以『鋼鐵俠』的身份和歐伯·戴爾戰鬥。」

反應爐離開胸口不只是更新換代時的拆裝，還有過一次更為驚心動魄的經歷。

小辣椒佩玻不愧是最了解的托尼的人，她能夠精準地把握住托尼的想法，也知道該用什麼方法讓他接受現實。

「女士，請。」

「沒什麼不方便的。」

「沒問題。我的男人，沒那麼容易被擊倒，更不會被這種事情打垮。」